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12月3日訊】(新唐人記者陳潔綜合報導)日前有港媒指,希臘神話中的西西弗斯(Sisyphus)足智多謀,曾經一度蒙騙死神,最後西西弗斯觸怒眾神,被懲罰將一塊巨石推上山頂,但每每接近山頂時,巨石就會滾下山去,前功盡棄。西西弗斯必須不斷重複,永無止境地做這件事──這種毫無希望與意義的勞動異常嚴厲,西西弗斯的生命就在當中慢慢消耗殆盡。
現在,中共當局嚴控網絡言論,也讓一些粉絲及眾多民間意見領袖成為西西弗斯,多年經營成果毀於一旦。但是,若中國有千千萬萬個西西弗斯,中共將堵不住龐大的言論水壩,崩潰之日就不遠了。
香港明鏡雜誌《大事件》刊登《習優先處理兩個衝突》一文指出,中共當局消除異議的決心十分堅強,讓一些粉絲和眾多民間意見領袖成為西西弗斯,多年經營成果毀於一旦,其中一位西西弗斯正是慕容雪村。
文章說,2013年5月11日,慕容雪村在新浪、騰訊、網易和搜狐的微博帳號同時被封殺,各個網站工作人員給他的解釋是:上級部門下的命令。這令慕容雪村感到沮喪和憤怒,他寫道:「三年多的時間裡,我一共寫了1900多條微博,共計20餘萬字,每一個字都經過細心的推敲,然而轉瞬之間,它們就全部化為烏有。」
追究原因,慕容雪村認為有二:第一,他曾對「七不講」提出批評,或許因此激怒官方;第二,與何兵事件有關。何兵是中國政法大學教授,新浪微博的粉絲40餘萬,但5月10日新華社發布新聞指稱何兵「故意轉發謠言」而被國信辦禁言,慕容雪村為何兵辯護,僅僅20分鐘後就輪到他的微博遭殃。
1957年的整風運動,1966年的文化大革命以及1989年的「六四」事件,無一不是知識分子的惡夢。慕容雪村接受《衛報》採訪時指出:「新一輪整治言論的行動開始了,像1957年、1966年和1989年一樣,中國的知識分子或多或少又感覺到『山雨欲來』的恐懼,這恐懼不僅關乎禁言、銷號或是坐牢,更是那種無力的不確定感 — 你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一切沒有程式、沒有標準。」
據《紐約時報》統計,中共當局這一輪「微博整治行動」中,一度被禁言的知名人士有:華遠集團總裁任志強、作家李承鵬、創新工場董事長李開復、學者冉雲飛、北京理工大學法學教授徐昕等,而來自台灣的藝人伊能靜也曾因聲援《南方週末》遭到禁言和「請喝茶」。在此之前的犧牲者則有:維權律師浦志強、為李莊辯護的律師斯偉江,以及中國政法大學副教授蕭翰。有些人選擇註冊新帳號繼續發言,被網民稱作「轉世帳號」,但轉世帳號同樣或多或少受到打擊。
文章指出,習近平為首的新政府看似作風開放,一系列的舉措卻顯示越來越嚴格的控制政策,除了實名制,政府還依所謂法律重處散播謠言者,更有甚者,還可能被冠上「顛覆國家政權罪」。習近平一方面要滿足公眾對政府更廉潔、更有效率的呼籲,另一方面必須維持絕對控制,如政治分析家裴敏欣(Minxin Pei)向《紐約時報》表示,習的腦袋中有兩個衝突的優先事項,「當務之急是保住中共統治,但同時他也要展示他不是一個停滯不前的領導者,兩個重點明顯相互矛盾。」
文章援引中國傳媒研究計劃編輯班志遠(David Bandurski)對《衛報》表示,目前的狀況讓他聯想起十年前的胡錦濤,當時他試圖遏制新興的商業媒體,畢竟輿論控制一向是「一黨專政底下維護社會穩定的必要」,至於中國網上謠言和非理性討論滿天飛的原因出自於「沒有媒體足夠專業可以確認或否定謠言」,這並非意味著中國缺乏專業的新聞人才,而是審查作祟。隨著民智漸開,大家對官媒的可信度大多抱持懷疑態度,不輕易相信官方說法,他們傾向自己去挖掘真相,這也是為什麼很多海外獨立媒體可以蓬勃發展的條件。
歷史學者章立凡則指出,對民間輿論的鎮壓表明當局缺乏信心,「公民除享有言論自由外,也應享有說錯話的自由,只要他們願意改正;官媒也時常『散佈謠言』再加以糾正,如果上位者想處罰亂放謠言者,理應從官媒下手才是。」他同時警告,如果官方進一步限制微博,人們越來越少在網上討論,街頭巷尾流傳的謠言將變得更猖獗。
打擊微博知名人士之外,中共還掀起一波「七不講」運動,即在大學教育中普世價值不要講、新聞自由不要講、公民社會不要講、公民權利不要講、黨的歷史錯誤不要講、權貴資產階級不要講以及司法獨立不要講,試圖增加箝制人民思想的深度。
文章引述北京大學法學院教授賀衛方指出:「我可以談論任何事情,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如果法律不講公民權利,那就不是法律了,法的功用正是保護權利。」
文章說,中共打壓表達自由的舉措清楚說明了,隨著社會上迎面而來的挑戰不斷增加,壓迫程度勢必提高。可以說,就算習近平心中存在改革意願,他並不想按照公眾期待來走,中共有自己的玩法。或許在高壓統治下,一個西西弗斯的石頭被打落,兩個西西弗斯的石頭被打落,但若有千千萬萬個西西弗斯呢?當中共再也堵不住中國這座龐大的言論水壩時,崩潰之日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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