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11月18日訊】【熱點互動】(1075)三中全會的《決定》對您有啥影響?習近平設立「國安委」,權力橫跨黨政軍。
主持人: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收看新唐人電視台《熱點互動》週日的熱線直播節目。
11月15日,中共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於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提前對外發表了,這份決定涉及了十五個領域和六十個具體的任務。特別是在15日的同一天,新華社還發表了習近平就這個決定對全會做了一個說明,這份《決定》據說是全面深化改革的綱領性文件和藍圖。那麼它到底說了些什麼?要如何讀得懂?這份《決定》與我們老百姓未來的生活又會有什麼樣的關係?
觀眾朋友,在今天這一小時的熱線節目當中,我們邀請專家跟我們一起來聚焦十八屆三中全會的這份《決定》,歡迎您撥打我們的熱線電話:646-519-2879加入我們的討論發表您的意見和觀點;中國大陸的朋友您還可以撥打我們的免費電話:950-403-33999,然後再撥:899-116-0297;還可以通過Skype:RDHD2008跟我們語音和文字互動。
我們今天的兩位現場嘉賓是大家熟悉的資深評論員杰森博士和紐約城市大學教授陳志飛,二位好!十八屆三中全會四天秘密的開完了,開完了出了一份公報,緊接著又出了這份兩萬多字的《決定》。《決定》剛出,馬上又有一個習近平對這個《決定》的說明。整個這個過程讓人覺得跟以往有些不同,為什麼要再繼續做一個說明呢?
杰森:我自己的理解就是習近平想跟大家展示整個這個《決定》是他個人的意志,換句話說,就是把他個人的意志再提升到讓別人毋庸置疑的一個位置上。因為你要是真的看他的說明的話,他的說明八股語氣還是很重,一般人還是讀不明白,換句話說那個說明不能起到輔助材料的作用。
主持人:就沒說明白。
杰森:對,沒說明白,可能以後還得用別的方法再說明。這個事情本身非常明顯的展現出來,洋洋灑灑覆蓋幾乎中國所有方方面面兩萬多字的一個《決定》,他一個人可以說明,證明整個不但從形式上他建立國家安全委員會和深化改革小組,把他作為組長,在形式上、組織上確立成最核心的地位,同時在精神領域他自己明確的說,他對中國未來的事情依舊有一切的解釋權。
陳志飛:他有解釋權、他有操控權,說明這是他樹立權威的一個表示,因為這次十八屆三中全會其實最大的一個成果、最大的一個驚奇就是十八屆三中全會解決的問題是十八屆一中全會、二中全會提的問題。十八屆三中全會給人放出的風說是要解決經濟問題,但是它拋出的一個最明確的信號卻是建立了國家安全委員會,還有一個深化改革小組,都是像杰森說的,習近平一人當家。
所以習近平覺得可能在《決定》公布之後,可能在某種程度上會引起一些混亂,所以他也不得不自己又站出來把這個再解釋一下,同時也強化一下給大家留下這個印象,就是說現在我說了算!
主持人:一年前他就接班了,但是到今天三中全會開完之後,習李才正式履行,要給人展示這樣一個關鍵所在是吧?
杰森:其實某種意義上講,當時我記得胡溫退職的時候,給他留了一個滿好的底子,當時是全退。因為胡溫的全退,把江澤民也隔在直接參與權力決定的範圍之外了,就是說習近平本身有比較好的開始環境。而且他自己畢竟是太子黨,他對於權力的運作,從小非常熟悉這個道路,所以他在這一年中是把權力鞏固的比較厲害,中間最大的舉措就是讓王岐山到處打老虎,抓了很多,震懾力很大,而且他自己派人到各地巡迴,有欽差大使這樣的效應在裡頭。
經過這一系列一年的盤整吧,最終他覺得時間到了,在三中全會的時候,他覺得他的權力可以確立了,那麼他就提出來讓李克強提出一些經濟改革,遇見困難的時候,他也覺得必須拿到權力了,這個時候他就確立了,三中全會某種意義上講是對他權力的一個確認。
主持人:可是我們知道這過去的一年,實際上他一直在運作也好,在鬥爭也好,也一直存在「政令不出中南海」的問題,他想做什麼,從一開始的「憲政」、「中國夢」這些東西,包括勞教制度都是沒辦法,但是這次好像一下子決定,怎麼掃清了這個障礙?
陳志飛:其實我們對他登台開始當時有設想他得到中共最高層的八老,幕後的操縱者,其實就是垂簾聽政者的支持。所以他的風範、肢體語言都和之前的江澤民和後來如履薄冰的胡錦濤不一樣。但大家當時還是不太確定他有這樣的權威,尤其是中宣部的劉雲山又給他製造了很多麻煩,薄熙來也當庭翻供,所以這種權威沒有確切的認識。
但是這次十八屆三中全會確實確定了之前的猜測,習近平的確是一統天下的,而且他這個計劃、整個的決定是早就密謀好的,因為他的鐵桿、文桿俞可平在年初4月份的時候就已經說出來了,說十八屆三中全會有重大的舉動。
各界都在觀察,都認為這次十八屆三中全會會有一個比較大的動作出現,確實也出現了。這說明習近平這一套是得到黨內絕大多數的,基本上是高層完全的支持的,所以他現在確實完全可以統一全局的。
杰森:他把框架立足了,但是最終他做的事情還沒有確定,他列了洋洋灑灑有六十條目,其中落在實處的可能也就一兩條,很多我總結起來就是歷史上做錯了,我們現在想辦法把它做一下、改一下,就是留了一個懸念在後頭的。
他等於立了兩個機構,然後列了幾十個要做的事情,但是這個事情確確實實很多是直接跟各地的權力機構是對立的,能不能推行下去?這個是未來真正展現他權力是不是實實在在拿到手裡的一個結果。
主持人:現在是說他把權力握在手上了,但是他通過的一個形式就是設立了兩個機構,一個是國家安全委員會,一個是深化改革領導小組。是不是一定要建立這樣兩個架構才能確保他拿的到實權呢?
陳志飛: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非常關鍵的問題。首先,為什麼中共要打破一切原來的框架,重新來組織這個結構?就說明它內部原來的架構已經不能運作了,已經不能適應新形勢之下的危機,包括在十八屆三中全會之前的爆炸案,包括在國際形勢上各方面的孤立,和經濟上碰到空前的困境,所以它要「清零」重新開始。
另一方面,文革的時候有一個文革小組,他這回建立兩個小組,名字聽起來非常的卑微,什麼小組,但是權力空前強大。但是有一點它跟文革的時候不一樣,文革的時候,毛澤東甚至周恩來他們的權威都是極其穩固,所以他們不用出來自己出來做打手,他在背後當拉狗的人就行了。
但這次危機已經達到了空前的程度,可能老百姓還不太清楚,因為看到的都是樓市在漲啊,或者經濟有各種各樣的舉措出台,但它們內部高層的人是非常恐懼的,而且內鬥已經達到了撕破臉的地步,這從十八屆三中全會的信息混亂也可以看得出來,有人也說了,這個會議在封閉的悄悄的進行,不讓外界知道內部爭吵的內幕。
實際上就是黨內的不和諧和矛盾在薄熙來案之後達到了最大化,這個時候,他自己在外面只是牽牽狗、遛遛灣是不可能的,他自己得親自出來做打手,把這事情強制的布置下去。這個是跟文革時期不可同日而語,證明現在中共的形勢跟當時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杰森:以前我反覆說,中共是靠運動治國,因為中共沒有法制。想達到一個目的的時候,它通常會採用一種特別小組的狀態。
主持人:一個特別的舉措。
杰森:文革就是文革的小組,鎮壓法輪功就是610辦公室,深化改革就是領導小組,它為了額外的附加其它權力把政法委剝離出來,重新建立一個國家安全委員會。這是中共權力運作的一個特殊運作方式,某種意義上講,它心中有要做的事情了,它就特立這個機構把這個事情做下去。
因為任何固有的體系都是完全不能運作,每個官員都在其中拼命貪的過程了,他必須另立一個機制才能把自己的意志傳達下去。
陳志飛:我們看國際上很多國家碰到空前危機、政府搖搖欲墜的時候,都要成立一個臨時委員會、緊急運作小組;當然中共這批人可能還不會蠢到那一步,也不會坦承到那一步,所以它就起一個「深化改革小組」,因為改革嘛!誰都同意,30年來大家一直都覺得改革是對的。「深化改革小組」等於是否定了原來的改革,如果原來的發改委或國務院體改委是對的,就不用再深化改革;那就是原來是錯的,是個自我否定的過程。
杰森:對,要是仔細看它定的這幾十條改革《決定》的話,我覺得可以把它叫做《改革失敗大總結》,幾乎它方方面面都包括進去了,每一條都是它歷史上聲稱要改革的地方,後來都是錯的,比如教育、醫療,包括城管等等,其實也都是它後期改革出來的結果,但是它現在都要再改,事實上是錯誤大總結。
陳志飛:是,等於是改了以後又改回去了。習近平以這樣的面目亮相,他等於是走上了毛派,所謂他自己對毛化的崇拜。
主持人:對啊,這是不是在走回頭路的感覺?
陳志飛:從改革的項目來看,鄧小平啟動的改革實際上是否定毛澤東的,在經濟各個方面都是把毛澤東那一套完全摒棄,然後引入市場機制。習近平打著「深化改革」的旗號,實際上是把前面做的都否定了,他所說的具體的一點,所謂民營企業可以最高限額15%的股份參與國營企業。實際上是對民營企業的限制,是非市場化的表現。外界很多人不懂習、李,認為這是市場化的表現,他實際上告訴你,民營企業再折騰,也只是15%。
但是我們可以看到,民營企業的數量占全中國所有企業數量96%,GDP超過50%,僱用的人數超過75%。這麼大的、對國民經濟造成至關重要影響的大半江山,你只給它15%的股份,這是對它的限制,這等於是走倒退的路。
主持人:就是說,還不是真正開放的市場經濟。
杰森:這是個例子,但是在很多地方都展現出這樣的風格。習近平拚命在走一條中間路線,某種程度上講,他否定了一些毛時代的東西,勞教制度。當然後來整個市場這方面的東西鄧小平已經完全否定。後來他把鄧小平的實踐,比如把醫療、教育推向市場,他現在也想改回來。
你剛才談到國營企業入股的問題,民營企業也可以入,這好像是改革了,但是只能入15%,這是個限制,這是努力在做中間路線;政府和經濟市場的關係他也是在努力走中間路線,一方面要讓價格由市場作主導,同時也充分發揮起政府的作用。你可以看到他在很多問題上拚命的想走中間路線,但是,就是這個中間路線其實是最難走的。
陳志飛:我倒不覺得這完全是中間路線。外界很多的解讀他是政左、經右,我覺得他現在是政左,經也左,剛才我舉的例子就是經也左。他對民營企業的態度還是繼續以「國家承認」的方式,從最高層告訴大家「是要壓制」的,最高也不能超過15%,不能到15%以上;別的方面他把權力是收回來的。
現在他最重要的目的是強化他個人集權、強化黨在整個經濟生活中的地位,由黨說了算,由他說了算;黨說了算就是他說了算,這樣度過當前的危機。所以他的危機是不言而喻的。
他很多時候走回了毛澤東時代的管理方法,強化各級領導。他現在逼迫做的所謂「市場化」,只是在新的情況當中作作秀而已;經濟轉型、國營企業的改革都沒有啟動。
主持人:對於中國的現實來講,之前為什麼要講到「深水區」、「涉險灘」、「啃骨頭」這些過程?其實改革往前走實際上很難,遇到很大的阻力,最主要就是利益集團的阻力。他現在集所有大權於一身,像皇帝一樣號令天下,這對於進一步的深化改革,把存在的一些弊端解決好,對於中國未來、老百姓的未來是不是還是有一些好的地方呢?
杰森:我自己現在看不到。明確的看到中共歷史上高調喊得太多了,畫的大餅歷史上一排一排的,都排到多少年以後了,其實老百姓對這種東西已經沒有很大的感觸或激動了,我們主要是看行動。我的感覺是,他這次所有的做法就是把地方的權力拚命往中央抓,中央的權力抓到他一個人手裡頭,這對他來說是雙刃刀。
他拿到權力以後,一方面他也許能展現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與此同時,中共未來的一切包括罪惡,都可能擔在他身上,如果在這個過程中,他不能真正看清中共在中華民族歷史上子位置,他很可能就成為背負中共罪惡最主要的人。
主持人:歷史上一切罪惡的包袱他都得背起來。
杰森: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某種程度上講,多大的權力就有多大的責任。
陳志飛:這是對他個人來講。從中共來講,這個現象也是比較蹊蹺,之前對習近平的威脅和各方面的不滿是普遍的,因為並不是所有太子黨都跟他是死黨,尤其薄熙來公開跟他唱反調,劉雲山等人也是給他造的麻煩。那為什麼江派也好,別的對他的反對勢力這回都掩旗息鼓,同意他出來做老大,同意他出來一統江山?這是一個最大的問題。
這要從中共現在碰到的形勢來看,習近平體現出的是中共整體碰到的生態環境的惡化。這惡化不見得是外部造成的,也是 它幾十年改革走了一條反動的路線,尤其是在迫害法輪功、鎮壓各種異議人士方面,走得越來越遠,而且後面的人雖然看到了情況,是真實的情況,但是也不願意對此從人道等各方面做一些緩解。這是造成問題的根本原因,造成現在社會矛盾激化到這種程度。所以別的反對派也只能掩旗息鼓,希望這麼一個救世主能夠出現,能夠讓它們度過這一次。
習近平自己也可能每天在祈禱自己不要作為中共紅朝的溥儀而遺臭萬年吧。
主持人:就是說,在保黨的大旗下面,大家集結在一起推他出來做幫主了。
杰森:但是好像也不是真的一致同意,只是沒人敢現在出來明面上反對他,給他製造問題,但是你可以看到在他自己做的說明中分三部分,第一部分就是講《決議》出台的過程,他也特意提到了徵求意見等各方面。
主持人:我們今天的話題是「三中全會的《決定》對您有什麼樣的影響?」歡迎觀眾朋友們撥打我們的熱線電話,加入我們的討論。我們先來接聽一下紐約王先生的電話,王先生您好,請講。
紐約王先生:主持人你好。改革如果政治不改革,根本一點效果都沒有,政治就是一個國家的龍頭,龍頭不改革,改龍尾有什麼用呢?這是第一點。第二點,馬列共產主義不取消,這個國家根本就沒有希望,世界上已經證明了馬列主義是愚人主義。這麼一個愚人主義還在中國的土地上跑來跑去,這還有什麼希望呢?!
你看看現在共產黨一天到晚罵美國,說美國要包圍中國了。現在日本也包圍中國,俄國也在包圍中國,俄國把潛艇賣給越南,俄國把航空母艦賣給印度,印度也在包圍中國,越南也在包圍中國,世界上凡是有一點點民意的國家,都想辦法要包圍中國。為什麼?為什麼?中共這些領導人想一想吧!謝謝。
主持人:謝謝王先生的電話。我們再接聽紐約錢先生的電話,錢先生您好,請講。
紐約錢先生:主持人好,兩位嘉賓好。剛才王先生說了,改革就是要政治改革,就是要改掉一黨專制,讓老百姓有選舉權,政府要選出來的,不是你任命的,現在省一級的官員都是任命的,所以不要說你習近平是選出來的。
「改革」要有反對黨,像台灣一樣,有民進黨監督國民黨,你做得不好,馬上就出來反對你,這樣社會才會進步。我認為國安委只不過是政法委的改名字,同樣是鎮壓老百姓、打壓老百姓的一個機構,所以改不好什麼事情,我認為沒什麼好處。
主持人:謝謝錢先生的電話。剛才兩位觀眾都覺得政治改革才是關鍵。這一次的《決定》包括兩萬字細則,有60多條任務,當中關於政治改革方面有什麼樣的表述?
杰森: 當然,政治改革大家都直接點到最最本質的地方,就是要廢除一黨制,要有反對黨。其實這個它一點沒涉及,這是它迴避的。
主持人:是它堅持的東西。
杰森:它定義的「政治改革」,只不過是談中共一黨獨大的框架之內的,比如把政府和經濟之間的關係理順,或者把司法稍為獨立一些,更具體到甚至紀委要向上級匯報。基本上還是把權力往中央抓,但是沒有細則。就是這麼個概念。
剛才觀眾王先生、錢先生如果說的是老百姓真正意義上對中國政治未來前途的建議的話,這一次絕對是一點意向都沒有。
陳志飛:其實就是通過國安會把這些都涵蓋了,因為國安會是石破天驚、歷史上從來沒有出現的現象,等於中共又重新把毛澤東化的體制制度化、重新搬出來了;不管從發改委、紀委到外交部、到商業部、到政法委都要向國安會匯報,而且它的部長都是國安會委員。他整個把權力完全集中在像古代的軍機處一樣,所以你剛才說他是皇上也是對的。
主持人:這是我們講它沒改的,大家期望它改,沒改;它畢竟還是作了一些改動,我們說具體的,很明顯的就是「單獨二胎」(計劃生育的叫法)。計劃生育是有一些改變,但它還是強調「要堅持計劃生育的基本國策不變」,在這個情況下又改了單獨二胎。這個政策有什麼影響呢?
杰森:如果說這一次已經能形成細則的、有法執行的,就是這個「單獨二胎」。單獨二胎其實連國內的學者都說沒有意義,影響面大概就是一千萬人。就是這一千萬個家庭都生小孩,多生出來一千萬個小孩,對中國這麼大的國家來說根本看不見、沒有任何意義、沒有影響,而且這一千萬人還不一定能生,因為他們年齡基本都在35歲以上了。這個年齡段的人,在中國目前巨大的生活壓力、城市擁擠、教育資源排擠等情況下,有多少家庭能有意願、心境去生第二胎呢?
主持人:很多人建議,根本就要放開生育的限制。
杰森:中國目前人口的問題,根據很多方面研究,其實不是人口控制的問題,是你鼓勵生都不一定能趕得上人口衰弱的問題。
陳志飛:它出的這60條細則,實際上都是像杰森說的是「建議」。
杰森:只有一個有細則,就是計生委現在對於單獨二胎有一個細則。這唯一有細則、知道該怎麼做的,沒有意義。結論是沒有意義。
陳志飛:整個都是。除了這個有象徵意義,頂多有象徵意義;別的體制內的建議,那就是更象徵的象徵意義,只是拿出來做做樣子。它實際上有東西的就是國安會和深化改革小組,它背後的深意我覺得我們更應該花時間了解。
主持人:說到勞教制度,這一次還的確是廢止了,以後是不是勞教所就不再存在了?
杰森:但是滑稽的什麼呢?它把勞教所的名字摘掉掛上監獄的牌子。如果中國司法沒有獨立、沒有真正的公正審判,隨意拘捕還是存在的。比如最近有幾個律師在微博上互相討論,內容是說「我現在不願意接法官直接給我介紹的案子,這種案子他們直接給我結果,然後中間提成50%。」
主持人:法官提成啊?
杰森:換句話說,中國的法庭是這麼審,法官說:你接這個案子,我是法官我保證這個案子按你要求判,但是我提你費用的50%。網上公然在討論這個事情。他說:這個提得太狠了,我還得交稅。另外一個說:你這還好,深圳的法官現在已經漲到80%了。這就是中國司法現實。
司法中央管,法官坐在那兒他判案哪,他判案的過程就是靠收錢,從律師那裡提,律師、法官合在一起搾當事人的錢。這就是中國法律現實,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怎麼能保證自己不被任意拘禁?因為有多少人現在都面臨在司法體系內部被任意拘禁,並不是在勞教體系被任意拘禁。
陳志飛:其實習、李是玩了一個虛招,因為在國際上計劃生育和勞教制度飽受詬病,是中共人權狀況最真實的反映,所以他現在想把這個包袱卸掉,但是卸掉包袱的過程,只是一個具有象徵意義的虛招。比如勞教制度,它有別的方面可以跟進,來代替它原來整個司法體制的隨意性,比如剛才杰森說的「把勞教所改成了監獄」。
我聽我法輪功的朋友說,現在被判刑的人多了,而且它把勞教所不叫勞教所叫洗腦班,逼你進去在那裡勞動或者參加它的活動,被迫進行洗腦,跟原來的勞教所性質是完全一樣的,因為對人摧毀最大的是對他的靈魂。
所以我覺得他這些的確都是虛招,最根本還是我剛才說的問題,他為什麼現在要出台國安會、為什麼要把十八屆三中全會開成了一次彆彆扭扭、誰也說不出來是要搞什麼問題的一個會議?本來說是要搞經濟改革,但是盼來的卻是一個國安會。
我覺得最根本就是他現在的空前危機,危機在什麼地方?而且為什麼習近平現在能得到大家認可?我覺得這是給中共也是給大家開了一個最大的玩笑,在它亂世末尾的時候,它現在推出來的這個人是最不代表中共黨性的人。因為習家我們知道他爸爸一直被人整,他手上也沒有「六四」、也沒有「文革」、也沒有法輪功的血,如果推出任何一個中共元老的後代來當,現在都不行,老百姓都不認可,因為他們都沾滿了血。這個是第一點。
另外一點,現在國際學者,包括旅美的裴敏欣博士(哈佛大學政治學博士)他研究,綜觀世界歷史,尤其20世紀以來,沒有一個政黨可以連續執政超過73年。這個紀錄現在的持有者是蘇共,從1917年一直到1991年連續執政,其次第二個是墨西哥的一個黨。他作了研究以後,從理論上證明,一個獨裁政權不可能超過幾十年,剛開始有強人把著這個台子,像現在的古巴一樣,但到後來它內部會出現強烈的利益等各方面的爭奪。
這麼一個不穩當、不正的系統,從電力工程、自動控制的角度來分析,它的震盪性過強,不可能延續很長時間,現在理論的結果就是70年這個系統就要瓦解,中共現在臨大限已經非常近了。
主持人:所以它一再要尋求一種改革,因為情況有所變化,所以要不斷適應新的形勢,這種改革對於中國老百姓來講,的確是有一定的迷惑性,特別是在言論控制、訊息封鎖的情況下。它現在出台的這些細則,剛才講到勞教和計生政策;再講到土地政策,土地政策對農民的影響是很大的,這次的土地政策是怎麼樣的?
杰森:大家有過分解讀的成分在裡頭,甚至這個土地政策出來了以後,正巧安徽省把農民的宅基地建立了流轉系統,大家現在知道的就是:宅基地開始自由可以上市,農民的土地和政府賣地可以互相競爭。其實遠遠不是這樣的,完全不是這個概念。
主持人:那宅基地是怎麼回事?
杰森:比如說,農民的孩子在城裡頭,我想到我孩子家住,我的宅基地空在那裡,我可以暫時租賃給別人,或者我種了一些地。
主持人:就是沒有出售權,只有租賃。
杰森:這個過程中有的農民還不喜歡,有人說:「我沒有地方去,我就在這,我自已整我這塊地,我一年能拿3萬塊錢,現在如果真的收走了讓別人種,一年只給我1萬塊錢租賃費,我是有經濟損失的。」這個東西其實是更近一步給農村貧富分化造成一個這樣的機會。
主持人:它是鼓勵一些城市人或者一些有能力的人到農村去。
杰森:是大的機構去把農民的地收來以後,給農民一些租賃費用,在這過程中也許你一簽簽了多少年,現在覺得合算,幾年以後物價一漲,它不一定合算。整個過程中,它並不是實實在在把農民的土地可以開放跟政府競爭,解決真正土地被壟斷,造成房地產上漲的因素,它沒有。當然細則未來怎麼改還未定,就目前這個框架、它立的方向都不是真正實實在在觸及中共根本利益的東西。
主持人:中國共產黨在土地政策上其實也是不斷在變化,從當年的「打土豪,分田地」然後到後來國有化的人民公社,再又分給聯產承包,農民的土地越來越少,到現在宅基地可以租賃。這麼多年的過程當中,隨著中共土地政策不斷的變化,農民到底有多大的……
杰森:這根本是個騙局,當年中共跟國民黨打的時候,當時農民的好處就是我把地給你,你有地了。中共自己說它的三大戰役勝利是農民推小車推出來的,農民把自己的糧食給中共,而中共士兵吃的要比國民黨吃的好得很多。但是轉眼一執政就把農民變成農民工、貧農了,身份給你劃成低等農民,然後把你束縛在土地上,同時把土地給你劃成集體所有。一旦劃成集體所有,你就沒有任何支配權了。
而此時此刻它又給人家返回來一點點,但某種意義上講,奴隸的屬性沒有變,反而栓奴隸的繩子加長了一寸。比如計劃生育政策──單獨二胎,你一個政黨有什麼權力管人家生育問題,全世界沒有這樣的道理。它現在居然說我給你放鬆一點,「單獨二胎」這麼古怪的詞都出來了。勞教制度也一樣,它實際上是把中國作為奴隸控制的方式,栓狗繩延長了一吋,這繩子根本沒有去掉,鎖鏈沒有去掉。
主持人:說到延長栓狗繩的概念,再一個就是戶籍制度,這也是被廣為詬病的制度,那這次對於農民工的戶籍制度是怎樣改的?
陳志飛:戶籍制度我倒沒有看出什麼具體的,我只看到它雷聲大雨點小,它說要改革戶籍,但是進入大城市我看還是非常困難。中小城市因為李克強是要搞城鎮化,所以結合土地政策我也說明一下。它這個城鎮化呢,是在農民的宅基地,在他們原來的田地上建了很多住宅,強迫原住地的農民搬進去,結果造成這些農民沒有具體的職業能力,不能參與當地的競爭,也不能再做原來的農活,只能待在房間裡頭,而那個房子質量很差。
主持人:他反而沒有生活的來源。
陳志飛:上星期《紐約時報》有一篇文章做了長篇的報導,說在河北某個地方,離天津很近的一個比較富饒的地方,雨水各方面都很充沛,但是農民看到土地都荒蕪在那裡,沒法開發。中共我覺得它現在新的一招,還是要走GDP的老路,就是李克強提出來的經濟方面的政策。但是由於大城市已經負載過重,它不會把整個大城市戶籍政策徹底放開。
杰森:本來大家期望會廢除戶籍制度,其實控制得更嚴格了。戶籍制度全世界就只有中國有,那是對於人的控制,仍然是一種奴役人的控制。那它這次更明確地說,大城市你想都別想,一般人想都別想,而重要城市主要是要拉動GDP才給你戶籍制度。
主持人:好了,我們有一位觀眾朋友在線上,我們來聽一下匈牙利王先生的電話。王先生您好,請講。
王先生:大家好!來賓談得都挺好。中共要改革,連它高層體制內的人自己都用一個我覺得挺難聽的詞,叫「倒逼」。它是倒逼出來的,你做事肯定就是要對付,要應付,就不是從內心發出來的要改革、要真正做好。中共這種老流氓倒逼出的這種事,它能是什麼事呢?對這種老流氓來說,我們都能想到的,它出來一條政策那就是對付你的,出來一條政策就是想辦法治你的,不會有什麼太好的決定。謝謝。
主持人:謝謝王先生的電話。「倒逼」這個詞就是面對了一些問題之後怎麼去解決。
杰森:王先生說到實處了。習近平他們理了這麼多條,其實都是針對底層的人在做的。但是你仔細看一看,目前中國底層面臨的問題是怎麼造成的,我們那天講了,為什麼地方政府現在50%的財政靠土地?大家都說地方政府太壞了,土地賣這麼貴,最後房價這麼高。那個地方政府為什麼靠土地?根本原因是因為中國92年的財政改革,中央它不承擔什麼責任,但是它拿走了將近50%中國的財政收入,它用財去控制地方,解決它自己的財政危機。
那麼地方得向中央要錢,要錢當然是很不舒服,地方自己想辦法解決的過程中,就讓它看成是地方的貪婪。中央造成的問題最後卻說是地方有問題,然後又轉過來制訂一系列的政策針對地方,而且不斷地把權力拿到中央,形成了不管是紀委或方方面面,其實都是東廠的概念,直接向上面彙報。那地方官員這個怨氣就很大了,最後中央和地方就變成了貓和老鼠博奕的過程。
主持人:中央把權力集中,而且財力又這麼的雄厚,那下一步國企改革、經濟改革這部分它有什麼樣的措施?這一次的決定當中涉及15個領域60個任務。那15個領域當中,其中有6個都是涉及經濟改革的內容,我們看到一個比較具體的就是國企到2020年要上繳30%利潤稅,這是一個比較具體的。那其它關於大家期待打破壟斷,怎麼樣進一步深化經濟領域的改革,還有一些什麼內容?
杰森:我們剛談到6年、7年以後達到30%。
主持人:現在是多少?
杰森:現在是百分之十幾,這實際上是騙人的,因為財會利潤是可以算出來的。我們知道中石油中石化它們銷售量增加了十倍,利潤卻不增加,過去這幾年就在搞這事,所以這是個財務問題,上繳30%說起來是很明確的數字,其實到最後搞一搞也跟原來差不多。
主持人:有網友就說,既然是國有企業,老百姓應該是真正企業的主人,為什麼只上繳30%,應該更多。
杰森:這都是虛招,而其它的更是虛招。比如說房地產稅這個問題,它只是簡單的提到了房地產稅的問題,究竟怎麼做,留下了無限的空間,真正實質的內容很多是空的。它只是列出來,它知道這方面有問題,而它說「這方面有問題」的目的,是給目前深化改革小組挖權力。它只要把它列成一條要改革的方向,那麼這個深化改革小組就有權力去管這個方向,也就把這個領域歸到他的統領之下了。事實上這60條在我看來,更像是占地盤的的60條,未來能不能真正解決問題,事實上是巨大的問號。
陳志飛:他這會的主要目的並不是搞真正的改革,因為改也改不下去了,已經碰到死胡同了,走不下去了。他真正目的是為了抓權、強化統治,所以搞國安會。也是因為來得太突然,他突然發現原來那一條路,原來的經濟模式根本走不下去了,所以出台的表面條例都是沒有實質內容的。可能就像杰森說的,他想,我先把這個占了再說,以後怎麼做,我再慢慢根據情況變化來定,所以他並沒有給一個具體的細則。
剛剛說到國企性質的話,如果你去看別的國家,一些發達國家也是有國營企業,尤其一些社會主義比較濃厚的,國家在民生各方面占據主導地位,像法國、北歐的一些國家。國營企業的主要目的是為大眾提供服務的,它並不是以營利為目標,要營利也全是屬於國有的,國營企業在經濟中不可能造成絕對的主導地位。像英國的電信、航空,佘契爾把經濟自由化了,現在還是占有很大的份額。但是如果你是好學校畢業,你是非常優秀的人才,你的首選可能不見得去那些公司,那些公司的報酬沒有民營企業高。而在中國,確實我們可以看到民營企業是受壓制的,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不正常。
另外剛說到的第二點,還有很多房地產的問題,地產稅,在全國範圍內收繳地產稅,這是一個很可笑的想法。
主持人:行不通。
張志飛:我認為地產稅主要是養房子。你看中國那麼多鬼樓,在這幾年是鬼樓,再過幾年要沙漠化了,鄂爾多斯修的房子都很富麗堂皇,它現在最關鍵是沒有人,沒有人氣。有人住的話你得要進行維修。地產稅的話,我們在美國都叫地產稅,它是以當地2、3萬人為基礎的小城鎮來劃分、來交的,或者以州來劃分、來交,交了以後你以地產稅來養房子。那你看到的整個小區永遠都是像花園洋房一樣,美國的花園洋房並不見得是美國的空氣的緣故,說我們不住在地球上,或是天氣太優越了,任何時候都能保護的那麼好,路面那麼清潔,是因為地產稅在保證。而且地產稅的60%是用來養當地的學校,地產稅交得高,學校的質量就會好;警察都是自主的。也就是說地產稅是自徵自用的。
杰森:像我們那個小鎮的地產稅的去處,小到幾千塊錢我們都可以看到,整個我們學校花了地產稅的70%,所以小孩有校車在門口來接。但是中共總是用藉口去收費,為什麼中國老百姓對於收任何稅都有無奈的反抗感?主要來自於你不知道(這稅)去哪兒了。
主持人:收了稅不幹事。
杰森:收的稅不知道去哪兒了。所以整個地產稅這個東西很可能當它土地賣不下去的時候,它可能鼓勵地方政府去收地產稅,用地產稅來彌補土地賣不出去的窘境。
陳志飛:中共給它起了一個非常容易迷惑人的詞叫「國際接軌」,因為它詞彙是國際詞彙。之前是那個黨委書記buy out,全buy out到黨委書記家了,最典型就是周永康,他用了1千萬買了幾十億的石油。
杰森:江澤民的兒子一樣,上海聯合國際公司都是,銀行拿來幾百萬買個幾億的東西來。
陳志飛:所以這個地產稅要在美國看的話,中國人看不懂,這美國人為什麼喜歡往地產稅高的地方住?因為地產稅高就說明這城區好,所以人家願意承擔這個,真正還是公平的,而且對自己的下一代有利。中國如果全國一刀切搞地產稅,這一看就是漏洞百出。
主持人:中國講地產稅給人感覺是不是為了要對房價有所影響?
杰森:這是它的說法。比如說它現在在重慶、上海試點的一些地方,你房子如果大到一定程度的話,我開始收你地產稅,也不是是一刀切的在收。但是問題在哪呢?問題就是有無數的漏洞大家可以鑽,而且如果你房價上漲到一定程度,地產稅它收的九牛一毛的。事實上它現在收地產稅它是不敢打壓到房地產,地產稅收的過程中,它可以把數量降到微乎其微的程度,所以很多人認為我交的那一點錢,跟我房價上漲的速度比起來,根本不對我產生負面的影響。
主持人:同樣是雷聲大雨點小的一個過程。
杰森:而它這個事情如果推廣到全國,事實上很多三線城市、四線城市已經出現了房子賣不出去、土地賣不出去的情況,在這個地方你再收地產稅,整個房地產就垮下來。
陳志飛:還違反經濟規定。因為地產市場我們知道都是當地的,所以美國就是location、location、location,一個地方就隔兩個街區,房價價格就完全不一樣。所以說在全國範圍內收地產稅,這是一個非常可笑的想法,不可能,沒有任何道理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說它解決地方財政,現在因為它把土地的出讓權給地方政府經營一些限制,它可以通過地產稅的方式給地方政府一些補貼,作為它的一個政策的補救。但是從整體運行來看,的確是給腐敗提供了更多的溫床。
主持人:好,我們來接聽一下上海彭先生,聽一下他在大陸看到這個決定有什麼樣的感受。彭先生您好,請講。
上海彭先生:你好,我有個觀點我想和老師分享一下。因為中國這次提的都是經濟改革,沒有提到政改的問題,比如說中國的教育產業化、醫療住房,都是新的三座大山,都是人民最大的生活壓力,還是未改。中國首先它是一個階級宦官制度,如果它需要宦官的話,好多人就被閹割了,這也是中國最可怕的方面。人文環境都在惡化,大家的人際關係就是金錢和利益的關係,所以這些才造成社會的弊病。我想請兩位老師做一個分析,謝謝。
主持人:好的,謝謝彭先生。
杰森:它對於教育是提出來了,比如說高考就是一考定終身,要準備取消了,而且中小學要取消學校重點班。這我覺得是胡鬧,根本不可能實現。
主持人:這跟教育產業化完全是不搭嘎的,不能解決這個根本問題。
杰森:其實中國要不改現在中共把教育體系作為篩選體系這樣一個基本思維方式的話呢,中國是永遠不可能真正的祛除學校重點班這樣一個概念的。事實上前幾年中共教育改革,說九年義務教育的時候,當時已經提到了小學、初中不應該有重點學校,大家按地區劃分進入學校。但是你知道現在去大城市裡看,反倒有更加難進的重點小學、重點中學了。有些地方鑽空子,我是附屬學校,我是附小、附中,那麼我把它辦成重點班。我以前的時候重點學校、重點小學數量還很多,大家還很容易進,現在非削尖腦袋,學校產、房產,然後大家積極的做各種奧數,其實都是為了進重點小學、重點班。我不相信未來能根本解決這樣的問題,這是一個巨大的產業鏈,很多人捲在其中。這個對於小學教師有利益、對於很多教育產業有利益,整個方方面面,這是個產業問題。
中共在這個過程中,你一刀切了說我廢除這個,最終你會發現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相應的另外的東西就出來了。所以這些東西在我看來,中共歷史上都提到過,都沒有改。像剛才彭先生談到的,整個人文社會惡化的問題,道德趨勢、誠信的危機,這是中共直接造成的。
主持人:這恐怕也很難用改革來解決。
陳志飛:說到教育和醫療,其實中華民族都有非常優秀的傳統,當時有中醫可以行醫濟天下;教育更是根深蒂固,在儒家傳承當中父母言傳身教。我就是做教育這行的,我們中國人的確有非常獨特的優良的美德,但在中共的體制下都被踐踏了,現在教育其實是為了賺錢的一個必要的手段而已。先上好學校,最後能考到公務員,能夠享受貪腐帶來的特權。
主持人:其實西方也有像我們剛才講到的,學區好的地方房地產就價格高,稅也會高,那為什麼中國的要拼命進重點小學,也要搬到那樣子的地方去?這有什麼不一樣呢?
杰森:主要的不一樣在於一個是自然形成的,另外在美國這邊,國家起的作用不是越來越鼓勵重點地方。比如像我們那個縣,它要把相對來說好的社區上交的稅給貧窮社區,是要分攤的,就像我們那個town它上繳的稅比拿回來的要多;那另外一個town相對收入比較低一點,能拿到更多的稅。所以說為什麼奧巴馬沒爸,媽也去世了,最後還當了美國總統?就是說美國有很多這樣的體系,保證盡可能減少代代相傳的貧窮。
而中國目前的體制當中,它是在拼命的維護代代貧窮這樣的現象,而且比以前惡化。我們反覆提到,原來我們那一代農村人上重點大學的機會要遠遠高於現在,而這個機會是越來越惡化。
陳志飛:而且當時重點大學教師有那樣的素質,現在它主要也是把教師作為一個能夠圖取外快、獲得利益的手段。這根本原因就是現在中共給中國整個社會帶來的現實,它這個改變需要很長的時間,這60年的統治對中國社會的衝擊是非常大的。我說了到70年它也走不過去,大家都看到了,習近平可能也看到了,所以他趕緊要把這個棒子接出去不當溥儀,但對中國社會的災難是非常深重的,整個中華民族要改革或復興,那真是任重道遠了。
杰森:不過他把很多目標訂到了2020年,正好71年,就是6年以後。
主持人:他自己已經感覺到,但是有沒有6年也很難說了。
杰森:也很難說了。我們可以看到中共目前面臨的問題他自己也知道棘手得不得了,說要改的話呢,其實很快能改的他都不敢觸及、不敢改,把目標訂在6年以後,而且建立兩個特殊的機構。我都不可想像未來6年,難道都是這兩個特殊的機構在控制中國的經濟發展?這在現代社會裡頭都已經到了不可想像的狀態了。
主持人:那麼還有一點,這兩個機構既然權力這麼大、位置這麼高,中國一直以來非常大的問題就是腐敗的問題。腐敗的問題怎麼也反不下去、怎麼也搞不下去,那麼這兩個機構對於解決腐敗問題會不會有些幫助?但是這一次的決定裡邊卻完全不提腐敗這個問題。
陳志飛:他現在除了這兩個機構之外,一桿子捅到底,就是因為它對現行的反腐敗機制已經完全喪失信心了,它現在的體制完全達不到反腐敗效果。那麼就我自己來做。
主持人:那會不會有更有活力的這樣一個機構來做這樣的事呢?
陳志飛:他受到的阻力也是非常大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吵得很厲害,吵的什麼呢?不就是吵這些東西嗎?那麼你現在就靠這幾個人,原來那個體制各地監管端著,你管著我、我管著你,都做不下去,現在靠你這幾個人,這個難度不是就更大了?實際上這次改革對反腐的難度來說,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任務的。
杰森:本身你中間有關紀委的規定、紀委的權力,紀律檢查委員會,就直接直通到中央,讓中央直接來管。某種程度來講就是像明朝東廠一樣,讓中央派人層層監督地方的官員,而且把司法這個東西也稍微的從省一級提到地方政府縣一級,你不直接跟法院、檢察院掛勾,也是用司法的體系來監管地方政府。
你可以明顯看到,中央層層監管地方的官員,在這個過程中,我預期未來地方官員的主要精力是跟政府鬥、跟中央鬥,跟「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的方式想辦法。那麼這跟當時江搞的那種人人腐敗,只要你聽我的話鎮壓法輪功,人人都可以腐敗,那時候可能還有「萬眾一心」這種想法,現在就更可能變成中共內部層層鬥、內部派系鬥,可能更嚴重。
主持人:你這種高壓越厲害的話,可能下面的反抗也會越大,你直接動到了它的奶酪了,直接動到它的利益了。
陳志飛:實際上你從理論上來分析,國外學者跟你剛才的點評中講的其中一點,這都是可以從理論上得到的。而它這個系統瓦解、分崩離析也就是遲早的事情,因為這麼一個體制人人鬥,內部全部是負能量,互相撞來撞去像碰碰車一樣,造成的混亂肯定會拖垮它自己,這是不言而喻的。
主持人:但是這一次的決定雖然沒有一些很具體的細則,可能未來會不斷的出台一些這樣的政策。那麼在中國那個大環境下,媒體成天為三中全會吶喊,老百姓每天往腦子裡灌。這樣的一種氣氛下,老百姓是不是對未來還會抱有一定的希望呢?
杰森:兩類人,一類就是因為他們看得太多了,經過了太多次了,這一次完全無動於衷,在琢磨著未來自己人生的安排,根本對中共已經沒抱任何希望了。另外一波人,當然也有興奮的,但是興奮的人數已經很少很少,你要是注意有關文章,往往是3萬人評論,但是列出來就只是300,那300人都是誇好的。我覺得這是很有趣的事,1/10,中共現在這種文章還能騙1/10的人,當然剩下的90%都被刪掉了,因為可能不符合主旋律,它就刪掉了。但是確確實實這就是中國目前一個現實,90%的中國人對中共其實已經不抱什麼幻想了,還有10%一出東西就跟著中共在那裡打。
陳志飛:總結一下,要說對百姓有什麼影響的話,這的確對老百姓能夠看清中共的實質,做出下一步正確的抉擇有非常好的意義。
主持人:老百姓會進一步看清中共政權的本質。好的,非常感謝今天二位的分析,也感謝觀眾朋友收看我們今天的節目,我們下次時間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