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亂象紛呈的「霧霾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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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3年12月7日訊】跨入2013年,隨著大範圍霧霾天氣的持續出現和不斷加重,中國迎來了名副其實的「霧霾年」,國人的生活也變身為亂象紛呈的「霧霾生活」。連日來,長三角地區「十面霾伏」,上海、杭州和南京等地的新聞媒體上充斥了大量這方面的報導,筆者特收羅在此,以備史家將來參考。

城市成了海市蜃樓:4日傍晚,南京將空氣污染預警由橙色升級為紅色。5日中午12時,記者在南京市中心的一棟大樓上看到,霧霾仍未散去,整個城市霧茫茫一片,能見度不足百米,原本清晰可見的幾處標誌性大樓也不見蹤影。當日上午10時,西湖仍籠罩在一片霧霾中。同一天,上海發佈大霧橙色預警,整座城市濃霧瀰漫。黃浦江邊,白茫茫一片,陸家嘴建築群則是若隱若現,猶如海市蜃樓。

交通大受影響:5日凌晨開始的一場大霧讓早上出行的上海市民措手不及,過江輪渡全線因大霧暫停,受濃霧影響的船舶數量已超過200艘。6日上午9點,上海長途總站、南站等長途站僅發送了561班次,停發843班次,主要方向為江蘇蘇北地區的江陰、啟東、南通和浙江舟山、嘉興、湖州等方向。據統計, 6日9時前成浦東機場航班零起降,截至下午4時,大霧已造234架進出港航班延誤。

市民回家靠手機導航:12月4日夜裡,江蘇省氣象台發佈大霧橙色預警,蘇北地區能見度尤其糟糕,當晚7點左右,宿遷市泗洪縣城突然被濃霧籠罩,能見度降到不足5米,車輛都開著黃閃在路上慢慢挪,一些市民甚至下車為車輛引路。有的市民已經在大霧中分不清東南西北。出門散步的市民眼看著霧氣越來越大,轉身往回走,居然在霧中迷失了最熟悉的回家的路。為了盡快回家,有的市民竟然拿出手機,啟動GPS定位,跟著手機導航摸回家。

「人在囧途」:5日傍晚6點30分,樓先生開車從寧波回上海。沒想到剛開出40多分鐘,霧就變得越來越濃,眼前的路也開始模糊起來。樓先生逐漸放慢了車速,眼看快開到杭州灣大橋南端了,可是前方因為大霧封路了,只能轉走地面去餘姚再上杭甬高速。等到樓先生走嘉紹大橋至海寧時,前方高速又封閉了,只能又一次無奈地改走地面。這時的霧已經遮住了大部分視線,幾乎只能用10-15公里/小時的速度前行,不開車燈還能往前開幾步,一開燈就是白茫茫一片,就像在云海裡開車,什麼也看不見。樓先生選擇跟著大車緩慢前行,安全起見,他拉開了與前車的距離,卻發現不能離得太遠,因為它的尾燈有指引作用,稍微離得遠一點就看不見了,完全沒方向。前面要保持適當距離,後面又怕別的車追尾,這車開得真痛苦。就這樣提心吊膽地折騰了近6小時,樓先生發現自己還在嘉興境內,周邊還有幾十輛車停著,大家都和他一樣,實在是不敢開車了。6日0:21,樓先生重新上路。「人生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霧,我一邊開車,一邊心裡默念,『老天保佑,千萬別出事』,這種恐懼感無法言喻。」他打電話跟人吐槽道。

老人登山被困懸崖:連日來霧霾瀰漫,天氣能見度很低,家住南京幕府山附近的一名老人登山時,因能見度低失去了方向感,結果走錯路被困在幕府山達摩洞附近一處臨江的懸崖上,幸好他還留點氣力報警求助,幾經周折,方被趕來的警察和消防隊員救了下來。

口罩變黑:在杭州從事房地產中介工作的魏天一告訴記者,因為一天要跑好多個樓盤,他特意去買了個30元錢的厚口罩。「新買的口罩昨天就戴了一天,晚上到家發現口罩裡的濾布都是黑的。」 記者還遇到一位「全副武裝」的跑步愛好者王先生,他截了一塊具有測速、測距、計時功能的GPS手錶。說起霧霾天對跑步的影響,他笑言霧霾已經影響到衛星定位了,原來晴天跑步GPS定位只需要10秒鐘,這兩天霧霾太重,定位都要花兩三分鐘,兩圈跑下來,鼻腔裡都是髒東西。

病人多病犬也多:因為霧霾嚴重污染的緣故,呼吸道疾病患者急劇增多,各家醫院人滿為患。據上海市衛生部門介紹,該市患呼吸道疾病的人數比平時增加了三成左右。不僅如此,連日來就連犬類呼吸道門診病例也明顯上升。 「平時也就一兩例,今天接診了5例。」恆康寵物醫院醫生介紹。她解釋稱,因為狗沒有鼻毛,呼吸時僅靠氣管上的纖毛來過濾空氣中的雜質,鼻粘膜防禦功能比較脆弱。南京艾貝爾寵物醫院工作人員表示,犬類吸入被污染的空氣後,易誘發呼吸道疾病,產生咳嗽等症狀。「京巴、博美這類品種的寵物狗,本身就容易有心臟問題,還有老年狗,在這種霧霾天就更容易患病了。」

空氣淨化器賣瘋了:持續近一週的空氣污染在本月5日達到頂峰,當南京市政府發佈「紅色預警」,中小學停課時,年輕的爸爸、媽媽坐不住了。新街口幾大家電賣場的空氣淨化器遭到搶購,部分櫃檯甚至出現買空樣機的現象。昨天揚子晚報記者探訪發現,熱門品牌很多型號出現「斷貨」——現場下單,3天後才能到手。在國美電器新街口店,據賣場統計,5日一天,各品牌空氣淨化器賣出大約50台,是平時日銷售量的10倍。「那天學校停課,很多家長來買,都是年輕的小夫妻,很乾脆,現場試用一下,就打包了,還有不少買了兩台。」

小學變身「托兒所」:因大氣污染紅色預警,南京市教育局在4日晚上下發通知,要求全市中小學幼兒園全面啟動污染天氣應急處置紅色響應,實行停課。按照南京市中小學應急方案,學生停課,老師還是得正常到崗。雖然停課了,仍有不少雙職工父母因為沒法在家帶孩子,只能把他們寄放在學校。這樣一來,學校隨之成了「托兒所」。

鐵桿股民也窩家炒股了:霧霾來襲,也改變了許多鐵桿股民去證券公司大中戶室「上班」的習慣。近日,長三角各大城市許多大戶室內都是空蕩蕩的,散戶交易大廳的人也較週二、週三減少了一大半。杭州一家券商經理稱,在週二時,20多個大戶室至少能有70-80位投資者前來,昨天一整天人數寥寥,很多投資者都不願冒著健康風險來炒股。 

夜排檔消失了:霧霾天裡,大家都在儘量減少外出的頻率,尤其是在污染指數爆表的晚上,主城區一眼望去霧濛濛的,很少看到市民外出,連一向喧鬧的夜排檔也少了。昨天晚上在興隆大街地鐵站出口,出租車司機告訴記者,「平常這個時候人很多,但是今天這裡停了十多輛出租車,在這裡等候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多少客人,連一向喧鬧的夜排檔也沒了。」

公園鍛鍊者減三成:玄武湖公園是南京市民最熱衷的鍛鍊場所,但記者5日晚7點在公園門口瞭解到,前來跑步的人比往常少了很多,而且大多數人都戴上了口罩。公園門衛陳師傅說,公園一般早晚鍛鍊高峰人最多,平時熙熙攘攘,這兩天少多了,差不多減少了三成。在公園內,記者遇到一對50歲左右的夫妻,妻子戴著口罩。丈夫告訴記者,平時公園晚上鍛鍊的人特別多,還有很多玩滑板的年輕人,經常要相互避讓,但這兩天因為霧霾太重,人少了很多,玩滑板的也不見了,道路也變寬敞了。

讀罷種種有關「霧霾生活」的新聞,讓我不由想起央視記者的著名提問:「你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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