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17年11月07日訊】1931年9月18日,日軍進攻瀋陽北大營當晚,東北守將張學良行蹤不明。有傳聞說,張學良當時與影星在跳舞,也有人說,張學良當時在聽戲。9•18事變當晚,張學良究竟在哪裡,在幹什麼?張學良副官何世禮給出了答案。
9•18事變後,東北守將張學良成了眾矢之的。事變一個多月後,天津《庸報》刊發《張學良的「九一八」之夜》一文說:「民國二十年九月十八日夜,日本關東軍發動大規模進攻,一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東北三省之同胞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而東北軍之最高統帥張學良將軍彼時卻正與紅粉佳人胡蝶共舞於北平六國飯店……」
1931年11月20日,上海大夏大學首任校長馬君武根據此文,在上海《時事新報》發表兩首詩《哀瀋陽》:「趙四風流朱五狂,翩翩胡蝶正當行。溫柔鄉是英雄塚,哪管東師人瀋陽。」「告急軍書夜半來,開場弦管又相催。瀋陽已陷休回顧,更抱佳人舞幾回。」
馬君武的詩諷刺張學良不愛江山愛美人,斷送了瀋陽。此詩寫得活靈活現,繪聲繪色,似乎坐實了張學良與影星胡蝶共舞的傳聞。詩一見報後立即引起國人嘩然。
據張學良當年的秘書惠德安後來回憶說,馬君武寫這兩首詩,並非完全出自愛國的公心,其中還有他和張學良個人之間的恩怨因素。
惠德安透露,馬君武曾幾次求見張學良,請他捐款助學,由於東北情況緊張,張學良表示愛莫能助,馬對此很不滿意。
胡蝶是30年代影壇上紅極一時的電影名星,在馬君武詩發表第二天,胡蝶即在上海《申報》上刊登聲明,她憤然強調:「蝶亦國民一份子也,雖尚未能以頸血濺仇人,豈能於國難當前之時,與負守土責者相與跳舞耶!」
30多年後,胡蝶在台灣說:「我已蒙了30多年的冤枉了,因為從來我就沒見過張學良。在9•18前,我跟著到北平拍外景,但火車到了天津,就遇瀋陽退兵,客車就不通了。我根本沒到北平,還能和張跳舞嗎?」
她苦笑著說:「當時馬君武那首詩,對我的事業是很有幫助的,使我因而紅了起來。現在我已老了,我要澄清事實,以免將來的歷史,永遠錯誤下去。」
9•18事發當晚,張學良究竟身在何處,又干了什麼呢?
據台灣作家李敖披露,張學良副官何世禮寫了《為歷史作見證:「9•18」之夜張學良在何處?》一文指:「9•18」事變之夜,在北平的東北軍政要,為籌募遼北大水災救災基金,當晚舉行盛大義演,地點在開明大戲院,梅蘭芳等名角,皆來參演,張學良也出席,但中途突然接到電報,張學良閱後,匆匆而去,未再露面。
民國高層盛成在其回憶錄中,也證實當晚張學良在看戲,他當時把東北軍情告急的急件親自送到張學良手裏。「這天,褚民誼唱的是《空城計》,演諸葛亮的是他的秘書。張學良也去了戲院,包廂就在我們旁邊。正看戲時,東北來了急電。因為張學良下令任何人不準進他(的)包廂,結果送電報的人找到了我們這兒。張繼讓我問一問情形,來人告訴我是東北來的緊急電報。我慢慢敲了敲張的門,門沒有開。戲散後,我對張學良說:漢卿,有一個緊急電報給你。張一看很著急,拿著電報就走了。」
盛成回憶的細節、人物、地點與何世禮的高度契合。唯一不同之處在於,盛成記述張學良在戲結束後拿到急電,何的回憶卻是戲中,但可以確定張學良當晚確實是在看戲。
張學良離席後即召開緊急會議,並下達「不抵抗」命令。據當時隨同張學良在北平辦公的陸海空軍副總司令行營秘書處機要室主任洪鈁追憶,9•18當晚,張學良接到臧式毅、榮臻等人電話報告,凌晨一時即召集東北軍在平高級將領召開緊急會議。
張學良在會上表示:「這次日本軍隊尋釁,又在柳河溝製造炸壞路軌事件,誣稱我方軍隊所為。我們避免衝突,不予抵抗,如此正可證明我軍對他們的進攻,都未予以還擊,更無由我方炸壞柳河溝路軌之理,以免兵連禍結,波及全國。」
據顧維鈞回憶,19日6點左右,張學良又急召顧維鈞、湯爾和、章士釗等人繼續會商,會上決定採用顧維鈞提出的主張——「立刻電告南京,要求國民政府向國際聯盟行政院提出抗議,請求行政院召開緊急會議處理這一局勢。」
可見,張學良在當時的應急措施是一方面命令東北軍不要抵抗,「以免兵連禍結,波及全國」,一方面電請南京出面要求國聯公裁。
另外要澄清的是,世人對9•18事件還有一個誤解,誤認為是蔣介石下達的「不抵抗」命令,由此文可知,「不抵抗」命令是張學良下達的。最終,國民政府軍隊在蔣介石的帶領下,經過艱苦抗戰,終將日本侵略軍趕出了中國。
(記者羅婷婷報導/責任編輯:趙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