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6年01月14日訊】(新唐人記者唐明採訪報導)(內容提示)在金昭桓很小的時候,母親陳真萍就帶著她與離異的爸爸分開,從廣東中山到了河南鄭州,陳真萍知道自己在人世間的時間不多了,常常含著淚花對她說:「媽媽可能會去很遠很遠的地方,離開很久很久不能回來,你一定要做一個堅強的人,做一個正直善良的好人。」
昭桓給母親拂去眼淚說:「媽媽不哭,我不要你離開,小桓會很快長大,要做一個最堅強的人和善良的好人。」然而金昭桓沒有想到,許多年後她身邊已經沒有母親和親人的照顧,不但被迫輟學,還成為了一個被追輯的女孩,被迫孤身越境逃亡國外。她遭遇過許多驚險,承受了一個女孩難以想像的磨難。
女孩十天不吃食物還活得很精神
金昭桓後來才知道母親患了肝癌晚期,母親永遠離開。陳真萍被肝癌和其它多種疾病纏身,意味著昭桓與母親在一起的時間已經不多,昭桓將再也見不到媽媽,這對年少的她來說,是一個絕對無法接受的現實。
陳真萍搬遷到鄭州也是為了方便找當地的一個「氣功師」治病,所謂的氣功師原來也就是抓幾把香灰叫陳真萍回家化水喝,有時候就在她身旁胡亂的劃拉兩下說是氣功治病,但病情一點也沒見好轉,陳真萍為了活下來,找「氣功師」花掉了上百萬元。
金昭桓告訴新唐人記者,還記得母親求生的希望一天天破滅,終於感到了絕望。她將面臨失去媽媽的痛苦。後來也不知從哪一天開始,病入膏肓的母親又一天天精神起來,也不再吃藥。
金昭桓在母親那裡明白了如何做一個真正的好人,也明白了「真善忍」的一些道理。金昭桓雖然能理解的不太多,但母親能夠從病魔的死亡邊緣又重新走回來,徹底改頭換面,這次母親的選擇已經可以與先前追隨的所謂氣功完全區分開來,至少沒有人向母親要一筆錢?金昭桓簡單而樸實的分辨,也認定這個功法不僅可以救媽媽,也是她需要的,於是跟母親一起修煉起了「法輪大法」。
那時是1996年,金昭桓才7歲,再也不用擔心母親離開永遠不能回來了,母女倆終於有了笑聲。和母親一起去煉功點學法煉功的那些年,她感到一種莫大的幸福。
但有一天,他們就被禁止去煉功點了,叔叔阿姨們都不能去,還有好多人被抓走。1999年7月,母親就去了北京,想說明法輪大法有說不盡的好處,沒有一點壞處。結果政府不讓說,母親被綁架回了鄭州。
「法輪功學員按真善忍的標準做最好最好的人,但政府卻不允許,也不聽媽媽和所有學員的講解,媽媽他們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被抓到勞教所、監獄,我在學校裡承受著老師和同學異樣的眼光。」金昭桓說。
2002年金昭桓也被關押了,當時金昭桓隨母親陳真萍進京證實大法,她們在北京天壇公園展示真相條幅,被北京警察關押並讓鄭州豐產路派出所警察押送回鄭州,關到鄭州晚晴山莊洗腦班。
當時12歲的金昭桓親眼看到母親被毒打,警察要金昭桓說出他們的住址,用煙熏金昭桓的眼睛,并打她耳光。小桓和母親一起絕食抗議,但陳真萍不同意金昭桓絕食,說他是長身體的年齡會受不了的,金昭桓說她要做一個堅強的人,媽媽能做到的,她也能夠做到。
但她總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白白做一個好人反而不被這個社會執政的人接受?執政的人為什麼總幹壞事?使她們生活在一個扭曲的環境中,她也和母親一樣,在要不要放棄「真善忍」這個問題上作出了絕不放棄的選擇。
金昭桓對《新唐人》記者敘述說:「有一天,我望著窗外,想著外面的自由和快樂的夥伴,還有那美味的食物,哪怕是最難吃的東西,這個時候也是最美的佳肴。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被警察押著從我的窗邊經過,老奶奶也看到了我,便稍稍放慢腳步,朝我看了一眼,並微微點了一下頭。我當時一眼就讀懂了老奶奶的一切,這眼神分明就是一個堅定的、絕不放棄正信的眼神,她告訴了我二個字『堅定』!她那慈祥的面孔和她的眼神讓我好感動!受人愛戴和尊敬的老人也遭受著同樣的迫害,她這樣大的年紀應該是被兒女孝敬的時候,她卻選擇了一個信念而將自己的一切置之度外。」
金昭桓望著漸行漸遠的老奶奶身影,止不住流淚。老奶奶能有如此氣慨,而她自己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她不再想到饑餓,果然也就不再感覺到饑餓,反而感到全身充滿了力量,金昭桓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堅強,就在這時金昭桓卻被釋放了。屈指一算絕食了整整十天,對一個小女孩來說,真的難以置信!而母親陳真萍被繼續非法關押在洗腦班。
金昭桓孤單地回到了家,學校已經不讓她上學,還時常遭到惡人監視,金昭桓在姐姐金昭宇和朋友的幫助下,雖然能重新回到學校,但是卻完全使她生活在一片恐怖氛圍當中。一年後,當母親陳真萍從勞教所回來見到她時,還時常膽顫心驚地叮囑陳真萍:「媽媽,你千萬別出門,好恐怖好恐怖喲,我擔心哪天回家又見不到媽媽了。」
陳真萍不知道小女兒是如何度過這些年,只知道她的精神與心理承受了莫大的傷害。一個年少的女孩遭到社會監視、學校施壓和警方的迫害,嚴重摧殘了一個孩子的心靈。
失去母親照顧被迫輟學
2008年7月9日下午,金昭桓放學回到家,發現樓下有多輛警車和多名便衣、警察在搬她家裡的物品,她頓時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便悄悄坐電梯到四樓能看見自家五樓的門,只見家裡有很多便衣警察,金昭桓說:他們不停的搬出很多的東西,母親和他們爭論,然後被這些便衣警察毆打,硬要拖母親下樓。
母親無法掙脫這些人,只好哀求他們說:「不要關上家的門,不要拿走鑰匙,我的小女兒還沒有回家。」可是他們根本不理會。
此刻,躲在四樓的金昭桓嚇得不停的發抖,聽到母親哀求聲,她當時心如刀割,害怕被發現還不敢哭出聲來,她在極度的恐懼中給遠在歐洲芬蘭的姐姐打電話,姐姐又打鄭州朋友的電話求救,后來姐姐的朋友把金昭桓接走。
第二天她在朋友的幫助下回到家,家裡被翻的亂七八糟,門被撬壞,被搶走3千元現金、房產證、2台電腦、3台印表機等等。警察們沒有留下任何拘留證件或者搜查證件。更令金昭桓痛苦的是再次失去了母親。
金昭桓在鄭州工藝美術學院讀書時,警察也找到學校,使其被迫輟學。姐姐也擔心妹妹的安全,通過電話聯系,讓金昭桓立即前往海南島的朋友家中暫時躲避。一個月後,海南島這位朋友一次被警方審問和金昭桓姐姐金昭宇的關係。顯然金昭桓在海南也不安全了,姐姐只好安排妹妹立即回鄭州。
2008年9月初,金昭桓回到鄭州,她3次去順河路公安局國保大隊索要被警察抄走的房產證,同時更希望了解母親的一些情況,但都被拒絕了。國保大隊的程隊長兇狠的回答她說:「如果抓你媽那天,你在家,把你也一塊抓了,現在要不是看你小,立即把你抓走」。另一名國保人員說:「我知道你們法輪功都是好人。但是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要工作,我們也要吃飯。」
沒過幾天,國保大隊程隊長和翠花路派出所一群便衣到姐姐的店內把金昭桓和營業員一起綁架到一輛黑色的車內,威脅恐嚇2個小時後將營業員放回,把金昭桓押至姐姐的公司辦公室。他們搶走一台電腦和所有文件、紙類,隨後又將金昭桓綁架至翠花路派出所的一個小黑房間內,二個男便衣問姐姐金昭宇的下落,還兇狠的說:知道你也修鍊,已經在你房間看到了「證據」(法輪大法書籍),並強迫她寫放棄修鍊的保證書和污衊法輪功等書面材料。
金昭桓拒絕後,他們開始拍打座椅恐嚇和輪番審問,並威脅說立即送她進監獄,但她仍然拒絕寫任何材料,直至12點才將她釋放。一路上都有便衣跟蹤她。她回家後看著空空的房間,感到非常凄涼。非常幸福的家庭被中共迫害得支離破碎,心裡難過極了,孤獨和恐懼的她非常想念媽媽和姐姐,心裡一個勁的只想哭!
女孩被騙至法院後遭到法官暴打
遠在海外的姐姐知道妹妹被警方輪番審問的情況後,擔心妹妹再次被抓,立即托她的朋友在鄭州市同樂路10號院租了一個小公寓給金昭桓暫時居住。
同時姐姐還委託朋友幫她推薦了北京律師李蘇濱,來代理她母親的案件。2008年11月,李律師回到家時,而當地政法委和警察已經等候在他家,並威脅他放棄代理陳真萍案件,否則對他和家人不客氣。
金昭桓和李律師一起多次去法院索要她母親的判決書以便上訴,但是法官和廳長以各種無理藉口拒絕,並侮辱漫罵。奇怪的是,2009年新年的前幾天,法院突然主動通知金昭桓,約定1月4日去法院取判決書。
怎知,等金昭桓一去到法院,不但沒有給她判決書,法官任遠還把她推倒在地毆打:扯她的頭髮,用腳踩跺她的胸口、胸部和腹部,然後又拳打腳踢,同一辦公室的女同事們將任遠拉開。
金昭桓當時渾身疼痛難忍,身心再次受到極大的傷害,感覺頭腦一片空白。不敢相信一個堂堂法官把她騙到法院居然對她大打出手,她忍不住大哭起來。她邊哭邊撥打電話報警,令她想不到的是,警察在電話中拒絕了她的報案,稱他們警方不管這事,叫他找法院院長解決。
法院的馬庭長聽完金昭桓的講述後立即否認說:不可能,不許亂說!他們一同來到任遠辦公室,任遠和辦公室裡的所有人員一併統一口徑說:「任遠沒有毆打她,是她自己莫明其妙的大哭。」馬庭長也不尋根問底,一句「不可能」就完事了。
「當面說瞎話,剛剛發生的事情就不承認了,分明就是事先導演出來的一場戲,無論警察還是法院的所有人員,都有自己的潛台詞,他們如此惡毒!」金昭桓當時對於這種身為「執法人員」的行徑,驚得目瞪口呆。
金昭桓告訴《新唐人》記者,大陸官員的這種行為讓她感到極度的委屈和悲傷。當時她身上的腳印依然還在,他們都可以在事實面前撒謊,可以想像,被他們關在黑窩裡的母親,不知道會遭到怎樣的折磨!
金昭桓:「共產黨原來就是這樣一群流氓、土匪在行使國家法律,難怪中國大陸遍地是冤案!」
金昭桓沒辦法從法院得到母親的法律文書,也沒有辦法從當局得到母親的消息。有一天,金昭桓終於通過其他渠道了解到,母親在第一看守所期間被冤判的情況。知情人告訴她,當時鄭州市金水區法院法官任遠和馬庭長一同來到第一看守所,強迫其母親在判期8年的判決書上簽字,母親堅決不承認自己有罪,拒絕簽字,任遠等人臨走說:「你不簽也是這樣了。」隨後母親被劫持到河南省新鄉市女子監獄九監區。
警方每天都來敲門 女孩幾近崩潰
2009年1月,金昭桓的親戚介紹了一位熱心的朋友,陪同金昭桓一起去新鄉市女子監獄探視母親,結果這位朋友回到家不久便遭到警方非法抄家,並威脅和恐嚇其70多歲的老母親,這位朋友嚇得再也不敢幫助金昭桓,連金昭桓的電話也不敢再接聽。
而警方並沒有放過金昭桓,有一天,鄰居告知金昭桓說:「可憐的孩子,你再也別回家了,警察經常來看你在不在家,想抓你,之前是一個月來好幾次,最近是天天來,還教唆小區的看樓人員發現你時要拖住你。」鄰居們氣憤的罵警察,太可惡、太缺德,把一家人搞成這樣,連孩子都不放過,搞得一家人都不能安身。
她聽到這樣的話,連續幾夜沒能入睡,不敢出門,鄰居的開關門聲音都能嚇到她心跳一陣,夜晚稍有動靜她都會驚醒。弄的她精神緊張,幾近崩潰。
4月6日下午,孤身一人呆在家裡的金昭桓突然聽到有人敲門,她從貓眼向外看,從直覺上認定門前這3人是便衣警察,她雖然十分慌亂,但必須努力保持安靜,這3人過了一會又去敲鄰居的門,與鄰居有一些問話後才離開。金昭桓異常恐懼,一直呆在家裡不敢出門。
當晚10點,敲門聲再次響了起來,她躡手躡腳從貓眼一看,來的便衣更多,她的心咚咚地跳,不敢出聲,仍然保持黑暗和安靜,直到2點鐘他們才離開。恐慌的金昭桓整夜都無法入眠,隨時擔心他們破門而入。第二天,她就離開自己的家,暫時居住在她姐姐的一位朋友家中。
出國登機時被扣 金昭桓逃脫機場遭警方控制
此前,芬蘭的姐姐已為她逃離大陸作了些準備,托朋友幫金昭桓辦理好出國簽證。面對金昭桓現在的安全危機,姐姐讓金昭桓立即逃離中國大陸。
金昭桓按照姐姐的安排,收拾好行李,帶著相關證件和母親被迫害的證據等。4月8日,和姐姐的朋友一起乘火車到廣州機場。
在廣州白雲機場金昭桓順利地辦好了行李託運,下一步就是安檢出關,只要過了這一關就萬事大吉,她遞上護照後,對方在電腦上查看一會,然後看了看金昭桓問道:「你是鄭州來的嗎?」她點頭稱是。工作人員看著電腦說:「稍等」,然後用對講機叫來2名保安人員,金昭桓見這陣式已經預感到不妙。
金昭桓和母親陳真萍在大陸被迫害的情況已經引起國際媒體的廣泛關注(網絡圖片)
2名保安人員把她帶進了一個小房間,一個保安拿走了她所有的隨身物品,另一個保安人員拿著她的護照對著電腦看了很長時間,並兇狠的說:「你不能走,不能離開,在這裡等著。」這名保安說完就出去了。
金昭桓想,如果被抓回去不就像母親一樣了?要打要判都由他們說了算,連伸冤的地方都沒有,這該如何是好?她想自己一定要設法逃走。可是一弱女子如何逃出這魔窟?金昭桓再次通過手機向姐姐求救,姐姐告訴她要想盡一切辦法逃走。
金昭桓開始要求上廁所,當金昭桓走近廁所時,看見剛才出去的那個保安,正帶著一群機場警察朝她走來,她感到十分恐懼,意識到是來抓她的。不可能再去廁所,便轉身快步往機場外面跑。幸運,這群警察當時並沒有看見她,也沒有追來,他們是朝她這個方向的小屋走去了。
但金昭桓知道,她沒有回去,警察會隨時追上來。現在的她身上沒有錢和所有證件,也難以脫離機場,怎麼辦?她只能邊跑邊打電話聯繫送她來機場的人,正好送她的人還沒離開機場。這時,金昭桓回過頭一看,一群警察和保安已經包圍了女廁所。
先前送她的人立即過來接應了她,兩人打計程車便趕緊逃離了機場。金昭桓說:「這是她遇到最驚險的一幕。」
「護照出國的唯一機會破滅了,雖然逃脫了,但失去了一切證件,新的現實問題又擺在了眼前。」金昭桓又犯愁了,不能住旅館,回到鄭州後也不能去自己的家。她從鄰居了解到,鄭州國保大隊和便衣多次前往她的住所,還找來房東敲開門搜查。同時幫助她逃離機場的朋友被問話,她也不能再去此前的一些朋友家,姐姐就通過電話幫他聯繫了其他一些朋友暫時安身,但這些朋友也被詢問金昭桓的去向,她只得不停的更換住處。
在姐姐的幫助下,為了避免被抓捕,期間她輾轉去了很多地方。就這樣流離失所長達40幾天,這些收留她的朋友其實大都是修煉法輪功的,他們自身都隨時面臨被抄家的可能,而她的到來會給別人家庭增加更多的麻煩和許多不安全因素。
金昭桓在大陸已無安身之地,盡管簽證出國的夢已經徹底破滅,但最終還是選擇出國這條路,於是金昭桓和姐姐商議,就如何出國的問題又作出了一個具有冒險性的、更大膽的想法……
在泰國邊界逃亡 金昭桓吃盡苦頭
2009年5月底,金昭桓孤身一人抵達雲南西雙版納,準備前往泰國。這對許多人來說都是不願意嘗試的一種巨大冒險,而金昭桓卻認為她出國是為了能夠跟姐姐一樣,向國際社會呼籲,救救中國正在遭受殘酷迫害的善良的人們,救救監獄裡的媽媽,用自己的親身經歷揭露中共的邪惡。
金昭桓對《新唐人》記者說:「我熱愛我的祖國,真的不想離開祖國。但是可愛的中華大地卻有這樣一群流氓土匪當道,打壓善良群體,毀了我們的家,雖然如此,因為有媽媽的存在,荏苒覺得我還有一個家。可是我期望的一個健全的家,卻一次又一次的遭到踐踏,我無法想像和面對媽媽被非法判刑8年的現實,也不能總是被動而麻木的看著媽媽一次又一次被抓走,一次又一次被非法關押。我想出國後,同姐姐和國際社會各界人士一道,一定會救出媽媽。」
儘管有朋友幫她找到了可以引她去泰國的人,但前方的路仍然令她迷離撲朔,領頭人也不知道前方會遇到一些什麼樣的事。還聽人說,這路上要翻山越嶺,不但有毒蛇猛獸,還要經過至少三個國家的邊境,隨時可能遇到意想不到的事情,常常有人死在途中。
金昭桓已經無暇顧及自身的安危,在逃亡中也感到無比的悲傷,她不斷的哭泣。她想,在大陸只要稍稍有一點生存的空間,她都不可能選擇這條流亡天涯的路,加上更不願意扔下正在大陸遭受冤獄的母親,因為她作為女兒是唯一可以探視母親的人。
在領頭人的帶領下,經過幾天的艱難行程,歷經種種磨難才來到了泰國邊境。但是到了泰國並不等於就安全了,特別是在泰北邊境,包括金三角一帶,大量的邊防人員和警察都非常注意來自中國、緬甸等國家的逃亡難民入境。
領頭人身邊共有六、七個男女老少,這些人說的話她聽不懂,不知道是雲南傣族還是緬甸人。領頭人不許大家說話交談,路上遇到任何人問話都不許回答,一切聽他的指揮,要是跑散了,他是沒有時間回過頭去找人的,要是發生傷殘他也沒法救治的,走在這條路上就是逃命,包括領頭人自己。
等到大家從一大塊農地經過時,天色已接近黃昏,這時突然出現幾個警察,大家全都驚慌失措,當時領頭人和幾個跑得快的人逃脫,金昭桓和身邊的三、四個婦女和老人跑得慢一些就被攔下。警察示意大家蹲下,然後用泰國語說了一連串問話,他們都傻傻地望著警察,誰都不敢回答半句,金昭桓知道如果被警察抓走就會被關進移民監,要麼永遠關押下去,要麼被轉交給中共遣返回國,這些都是她無法接受的。
泰國警察多次問話都沒有任何回應,顯然他們有些不耐煩了,其中一名警察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又互相說些什麼,金昭桓想他們是否正在安排警車把他們弄走,但這幾名警察突然離開了,或者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需要這些警察去處理吧。
隨後,大家開始拚命的跑,但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都把不住方向,加上這片農田雜草叢生,下午才下過一場雨,地上還有些泥濘,人也有些跑不動了。這時金昭桓身邊的人都已經跑散,她開始著急喊起來:「等等我——等等我——」她的呼喊聲不敢太大,這時還好領頭人又回到這裡來找人,他帶領金昭桓趕快跑,四散的人也都向領頭人奔去。地上的泥濘已經包裹住了金昭桓的運動鞋,她被迫脫掉鞋赤腳奔跑在田坎上。
但雙腳被雜草、石塊甚至刺扎在她的腳上,讓她感到很痛,只聽見她附近又有叫聲,她不知道是警察還是她們一道的人,她摸摸腳感覺在流血,但還得咬著牙繼續跑,很快又看不到這群人的蹤影了,她不知該朝哪裡跑,要是跟不上大家,一個孤身女孩就很難逃過泰北這片區域,她很想大哭一場但又不能哭。她又開始呼喊幾聲:「等等我——等等我——」。
沒有回應和動靜,她望著四周一片漆黑,突然想起小時候答應過媽媽:「媽媽不哭,我不要你離開,小桓會很快長大,要做一個最堅強的人和善良的好人。」
她想:「現在我已經長大,我不再是一個小女孩,我不能哭,我是世界上最堅強的女人,做一個善良的好人一定會有善報,他們一定不會拋棄我。」她正這樣想著,突然一個阿姨尋聲找來,她用不太流利的漢語安慰說:「不要怕孩子,跟著我,有車來接應我們,就在前面。」
她拉著金昭桓的手並幫她提著鞋一道朝前面跑去,她握著阿姨的手感覺有一種慈母般的溫暖,讓金昭桓感動得直流淚。她說她永遠忘不了這個幫助她的、像媽媽一樣的阿姨。
當她靜下心來,才發現雙腳都在流血,這才感覺到鉆心的痛。在2009年6月5日她在好心人的幫助下安全到達泰國曼谷,獲得了聯合國駐泰國有關機構的庇護,該機構將幫助她與歐洲芬蘭的姐姐金昭宇團聚。
姐妹倆終於相見
金昭桓在國際社會的援助和幫助下,於2012年4月26日終於平安抵達芬蘭,剛下飛機就看到姐姐,和分離了近四年的姐姐擁抱在一起,姐妹倆都流下了熱淚,芬蘭電視台、新唐人電視臺等媒體,對金昭桓與他們一家人的故事進行了報導。
姐妹倆對這些國際機構和各界人士的援助和幫助感動得流淚,並表達了無限的感激。金昭桓說:「在過去的四年裡度日如年,日夜盼望著與家人重逢。在高興之餘她倆又想起了母親,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母親現在是生還是死,都非常擔心她。」
國際營救陳真萍 母女終於團聚
陳真萍於2008年被中共非法抓捕後,被關押在河南省新鄉市女子監獄,中共官方為遮人耳目,監獄掛上了「河南新鄉制衣總廠」的牌子。
姐妹倆了解到,她們郵去中國的信件都要被查看。她們給母親寄去的信件,母親絕對是收不到的,她們還了解到,陳真萍曾經被迫害得牙齒脫落,只能吃流食;曾被電擊,毒打到肋骨斷裂,暴力灌食致昏死等等;她曾經在監獄中被奴役,每天要完成數千個打火機和其它出口產品。
「國際特赦組織台灣不會忘記之32小組」創組召集人陳育青導演(右)及成員在街頭征簽呼籲營救中國法輪功學員陳真萍。(國際特赦組織台灣不會忘記之32小組)
「國際特赦組織台灣不會忘記之32小組」聲援陳真萍都認為不會有結果,但他們仍然堅持聲援,固定每個月第二個星期四聚會,一起寫信營救陳真萍。終於在2015年3月陳真萍從監獄被釋放出來,提前了一年多,但仍受到很嚴密的監控。
當年9月陳真萍在朋友幫助下輾轉逃到泰國。10月陳真萍到達芬蘭,終於見到倆個女兒。3人終於擁抱在一起,當時她們一家人的激動都無法言表。
參與救援的台灣國際特赦組織也在臺灣驚喜得掉淚,還有更多幫助和關注他們的人都為她們的團聚而激動和祝福!
金昭桓說,現在才發現國際社會有那麼多的人在關心發生在中國的迫害,在關心著每一個受害者。迫害伴隨她從小成長,一直到長大。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安全的。在國內的時候,走在街上,看到警察呀、還有經過法院經過警察局,都會莫名的恐懼。
她說:「現在最想的就是陪媽媽一起生活,挽著媽媽的手一起逛大街。」(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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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凱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