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因徵地而起的流血衝突事件屢屢進入公眾視線,今天的《京華時報》梳理了部分讓人瞠目結舌的案例,從中我們不難看出,一些暴力拆遷事件背後,有著事關開發商、當地政府的暴利作祟。
盤點一
那些和拆遷有關的官員
「拆走一頭牛,賠了一隻雞」,一些地方暴力拆遷的最大動力就是暴利。從以往的案例來看,一些具體實施拆遷的單位之所以能「拆出一條血路」,不是因為他們太「勇敢」,而是身後有當地官員在壯膽。這些年,多名地方主政官員的綽號都與拆遷、城建有關,而他們的轄區也成為強拆衝突事件的高發區。
據《國際先驅導報》報導,2009年11月,成都市金牛區天回鎮金華村村民唐福珍,在面對政府不斷逼近的破拆隊伍時,一次次舉起油桶,把汽油澆在身上,要求停止強拆,對話協商解決拆遷爭議,但是拆遷方並沒有理會,最終唐福珍選擇了在自家天臺上「自焚」。而當時的成都市領導就是因為大力推進拆遷而被坊間稱為「李拆城」的李春城。
被老百姓稱為「季挖挖」的原南京市長季建業,在他主政南京的幾年內,滿城開挖,把六朝古都變成了個大工地。《第一財經(微博)日報》報導稱:面對「季挖挖」的責駡和高壓,有些區縣幹部只能將任務層層分解,一級壓一級,限時限量完成。一些強拆項目,甚至提出底線是「只要不死人,不死在現場,什麼手段都能用。」
據《財經》雜誌報導,原河南省政協副主席孫善武在擔任洛陽市領導時,強勢推進舊城改造,「別人不好拆遷的地方,只要孫善武一去,就很快拆光了」,因此被群眾稱為「孫善扒」。而在扒房的過程中,因管理不善,九朝古都的不少文物建築都被破壞,而洛南地區4萬畝耕地被建成了行政區和商品房。
盤點二
那些「極盡能事」的拆遷
膽大妄為:在強拆事件中,被拆一方中有人被火燒死、被鏟車輾死、被活埋、被打死的事件都曾被新聞媒體曝光。
2010年10月底,復旦博士孟建偉的父親孟福貴因遭遇暴力拆遷被害。而同時被打傷的鄰居武文元,左手四個指頭被打斷,全身多處淤青。孟建偉記下了武文元的回憶:「10月30日淩晨2時左右,孟福貴聽到有人用挖土機推他家後牆,就來把我叫醒,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有十來個人翻牆進入院中,把兩人打倒在地……」
用親情人倫攻下「釘子戶」:據2013年10月央廣網《中國之聲》報導,因婆婆為拆遷對象,湖南長沙市天心區的小學教師譚雙喜收到區教育局通知,將其調往拆遷指揮部工作,直至婆婆簽訂拆遷協議。用行政命令逼迫公職人員利用親情人倫攻下家族中的「釘子戶」,這種成效顯著的手段可謂費盡心機。
突然襲擊「拆你沒商量」:據2010年5月央視《新聞1+1》報導,淮安一戶人家的兩位老人在大白天被一群人強行拖到室外,自家190平方米左右的3層樓房隨即被強拆,最後卻得到一句「拆錯了」的回復。
強行帶走異地丟棄:2010年10月,年過六旬的合肥市民趙良芝正在家門口洗衣服,突然被幾個年輕小夥強行拖上一輛汽車後丟棄在城外,身無分文的趙良芝在路人幫助下回到家後,發現自己的家已經被拆得面目全非。
盤點三
那些「我夥立呆」的拆遷雷語
無悔派:四川成都金華村唐福珍案中曾遭停職後又官復原職的成都市執法部門一官員接受《南方週末》記者專訪時說:「唐福珍自焚是一個法盲的悲劇」;「我對唐福珍不存在歉意……在法律面前不應該有歉意」;「所做的一切只是在執行和捍衛法律。」
推理派:據《瞭望東方週刊》報導,天津市寧河縣一官員勸說小學老師張熙玲接受拆遷時說:「你以為澆了汽油,領導就免職了?你澆了汽油,你兒子缺了媽媽,你爸爸缺了兒媳婦。你算過這賬了嗎?把誰處理了?處理了又到別的地方去了。」
「傲嬌」派:轄區一合法民宅遭遇強拆,面對《城市晚報》記者採訪,長春市高新區拆遷辦一官員卻訓斥記者道:「你應該報導高新區如何發展,應該報導老百姓是如何為難政府、刁難和敲詐政府,應該報導老百姓如何不配合拆遷……」萬載縣委書記對學者于建嶸說:「如果沒有我們這些縣委書記這樣幹,你們這些知識份子吃什麼?」
近年來,因徵地而起的流血衝突事件屢屢進入公眾視線,記者梳理了部分讓人瞠目結舌的案例,從中我們不難看出,一些暴力拆遷事件背後,有著事關開發商、當地政府的暴利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