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安門母親尋天安門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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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4年4月17日訊】中共89年六四屠城事件已過去25年,不少死難者的家屬已屆耄耋之年,部分更帶著遺憾和不忿離開人世。天安門母親發起人丁子霖年屆77歲,近年身體欠佳,今次將更換發言人,由天安門母親成員尤維潔接棒丁子霖。

《明報》4月17日報導說,天安門母親發起人丁子霖年屆77歲,近年身體欠佳,今年起會由61歲的尤維潔接班擔當發言人。尤維潔說,「如果有一天真的需要我第一個站出來的,我已做好了思想準備。」

「天安門母親」半年前開始一次穿州過省的探訪之旅,5名母親探訪了21個家庭,寫成《探訪紀實》。

丁子霖形容「這是一次曠世罕見的沉重旅行,是心與心之間的直接碰撞與交流」,這些珍貴的文字和錄像資料,將在4月26日正式開幕的六四紀念館展出。

負責今次探訪的尤維潔解釋,過去與難屬的聯繫,由不同成員負責,較多聯繫的大約有100個家庭,多數居於北京,過去一直未有緊密聯繫其他省市的難屬。

去年10月開始,5名50多至60多歲的媽媽,分為3小組,她們走訪過大城市,亦深入過山區,一共探訪了21個家庭,事後寫成《探訪紀實》,當中包括17篇訪問。

尤維潔形容,很多難屬生活很艱難和苦悶,看到她們來訪,彼此手握著手,侃侃談起當年,每個難屬都哭成淚人,「外地的難屬是很分散,他們覺得沒有人關心,沒有人跟他們互動,所以我們談起當年情況,每家都流著眼淚跟我們細說」。

丈夫任職部委 膀胱中槍身亡

尤維潔仍清楚記得,丈夫楊明湖生命最後流逝的片段。1989年6月,42歲的他在國家部委工作,4日凌晨在北京南池子遭戒嚴部隊槍擊,膀胱中槍,盆骨碎裂,兩天後身亡,死前向妻子說:「對不起!對不起!」然後,便說不下去。

多年後尤維潔心情已平復,但這次旅程再次觸動她內心傷痛,「我本來眼淚已流乾,也看破了很多事情,但跟這些難屬一起,大家再談當年的事情,我自己也很觸動,也與他們感同身受」。

尤維潔承認這也可能重新揭開他們的傷口,「我知其實是將他們的傷口打開,我自己都覺得是非常不人道,但是為了歷史的見證,我們必須要這麼做。每次離開時,我們都叫他們好好保重,好好的活下去,一定能最後看到解決的一天」。

尤維潔她們看到當年學生的父母,很多已行動不便和患病,也有家庭連墓碑也無錢建。「到訪農村貧困家庭,給我感受很深,她們撫養孩子很不容易,死了孩子,對他們來說是難以修復的創傷。」

另一探訪成員張彥秋形容,與外地難屬見面,猶如久別的親人,「我們一同想起逝去的親人,淚流在一起。回到北京已多日,我們的心情一直無法平靜」。

傷痛令她們追究六四責任的心更堅定﹕「新一屆政府不能對25年前的大屠殺所造成的人間悲劇熟視無睹。歷史不容掩蓋,往事並不如煙,公道自在人心。」

六四死難家屬被騷擾打壓

報導說,六四死難家屬除承受失去親人的傷痛,也要應付政府監控的壓力。

六四後尤維潔忍住哀傷投入工作,養育兒子,她本來在印染廠當技術員,1992年被「內退」,其後考了會計師牌改行從事會計和財務工作。她沒有告訴單位領導自己的難屬身分,避免為他人和自己帶來麻煩,但有一天,她被單位安排到檢察院負責核數,未出發前派出所已知道,便派警察去阻止她,以為她會藉機搞事。

尤維潔有一名兒子,1989年時只有5歲,尤維潔希望保護兒子,不欲透露他太多資料。她說孩子從小就了解發生過什麼事,「每年六四,或者清明,或者兩會期間,警察都會騷擾我家,有時早上來兩個警察在家門外,晚上又派兩個來看看我家,我的孩子很早就看過些」。

尤維潔強調會堅持到底,「我親眼目睹大屠殺,不能背著良心,不能只為了生活,為了孩子便不去追討國家。我們難屬做的事情,今天看起來,訴求看似簡單,但會在歷史上留下一頁,而且也對中國民主進程有幫助」。

天安門母親已將這些珍貴的紀實文字、照片和錄像已交給香港支聯會,準備在4月26日正式開幕的六四紀念館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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