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田:新紀元前夜歐洲行--食在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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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3年8月6日訊】美國國慶那天,在家裡和朋友們開派對,把從法國買的鵝肝醬拿出來招待大家。那是在巴黎老佛爺商場買的馬克西姆(Maxim’s)牌的鵝肝,忘記價錢了,每盒只有130克(4.5盎司)。所以,只能拿個小杓子,讓大家每人挖點兒嚐嚐鮮。可惜的是,雖然大家都嚐了、吃了,但沒什麼戲劇性的轟動效果,人家也沒覺著這東西有什麼特別的好吃,這未免讓人有些洩氣。吃的時候居然還有人調侃,說快來啊,嚐嚐法國的臭豆腐!

法國鵝肝醬和蝸牛

跟朋友提醒說,你們吃的可是鵝肝醬(Foie Gras),是和魚子醬、松露並列,世界上最著名的三種頂級食品之一!松露沒吃過,魚子醬倒是吃過幾種。一種據說是純正俄國來的,黑色,算最好的;紅色的,據說就差點兒。吃的時候,記得生魚子很鹹,有股濃重的腥味。所以,那玩意兒最好是配烈酒一起吃;不喝酒空口吃魚子醬,很難殺住那濃烈的海鮮味。去法國時,除了記著買幾罐鵝肝醬回來,還特別計劃去吃頓法國名菜蝸牛(Escargot)。雖然法國鵝肝醬不太能贏得國人的胃,竊以為,燒蝸牛還是很不錯的。

帶學生在歐洲遊學,他們的作業是兩篇論文,給他們列了七個課題,他們可以任選兩個。題目包括對比美英法三國的經濟現狀、商業環境、文化習俗、食品餐飲、零售商品、消費行為和零售管理。有趣的是,幾乎所有的學生都選了「食品餐飲」這個題目。

在倫敦和巴黎,正式活動都在上午,午後大家任意組合、自由行動。跟兩個學生格萊格(Greg)和安東尼(Anthony)一起活動的比較多,這兩人年齡比別的學生大,更成熟一些,安東尼還曾在美國海軍服役。我們都對傳統、文化和美食感興趣,所以常常一起出去吃。他倆一個黑人,一個白人,都人高馬大,帶他們去餐館吃飯,背後就像跟著黑白兩個保鏢,感覺蠻滑稽的。三人行也確實非常默契,吃東西、選餐館意見大體一致,除了那次去吃蝸牛。

巴黎聖母院旁的蝸牛

那家法國餐館離巴黎聖母院不遠,坐在餐館裡,窗外隔著塞納河,看得見聖母院高聳的鐘樓和塔尖。餐館選址真是再好不過了,這裡遊人如織,熙熙攘攘,幾條大道上擠滿了各式各樣的餐館。餐館老闆親自在門口拉客,我們問是不是地道的法國菜,他滿口稱是;問有沒有蝸牛,他自豪的不得了,臉笑成一朵花,我們就進去了。本來說好大家都點蝸牛吃,結果到真正點菜時,格萊格和安東尼卻都臨陣脫逃,不敢點蝸牛當主菜,怕不喜歡吃,或者吃不飽,最後他們都點了牛排。我搖搖頭,笑他們葉公好龍,吃牛排哪裡需要到法國來呢!逕自點了最正宗的蝸牛,菜上來時,還讓格萊格和安東尼每人嚐了一個,多了沒給。

蝸牛個頭很大,好像是用橄欖油和胡荽葉(Cilantro)一起在烤箱裡燒出來的,綠綠的,油油的,盛在鐵盤子裡,再放在磁盤中。一客有一打12隻蝸牛,足夠一個人吃了。吃的時候,要用特製的夾子一手夾住蝸牛殼,然後另外一隻手用小叉子一挑一轉,頭上頂著胡荽末的蝸牛就完整的挑出來了。一口吃一隻,滿嘴是油,味道香濃,可以慢慢咀嚼。這蝸牛的味道,還真是不錯,蠻獨特的。但細嚼下來,發現味道和肉質很有些像海螺。其實帶殼蝸牛的樣子,還真是和海裡的海螺差不多。本來想離開巴黎前再吃一次,但種種原因,最後還是只吃了這麼一次。

香榭麗欣的日本餐館

另一天,我們在香榭麗欣大道(Champs-Élysées)上走,從凱旋門一直走去盧浮宮。走了一半,格萊格和安東尼都喊餓了,我們就拐到大道旁的小巷,準備找個餐館吃飯。找來找去,看到一間日本餐館,還是布菲式(Buffet)的自助餐。看著裡面亞洲面孔的餐館工作人員,我跟格萊格和安東尼說,這可能是中國人開的,因為日本餐館很少用自助餐、布菲的形式,那是福州人的特長。落座後,女侍者用法語跟我們說話,我們的法語實在有限,就混著法語和英語跟她們講,她們也聽懂了。

吃著布菲式的日本壽司、刺身、烤肉串,格萊格和安東尼都特別開心,因為隨便吃、管夠。吃的時候,聽到女侍者在後面用中文對話。她們再過來時,我問「你們講國語嗎?」她們聽了居然很吃驚,趕緊非常警覺的說,「我們是中國人,但餐館的廚師是日本人。」我知道她們誤會了,告訴她我們不會在意餐館是中國人開的還是日本人開的,只要好吃就行,沒有嫌你們的菜不地道。這樣她們才放下心來。

中國人在法國開日本餐館,也是蠻有意思、挺不容易的。回頭想想,他們做的還真的不是非常地道,味噌湯的味道就不足,壽司的飯糰太大,沒有日本式的精緻。但中國同胞的警惕和戒備之心,還是令人唏噓。

凡爾賽花園的法國餐館

食在巴黎最難忘、最糟糕的經驗,居然是在美麗宏大的凡爾賽宮,大出我們的意料。

凡爾賽宮就不用說了,非常宏偉和壯觀,豪華奢侈,自不待言。凡爾賽的花園,更是令人震撼,它看起來一望無際、氣勢磅礡,非常大氣。對比歐洲宮殿和中國故宮,大理石建築和木建築的區別之外,中式和西式的花園,也差別非常大。徜徉凡爾賽宮時,琢磨著那個著名的《凡爾賽條約》,據說它是在鏡廳裡談判簽署的。把美麗的宮殿和那個引起歐洲第二次世界大戰的伏筆條約聯繫在一起,也確實很難。

凡爾賽花園深處,有家法國餐館。去那裡吃飯的,大都是外國遊客。這裡沒有競爭,只有一家餐館。讓人吃驚的是,一個侍者要照顧一大堆客人,這傢伙動作慢還不說,還非常沒有效率,不像美國侍者那樣每次出來進去都不會空著手,不是端菜出來,就是收空盤子回去,連帶著還要加水、送帳單、收錢。老兄不緊不慢,眼睜睜就氣跑了好幾撥外國遊客。跟他要水,他說只能給瓶裝礦泉水,格萊格指著鄰桌的玻璃水瓶說要水龍頭的水,他瞪著眼裝聽不懂。末了,我們一行七、八個人點的菜,幾乎全都給搞錯了。

看著這個矮胖、大鼻子的法國侍者,大家遊凡爾賽帶來的驚喜,幾乎打消了一半。想著這仁兄因此而失去的許多小費收入,真是讓人替他惋惜、搖頭。這不能全怪他,人呢,只要賦予了壟斷和優勢的地位,就一定變壞。從壟斷、集權的政客,到壟斷、專賣的國企,到壟斷的凡爾賽餐廳,天下事莫不如此。

--原載《新紀元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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