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書】《還原一九五七》(九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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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3年10月22日訊】【導讀】一九五七的「反右運動」是中華民族的一場巨大的悲劇。作為一名「老右派」,本書作者魏子丹教授以他親身的經歷,真誠地反思了那段歷史。他兼收各家之長,批評各家之短,「分類不同右派,釐清還原分野」,找出一九五七與其歷史由來的必然聯繫,論證一九五七與其歷史惡果的必然關係,真正做到了「既能深入其中,又能跳出其外」,從而使這部著作的真實性與歷史性達到「同一」的境界,為還原「反右運動」留下了一部思想和史實並豐的佳作。一直以來魏子丹教授矢志於「還原一九五七」,從他開始寫作此書的某些篇章,到最終出版,用了近十年的時間,真可謂「十年磨一劍」。

(接上期)

附錄二:談談右派的正名問題

一 正名的意義

武宜三先生就著張允若先生的來信(簡稱「來信」),稱:

「最近浙江大學張允若老師提出為『右派』正名等問題,雖然我主張不爭論,但是大家在茶餘飯後一起來研究研究,也未嘗不可。

(一) 右派到底怎麼正名,非常難哦

[一] 叫「民主戰士」,有失偏頗。因為有的本來是「左」派打手,即使現在,不是還有幾個右派分子在那裡為虎作倀、甚至張牙舞爪嗎?有的是迷迷糊糊當了的(如四川、安徽的中小教師右派是用「是非題」畫+、-號畫出來的);有的是因為出身、成分、歷史問題、派系鬥爭、株連等等;有的是被湊數的;有的因為老婆或者女朋友漂亮的……

[二] 叫「受難者」(我的叫法),有歧義,也不準確;

[三] 加引號?則不勝其煩。丁抒、宋永毅的《反右派文庫》據說有兩千萬字,我的《名錄》已經有一萬一千個案,超過六百萬字了。起碼我個人不會為引號來浪費我的時間。」

反右派運動專門針對知識分子進行迫害,從中國歷史到世界歷史,從規模之廣到程度之烈,都是空前、估計也是絕後的。研究和記憶這個運動,首當其衝的問題便是正名問題。正名對於歷史或現實,都有絕對的必要性:從事實上說,可達到「名副其實」,保持歷史真相;從意義上說,可達到「評價正確」,深刻汲取歷史教訓。

二 就叫右派,不掛引號

來信說:「因為右派這個惡名是專制政權強加的,是完全不正確的也是我們決不接受的。只能說這是所謂的右派,即打了引號的『右派』,實際上我們決不是右派,而是站在歷史前沿的民主派、改革派。我們決不能自稱右派,否則,我們的訴求還有什麼意義?我們還有什麼道理要求當局徹底平反並道歉賠償?」

請問:「站在歷史前沿的民主派、改革派」——如果按著政治上左中右來劃分,該是什麼派?如果不言左、中、右而言他,就叫做「民主派」吧!民主,不論在歷史上還是就現實講,都屬於資產階級政治範疇。所謂高出資產階級民主千百倍的「無產階級民主」或「社會主義民主」,它的實質就是「無產階級專政」,即你說的「專制政權」。這絕不是當年右派所追求的「民主」。所以就只能正名為「資產階級民主派」——這個名字正好是文革中對走資派的命名。因為走資派是毛澤東加給他們的惡名,所以沒有一個人願意當走資派。事實上,例如劉少奇、鄧小平、鄧子恢等,他們推行的三自一包、四大自由,不就實實在在是資本主義嘛!不僅那時候「走資派還在走」,而且現在「走資派走得更厲害」。人家「毛派」在這一點上攻擊得他們無招架之力。魏巍臨死一聲吼:「只有毛澤東思想才能救中國!」他在陽間可以胡說八道,但現在他已到了陰曹地府,恐怕那裡大躍進中的三、四千萬餓死鬼,會對它進行批鬥。在批鬥他的大會上,照例是:「首先讓我們宣讀一條最高指示:『不須放屁!試看天地翻覆』。」這裏也有一個正名的問題,必須把毛澤東的「社會主義」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認識到毛澤東思想不僅是錯誤的,而且是災難之源。否則,名不正則言不順,不僅坑國害民,連你們胡溫政權也難以擺脫動輒被毛派揪住小辮子的窘境。

走資派為什麼自感理虧呢?這是因為人們灌進腦子裡的「社會主義」是美名、「資本主義」是惡名。豈不知社會主義,往好處說是烏托邦,實質上是坑國家、害人民、滅種族之毒蛇猛獸也。當年右派林希翎就大聲疾呼、大加斥責過這種「封建社會主義」!劉少奇批過「農業社會主義」!事實已無可反駁,比起毛澤東走資派是正確的,以毛為頭子的走社派是造成災難的罪魁禍首,是罪惡滔天的。對這樣明明白白的事實,誰能否認掉?就算毛派,能否認掉嗎?

至於右派的惡名,無非是反黨、反社會主義,放了最臭的臭屁、最毒的毒草(毛澤東語)。現在已清楚明白,反一黨專政、反封建社會主義,是唯一正確的。你翻出右派言論看一看,毫不誇張地說,那就是一部中國真正現代化的初稿。比起時過半世紀之後的「零八憲章」,有過之而無不及。

至於說「平反」、「賠償道歉」,那是輕的。他們對右派處理,從道義到法律、從程序到內容,都是傷天害理的,全是違法的,理應置於歷史法庭被告席接受審判,追究其法律責任。

信中說:「有人認為『右派』一詞已經由貶義轉為褒義的了,不必介意。這種說法是虛妄的。這個詞的含義是二百多年來國內外政治生活社會生活中已經定型了的,不是少數人的自我感覺所能改變的。至於有人以此為榮,願意繼續自稱右派,那是他自己的事,即使自稱反動派、反革命分子、壞分子,『顛覆一切舊概念』,這都悉聽尊便。但不能強加于其他人。」

當年章伯鈞的女兒問爸爸:「爸,人當了右派,怎麼別人就不理睬了?日子也難過了?」問話使父親激憤起來,他忿忿地說:「只有在中國當右派才是這個樣子。小愚,你哪裡曉得--在西方,右派也是很體面、很神氣的呀!議會裡,還有他們的席位呢,與左派的區別僅僅是政見不同罷了。議論國家大事的時候,左派、右派、中間派各自發表看法,陳述主張,申明立場。因為各派所持立場、主張、看法不同,他們之間勢必要有激烈的辯論、爭執以及相互攻擊。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政治現象,並受法律保障。西方國家的官方政策,往往也要經過這些辯論、爭執和攻擊的考驗或矯正,現在,老毛把右派定性為反黨、反人民、反社會主義,還劃了個資產階級成分。那麼,左派與右派便不屬於思想差異,而成為革命與反動的政治對立了。在我們這個國度,誰一旦成為統治者的政治對頭或被看做思想異端,日子就很難過了。國家、權力、輿論、黨派、社會、朋友、甚至家庭,都會糾合成為一股力量,不斷地打擊、迫害、除滅這個對頭和異端。」(章詒和《往事並不如煙》,第一五三-一五四頁,時報出版)

的確如此,「這個詞的含義是二百多年來國內外政治生活社會生活中已經定型了的,不是少數人的自我感覺所能改變的。」

三 結論

我總是自信「右派是為民請命的,人民內心是贊成右派、反對左派的。」我在勞動教養期間,有一次接觸到農民,談話間我亮明身分,說:「我是右派來勞動教養的。」農民說:「比作蟲鳥,右派是益蟲益鳥,左派是害蟲害鳥。右派就是友派,你們是農民的朋友。」農民親身體會、內心知道,右派、右傾機會主義是維護他們利益的。左派大裝積極,是不顧他們死活、專門為上面拉套的。

認真研究一下中國現代史,左派、右派,誰在開歷史的倒車,危害人民利益,因而會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誰是站在歷史發展的正確方面,作出了重大犧牲,因而推動了歷史向前進?史實照漢青。

(待續)

文章來源:黃花崗雜誌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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