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6年09月03日訊】【熱點互動】(1508)北大博士揭中共基層亂象:沒救了!?
北大博士馮軍旗關於中共河南縣級官場亂象的調查報告日前被大陸媒體及網絡翻炒。報告列舉中共縣級官場家族化等14大亂象。此前中共基層政權黑社會化已被廣泛披露。而去年10月中共官煤《北京青年報》頭版「多數黨員嚴重違紀的黨組織應解散」更耐人尋味。中共黨組織為何物?究竟潰爛到什麼樣的程度?黑社會化背後的根本原因是什麼?解散黨組織,從基層做起,是否已經水到渠成?
主持人:觀眾朋友,關注全球熱點,與您真誠互動,歡迎您收看這一期的《熱點互動》熱線直播節目。北大博士生馮軍旗關於中共河南縣級官場亂象的調查報告,近日,在中共官方媒體以及網路翻炒,而該報告也揭露了中共縣級官場家庭化的14大亂象。
此前,中共基層政權的黑社會化也被廣泛報導,而就在一年前、去年10月份,中共官方媒體《北京青年報》頭版頭條所報導的「多數黨員嚴重違紀的黨組織應該解散」,十分耐人尋味。中共黨組織究竟是何物?潰爛到了什麼程度?解散黨組織從基層開始究竟是否水到渠成?圍繞相關話題,我們將和觀眾朋友展開討論。在節目開始之前,首先請大家觀看新聞短片。
北大社會學系博士馮軍旗,2008年,曾到河南新野縣擔任縣長助理等職務,經過2年深入調查,撰寫了數十萬字的論文,曝光中共縣級官場14大亂象。
包括:1、黨員身份是基礎;2、吃喝是重要工作;3、文憑靠黨校批發;4、普遍有不正當兩性關係;5、竄改年齡是慣例;6、選拔只看上級;7、一把手不得悖逆;8、層層官員向上送禮;9、反腐也看領導示意;10、官員身份能世襲;11、縣黨委書記一官獨大;12、明規則與潛規則並存;13、掌管財權提升快;14、官員擺官威,絕不混同百姓。
馮軍旗調查發現,小小的新野縣,有21個「政治大家族」,一個家族內就產生了5個以上副科級以上官員;而一家有2到5名官員的「政治小家族」高達140個。
保守估計,當地官場至少四成版圖被「家族政治」占據。
而類似的學術研究發現,在中共官場,家族政治從上到下極其普遍,危害深重。
馮軍旗的論文2011年發布。雖然2012年以後,北京已展開反腐,2015年查辦了4,568名縣處級以上官員,不過,當近期文章再度熱傳時,外界對中共官場的疑慮並沒有消除。
主持人:北大的博士通過報告形式揭露了中共基層官場的亂象,是否沒救了?圍繞著相關話題我們將和觀眾朋友展開討論。您現在正在收看的是《熱點互動》熱線直播節目,歡迎您撥打我們的熱線電話發表您的見解或參加我們今天的討論。
今天我們請到兩位嘉賓,一位是紐約城市大學的政治學教授夏明教授,另外一位是時事評論員藍述先生,二位好。我首先請教夏明教授,今天我們談到中共基層,它是由基層黨組織構成的,究竟中共黨組織和基層黨組織是何物?究竟有什麼特徵?又是怎樣控制中國社會的?
夏明:中共作為黨國,它的控制自上而下,主要的功能都在基層完成。我們可以看到,因為中共建黨是從軍隊開始奪權,所以它的黨隊要建在連部,同樣把這一套延至農村,農村現在建設到村鎮,在城市也建設到了社區。基層黨組織是共產黨最重要的功能單位,也是最重要的觸角,它具有上傳下達和控制等功能。
共產黨的政策基本上是好話說盡、壞事做絕,好話是由上面在說,而壞事是由下面來做,基層跟中央其實就形成這種合作關係。
主持人:藍述,不知道您對同樣問題有什麼補充沒有?通過這位北大博士的報告,他揭露了很多的亂象,究竟潰爛到了什麼程度?您有什麼觀察?
藍述:我覺得夏明教授剛才講得很對。中共從1927年的「秋收暴動」,當時剩下殘兵敗將不到一千人,然後向井岡山轉移,在路上做了「三灣改編」歷史性的舉動,在連一級建立黨支部,營以上就有黨委;以後擴展到地方上,街道也有黨支部,車間也有黨支部,大隊也有黨支部,公社有黨委。這就是從軍事到民間的轉移,通過這種形式從上到下形成一張網,把整個中國社會從上到下控制起來,就有點像一個邪靈一樣依附在中華民族的身體之上。
馬克思當年講「共產主義的幽靈在歐洲上空徘徊」,到最後它真正控制中國社會,手段就是從上到下、網狀的、深入基層的、每一層面的控制。一旦從基層開始腐敗,像馮軍旗的報告中講的,一個縣裡,一千出頭、不到一千一百的副科級以上幹部,掌握在大小「政治家族」的就接近一半了。
另外,中科院還有一份調查報告,45%還多一點的中共基層黨組織已經黑社會化。你想一想,45%以上的黨組織黑社會化意味著什麼呢?這意味著整個中國社會有一半是被黑社會給控制了。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黑社會是幹什麼的?吸毒、販毒、搞娼妓等這些事情。為什麼黃、賭、毒在中國社會屢禁不絕?就是因為整個中共的基層組織徹底亂了,基層組織的這些黨組織實際上就是黑社會,它就幹這個事。中國黑社會背後實際上就是中國的基層的黨組織在給黑社會撐腰。
主持人:夏明教授,我們知道這篇報告其實在7、8年前就已經成文,但是真正登載出來大概是在4、5年前,而最近又在網上翻炒,可見中共基層黨組織的潰爛引起大家普遍討論。對於他揭示的14大亂象,您覺得怵目驚心嗎?您還有什麼觀察?
夏明:這是一個過去二十多年就一直在惡化的痼疾,潰爛是從1992年中國的稅務改革。當時中央跟地方分稅以後,中央拿了大頭,地方上就沒有什麼稅種了,地方的縣級財政尤其是國營企業,基本上開始崩潰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就出現中央的財政所謂「風風光光」,省級財政還「勉勉強強」,到了縣級財政就開始「哭爹叫娘」,鄉鎮財政基本上就是「吃光用光」,沒有錢了。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看到從1992年開始,基層政治一直出現縣級不斷卡壓鄉鎮。因為中央拿了大頭,中央的錢會有財政轉移給省,但是縣裡很多地方拿不到這筆錢,省不把財政轉移給縣,所以形成縣跟鄉鎮爭財政。
我們知道,在過去的二十多年,中共的各種功能在不斷擴展,各種政治任務、控制功能、維穩功能等,出現所謂「上有千條線,下有一個眼」,所有的千頭萬緒都穿到了下級尤其是鄉鎮的這個針眼上去,而鄉級這個針眼又沒有錢。怎麼辦呢?一方面是山高皇帝遠,另一方面中央和省級故意給他們一些靈活的政策,或者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們去瞎搞,結果所謂的「能人」就來從政。「能人從政」其實就是很多黑社會的人在從政,黑社會政治、家族政治成為中國基層過去二十多年的主要特徵。
這一點,從當時陳桂棣和吳春桃寫的《中國農民調查 》、曹錦清寫的《黃河邊的中國》還有其它的各種報導就已經反映出來,所以我覺得這不是一個新現象。
主持人:我們接聽觀眾朋友的電話,聽聽他們的看法。聖荷西的李先生,李先生您好。
聖荷西李先生:你好,我很高興今天能跟你們談論關於這個事情。至於這個北大博士揭不揭都一樣的,中國現象就跟封建制一模一樣,哪也不差。你如果看清朝政府……。
主持人:可能斷線了,我們再接聽下一位紐約錢先生的電話。錢先生您好。
紐約錢先生:您好。我認為現在中共全黨都在貪,世界上沒有一個政黨像中國這樣的,要是在民主國家,老百姓哪裡會選這個共產黨?還在這執政!因為中國老百姓沒有選舉票,所以沒辦法!共產黨貪得這麼厲害,世界上人家都笑死了,這個共產黨怎麼這麼壞,全部殺光了還是在執政。哪有這種黨?沒有這種黨!只有在中共獨裁統治才有。所以我說這個話。謝謝你們。
主持人:藍述,我不知道您對觀眾朋友剛才的發言如何評述和回應?
藍述:剛才幾位觀眾朋友講的就是中共貪啊!還有夏明教授講的,也都是從經濟層面講的。我覺得還有另外一層面,很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信仰的崩潰。整個共產主義信仰在全球全面崩潰,中共也不例外。信仰的崩潰帶來一個很大的問題,人們內心沒有要堅持的原則了!這是一個最主要的問題。
全黨為什麼向錢看?主要因為精神上沒有任何信仰,也沒有追求。西方社會即使像美國,在立國之前它也不是民主社會,對人心的約束和道德的支持主要都是通過從文化角度上來講,從宗教層面來的,以前的中國社會也是一樣。中國社會現在面臨的問題就是中共把傳統的文化、傳統的信仰徹底破壞了,然後共產主義的信仰也破產了,整個中國社會最後就變成了沒有信仰的社會,大家眼裡就只有錢了。這是比從經濟上、稅收上或者從反腐等方面去解決中國所面臨的問題更為嚴峻,可能要經過很多代的努力才能重建中國社會的文化。
主持人:夏明教授,我想請教您,剛剛觀眾朋友提出一個問題。因為剛才斷線了,我估計他似乎的觀點是說中共雖然腐敗,但是好像過去的歷史上都有腐敗比如滿清。中共現在腐敗、潰爛的程度和過去有什麼不同嗎?您怎麼看待這個問題?
夏明:在傳統中國我們知道的國家政權就是皇權,一般不會滲透到縣以下,縣以下的鄉里是實現紳士自治功能。也就是說,鄉紳們成為地方自治的基礎。所以我們可以看到,傳統中國的精英和人才在地方一級還有很多的基奠,他們承擔了地方自治,包括辦教育、辦慈善等各種功能,成為地方道德的主要維護者,也就是所謂的「衛道士」。
今天我們看到中國出現一個情況,整個基層尤其縣以下,資源空化,無論從知識分子層面或是重大的社會精英,基本上都不會在縣或者縣以下生存。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可以看到,今天共產黨統治下的中國,基層的政治精英尤其在縣鄉一級,跟傳統中國比要差得多。也就像剛才藍述講的,我們可以看到信仰的喪失、道德的崩潰以及基本素質的惡化。
另一方面,傳統的中國鄉紳們對家族、鄉里是有責任的,往往鄉里都是幾個大姓生活在一起,他們都有某種擔當。今天中國的「家族政治」對整個鄉里沒有擔當,完全變成自己的小家族政治,在這種情況下腐敗就會變得更猖獗。
另一方面,現在鎮壓的工具非常發達,縣委書記基本上可以調動武警。十幾年前,我在中國採訪,當時有基層人員告訴我,一個縣委書記可以隨便帶幾百個武警到村子裡,打死一個人、二個人的事情非常常見,老百姓沒辦法發聲。縣委書記一手遮天,他就建立起朋黨政治,北京山高皇帝遠,而且它也要依靠縣委和下面的基層幹部做很多壞事,因此也給他們很多自由裁量權。
所以中國地方的老百姓儘管過去二十多年、三十年,中共搞所謂的「地方的村民自治」或者「地方選舉」,結果我們看到30年的實踐完全流於形式,完全是村委會主任和黨的書記,所謂的雙肩挑幹部,是由一人來兼任,黨把村民自治完全給替代了。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基層幹部對老百姓就根本沒有任何民主的責任,所以跑官、賣官、貪污腐化就變成非常的猖獗。這些因素加在一起,就說明為什麼中共的基層政權會如此混亂。
主持人:中國基層的敗象和混亂,可以說中共的官方媒體都對此有所承認。而且在去年、一年前的時候,官媒《北京青年報》在頭版頭條有這樣的題目:多數黨員嚴重違紀的黨組織應該解散。藍述,對當時官媒發出的頭條,你覺得有什麼樣的解讀?這釋放什麼樣的訊息?
藍述:多數黨員腐敗變質的黨組織應該解散,那就是中共嘛!中共它是多數黨員都已經是腐敗變質了,這基本上是中國社會全民共識,你就是貪官污吏,他們自己也不否認這一條。既然普遍的黨員都存在腐敗變質就應該解散,那就是中共應該解散,這實際上官媒它自己就非常委婉把話說出來。
其實整個中國社會現在它目前所面臨的,民間大家在餐桌上講的,或者說比較直率的講、比較委婉的講,也就是「去共化」。去共化的問題,稍微有良心一點的人都非常明白,去共化是整個中國社會和中國經濟和精神層面回升必不可少的步驟,包括貪官污吏也不在乎去談這個問題。
因為貪官污吏本身對中共的體制也沒有任何的尊重,他之所以貪那麼多的錢,就是中共腐敗完蛋了以後,自己留條後路。所以基本上基層組織徹底腐化以後,已經讓整個中國全社會認識到了去共化的急迫性。
主持人:好的,我們再接觀眾朋友的電話,加州的丁先生,丁先生您好?
加州丁先生:這個基層亂象,是他們人人都想當大官,當不了大官就要當大富翁,就開始貪財了,就製造真正的底層亂象。如果在胡溫時代以及四人幫時代,共匪是沒救了,北大教授他也就失蹤了,也沒救了,被它們滅口了,所以北大教授現在揭開這個正是時候,很幸運的。謝謝!
主持人:夏明教授,我有一個問題,在中共極權社會出現地方政權腐敗、潰爛的亂象,同樣的事情在西方社會有沒有可能出現?如何比較二者之間的不同?
夏明:二者有根本的不同。中共是自上而下的極權體系、全權控制,造成地方上的老百姓只對上負責,看著上級領導的眼色行事,如果上級一手遮天,下面的人就可以為所欲為。
西方國家有幾點跟中國不一樣,第一,西方是多元社會,權力中心是多元的,除政治中心以外有經濟中心、文化中心、宗教中心,即使國家政權作為政治中心,往往會受到其它多元權力中心的牽制。
第二,即使在政治權力中心,內部也有分權,橫向的至少有三權分立,同時還有官僚,在三權之外還有獨立的運作;縱向還有中央跟地方的分權,像美國,非常明顯的就是聯邦制。
即使許多歐洲國家沒有實行聯邦主義;德國是聯邦國家,但是英國、法國有非常廣泛的權力下放,現在英國隨著蘇格蘭或威爾斯等地區的權力愈來愈增加,愈來愈走向一種聯邦的方向。
因為有縱向和橫向的權力機制,所以地方政權不可能不受到監控,不可能如此腐敗。另外,再加上最根本的,地方所有的政權都給老百姓來選舉的,其實老百姓行使民主權利最佳的機會就在地方,因為老百姓對地方所有的事務尤其是教育、衛生、公共秩序還有地方的徵稅、房產稅、交通、道路等等,都是老百姓每天可以切身感覺到、體會到的,所以老百姓更可以善加監管地方政府。
在這種情況下,地方的直接民主選舉、直接的投票,往往使得地方政府不可能如此貪腐,同時對地方的老百姓真的有直接的負責,而不是對上負責,這樣可以保證地方政府非常廉潔,不容易造成大的貪腐。還有一點很重要,往往還有其它如教育中心、宗教中心對地方政府進行監控,還有新聞輿論監控,所有這些在中國地方政府都看不見的。
主持人:藍述,我想請教一個問題,既然是如此的潰敗,既然是都已經像您剛才所說的「黑社會化」,那麼中共能否通過自身進行改變克服這一點?比如通過反腐的方式。換句話說,中共還有沒有可以自救的方式?
藍述:我覺得反腐的方式可能解決一些表面或暫時性問題,解決不了中共長久存在的問題。因為實際上中共最根本的問題就是共產主義的理想、價值徹底破滅了,這是沒有辦法解決的。東、西方正統的文化,政治都是建立在文化基礎之上的,你看美國總統宣誓就職的時候,他手上拿的是什麼?手是放在聖經上宣誓就職的;各級的官員做好事、做壞事都是在他的一念之間,他的一念來自於哪裡?來自於他的信仰,他信腐敗、信錢就是做壞事。
中國傳統的社會是建立在敬天、信神的基礎之上,皇帝以父事天、以母事地,天地之上還有道,這就是敬天、信神的來源,到了縣一級的官員、父母官也是一樣,上有天地,下有黎民百姓。中國歷朝歷代的官員都來源於知識分子,有敬天、信神的文化,知識分子才能產生士大夫的精神,「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這個文化在中共體制之下產生不了。中共體制是建立在無神論基礎之上的體系,產生不了敬天、信神、天人合一的文化。要回歸傳統文化。不論是西方或東方的正統文化,都是和共產主義格格不入,背道而馳!
主持人:夏明教授,我想最後請教您一個問題,您覺得中共還有沒有救?面對這樣的亂象還有沒有根本的解決辦法?
夏明:我覺得基本上中共過去三十多年的所謂「改革開放」,走到今天已經走到死胡同了,尤其是中共的基層進行所謂的「地方創新」,北大的教授俞可平,他原來在中央編繹局搞了十幾年的關於地方創新,後來黯然辭職,現在回到了北大。我們可以看到,現在從實踐上反映出,中共已經沒辦法對自己的政權進行精神改革,在這種情況下,我認為中共走進了死胡同,陷入面臨膠著狀態。也就是說,中共有沒有可能接受民主化的最後的裁決?!
另外最根本的還在於中國大的政治、經濟的變化,尤其是社會的成熟、經濟的沖擊還有大的環境,我覺得這些變化,才有可能逼迫中共最後接受政治現實──根本的民主化。
主持人:非常感謝兩位嘉賓的點評、分析,謝謝觀眾朋友們的收看和參與,我們下次節目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