那天,我母親、姨和幾個妹妹都站在了府右街馬路西邊的人行道上,默默的。她們是坐了一夜的汽車在清晨趕到的。
1999年的「四二五」,我們一家(老伴和孩子)是從河北的一個城市坐火車去北京的。到那裡之前,我們心裡是清楚的,因為輔導站有說:天津抓了我們大法弟子四十五人,還打了同修。我們是修煉法輪大法的,我們確實是在做好人,我們到信訪局說明情況,要求解決問題。人多了人家才會接見,人少人家根本就不理你。能去的就去,自願。但是我們沒有被採訪的義務。
下了火車,沒出站就上了出租車,因為我們不知道信訪局在哪兒,該怎麼走。司機很好,沒有多問。
到了府右街,已經人很多了,我們就挨著人群站下了,我們誰也沒有說話。不一會兒,走過來幾個人跟我們打招呼:「你們也來了啊!你們家裡的人也都來了,我們坐的一輛車,你母親上歲數了,可能走得慢,一會兒就會過來了。」我認不出是誰來,她們就提起我們在老家洪法的事,她們都參加了,那次還聽了長春法會的錄音,因為是在我家院子聽的,她們都認識我。
我很興奮,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在這個地方會全家聚集。就想很快找到她們。由於走得急,就聽到身邊同修提醒:不要走盲道,不要碰了路邊上的花草。更不要踩進去。我很感謝他們。大法弟子都很自覺!
我們一大家子人都聚在了一起,由於不需要那麼多人站在邊上,我們就輪換著在前邊站,其他人就在後邊學法。畢竟是坐了一夜的車,母親和姨看上去有些疲勞,我們就把各自的打坐墊子接起來,想讓她們躺下休息一會兒。不一會兒,有大法弟子走過來嚴肅地說:我們是修煉人,要能吃苦中之苦。聽到這兒,她們馬上坐起來了,直到晚上回去。
到中午了,老伴給大家買來了飯菜,還沒等吃完,有大法弟子就走過來了,手裡拿著塑料袋,邊走邊說:「我來收垃圾,放在我這裡就可以了,請放在我這裡。」來來回回走著,說著,做著。
傍晚,傳來了消息,我們的同修被釋放了,我們的情況也反映到了國家領導人那裡,大家可以放心回去了。我們先送一大家人去上了汽車,再走回來看看我們待過的地方還有沒有什麼東西,只找到了一個黃瓜把兒,我把它撿起來拿在手裡,這時,有個同修走過來說:「阿姨,可以走了,已經通知了。」多麼好的同修,可她看上去還是個孩子。
當我手裡拿著黃瓜把兒要往垃圾箱裡邊放時,旁邊站著的警察說話了:已經滿了,不要再往裡放了。我就繼續拿著往前走,走到往西的一個胡同時,我們拐進去再往前走,看見一個垃圾箱,我順手放了進去。感覺很輕鬆。老伴說現在怎麼辦?我說打車上火車站,回家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誰都不耽誤。
如今二十年過去了,在被中共迫害中有幾位親人同修失去了人身,有的也曾被勞教所迫害。過程中,有做得好的,也有做得不太好的。但我們都沒有迷失本性,堅定、正信,緊隨師,坦坦蕩蕩地走在修煉的路上,隨著修煉的正悟,我們越發感恩師父,感恩大法,真的感覺得到有師父的幸福。就像有同修說的:有師父真好!
——轉自《明慧網》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責任編輯:劉明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