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烏克蘭革命重燃中國自由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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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4年2月26日訊】許多人預感甲午年要出大事,但誰也無法預料具體的時間和機緣。未來的史家可能會指出,2014二月的最後一個週末,就是黑天鵝飛臨的時刻。這個週末發生了一系列具有頭版價值的大新聞,對中國,也許對世界來說,最有歷史意義的事件,就是烏克蘭的革命。

現在總結烏克蘭革命的歷史意義顯然為時尚早,但筆者還是貿然一試。眾所周知,俄國十月革命成功,對20世紀產生了巨大影響。列寧不僅抓住了資本主義自伐的機會一舉奪權,而且鎖定了全球一代激進青年的想像力:走俄國人的路。今天看來很清楚,俄國人的路,不是通往自由之路,而是一條通向奴役的邪路。俄國、中國、烏克蘭等許多國家,至今仍在為此而付代價。

除了巨大的生命和環境代價,更深刻的代價是自由精神的挫敗。那種為自由而不惜犧牲生命的勇氣,似乎隨著烏托邦的幻滅,也一道死亡。蘇聯和東歐社會主義國家變天,確實是一場來自上層的革命,很大程度是紅色權貴改旗易幟以自保。因此,青年一代的自由精神沒有被充分激發起來,這正是普京敢做沙皇夢的社會基礎。

烏克蘭革命的意義就在於,這個事件證明自由的魅力存在於人的基因之中,世道越是腐敗,就越能激發青年一代為自由獻身的激情。而專制者最容易犯的錯誤,就是低估了人類追求心靈自由的本能。烏克蘭革命之所以可能產生巨大的歷史影響,有兩個重要的歷史因素,一個因素就是這個革命發生的時機,是資本主義全球化秩序又一次處在世紀性的危機之中。金融資本的全球擴張不可避免帶來的腐敗,觸發了全球性的變革大潮,從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到最貧窮的國家,都在探索新的內部和國際秩序。

阿拉伯之春代表了一種變革類型,即伊斯蘭文明如何從自己的歷史和文化制約中走出來拓展自由的秩序,而烏克蘭革命,則有可能代表那些前社會主義國家,如何從歷史的彎路中走向自由。烏克蘭的變革模式,無疑對中國青年一代具有更大吸引力。另一個歷史因素,就是網絡技術帶來的溝通革命。這場革命方興未艾,青年正是這場革命最有力的推動者。

也就是說,和百年前俄國革命爆發前的世界十分類似,青年一代面臨的是一個腐敗且壓迫性的世界,而於此同時,新的通訊和交通手段,又賦予他們超越以往的時空約束來交往的手段。這兩個因素,注定了一個革命時代的到來。

這一次烏克蘭革命最令人振奮之處,就在於一向親俄的東部青年,也選擇了自由而不是石油,這對於以石油資源為後盾、重溫帝國舊夢的普京是一個致命打擊。烏克蘭革命最可能的連鎖反應,就是激發一場俄國革命。果真如此,則中國的激進青年將很難避免重新得出"走俄國人的路"的結論。

即便俄國不發生類似烏克蘭的革命,烏克蘭革命重燃中國的自由之夢,已是正在發生的事情。正如中國領導人自己都認識到的,中國社會已經具備了發生革命的條件。真正的問題是,革命何時發生,成敗和代價又如何?

雖然無人能回答這些問題,但歷史也給了我們一些重要啟示。啟示之一,從宏觀視野看,革命就像氣候災變一樣不可避免。啟示之二,就是托克維爾所指出的,革命往往是由統治者來教育和發動的。因此,革命什麼時候發生,以什麼方式發生,很大程度取決於統治者如何作為,如何選擇。此次烏克蘭革命再次證明了這一點。如果不是普京執意要圓帝國舊夢,如果亞努科維奇聰明一點,就不會有這次烏克蘭革命。

有人認為,中國人不會再鬧革命,因為只要有飯吃,中國人就不會造反。這個觀點其實在歷史上也不十分準確,太平天國就不完全是因為沒飯吃。精神和信仰因素,從來是中國農民起義的一個重要因素。不錯,絕大多數中國人不會為自由而犧牲生命,但此次烏克蘭革命給自由派帶來的最大興奮,恰恰就在於他們看到,只要有很少數量的年輕人敢於犧牲,在這個互聯網的時代就能夠翻盤。這個假設可能不適於中國,但你很難阻止激進的自由派這樣去想,去行動。

歷史證明,自由的代價非常高昂,革命也很可能不成功。烏克蘭革命有可能誤導中國的激進自由派,讓他們低估了自由的代價和革命的風險。不過,最大的歷史責任並不在他們身上,而是在當權者肩上。中國將成為今天的敘利亞,還是今天的烏克蘭,取決於他們如何來教育和發動中國的下一場革命。

文章來源:《自由亞洲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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