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彤談林彪案:毛澤東小人 或有秘密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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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3年3月26日訊】導言:聽鮑彤談林彪是十分難得的機會,十八大之後,習近平做了新南巡和1月5日中央黨校研討班上兩個重要講話,提出他的歷史觀,引發朝野巨大爭議。在這個大背景下,鮑彤也談了他的歷史觀。

   

1月5日,習近平在中央黨校“新進中央委員會委員、候補委員學習貫徹黨十八大精神研討班”開班式上的講話,明確提出“我們黨領導人民進行社會主義建設, 有改革開放前和改革開放後兩個歷史時期,這是兩個相互聯繫又有重大區別的時期”,“兩者決不是彼此割裂的,更不是根本對立的。不能用改革開放後的歷史時期否定改革開放前的歷史時期,也不能用改革開放前的歷史時期否定改革開放後的歷史時期。”正式提出了他自己的歷史觀。與他“新南巡講話”中總結蘇聯解體的深刻教訓,強烈批評“歷史虛無主義”緊密呼應。

   

2010年7月21日,習近平在“全國黨史工作會議”上,就提出過“堅決反對任何歪曲和醜化黨的歷史的錯誤傾向。”因此,如何研究中共歷史,什麼才是搞“歷史虛無主義”,這不僅關係著習近平主政之後新聞出版,歷史研究的自由度,而且關係著當前朝野,關係著社會新思潮各派的巨大分歧和爭議。

   

鮑彤發表他的歷史觀

   

春節前,張清林為身兼美國有機化學博士和中共黨史研究者雙重身份,年輕的司馬清揚先生組織了一場與國內文革史專家、“9.13事件”研究者、親歷者的學術座談,特別邀請了鮑彤先生參加。鮑彤聆聽後也發言,發表了一連串對“文革”、對“改革開放”的看法,將座談會帶入高潮,鮑彤言談雋永,令人耳目一新,贏得熱烈的掌聲和讚許。

   

鮑彤說:“歷史新的角色可以用望遠鏡觀察歷史,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當然每個人只能看到一部分。研究者呢,剛才小夏(司馬清揚本名夏繼波)提到陳寅恪教授, 陳寅恪教授是用顯微鏡來研究,看得很細,小夏繼承的就是這種科學的方法。對待每一件事,有沒有這件事?每件事站得住站不住?和其他事情有沒有矛盾?怎麼來判斷這些問題?我聽了以後很受感動,這是一種好的研究精神。剛才劉(家駒)先生說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不知道有多少個問題,恐怕不是20個,也不是40個,現在看起來是一筆糊塗賬。將來弄清楚了,是多少,就是多少,”

   

鮑彤認為:“現在已經’說清楚的問題’,也都是糊塗的問題。現在只說清楚了一個問題’毛澤東是偉大的’。’毛澤東是偉大的’這個問題,我看被毛澤東自己說清楚了:毛澤東是渺小的。毛澤東所處理的一切問題,都證明他是渺小的,小人一個。林彪比他偉大,劉少奇比他偉大,說不定鬧了半天江青也比他偉大。我是冒說的,因為不清楚的事情太多了。至少有一點是清楚的,在毛澤東和劉少奇之間,我對劉少奇很有敬意,但是我知道劉少奇所做的錯誤那也是罄竹難書。林彪元帥肯定也是犯了許多錯誤的,但是在毛澤東控訴林彪這一點上,肯定毛澤東是錯的,林彪沒有錯。如果毛澤東要製造林彪這樣一個冤案,那就證明毛澤東一定是個小人。是偉大的人物,為什麼要製造一個錯案呢?”

   

“五七一工程”的價值

   

鮑彤告訴大家:他知道’五七一工程’是後來的事情。 1966年8月18日毛主席接見紅衛兵,第二天,他就是以’走資派’身份,與外界完全隔絕。 “9.13 事件”沒有讓他聽傳達,他不知道。他聽到的第一個正式傳達是粉碎“四人幫”的傳達,已經1977年了。在這中間對他是空白。

   

鮑彤講了文革中的一件事:“在”9.13“很久以後,我這個(拍右胸)口袋裡放著《毛主席語錄》,這個(拍左胸)口袋裡放著《林副主席語錄》。有一次我拿出來這兩本語錄,要放在桌子上,有一個人跑過來,也是個老紅軍,原來新四軍八師的副政委,他說:”你現在手裡怎麼還有這本! ‘他拿起林彪語錄’啪! ‘往地 上一甩。我心裡想他告訴我什麼信息?大概是林彪出了問題了。 “(眾笑。)

   

座談中,小夏認為“五七一工程”到底是誰寫的,不清楚。劉家駒和王魯光(王飛長子)都證明,經王飛辨認,確實是於新野的筆跡。小夏認為,不管是誰寫的,其中有些思想是從林彪或者林彪周圍人那裡得到的。

   

鮑彤說:“我加一句話,’五七一工程’恐怕是許多中國人的感覺,對毛澤​​東當時採取的許多政策的反感。’五七一工程’反映了一些反毛澤東思想的東西,那麼也就證明’五七一工程’有它的歷史價值。”

   

林彪是“第一個鄧小平”

   

鮑彤對林彪做了這樣的結論:“林彪最後結論是叛黨、叛國,現在黨史上也是這麼寫的。如果林彪是叛黨、叛國,我以為是很光榮的叛黨叛國,因為意味著他是叛毛,叛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

   

座談中,學者們一致認為林彪與毛澤東在九大報告就發生了分歧,由陳伯達最初起草的九大報告,提出“主要發展生產力”,引發毛澤東的不滿,遭到“四人幫”的攻擊和嘲弄。

   

鮑彤說:“在九大報告起草中,如果林彪認為文化大革命應該結束,不管他採取什麼語言,很可能他採取’文化大革命已經取得了偉大的勝利,因此應該轉到生產力上來了’,因此有人就批判他’唯生產力論’。那就證明後來改革開放第一號人物是林彪。抓生產力啦,’發展是硬道理’呀,發展什麼呀?我對鄧小平這個話,我也有保留。什麼叫’發展是硬道理”?我請問,發展生產力是硬道理,那發展別的是不是也是硬道理? (張清林:發展貪污腐敗。眾笑。)那也是硬道理,那發展鎮壓是不是也是硬道理呀?如果’發展生產力是硬道理’,如果在某個歷史時期,說發展生產力是硬道理,那第一個提出的應該是林彪,是九大。 “

   

“從九大第一個報告被毛澤東否定,就意味著毛澤東本身是從失敗走向失敗。林彪到了這個時候本來想變成一個轉折點,沒有轉成,林彪是第一個鄧小平。鄧小平後來好像是轉成功,有人說他是”總設計師“,這​​個人很不好,要批評。”(鮑彤搖著手,笑了。)(高瑜:這是鮑先生的傑作,“總設計師”是他的版權。)

   

鮑彤:“這個人講錯了,中國改革開放沒有設計師,鄧小平不是設計師,耀邦不是設計師,紫陽不是設計師,沒有一個人是設計師。如果說有設計師,那是歷史唯心主義,當然唯心主義也不一定錯。但是即使用唯物主義的觀點來看,也是錯的。總而言之是這麼個意思,如果當時林彪有一個主張,不管他當時用什麼語言來表達, 在一定時期,採取一定的語境說話,都是要受限制的。”

   

林彪起了承上啟後的作用

   

鮑彤說:“如果林彪在九大提出文化大革命已經取得偉大勝利應該轉到經濟建設,應該結束文化大革命,那林彪繼承的是八大路線,林彪開啟的是後來鄧小平的”發展是硬道理“,是承上啟後這樣一個作用。”

   

“即使說林彪是叛國,我想要離開也是可以的,要離開的多了,孫中山就是離開的,美國也去過,日本也去過,英國也去過。(張清林:還有馬克思、列寧。)馬克思自己離開的德國。為什麼?他認為德國不自由,到英國去比較自由,那麼他離開德國好像也沒有說他是德姦。到是有人說列寧是俄姦。林彪的問題,如果他反對毛主席,如果他反對的是對的,有什麼錯?如果他反對以後不得已被迫出走,也是應該的。如果他根本沒想出去,根本沒有想到要跑到蘇聯去,反過來出了一個問題, 就是有人要陷害他。反過來又說明一個問題,為什麼有人要陷害他?”

   

“剛才姚監复說鄧小平說駕駛員是好人,我就盯住,鄧小平怎麼知道?鄧小平他那個時候又不在北京,他自己也在軟禁之中,他怎麼知道?由此可見,兩者必居其一。第一,有非常權威的人告訴他的。第二,他查了檔案,他知道這件事。如果有檔案可查,鄧小平能夠看到,將來總要見天日。如果當時權威在場,權威也不是一個人,將來總是要水落石出。”

懷疑、挖掘歷史功在千秋

   

鮑彤說:“現在的問題給了我們一種希望,就是大家看穿了這個里面有貓膩,這是個騙局,這是個騙人的東西,要深究,是個好事情。對現在歷史的懷疑,是現在的人在維護它,是過去的人編造出來的。為什麼過去的人要編造?為什麼現在的人要維護?我們今天為什麼要挖掘?要搶救這些資料?我想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大的啟發。”

   

“人,既然面對著一些疑團,總是要想辦法要弄清楚的。有些細節也可能弄不清楚,很可能弄不清楚。秦始皇當年焚書坑儒的事情現在鬧清楚沒有?焚的第一個人是誰?第二個人是誰?有沒有人打抱不平?有沒有人反抗?有沒有人說公道話?我們都不知道,但是我們知道秦始皇焚書坑儒了,這件事鐵定了。我們也知道第二件事情,有一個人姓毛,叫毛澤東,他說秦始皇焚書坑儒好!我們也都知道了。除此以外還知道別的嗎?細節也許我們將來越弄越清楚,也許弄不清楚,大的輪廓,大的是非,已經清楚了,叫大白於天下,不是小白於天下。細節弄清楚了更紮實,更是有說服力。”

   

“所以無論大的問題的研究,小的問題的研究,對我們這些糊塗人,對未來將會長大的人,知道有一段時間是不准講真理的,這段時間真相是被掩蓋的,真話是被歪曲的,是需要冒著風險,冒著壓力來研究的,來探討的。如果有這個認識,對今後的後人,今天也許還沒有生出來,也可能今天已經生出來了,也許今天他是30 歲,也許30年以後他才30歲,這不重要。但是我想,對我們太重要。我們知道我們的的歷史並不是像權威所說的那樣,黑是黑,白是白,黑的倒反是白的,白的反倒是黑的。”

   

“前人做了很多的事情,剛才講十個元帥,我不相信十個元帥都是一樣的意見,很可能十個元帥十個意見。我也不相信是十個元帥當中有哪一位是在所有問題上都是正確的,有哪一位在所有問題上都是錯誤的。但是我相信在中國這樣一種特殊的,這樣一種殘酷的內外鬥爭中,人都變了形。變了形之後,在各種場合之下,說出來的話,都很難反應映他本人的真實的狀況。我們可以理解他,我們可以說明他,我們需要了解他,但是我們要分析他。其中有某些東西還是不一樣的,政治主張不一樣,人品人格不一樣,在某些問題上都有保存自己的一種可能,某些問題提出,對後人有啟發,那是很寶貴的。”

  

文章來源:《前哨》雜誌2013年4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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