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輝:習近平文宣會議講話降調外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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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1日至22日,中共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時隔五年後再度在北京舉行,習近平出席會議並發表了重要講話,講話中給文宣部門提出了15字的任務。筆者在此前分析中已指出,這些任務對文宣部門實在是難以完成,但早已學會陽奉陰違的官員們依舊會裝模作樣地「認真執行」,至於效果沒有人會真心在意。

值得注意的是,習近平在講話中刻意迴避了一件大事,即對外宣傳中的重中之重:如何應對中美貿易戰。要知道,王滬寧前一陣隱身並傳出「出事」消息的一個主因就是因為被指其掌控的媒體,「曲解習近平戰略思想」,貿然挑戰美國地位,導致北京出現當前被動局面,是以王滬寧應負主要責任。

而早在5月下旬,曾多次發聲論及習近平政治改革的新加坡國立大學東亞研究所所長鄭永年,在接受海外媒體採訪時,也提到,美國要求北京停止對高科技市場的政府補貼,問題就出在中共宣傳部門。

此外,他指出,中共國內宣傳的「中國模式」也存在同樣的問題,如很多大陸學者解讀、媒體的報導給人的感覺是習近平提議的「一帶一路」就是中共要統治世界,而這些過度的宣傳,會令歐美國家產生警惕和恐懼。他認為,中共國內宣傳問題的癥結,出在媒體管理部門被一種聲音(民粹主義)所綁架,而不能「平衡表述」。

既然宣傳部門造成了這麼大的負面影響,且宣傳系統曾長期被江派人馬掌控,進一步整肅宣傳部門、指出未來宣傳方向,應是最高層的當務之急。近期網信辦主任、國新辦主任更換,由習近平所信任之人掌管,無疑是在釋放整肅宣傳口和把握宣傳方向的信號。不過,在全國宣傳會議上,習近平所言大多與國內的宣傳方向有關,與五年前的講話相比,對如何進行對外宣傳明顯涉及不多——至少從官媒公布的內容看是如此,而且「對外宣傳」這樣的字眼也沒有被提及。

從官方公布的講話內容看,與外宣有關的部分主要有這樣幾句:「展形象,就是要推進國際傳播能力建設,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向世界展現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和中華文化影響力。」「要完善國際傳播工作格局,創新宣傳理念、創新運行機制,匯聚更多資源力量。」

前一句提的是目標,後一句提到了一些方式、途徑,具體來說,就是依託中共傳統媒體報紙、廣播、電視,打造新媒體,如互聯網、視頻、博客、播客等,使其在世界重要國家和地區落地、上線或播出。至於「匯聚更多資源力量」,大概也包括收買所在國媒體。然而,對於媒體如何具體報導當前最令人關注的也是引發宣傳口震盪直接原因的中美貿易戰,講話中並未給出指導性原則。

比照2013年習近平在全國宣傳會議上的講話,還是有所差別的。當時,對於如何對外宣傳好中國闡述的更為詳細,稱「一項重要任務是引導人們更加全面客觀地認識當代中國、看待外部世界」,「闡述好中國特色」,「要精心做好對外宣傳工作,創新對外宣傳方式,著力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範疇新表述,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

2017年,官媒還特意列出了習近平對外宣傳的主要思想,稱主要精神體現在三次講話中,即2013年的「8·19講話」,同年12月30日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就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研究進行第十二次集體學習時的講話,以及2014年的「8·18講話」。

在三次講話中,習近平對外宣工作提出了一系列戰略部署和行動綱領,包括:一、加強對外話語體系建設,努力講好中國故事。二、強調要重點傳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價值觀」。三、對外宣傳的重大主題是「中國夢」,要與第二點結合一起宣傳。其中「一帶一路」、「新常態」、「人類命運共同體」等就是「三新」話語的典型代表。

顯而易見,習近平最新的這次講話與其以往的與外宣有關的講話相比,降低了不少調門,不僅迴避宣傳「中國夢」,而且也未直接提及宣傳「社會主義價值觀」,更不用說什麼「一帶一路」、「新常態」、「人類命運共同體」等「三新」話語了。這應該是北京高層在面對美國川普政府極限施壓,在面對西方國家日益對其強硬的態度下,在內外交困下,自我的一個收縮,即不希望過度的宣傳再度「刺激」美國和西方國家,讓自己更為被動。

至於迴避在國內外如何報導中美貿易戰的問題,也反映了北京高層在該問題上依舊搖擺不定,一方面不想彰顯自身的軟弱,另一方面又缺乏實力與美國抗衡,而大陸媒體此前忽而強硬,忽而示好,忽而突出「合作共贏」也就絲毫不奇怪了。近日中共央視旗下的中國環球電視網緊急下架剛剛推出的其製作的「感謝川普,你真棒!」惡搞影片,同樣是北京心態的一種折射。這樣的外宣將收穫美國怎樣的反應,北京應該是心知肚明。

基於上述原因,此次文宣會議,北京對外宣工作,尤其是在中美貿易戰問題上缺乏明確的指導性意見,也並不出人意料,而未來隨著貿易戰的升級,大陸媒體如果在更換主官後,徹底被「一統」,其風向或將代表上面的真意。

──轉自《大紀元》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責任編輯:劉明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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