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5年11月23日訊】(新唐人記者藍采詳綜合報導)中共前總書記胡耀邦秘書披露,1987年胡耀邦被免職之前,中共高層已經心知肚明,但他自己還渾然不知,甚至還誤會了中共元老李先念的話。有評論指出,在中共邪惡的體制中,正直的人是很難生存的。
11月20日是胡耀邦100年冥誕,原中共中央文獻出版社社長周志興在共識網撰文紀念胡耀邦。周志興沒有接觸過胡耀邦,但是,胡耀邦的兩個秘書都當過他的領導,曾給他講過胡耀邦免職前的一些細節。
文中說,胡耀邦的秘書劉崇文曾講述,就在胡耀邦即將被免職之前,中共中央很多參與此事的老人都心知肚明的時候,胡耀邦卻仍然被蒙在鼓裡。
一次在上海,胡耀邦聽說中共國家主席李先念也在上海,就安排要去看望他。不想李先念卻緊張了,以為胡耀邦知道了信息要找他打探消息,就馬上到胡耀邦的住處來看胡耀邦。
劉崇文說,當時李先念的腿不好,是坐麵包車來的,到客廳坐下後就對胡耀邦說,你找我有什麼事?你打電話給我,我很緊張。
胡耀邦當時很奇怪他緊張什麼。便告訴他:沒什麼事,今天中飯後就回北京了,就是看看你。
李先念好像放心了。然後李先念說,他同鄧小平談過,如果中共黨內再搞鬥爭,他就不幹了。當時胡耀邦並不知道要解決他的問題,在回北京的飛機上還同警衛參謀說:「現在誰還鬥爭先念同志?」
胡耀邦不設防
文中還記述,胡耀邦的另一位秘書高勇評價胡耀邦:性格很直,藏不住話,對別人沒有防備之心。
高勇說,在中共團中央時,他覺得胡耀邦威信很高。威信高的關鍵是,那時他和誰都是講真心話。胡耀邦在交談中老打官腔是挺討厭的,但他不設防、講真話,這一點非常突出。
高勇說,胡耀邦還有這樣一個特點,就是他說的批評的話喊打喊殺,但真的要做處理時,卻下不了手。他不怕批評過頭,但是落到文字和中共的組織處理上,他怕過頭。包括做結論,胡耀邦也是字斟句酌,非常謹慎,生怕過頭。
劉崇文對胡耀邦的評價與高勇類似,他說,胡耀邦心地善良,為人寬厚,不會搞權術耍手腕。他胸無城府,表裡如一,似乎不是政治家的樣子。
劉崇文說,在與同事和朋友的交往中,胡耀邦不僅沒有害人之心,也沒有防人之意。長期以來,不少人勸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他卻認為,在中共黨內「防人之心也不可有」。他對中共幹部是嚴格的,有時甚至是嚴厲的,但他愛惜他們,從不整人。
文章舉例,中共黨內「左王」鄧力群對胡耀邦積怨很深,但他也承認:「胡耀邦不搞陰謀,光明磊落,觀點不同,他就講出來,講出來也是指名道姓。」「他不積怨,有話講在當面,講清楚了,就沒事了。」
1988年11月,鄧力群在長沙要求見胡耀邦,雖然在頭一年生活會上,他羅列大量「罪狀」,系統地批判胡耀邦,但胡耀邦還是歡迎了他,並同他談了兩個多鐘頭。事後鄧力群十分感慨地說:「我沒有想到他並不介意以前的摩擦。」
胡耀邦免職後無處可去
1988年,劉崇文接受了胡耀邦的邀請和中共中央的安排,準備重回胡耀邦身邊當政治秘書,為胡耀邦整理資料,並且也準備寫他的回憶錄。
在《耀邦去世前半年的心態》里,劉崇文記錄了一段胡耀邦的原話:「我已經退出政治舞台,但政治生命並沒有結束。1987年初下來後,先用3個月清理了我的講話稿,有幾百萬字。德平(胡耀邦長子)也幫助看了看,他說沒有錯誤。後來又用5個月翻了馬恩全集,以前看了40多卷,做了些記號,這次寫了筆記。那8個月是過於勞累,影響了身體。十三大以後就生病了。我也不會發難,有家庭妻兒子女,不能捨得一身剮了。同時也不做壞事,不做醜事,從來也不做壞事,基本不做醜事。」
胡耀邦還說,1987年到天津,李瑞環對他說,你政治上的作用已消失,應找點精神寄託。胡耀邦就寫詩,在山東寫了十幾首,家裡人看了覺得不錯,可送給一些專家看了,認為不行,意思可以,但不合韻律。後找了語言學家王力的詩詞格律看了,再看別人的詩,就不敢寫了。
周志興在文中說,就在胡耀邦參加1989年中共政治局會議突發心臟病的前兩天,他對劉崇文說:「我不想呆在北京,開完會我們還是到下面去。」
但同時,胡耀邦又犯愁地說:「到哪裡去呢?不知道人家歡不歡迎我?」因為有這個顧慮,他還是想到天津去,覺得和李瑞環比較熟悉,去他那兒可能方便一些,但仍然擔心李瑞環是不是歡迎他。
劉崇文評論說,這也反映了胡耀邦當時的心情,總覺得自己還是「戴罪」之身,深怕連累、影響了別人,給人家帶來困難和麻煩。
胡耀邦去世後,他夫人李昭根據他曾經表示過的一個意向:退休後「找一個靠近農村的中小城市,住到那裡去」,不再干預中共中央的工作,將他的骨灰安葬在江西的共青城。
新唐人《今日點擊》節目主持人石濤評論說,胡燿邦的人性勝過黨性,被中共害死是必然的。就像《九評共產黨》指出的,中共是一個以黨性取代人性的邪教組織和政治流氓集團,真正的好人在中共體制內是很難生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