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6年05月31日訊】【熱點互動】(1468)家長絕望自焚:孩子入學有多難:近日,北京昌平的一名家長因為孩子沒有北京市戶口無法入學,憤而自焚,而就在這位家長自焚的前一天,北京丰台區又有數十位家長到政府前請願,抗議外地孩子入學條件苛刻,致使很多孩子無法入學讀書。另一方面,中國高考的地區配額制度,也一直被外界認為是極大的教育不公,近期,也多次出現家長的維權事件,那麼在中國,外地孩子在城市入學到底有多難,是什麼原因造成了這種種社會不公現象?在中共現行體制下,有可能實現教育平權嗎?
主持人:觀眾朋友好,歡迎您收看這一期的《熱點互動》直播節目。近日北京昌平的一名家長,因為孩子沒有北京市戶口無法入學憤而自焚,而就在這位家長自焚的前一天,北京豐臺區又有數十位家長到政府前請願,抗議外地的孩子入學條件苛刻,致使很多孩子無法入學讀書。另一方面,中國高考的地區,配額制度也一直被外人認為是極大的教育不公,那麼近期也出現了多起家長維權事件。
那麼在中國,外地孩子在城市入學到底有多難?是什麼原因造成了這種種的教育不公現象?在中共的現今體制下有可能實現教育平權嗎?今晚我們就請來兩位嘉賓就這些問題做一些分析和解讀,一位是在現場的時事評論員杰森博士,還有一位是通過電話和我們連線的原首都師範大學副教授李元華先生,非常感謝二位。那我們在節目的開始還是先來看一個新聞短片。
5月21日,北京市昌平區官方微博發消息說,20日,在昌平區政府門口,安保人員「及時阻止了一位外地男子自焚」,傷者被緊急送往醫院。
有知情網友隨後爆料,這名自焚男子是一名非北京籍學生的家長,因為遭遇黑心地產商違約,購買的房子遲遲拿不到房產證,導致孩子因缺少手續而無法入學,在找遍了各個政府相關部門投訴無果後,這名家長絕望之下才憤然選擇了自焚抗議。
據港媒報導,事發後,多名非京籍兒童及家長,手持寫有「我要上學」等內容的紙張,到區政府門外請願。
《新唐人》記者了解到,北京的外地兒童入學難問題長期存在。就在男子自焚的前一天,北京豐臺區也發生了數十名家長到區教委請願事件。
從外地來北京工作已經十多年的瀋女士向《新唐人》講述了非北京籍孩子入學的艱辛。
北京豐臺區請願家長瀋女士:「我們這樣去(教委)登記已經登記了三次,每次都告訴我們,說我們暫住證不合格、社保不合格,或者是其它的,反正就會找出一項如果是不合格的,就是說不讓在北京上學,就讓孩子回老家。反正就是把我們趕出去那意思。」
瀋女士氣憤的表示,北京對外地兒童入學條件極為苛刻,毫無通融餘地,而且經常變來變去,也不提前通知家長,令很多家長報名時措手不及,為各種證件東奔西走。
據官方數據顯示,北京各地區、各學校的細則都有所不同,非京籍租房的兒童要辦齊28個證件才有初審資格。
主持人:好,觀眾朋友,我們今天這一期談論的是在中國大城市外地孩子上學難的問題,如果您對這個事件有什麼看法的話,歡迎在節目中間給我們來電話。我想先問一下杰森,我們看到這個新聞中的這位自焚的家長,他好像是說他的房子就是買了,但是遲遲沒有給他,所以錯過了什麼什麼日期。
杰森:不是,是買了房子,但是有時候他房子房產證可能暫時批不下來,承諾什麼時候給你,但是到時候沒給你。
主持人: 所以他錯過了當地政府要求的某個日期。
杰森:對。
主持人:我們以北京為例,到底在北京外地孩子入學有多難呢?
杰森:其實這是一個統一的越來越難的一個趨勢,因為目前來看的話,中國有一個義務教育的法律的,根據這個法律各地政府都應該提供在本地居住的孩子最基本的基礎教育。換句話說,從小學一年級到初中三年級這麼個九年義務教育。
主持人:它有這個法律。
杰森:對,有這樣一個相應的法律。但與此同時,北京又有一個相應的政策,控制超大規模城市的人口發展。那麼在這樣兩個矛盾的政策下,北京在外地小孩入學的過程中,在過去大概將近十年的階段,有一個從難到易,又從易到難的過程。特別是最近三四年的過程,它又變得越來越複雜。從開始不可能到後來你只要辦全五證就行,但是從五證到在2012年左右又減成了二證,但是很快2013年又恢復了五證,而且又規定說各區政府可以有特殊的要求,那麼很多區就變成了28證。
剛才媒體報導中是,28證通過的是初審。換句話說呢,28證辦完了以後,你才剛剛夠他們審批的資格,等你初審完了以後,進入「入戶直接調查」,他不調查你家長,怕你家長撒謊,他就入戶直接調查小孩,比如說是居委會的、派出所的,加上學校老師,直接跟那個小孩對話。你想想看,五六歲的小孩很多都嚇傻了,哭得什麼都不說,那你就過不了。
所以說很多很多關卡最後保證很多人在本地上不了學,它主要目的是控制入境人口。在控制入境人口這樣的大策略下,它使得小孩入學難,人口就控制在真正的居住人口之內了。這就是為什麼2015年北京市政府高興的宣布,我們今年人口只成長0.5%,過去平均都是將近10%的增長率,在2015年達到了0.5%。換句話說,在衝突的政策,中共制定的政策本身是衝突的,在衝突的政策下,一個相對來說不公道的政策占了上風。
主持人:我們現在線上已經有觀眾了, 我先問一下李元華教授一個問題之後再來接您的電話。那我想問一下李元華教授,我們看到剛才杰森說在北京外地孩子上學非常難,甚至我看媒體報導,為了小孩上學,夫妻假離婚。就您的了解,這個問題現在到底有多嚴重?比如說這個人群有多大?那麼是不是這樣的問題主要集中在北京、上海這樣的大城市?
李元華:是這樣的,因為這個大的城市教育資源相對擁有量比較大,然後其他的人群相對的在這個大的中心城市來發展,那麼子女就要就地就學。那麼其實像北京來講,流動人口已經將近占掉一半,那麼流動人口的子女就學也相當差不多北京人口的一半,都快將近一半了,所以說這個人口比例是相當大。
主持人:也就是說,比如說北京現在的人口是兩千多萬,那麼流動人口就近一千萬,那麼孩子可能有近一千萬或者至少幾百萬要上學。
李元華:對,就說對適齡入學兒童來講,應該說基本是一半對一半了。
主持人:您認為這問題有多嚴重,就說這幾百萬的孩子能有多少人最終上了小學?
李元華:很多來講應該說是辦證辦不了,最後托關係又沒托,花錢也沒有把問題解決,就只能把孩子送回原籍去讀書,就變成了所謂的「留守兒童」,就是他的老家。因為父母並不在當地,孩子受教育也沒有人照顧。
主持人:那這問題杰森有什麼補充嗎?
杰森:其實你可以大概估算一下,因為在京人口,就是非京籍的常住人口大約九百萬左右,而這個人口通常是青壯年或者是生育高峰期,在這個人口通常小孩的比例應該是在三百萬左右。那麼現在北京市政府聲稱每年只有大約六萬的小孩屬於這種非京籍的孩子要入學,但是他只保九年教育,所以說大概是三十萬,就五十多萬的孩子是非京籍的孩子要入學。
但是我們知道了,三百萬的孩子只有五十萬要求入學,或者說隨父母在北京,那麼其他的兩百多萬應該是在留守兒童的行列裡頭。在這個入京的孩子裡頭,面臨的是我們現在討論的,已經是很少很少一部分孩子了,面對的還是這麼層層關卡,卡著不讓上,或者上學很難。
當然北京市政府也說了,解決了這其中五十多萬、80%的入學,那麼真正卡的它是20%,但事實上它說卡了20%,其實是卡走了兩百多萬,因為它很難很難。
主持人:很多人第一步辦不到就已經走了。那我們先接一下我們線上的觀眾電話,是加州的藍先生,藍先生您還在嗎?
加州藍先生:你好。不管它是民族主義、空想社會主義,說來說去就還是制度的問題,現在時間也不多了,因為照歷史來看的話,五百年會變一變,那有的人比我還樂觀,他說要兩百年,那要到2040年了,但是我認為現在已沒有辦法,因為你現在沒有傳播,沒有傳播的話就很慢。
主持人:好,藍先生,明白您的意思,您認為是個制度的問題。我想問一下李元華教授,您認為這個問題為什麼一直得不到解決?因為近些年來,特別是家長這個維權事件確實越來越頻繁。
李元華:我想可能最主要的來講還是一個戶籍不公,因為這個戶籍制度只有在中共的政權裡面有的,在其它一些國家並沒有,在我居住的城市就是這樣,孩子在哪兒居住就在哪兒受教育,這是理所當然的,如果你跟別人說我的孩子在這兒從小出生,說該上學了我不讓他上學,我只能把他送回去他根本就不知道的老家去上學,而且也沒有父母的照顧,這個正常人是理解不了的。當然中國的戶籍制度就是這樣,如果你出生的時候,你雖然在北京出生,但是你並沒有北京戶口,那好,他就不視你為北京人,不管你父母是不是在這兒工作、居住、納稅,他不管這些。
主持人:是,那我想問一下杰森,當然戶籍制度等一下也請您分析一下,可是我覺得一般人可能會有這麼一個問題,如果我把戶籍制度放開了,這麼多人湧入北京,這個城市能承受得下嗎?為什麼這麼多人要去北京?
杰森:這就是歸根結柢的問題。事實上因為中國向來是一個利益集中的國家,就是說中央可以無限的權力把各地的利益集中投放在北京這個地區,所以說北京、上海這樣一個大城市,那麼這些城市相對來說,不管是教育資源、社會資源,還有其它的資源都會比其它地方優惠很多,包括一些政策傾斜,包括北京高等院校招生的這種比例也會高很多。對很多北京人來說,他內心也不是很願意外地的人直接進來搶奪他本身比較優惠的教育資源。這個事情我覺得從人心的角度來說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的話,從整個社會來說的話卻是一個巨大的問號。我們知道現在北京各個高校招生的比例都是偏高的,很多笑話也談到高校在北京招生多有各種各樣的原因。
事實上我們剛才談到小學入學這樣的概念,還都是初中以下的入學,到目前來看,如果你是非京籍的,你高中幾乎是不可能在北京上的,這是在保護本地生高考入學率的概念,那麼這是歷史造成的。但是現在來說的話,你直接讓北京當地的人放棄這樣的利益也是非常非常難的,在中國目前普遍的想法就是能進入北京好像都是屬於奮鬥到的。
主持人:也就是說這種戶籍制度人為的造成了兩個不同的階層。
杰森:是,這個就是我想談的一個問題,就是說任何一個國家相對來說是在消除階層,美國他有種族問題、有宗教問題、有其它的很多問題,但是整個社會是向消除這些概念在努力的。但是不幸的是中共在過去執政這麼多年,它是在向增加這個階層這樣的概念在走的。
我可以理解它這麼做的原因,它這樣做的主要原因就是為了統治起來容易一些,事實上從一開始跟中共利益集團,不管是地域、心理上,還有身份上最接近的人群受益越多,當它把整體人群變成三六九等的話,它就比較容易分化、比較容易管理,因為它畢竟會出現有一個人群的優越感就會變成了相對來說對中共內心的依附感。
主持人:好的,那我們現在線上有一位觀眾,我們先接一下新澤西彭先生的電話,彭先生您好。
新澤西彭先生:你好,各位嘉賓們好。這些東西全部來自於1949年中共執政之後,它的戶籍制度造成這個地域觀念非常的嚴格,因為當時是不能夠遷移的,任何人你是上海戶口就是在上海,在廣州就是在廣州,任何在鄉下可以跑到城市裡來。那最近比較有外地打工的人就跑到大城市去,但是他們的身份還是有區別的。好幾年前我還跟人家討論過這事情,現在不同了,不可以住。
但是從這些現象可以表現出來這個地域觀念,因為大城市有自己的優越感,尤其是北京,所謂的首都,因為全國最優秀的東西在那裡,最好的福利在那裡,所以大家都想過去。我說這麼多人,為什麼外地打工的人解放前就沒有這種情況呢?解放前,你如果能夠到那個北京去定居的話,你出得起學費你就可以去上學了,我有錢的話我可以去美國,我想移回來就回來了,完全是自由的。因為它這整個系統是極其反動的。
主持人:好,謝謝彭先生,明白您的意思了。我想請李元華教授在這個問題上也再進一步給我們分析一下,這個戶籍制度它是怎麼樣造成這樣一個不平等?另外一個就是說,因為中共很多作法是讓在北京這些外地的人不得不離開北京,或者把孩子送回家,那麼是不是這方面也有一個他恐怕他這個城市的資源,或者說特權被瓜分這樣一個原因?
李元華:應該說是這樣。但是因為中共來講,就像剛才杰森講的,它的利益分配實際上是極不公的,然後它在擁有相對多的社會資源和教育資源的這種大城市裡邊的投入量又大。但實際上來講,大家剛才可能是針對北京人說的比較多,因為我本身在自己在北京生活了幾十年我比較了解,其實對於北京人來講也不是一個教育平權的社會,最後大家也不平等,就是說你沒有特權,你不是特權、你不是利益階層,你想受到這個城市裡好的教育一樣沒有可能!
所以就是說這個社會因為是一個不平等的,它有方方面面的不平等。對於外地人來講,可能第一個不平等就是說他沒有北京戶口,就遭遇很多不平等;而對於北京人來講,就是你有了戶口實際上你也是在一個不平等的教育環境裡,它是一個總總的、錯綜複雜的。
主持人:是,那我想我們在這一個問題上再延伸一下去看,杰森,畢竟我們談到這個教育不公的問題,在北京的這些在地家長為孩子去爭取權益的同時,就在前一陣,江蘇、湖北高考,一些學生的家長還在為這個高考的配額制度去抗爭,很多人認為高考國內的配額,就不同區域的配額制度它體現在分數線非常的不平等。那麼這個您怎麼看?
杰森:其實這也是歷史的問題,比如說北大、清華就是中國人頂尖的兩個學校,那麼他可以在北京這個只有一千多萬戶口的地方招幾百人,而在比如說像山東這樣上億人口的省分只招幾十人,你可以想像它事實上是自從1977年恢復高考以後它就一直是這麼一個狀態。主要原因就是畢竟北京是高官所在地,事實上很多北大、清華這樣的學校是要有就地照顧高官子弟,或者說相對來說北京子弟這樣的因素在。那麼後來一旦形成這樣的規模它就不可能立刻改變,因為一旦形成這樣的利益圈的話,很多時候,突破這樣的利益就變成了對一群人在實施這樣的否定。
那麼最近出現的湖北和江蘇家長起來反對把本省的名額調配到外省這樣的一個事情,雖然當地的政府也說招生人數是不變的,因為這兩個省的總招生人數在增加,那麼如果在原定的數量不變的情況下,餘額交給利益分配比例比較低的省分,某種意義上講是一個公平的調整,但是因為確確實實在傷害本省的利益,就會有人來說這樣的事情。
事實上這是一個社會正常運作的現象,但是這個現象基點事實上是整體前期政策的不公平。我們知道當北京或者其它一些重要的省分拿走了比較大的餅的話,那麼其它的省分在一個小的餅爭奪的過程中,就相對來說顯得異常的殘酷一些。
主持人:是,好,我們現在線上有一位觀眾,我先問一下李元華教授一個問題,之後再來接您的電話。李元華教授我想請您談一談,家長說找不到第二個國家像在中國這樣,你能不能進好大學,主要不在於你是不是優秀,而是在於你的戶籍所在地。那是不是這個大學的配額制度,很多人認為它不公平的原因也是來自這個戶籍制度呢?
李元華:應該說是一個問題,就是一個是小學入學,一個是高等學校的入學,實際上是一個問題,反映在兩個方面,就是戶籍制度。
主持人:謝謝。那我們現在接一下加州何先生的電話,何先生您好。
加州何先生:大家好。主持人我首先先問一下,節目預告最近都沒有了。另外,小孩上學的問題,不光是北京、上海一線城市,二線城市十多年前、二十年前就有一個規定,如果農民工能夠在城裡買一棟房子,小孩子就能上學,有這個規定。剛才講的這個話題就是那個農民工買了,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買了房子,但因為某一種原因房產證沒拿到,不讓上學。這是一個。
另外,有些學校收高價,你外地來的他收高價,他又走後門,因為學校畢竟有限嘛,你交了高價,他容納不了那麼多農民工。這是一個問題。大部分,不管是買房子也好,高價也好,農民工都滿足不了,大部分孩子都上不了學,只能夠留守在家鄉。另外,整個說到底是社會問題,不平等的教育,學校可以歧視任何一個人。
主持人:好的,謝謝。
杰森:其實大家都覺得好像北京、上海教育資源有限,造成了它不想讓這些農民工,或者是外地非經濟人士的子女在這兒上學,其實這個事實上是一個假象。我們知道到90年代的時候,比如上海的小學生比例大概有一百多萬小學生,當時的學校能容納一百多萬,而到2012年的時候,整個上海大概只有七十多萬的小學生,換句話說,很多時候小學生的人口是在萎縮的。
而且北京,其實同樣的,各個區,有一些好區,比如說海淀、東城區可能教育資源比較擁擠的地方,你外地學生想都不用想,你根本就不可能!可能這些學校,一個學校只有5%的外地學生。而有些地方,比如像昌平,或者是豐臺這樣的地方,事實上它的教育資源不是那麼擁擠的,它事實上也有很多政策在攔著。
比如說前幾年有很多民辦的這種企業,這種企業後來它關了很多很多,關完了以後,它有一些審批,允許你民辦的小學,某種意義上講是在緩衝對於公立小學的這種外地非本京籍人的衝擊,但是它要求你這些民辦的學校也得符合五證或者28證的政策。
主持人:就是它有意的在設很多關卡。
杰森:其結果是很多民辦企業一個學生都招不到,能招到五證的人都去了公立學校,而民辦學校一個都招不到!現有的這些資源不是不夠,是它有意在用各種方法卡著留京人口的數量。事實上就是剛才我談到的,在中共多個政策衝突的情況下,它事實上走的是一個最不公正的政策,你包括它自己前段時間有一個叫做「你不能只生不養」,因為前段時間冒出了「留守兒童」。
主持人:對,我們談到「留守兒童」,政府指責這些家長沒有把兒童帶在身邊。
杰森:所以說你不能只生不養,你要是只生不養,我罰你!那麼此時此刻又逼著你必須把孩子留守到老家,包括裡頭名目有一條是說,證明你當地沒有監管人士。事實上人家父母都在這兒,人家爺爺在那兒,你都不能出這個證明。換句話說,你是逼迫人家證明要留守。
主持人:確實是這樣。
杰森:就是說各種政策展現出這個矛盾,這個矛盾事實上也就是一個政府在選擇的過程中,往往走了不公正的這樣一條路。
主持人:好,我們還有一點時間,我想問一下李元華教授,我們看到有一個似乎矛盾的現象,就是很多孩子在中國受不到教育,但是在國際上,中共的教育似乎頂著某種光環,比如說國際經合組織,上海學生在它的一個測試中,PISA兩度拿了第一,那您怎麼看這個似乎矛盾的現象?
李元華:中共其實最喜歡搞面子工程,它把有限的教育資源分配的時候走了兩極化,最需要扶植的那個基礎教育,它投資本來就少;而對於一些偏遠地區,教育欠發達的地區,應該多投入的時候,這時候它把錢挪到中心城市,中心城市的頂尖學校培養頂尖人才,它就是以所謂的頂尖人才的出現來偷換一個整個民族教育好像就是騰飛了的現象。
前幾天,我所住的這個悉尼有一個《悉尼晨鋒報》就報導說中國政府在拿著美金給澳洲的學校,讓他們開孔子課堂、孔子學院,當地人對這個也有質疑,就是你中國的教育實際上並沒有發展到解決所有的問題,今天我們討論的也是一個,實際上很多孩子受教育是沒有得到解決的,教育資源欠缺的情況下,他才選擇的這條路,而它又把大量的錢拿到海外去,或者它不公的去分配到所謂的培養頂尖的人才。
主持人:好的,是。杰森最後您有什麼補充?
杰森:對,是這樣子,正常的社會它是用教育來突破階層的不公,比如說奧巴馬他就可以全免費的,從小上到哈佛畢業,他事實上是用教育來解決社會不公的問題。而中國的是用教育來創造階層、來固化階層,最後來強化社會不公,這事實上是一個中國很大的問題,未來中國社會會背負這樣一個重負。
主持人:好的,非常感謝二位嘉賓,我們也感謝觀眾朋友今天晚上的熱烈參與和收看,我們下次節目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