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6年03月31日訊】甘肅永登縣城西南方向有個薛家灣,被稱作算命村,村民鮮與外人通婚,自古以來的生活方式以算命為生,他們四處流浪算命的習俗和古老的吉普賽人頗為相似,被認為是吉卜賽人部落。
3月31日,大陸媒體報導說,從永登縣城打車向西南方向,沿烏鞘嶺余脈起伏顛簸的水泥路行駛十分鐘後,就到了薛家灣,車費十五元。出租司機稱,薛家灣村民是吉普賽人,能看面相手相,推測人的過去,但不能預測人的未來。
薛家灣村依坡勢而建,地勢西高東低,村裡的路大都2米見寬,窄而彎,沒有一條直線貫穿全村。計程車司機都說,薛家灣村子修得像個八卦陣,進村後半天也轉不出來,所以都不願進村。
有陸媒作者經人指引去過兩次算命村薛家灣,到最有名的「神運算元」之一高作禎家算命。今年65歲的高作禎的祖父「高蠻子」曾是蘭州一帶有名的「算命高手」,精通占卜、禳災、鳥占,會擺81種桃花陣法。
高作禎說,算命時外人不能看過程,因為會「泄漏了天機」。他說,泄露天機最為算命先生們所忌諱,「祖輩相傳都是這麼說的,會遭天譴。」
作者提出讓高作禎算一次,高作禎在桌子一側坐好,從皮包里拿出來一本用食品膠帶層層包好的《人生預測萬年曆》,握著一支圓珠筆讓作者報上生辰八字,看了一會書開始寫批語。
「八字很好,能成大業,受人尊重,心地善良,孝敬父母,給別人幫忙,事業很好,遇貴人很多,一帆風順,晚景榮華……」
全部寫完後,他把本子拿起來甩到作者面前,低著嗓子問:「怎麼樣,準不準?」
村民稱,村裡算命資歷最深且算得最準的是高作明。他是高作禎的堂哥,今年80歲。高作明的兒子——50歲的高金江在如今薛家灣的算命人中,已經算得上是年輕人。
初中畢業時,他就跟父親學了些生辰八字、八卦、麻衣相法,便開始了出門四處給人算命的生活。
互聯網時代信息的傳播迅速且廣闊,來薛家灣的作者人數也日漸增多,每隔一段時間,高金江就會接待一批作者,他評價作者們大多都是走馬觀花,「有的沒來過就胡亂寫。」
薛家灣人身世
薛家灣自清乾隆年間建村以來,村民在甘肅永登當地一直都被視為「另類」存在。據他們自己說,他們全家無論男女老幼至少三年要出門遠遊一次,否則全家便會遭到『天火燒光』的嚴罰,所以,他們每年到處流浪飄蕩。
當地政府組織編著的《中國的「吉普賽人」》一書中稱,薛家灣人十之八九沒有田地,全靠舉家外出算命為生,家裡除了土炕再無其他傢具,很多人家的門窗都用泥巴糊上,「走家子」回來再扒開,有的甚至沒有一間住房,外出返鄉就住在附近的山洞破廟裡。
1983年,長期從事民間文藝學和民俗學的教學與理論研究的柯楊第一次來到薛家灣。他說:「從小就聽過薛家灣算命,小時候在蘭州的街頭也見到過。」但他本人對算命不是很感興趣,直到有一次一位朋友說「薛家灣有吉普賽人」,柯楊便帶著三個畢業生去了薛家灣做田野調查。
他說:「做一個民族、民俗方面的研究比算命課題更有意義。」他回憶起進村第一天的感受,就是太窮了,其他村子裡,村民的家產都置備得比較齊全,薛家灣人就一個炕、一床被子,再有就是存糧食用的缸,幾乎沒有閑置的傢具。
當時,薛家灣人沿襲著「走家子」生活方式的人大概佔全村的1/3,而關於薛家灣人的身世,一種說法,他們是上古舜帝時期流亡而來的苗族後裔,還有一種說法他們是從波斯來的吉普賽人,因為他們不喜定居、四處流浪算命的習俗和古老的吉普賽人頗為相似。
文獻方面,都說薛家灣人是少數民族。柯楊帶著學生在村裡住了一個多月,經他判斷,薛家灣人並非苗族,也不是吉普賽人,他們的民俗傳承和特點都與漢民族無大異。
柯楊發現薛家灣人不愛存錢,賺來的錢主要用來「吃掉、吃好的」,由於常年在外算命,薛家灣人知道外邊很多好吃的。當地一名官員評價薛家灣人說:「他們哪怕背一辮子蒜進永登賣八分錢,也要花一毛錢下館子。」
儘管將算命當做謀生手段,但當時,薛家灣的村民卻從未試圖給柯楊算命,「我自己也沒有要求過。」如今的薛家灣,還有不少人記得柯楊,出身中醫世家的他,在村子裡給很多人治好過胃病,還為村子裡挖了一口井。
柯楊說:「手續是從省里一級一級批下來的,走遍了村子裡的每一個田壟,鞋底都磨壞了。」
薛家灣有四大家族:柳、劉、高、何,村民鮮與外人通婚,算命術的沿襲遵循「父傳子母傳媳」的習俗。不過,對於如今的薛家灣人,算命收入已經不再是主要收入,上世紀90年代開始絕大多數開始種蒜。
責任編輯:趙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