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9月25日訊】(接上文)
如果說《三國演義》是一個「義」字貫千古,特別告訴後人「義」的內涵是什麼,表現了深層的文化,豐富人們的思想。那《水滸傳》則是勾畫了栩栩如生的強盜群像,告訴人們「盜亦有道」。
要給強盜「樹碑立傳」,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對於一些強盜,民間有幾百年口耳相傳的傳奇,民眾的心理是接受的。為什麼要給強盜「樹碑立傳」呢?這裏面的歷史淵源是什麼呢?難道是讓後人效法這些強盜行徑嗎?我們還是不能籠統的作答。
我們換一個角度看。人是善惡同在的,這是相生相剋的理在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的人身上的反映。相生相克制約著一切,而一切又都呈現出相生相剋。從修鍊的角度看,人有佛性和魔性,在人間也就是善惡好壞的表現而已。只不過社會的道德和倫理要求人們要各自抑惡揚善,各安其事。反之,人類的敗壞必會禍及每一個人,人類的罪惡會使人過早的被自己淘汰。中國古代有一個非常有內涵且哲理相當玄奧的「天人合一」的宇宙觀,其實也和人生觀密不可分。
既然「惡」是人本身就具有的。人在社會中的一切都和善惡有著聯繫。「抑惡」是必然的,是道德層面的要求。單就「惡」來講,也有以惡抑惡的內涵。那麼,「惡」的表現就成為必然。作為有理性的人來講,表現「惡」時,也應有所依循。「聖、勇、義、智、仁」即是戰國時的強盜代表盜跖留給後代走此道的「道」。離開強盜之「道」,人們發起「惡」來, 便無「道」可循。從這個意義上講,水滸傳中強盜們的故事流傳,已經是坊間百姓內心深處對「強盜」的承認和接受。所以,仗義的強盜就這樣在人們靈魂深處找到了廣泛的生存空間。
人是理性的,也是複雜的,有時人對事物心理上的接受和實際現實的反差卻是非常大的。人接受李逵的天真、坦率和至孝,但李逵殺人、搶劫和吃人肉時,已不再計較李逵的人性是如何為社會所不容了。「十字坡」張青和孫二娘的俠義也在心理上遮掩了人們對人肉作坊的厭惡。矮腳虎王英的好色,鼓上蚤時遷的偷盜,在「好漢」們的俠肝義膽下也演繹成為一種佐料。從另一個角度上是非常好理解的,為什麼要為這些人「樹碑立傳」?因為這是人類生存、發展的需要,人的「惡」也要像個人樣的表現出來。
在一個大治的社會裡,是不會有這麼多的強盜的。「官逼民反」的說法也很有道理。人類就是這樣發展的,起起落落、興興衰衰。強盜產生的環境必是亂世,混亂的朝綱才是強盜滋生的溫床。人們對貪官污吏的痛恨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在民眾從心底激起的反抗,而這種意識的表達,就是希望他們心目中的「好漢」為人民除暴安良。
「好漢」們行俠仗義的方式只能是「以惡制惡」。人們對「強盜」的定義已經自然的演變成為「好漢」。施耐庵為強盜們畫像的本意是用正面描寫的方法對人們心中的「惡」進行規範,同時也給當政者以警戒,也使得人們在心中對強盜有了一個完整、豐滿而清晰的概念。
(待續)
文章來源:明慧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