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2月8日訊】2013年開局以來，全國多地140多萬平方公里都籠罩在災難性的霧霾陰影中，有8億以上人口受到影響，在全國73個監測城市中，33個城市的部門監測站點監測數據顯示，有害物質嚴重超標，北京PM2，5一度超過900，空氣質量達到嚴重污染，導致中國大陸民眾急劇加重「嗓子發癢，眼睛疼，耳膜疼，頭疼……」的「霧霾症狀」。

「北京模式」完全崩盤

此次中國史無前例、影響全國範圍的霧霾之禍，是近年來最為嚴重的。一個月內，許多城市僅5天沒有霧霾，而且一個城市比一個城市更嚴重。對此，鐘南山院士在央視上驚呼：「大氣污染比非典可怕得多」，「從更長遠地考慮，對人體造成更大的危害還在後頭。」新華網2013年1月31日披露：中石化董事長傅成玉承認政府腐敗造成全國十面霾伏。對民眾來說，面對如此環境污染已忍無可忍，不少網民都在拍磚，「在中國特色中連喝西北風都要中毒了。」更不乏理性人士開始反思制度之害。眼下，中國大陸如此揮之不去的霧霾陰影，已經成為民眾街頭巷尾抨擊「GDP政府」的政治話題，正在昭示拒絕現代化民主轉型的「北京模式」完全崩盤。

其實，聯合國開發署多年前就發佈報告稱，中國每年因空氣污染導致1500萬人患支氣管病，2.3萬人患呼吸道疾病，1.3萬人死於心臟病。在全球污染最嚴重的20個城市中，中國佔了16個。世界銀行中國污染報告稱，中國每年約有75萬人由於空氣污染而早亡。記得曾在德國舉行的八國集團與發展中國家領導人對話會議上，有關氣候與溫室氣體減排的話題，正從國際政治、經濟的雙重角度，對中國「發展就是硬道理」提出了嚴重的質疑。

「發展就是硬道理」，曾是鄧小平傳承給中共領導人拒絕現代民主轉型，借經濟增長維護制度合法性的政治秘籍，無論江澤民、胡錦濤，還是今天的習近平，都將其視為最高聖旨心領神會，似乎中國一天沒有犧牲環境、資源與人權的經濟發展，就一天無法證明其制度特色的「優越性」。今日黨魁拒絕普世價值的「中國復興夢」，也是由這個秘籍支撐的。新華網2012年11月18日曾刊文《習近平政治局會議談開局：提高拒腐防變能力》，「拒腐防變」成為習近平入主中南海的首要政治任務；去年12月7日習近平的「新南巡講話要點」，近日在海內外曝光。習近平感慨蘇共倒台時，黨員比中共多「但竟無一人是男兒，沒人出來抗爭。」稱「不能改的，再過多長時間也是不改，這不能說不改革。」

中國官方媒體曾一度野心勃勃地在世界上推廣以 「北京共識」，取代「華盛頓共識」的中國發展經驗，並將其放大為「北京發展模式」，說中國這樣一個發展中國家的發展經驗對世界上其他國家都具有適用性。甚至更有人把北京發展經驗描繪成中國崛起的「軟力量」。所謂「北京發展模式」，簡單地說就是維持一黨專制條件下的「發展就是硬道理」推動的經濟高增長，即以資源高耗、環境污染、無視社會公平與人權為代價，日益呈現出複合型、壓縮型、結構型且又惡性循環為特徵的中國「GDP主義」發展道路。這條發展道路，已導致了如今的「北京模式」崩盤。



「北京模式」的環境死局

「北京發展模式」所導致的環境死局，最主要表現在空氣、土壤與水源這三大污染上。首先是嚴重的空氣污染。目前，中國二氧化硫排放量世界第一，年排放量近2000萬噸，二氧化碳排放量世界第二。有關部門監測的343個城市中有3/4的居民呼吸不到新鮮空氣。其二是土壤污染。中國接近1/10的耕地遭到污染；是世界三大酸雨區之一，1 /3的國土被酸雨侵害；沙化及強沙化趨勢土地面積達45.3億畝，佔國土面積的近三分之一，每年還要增加1萬多平方公里。如今，全國18個省的近4億人口的耕地和家園因此受到威脅。其三是水源污染。中國年度污水排放量為400多億噸，排名世界第一，超過環境容量82%。全國70%的江河水系受到污染，七大水系中劣五類水質佔41%，基本喪失了使用功能。城市河道90%以上遭到嚴重污染。有報導稱：水污染甚至造成了「天上七彩虹，地上五彩河」的奇觀。如今，全國75%的湖泊出現不同程度的富營養化，有3.6億農村人口喝不上符合衛生標準的飲用水。五大淡水湖除無錫太湖引發的水源危機外，其它四湖鄱陽湖、洞庭湖、洪澤湖、巢湖的污染也都已經非常嚴重，山東的微山湖基本已經廢了，雲南的滇池也都臭了……而在海河流域，更無原始意義上的水質，如今那裡流動的全是污垢。誰也無法統計，中國從南到北，從東到西，到底有多少已經變成死河的河流。河流是大地母親流淌的生命乳汁，而一條條臭河和死河，充分力證了中國「GDP 主義」發展道路付出的沉重代價。今天，北京、天津等大城市都靠水庫蓄水，濟南泉水幾經乾竭，青島人喝的卻是黃河水，河北的廣大中小城市和農村靠的則是深層地下水，而這種地下水的補充非常困難，目前已經嚴重超採，人們喝的已是子孫的水了。另有中國水土流失面積高達356萬平方公里，佔國土面積的三分之一還多。與陸地相比，人們對人類活動給海洋造成的影響更為可怕。在北部灣沿海，當年曾戰天鬥地圍海砍樹，將長滿鬱鬱蔥蔥紅樹林的灘塗修成農田，而從上個世紀 90年代中期起，這些收成較低的咸酸田又被推挖成一口口蝦塘魚池。專家認為，當地大量紅樹林的毀滅，使海洋環境發生了難以逆轉的變化。作者所在的青島，其西海岸經濟發展導致環境污染也很突出，火力發電廠造成嚴重空氣污染，前灣港煤炭、礦石碼頭的粉塵污染尤為突出，膠州灣周邊工廠對海水的污染等已十分堪憂，而市府以至在大力引進石油化工大項目，這將給當地百姓帶來更大損失，導致民眾憂心忡忡，不可終日。

當前，中國長期積累的環境問題尚未解決，新的環境問題又不斷湧現，一些地區環境污染和生態進一步惡化。主要污染物排放量超過環境承載能力，水、大氣、土壤等污染日益嚴重，固體廢物、汽車尾氣、持久性有機物等污染都在持續增加。發達國家上百年工業化過程中分階段出現的環境問題，在中國卻伴隨著政府以「發展就是硬道理」應對合法性危機和權貴利益集團的瘋狂掠奪與貪婪，僅用了30年就顯現出來。50多年來，中國的GDP增長了10多倍，但礦產資源消耗卻增長了40多倍。單位GDP能耗比發達國家平均高47%，產生的污染是發達國家的幾十倍。種種跡象表明，中國環境已經到了極其嚴峻的預警時代，以至於發展到今天這樣的死局，讓全國民眾無一倖免地人人吃毒、喝毒、吸毒，不少網友在網上呼籲要盡快離開中國。對此，一些頭腦清醒的中國問題觀察家紛紛發出警告說，環保問題將是中國最大的不穩定因素。

根據《中國應對氣候變化國家方案》中透露的數字，1994年中國溫室氣體排放總量為40.6億噸二氧化碳當量，2004年則達到了61億噸二氧化碳當量。 10年間中國溫室氣體排放總量增長了20億噸，年均增長率約為4%。而根據世界銀行按照目前發展趨勢所做的預計，2020年中國僅燃煤污染一項導致的疾病，需付出的經濟代價就高達3900億美元，佔當前國內生產總值的13％。



「北京模式」的壞制度之害

哲學家薩特的「匱乏理論」認為，供給人類生存的自然資源的總是有限的「在任何情況下，鬥爭都是根源於匱乏，無論這種匱乏是以何種方式表現出來的」。其實環境問題說到底是人與人的利益衝突，這種衝突來自自然環境承載力的有限性與人類個體追求自身利益極大化的天然本性之間的矛盾。當一部分人過度消耗資源，消耗環境的時候，其他人以及後人使用同類環境資源的利益就受到了擠壓或損害，環境問題資源問題也就激化了，因而這也是個價值觀意義上的是否公平問題和制度上的是否民主的問題。從這個角度看，環境問題就是一個政治問題。

然而，鄧小平在暴力鎮壓「6、4」之後，急於擺脫對其執政合法性的法理追問，不惜用經濟壓倒政治，用「發展就是硬道理」，「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策略，將「滿足需要而不滿足貪婪」的規則，改寫成：「滿足少數人的貪婪，而不滿足多數人的需求」，導致了今日中國，貪污腐敗，兩極分化，社會矛盾加劇。而政府主導型經濟，則完全背離了市場優化整合資源的自然方向，已經演變成典型的雙向掠奪經濟：一方面是掠奪自然資源，大量圈地、採礦、捕撈；另一方面則是對普通百姓利益的擠壓、盤剝、掠奪。在一種「黨絕對領導一切」的社會中，權為私謀，貪婪腐敗，是環境惡化且無法治理的根本原因。

如今，霧鎖中國再次給「北京模式」敲響喪鐘。其實，現代化國家轉型就是視環境、資源和所有公共物品一樣，要通過三種治理方案：其一，通過產權明晰讓所有資源都有明確的主人，這就是個制度問題；其二，通過權力責任與制衡，來杜絕對公有資源的嚴重破壞和消耗，這也是個制度問題；其三，通過民間社會的自我組織，來實現對公共物品的自主治理，這還是個制度問題。因而，中國目前所爆發的環境危機，說到底就是「壞死的制度」問題。然而，當今中國由於拒絕民主變革，基礎性的產權制度至今未能明晰，不論是環境資源，還是國有資產，都因產權所有者的實際缺位，而陷入貪婪使用與難以遏制的流失。在許多地方，正是中共特權把持的國有大型企業成為了無法監督，難以根除的污染大戶。與此同時，由於公權力不民主，政府權力缺乏監督，常常為市場力量所收買，或是畸形的政績激勵著GDP主義興盛。更有甚者，政府自己瀆職失守，還打壓、限制民間環保力量的自治空間，使民間的環保努力，難以發揮應有的作用。在這樣的制度面前，豈能不發生「全國霧霾」之禍。

民主轉型與制度變革迫在眉睫

通過上述分析，我們不難發現，中共30多年的所謂「改革開放」的出發點，就是試圖借「發展就是硬道理」的經濟增長，來維護政治上已無法自圓其說的制度合法性。然而，現在經濟增長卻和社會腐敗、生態破壞、環境污染同步發展，已經徹底粉碎了所謂「北京模式」的神話，中國的民主轉型與制度變革已經迫在眉睫。

其實人世間最不能做的莫過於「挖祖宗墳」和「斷子孫路」兩件事。而這些年來，中共為了支撐自己的領導地位不被挑戰，不顧一切地貫徹的「發展就是硬道理」，「一切向錢看」，到處瘋狂圈地、野蠻拆遷，「挖祖宗墳」，「斷子孫路」，推動一條長期靠透資國力，以輸出生態資源的高消耗、高成本，高環境破壞為代價，來維持的粗放型、掠奪性、自殺式經濟增長模式。生態環境涉及人口、資源、社會、政治、經濟各個領域，具有內在的規律性。人類活動破壞環境，環境必報復人類。因此，發展必須有節制，這才是一條恆古不變的「硬道理」。經濟活動只有既遵循經濟規律，又遵循生態規律，才能可持續發展。當今中共引以自誇的所謂「三自信」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經濟高速，恰恰不是什麼最大的「輝煌業績」，而是最大的執政敗績。

已經發生的所有無情事實足已印證：「北京模式」，就是一種斷子孫後路的壞死制度模式；而今天遍及全國的「霧霾之禍」的政治啟示，就在於實實在在地點擊了「發展就是硬道理」的死穴。而那些政府自誇 GDP增長居世界之首的「輝煌紀錄」，恰恰正是中國民主轉型與制度變革的明天，據以清算他們阻礙時代變革、貽害民族未來的壞賬。

文章來源：《民主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