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6年08月31日訊】(編者按:大紀元獲高律師家人授權,節選刊登高智晟新書《2017年,起來中國》的部分內容。這本書首次完整披露了高律師在整個十年被非法關押期間經歷的酷刑、牢獄生活、軍營武警的暴虐、最高層的膽小如鼠等鮮為人知的內幕。高智晟律師承受了地獄般的折磨仍未屈服,他活著走出了監獄,並看清了中共的邪惡、虛弱、腐爛和崩亡。)
中共從2006年迄今,對我數次施以酷刑,一、必須改變身份,哪怕是形式上的;二、抹滅關於酷刑的文字;三、最後一次的強迫下跪。最後那點上使它得以遂願?他們的一位正團級幹部給我談及我付出的代價時說:「我們看得是心驚肉跳,那付出的代價太嚇人了。」他跟我談到這種代價與中國進步事業前景的關係時(現在不便特別清晰地說出他的身份,擔心給他造成傷害),我說我認為,我的這種堅持並無多少宏大願景及價值的支持,也算是我的一點倔強吧,大家都是人,憑甚麼我就必須俯伏在你的價值之下?是你持有的價值本身?還是你的德性和才能?靠著電擊器、靠著凶殘來聚攏並維持「支持」,那本身即是一種自我否定。只要我還活著,就是你野蠻強權逾越不了的障礙。這不是口號,這是我們衝突十年的結果。強權使遍解數,沒有改變我,作為他們認為的障礙,我還存在著,不客氣地說,還依然有著力量,當局迄今不捨晝夜地動用大量人員圍在我的周圍就是個證據。
而這是最後一次的肉體酷刑過程,從他們向上面匯報的畫面上看,我肯定是「下跪」來的,但美中不足的是,「重八君」壓著我的雙肩,而「阿巨兄」則踩在我的兩隻小腿脛上,除非「領導同志」們腦子裡灌進了豬尿,否則,瞄上一眼,即可以看出那外力作用下下跪的虛假。
回到房間,王處長又舊帳重翻,還是讓我口頭說一遍2007年那個文字記述的酷刑是虛假的,但終於還是沒有實現這一大願望,雖然為此又頗下了些野蠻的功夫,我在慘叫聲中他們氣喘吁吁,結果還是不那麼完美。王處長等三人累了,已經是深夜了,當天夜裡的酷刑,就目的而言是個無果而終的結果。
他們有一個人走了出去,不一會又進來兩個新的面孔,王處長走出了門,「重八君」來了一句,「孫子,你這幾位大爺累啦,回去休息,由別的大爺陪你玩,慢慢兒熬著吧孫子」,然後也走出了門。前面王處長說過是來了多位大爺來伺候我,因為這時我是躺在床上的,我並未抬頭看來人。
由於我是切斷了思維活動中,這最大的好處即是但得暇隙即會有睡意強勢光顧。我聽到有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我的頭跟前,我睜眼一看,一隻穿著皮鞋的腳就擱在我的鼻子跟前,不到兩分鐘,我就睡得稀里糊塗,大約是那扯鼾聲太沒有顧忌場合,頭上被人踢了兩腳。用力倒不大,隨即罵聲賜下「媽的X,你丫的真的是一個沒心沒肺的東西,連這環境你都能這麼快就睡著?」實在不敢恭維,那聲音絕對是娘娘腔。我這裡絕無性別不敬的意思,女性的聲音是女性美的、一個不可或缺的組成,但那美的女聲若為一個男人擁有,那實在彆扭得可觀。迷迷糊糊,不到兩分鐘,我又酣然入睡,我又被踢醒,娘娘腔又把罵聲賜下「高智晟,你丫的傻逼呀,你丫的真的沒肝沒肺呀,今兒是甚麼動靜,你居然能睡著?你丫的不是傻逼是啥?」顯然,這娘娘腔跟我的睡覺幹上了,罵聲還是在繼續,「這甚麼場合?丫的都能睡著?大爺們在隔壁聽了,大概幾天都睡不好,說你畜生畜生的,你丫的真不是人呀?」他說著說著,我的鼾聲又吼了起來,其實,我平時睡覺很少打呼嚕的,只有仰面朝上的姿勢且不枕枕頭時才會鼾聲大作。那天,王他們離開時,將我的手拷在了前面,並用我的腰帶將我的兩隻手綁在小腹處,我仰面一躺即鼾聲驟作。
我有若干種迅速入睡的本領,這是我在前面幾年的律師生涯中歷練出來的。有時庭審休息十分鐘,我即可成功地睡上六七分鐘,這實際上是我在學著控制自己情緒時的一個意外收穫。我控制情緒的方法即是用意念閘斷情緒,將之驟然用意識凝固,頗成功,可出現了別一個趣獲,即不出兩分鐘,即會意識混沌,稍作縱馳既可立即入睡,這點意外的收穫,在這十年裡使我大受其益。便是在酷刑閒暇,打手們休息一會,我就能獲得實質性的休息。不論甚麼過程中只要眼前出現了一點可供休息的時間,我會立即利用起來,因為這十年的經歷太特殊,我的所有時間都成了中共特務們的支配物,許多特殊過程中,沒有任何規律及經驗可循,最明智的做法即是見縫插針,有時間「到手」即立即入睡。因為像2007年時曾有整夜整夜不准你入睡的情形,他們兩小時一輪換地坐你面前不准你睡覺,這種事,隨時隨地都可能出現。
不是今天回頭才意識到,即便在當時,我已經覺察到,當對方不能改變我的身份時,他們會把眼光投向我的身體健康,干預人的健康,若不借外力來實現諸如藥物、細菌等,剩下的只有食、睡兩樣關鍵的過程。而他們能掌持的則只有食一樣東西。而食對於人的健康影響的功能有限,除非他們刻意地量控,像在2007年9月時的故意餓你。否則,食物質量對人健康的影響效果完全取決於精神因素,實際上就是人的心情。我曾與當局談話人提到過,想用飯菜質量達到損害我健康的目的,無異於拿著牙籤刺激太平洋,是在做滑稽的無用功。
這幾年我獲得一個很有價值的寶貴經驗,那就是在任何困難的過程中,或者是應對任何困難,你需要的就是持續地培蓄自己的精神規模及質量,使精神無限強大起來。強大的精神幾近能給處在物質極度困乏過程中的人提供無限的支持。我這十年的經歷可完全現實地證實這一結論的正確。
當局這十年來,在對我的囚禁及食用計算上,可謂用心至其極,尤以部隊的二十一個月囚禁及沙雅監獄的三年囚禁為甚,一口氣禁閉式囚禁三年,一口氣吃三年的煮白菜,除減少了三十多斤體重外,當局一無所獲(有趣的是從沙雅監獄出來被當局押回家仍被軟禁著,不到四十天的時間即增加了三十多斤的體重,不知研究對付我的專家們有何感想了。
我的睡覺不僅迅捷,而且頗堅韌,一般的搗亂效果不彰。根據我的經驗,施行酷刑的人休息後換進來的人就是看管人員,但一般酷刑期間安排的看管人員都壞得可以。那晚的剩下的幾個小時裡,我就頑強地在頑強的干擾中睡得五迷六倒,那實在是太累了。
正如所料,接下來的幾天裡,疾風暴雨式的肉體酷刑已經停止,換來的是近乎和風細雨的以疲勞肉體為目的手段。那種設計過程也足夠綿密毒辣,也足夠的難熬。他們分為三班看管我,每班兩個人,所謂的「三包一」模式,即有三個班車輪式輪流地看管同一個目標。那絕對是一種蓄意的安排,每個班上都由一個絕色的壞種負責。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不用領導具體安排,能夠自覺能動地做惡且不知疲倦。接下來的幾天由他們看管真給我製造了些苦楚。
對於這些苦楚我不打算在這裡細述,加上我在那幾天裡思維基本上處於一種混沌狀態。首先是我基本不自覺地啟動思維,使思維呈自然的休眠狀態,使人的所有痛苦局限在生理方面,即使是在生理方面,這種狀態也在很大程度上是稀釋了痛苦的被注意程度。經歷過酷刑的人都當記憶尤深,酷刑創製的真正痛苦除了電擊外,當在酷刑停止後的五天內,尤以前三天為甚。那是所有生理痛苦的集中聚攏時段,分散注意力是減輕痛苦的不二途徑,從「科學發展觀」的高度看,莫過於遏制思維運動。而對思維的著力遏制的一個顯著收穫是沒完沒了的睡意。
我整天處在昏睡或半昏睡狀態中,絕不是誇張。便是在強制站立階段,我亦可迅速地進入迷糊乃至酣睡境,美中常有不足,每至酣睡境,膝蓋就會猛地打屈,招致看管人員的幾腳猛踹,終於不能阻絕那更強悍的睡意,這實際上也不當全然歸責於我,實在是因為那近乎理想的足使人昏睡的環境。切斷思維是一個方面,另外兩個利睡得絕好因素是近乎死寂的安靜和大白天在房間裡給你戴個黑頭套。那個過程,睡能讓人幸福得昏昏噩噩。三個絕好的睡眠條件他們就給了兩個,你是不想幸福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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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