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5月21日訊】前八九學運領袖之一的封從德透露,中共派線人到他身邊「做工作」,而根據前東德和中國官員的說法推算,中共應有四千萬名線人,只要派千分之一進入異議人士圈子,便已把大家搞得神經兮兮,並引起外界反感。
中共官方新華網2010年2月報導,內蒙古開魯縣公安局長透露,該縣3%是線人。封從德按此比例推算,中共應有四千萬線人。
中共滲透異議人士圈子支配方向
中共在國共內戰時期派員滲透國民黨,甚至派員當上將領副官,是國民黨最終敗走的原因之一,曾在八九學運期間當選北京高校自治聯合會主席、絕食團及廣場指揮部副總指揮的封從德,在今天(20日)於香港出版的《六四日記——廣場上的共和國》增訂版中透露,中共曾派員到他身邊或逼他身邊的人做線人「做工作」,部分人還向他承認了。
他又不具名地轉述前東德國安頭子的說話指,前東德異議圈中60%都領當局的津貼。另外,官方新華網2010年2月報導,內蒙古開魯縣公安局長透露,該縣3%是線人。封從德指出,內蒙官員的數字是線人在平民中的比例,這已是東德的三倍,而中國異議圈的線人比例應不會低於東德。按此推算,中共應有四千萬線人,派千分之一混入異議圈也有四萬人,「活躍的異議人士才多少人?」
封從德總結,「當局就是要將異議人士搞得神經兮兮,難辨真偽就無法相互信任,甚至疑神疑鬼大抓特務,造成外界的反感」,達到當局的目的。而即使事隔二十餘年,這種滲透恐怕還是存在。這令他「心中默然」。
他把這種滲透稱為民運與執政者在資源和信息兩方面的不對稱,即執政者輕易以龐大資源滲透反對組織,清楚掌握對方動向,甚至影響對方行動。這些滲透人士或早已放置在組織內的人,「毫無顧慮,表現得比誰都積極,自然就成為組織骨幹」,甚至支配組織的方向。
曾參加學運的孔慶東很特別
網上流傳一張八九年六四天安門運動時孔慶東參加學運的照片。照片上王丹正在宣讀一份聲明,旁邊一位同學為他拿著話筒 ,孔慶東即在照片左下角。孔慶東當時在北京大學中文系師從錢理群讀研究生,維琪百科說孔為高校學生自治聯合會的常委,後來背叛了民運倒向中共。
封從德指出,北京大學教授孔慶東是中共黨員,學運初起時未參加,而是中途在一次代表性及程序皆有問題的選舉上,忽然現身,但卻在四月二十五日改選北大籌委會以第一高票當選召集人,但只當了七天,再次改選後孔落選。但孔慶東曾和另一位北大學生領袖沈彤常去校黨委表忠心,並堅決阻撓「四二七」遊行。
封從德不敢斷定孔慶東是否線人,但質疑孔為何可在「六四」後未受牽連,且能留在北京教中學,「積極參與組黨」,許多與他一起組黨的人被判刑五至十七年,但孔不僅無事,後來還能成為北大教授。
孔慶東六四的行為相當可疑,令人想起一九五七年反右時期,北大組織《紅樓》被黨委打入臥底的故事,那是中共破壞民運的慣技。
孔慶東更可疑的是他六四後的行為。孔慶東於一九九○年畢業後曾到中學教書,後再考入北大中文系博士班,師從嚴家炎。一九九二年一批熱血青年冒險開展地下民主運動,秘密籌組「中國自由民主黨」,孔慶東也是參與人之一,並相當活躍 。據當時參與組黨,現流亡美國的北大法律系講師、憲政學者王天成說,他們曾考慮過讓孔慶東任中國自由民主黨的宣傳部長。但不久參與組黨的數十人被中共一網打盡,全部坐牢,而且判刑很重。王天成判刑五年。北京外國語學院講師胡石根判得最重,二十年徒刑,整整坐牢十六年。北京理工大學學生陳衛判刑五年。陳衛因參加零八憲章簽名和茉莉花革命去年再次入獄,十二月二十三日判刑九年。
但最奇怪的是參與組黨者全部坐牢,只有孔慶東一人倖免,完全無事,後來還成功地留北京大學當上教授。王天成出獄後曾給孔慶東打過一個電話,孔慶東一聽是王天成,即刻掛掉了電話。去年王天成在推特上披露孔慶東這段令人生疑的往事,有網友問:「孔慶東是否當局線人?」王天成以學者實事求是的態度說「他沒有證據」 。
但無論是事發後出賣 ,還是事前被派遣打入組党的學子中為中共當線人,孔慶東與當局一定有骯髒的交易,否則無法在六四後參與組黨竟能全身而退並受到當局重用。
學運失敗源于智力卻匱乏
封從德亦在書中反思學運不足處,歸納經驗指出,民間組織或反對派必須著重和懂得民主程序,這可有效地整合紛亂的眾人能量,遏止個人利用媒體淩駕組織之上,使運動穩紮穩打,形成能與當局談判的有效力量。他更指出,懂得開會是民權革命的起步知識。
此外,就是務虛與務實須齊頭並進,「既要埋頭拉車,也要抬頭看路」。他說,沒有正確理論指導的實踐,無法走遠;沒有實踐的理論則是空談。
封從德認為,八九學運困境之一是,人力物力雖多,智力卻極度匱乏。
媒體極度重要
封從德指出,媒體的選擇性報導雖與實情出現差距,但如果沒有媒體,八九年的犧牲會像中共專制史上其他幾千萬犧牲者一樣,默默無聞,影響不大。故此,日後若有類似運動,反對派組織應好好利用媒體以發揮最大的影響力,而不是被個別人士用來淩駕于組織之上。
面對香港的「佔領中環」運動,封從德評價八九民運的匱乏可作參考:缺乏歷史知識與政治常識;缺乏綱領、計畫與方略;以及缺乏事先的訓練與組織。而後者亦是欠缺綱領、計劃與方略之必然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