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化工廠爆炸 工人嚴重燒傷求助無門(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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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3年1月28日訊】周金明在一場化工廠爆炸事故中嚴重燒傷,三年來已記不清自己做了多少次手術,未曾離開過醫院,目前仍住在武漢第三醫院。

周金明自2006年3月6日到該廠上班至今,事故發生後,才知廠方並沒辦理社會養老保險,身份證、戶口簿、相片早已交給廠人事,五險一金就更談不上了。工傷待遇、康復待遇、傷殘待遇也未獲得。從去年起病房費用和一個月的生活費及護理工資也停發,住院費也拖欠著,2009年至2010年的工資也不結清,讓一個因工重傷高殘在外求醫的病人在住院期間就開始為生計發愁。

燒傷至今,沒有見過它們一次帶點禮品看望。簡直是喪盡天良,欺人太甚,周金明要為自己,為死去的工友討個說法!更為了今後不再有不幸的周金明、王望華誕生,哪怕歷經萬難定要以書面、郵件的方式逐級向政府、職能部門、新聞媒體申訴呐喊,即使粉身碎骨再赴火海,將義無反顧!!!

2009年11月14日22時30分,湖北應城德幫化工新材料有限公司其自行改裝的異丁基生產線上,原生產線為550工藝。周金明和同事王望華正值當班,為搶救廠方財產、避免更大事故發生不幸被突發噴出的高溫導熱油當頂澆灌,堆放跟前的550腳料隨之連環燃燒爆炸,周金明和王望華瞬間被置身火海,爆炸聲夾雜著撕裂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求生的本能使兩人在火中奮力掙扎自救,不易逃出火海的兩人早已燒得面目全非渾身焦臭,隨及,兩人自行摸索相繼來到就近醫院。令人遺憾的是,事發如此長的時間,竟無一值班人員前來探視、救援。

深感痛心和悲憤的是,如同手足的工友、其家中的獨子王望華在武漢三醫院搶救二十餘天、因燒傷極其嚴重,不舍地拋下他那蒼老病弱的雙親和年僅二十五歲的妻子還有那哇哇待哺的嬌兒:周金明昏迷三個餘月倖免擺脫了死神,可在剛剛下翻身床、進食困難、大小便失禁、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情況下,就是面對如此迫需24小時生活護理、康復護理的一個化學性燒傷重症病人,廠方斷然只給一個人護理的費用。

周金明因嚴重的化學性燒傷引發了白內障、腎病綜合症、前列腺炎、高血壓等諸多疾病,廠方非但不表示積極予以醫治的態度,反而背地裏串通相關人員設障推諉治療;人在難中想親人,作為一個病人,甚至連希望親友來護理的願望都不能滿足;在病情如此複雜的情況下,競然企圖要周金明回居地小醫院就醫;還有更可笑的是,因工如此高殘的我,它們試圖發給工資標準為廠最低標準每月七百餘元人民幣;住院以來,它們從不考慮一個有大面積創面、並且在不斷手術病人的飲食安全,連做飯租房的房租費不打招呼地取消了;如此重傷病人,它們更不會關心傷者在外求醫一天三十四元的生活費怎麼生活,應不應該給營養費;總是毫無人性地算計刻薄病人;每次催醫藥費、病房開支時,它們總是拖了又拖,病人及親友唯有含淚向院方乞求不要因此中斷救治方案,想來實在令人心酸;說來大家也許不相信,就是連吃幾粒口服藥它們都要與病人計較,醫囑吃七粒,它們說只用吃五粒,這是多麼的無聊啊!其人性何在?

昏迷幾個月醒來同事見到周金明就說:不是你斷電源、關閥門,這次事故就不知會有多大……其實這只不過是事發時的第一環境反應,因為緊挨現場的有液氨、r2、三氯氫矽、異丁基四個原料罐,而且與恒陽公司比鄰,一旦原料罐燃燒爆炸,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如今想一想都令人後怕。

周金明的姊姊表示,周金明燒傷以來所遭受的不平等待遇,為了討個公道,上訪到各個相關部門都沒有解決,他們懷疑政府官員收了這家工廠的好處。

煉獄人生的心靈

尊敬的領導,我想念的同事們:

在今天這個特別日子裏,我心潮澎湃難以平靜,我好想隆重集會悼念我們情同手足英年遇難的王望華兄弟。兩年前今天晚上22時30分這個災難的時刻將在我腦海永遠定格凝固。當時,正值當班的我和同事王望華被突發迸裂噴出的高溫導熱油當頂澆灌,瞬間,堆放跟前的550腳料及易燃物隨之連環燃燒爆炸,我兩撕裂的慘叫聲在火海中此起彼伏呼喊,並各自在火中拼命翻滾掙扎自救……

當晚送到武漢三醫院後我便人事不省,通過醫護人員的不懈努力,在親友們日以繼夜的照料下,在單位組織的大力支持下,昏昏迷迷三個多月的我才得以從死亡線上掙扎了過來。

醒來的我渾身裹滿了紗布,小便失禁、大便要人用手摳,四肢被固定在鋼制的翻身床上,原本一百四十八斤的我,整個軀體已成為剩似燒焦的樹杆樹枝,身上插著食管、尿管(由於長期插尿管和躺著小便導至前列腺炎)、氧管(氣管也被割斷過),重症監護儀急救設施塞滿病房。

經武漢燒傷專科三醫院救治疹斷燒傷面積為百分之五十八深三度化學性嚴重燒傷,極為嚴重的是,頭、面部徹底毀容,整個腦袋都是新植的皮。就似雞屁眼外翻的雙眼易乾澀、怕光、怕風、易流眼淚(上下眼皮不能閉合因而長了白內障)視力模糊;雙手嚴重燒傷(焦黑同如熊掌)功能喪失;雙耳全無,耳朵裏時不時地流綠水,燒傷病人身上的鈣大量流逝,皮是天天不停地脫落,身體虛弱貧血厲害。

在我醒來一再問望華怎麼樣時,都不敢告訴我實情,誰曾想到我如同手足的望華兄弟早已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醒來第一時間我還在關心公司的損失有多大、新車間投產沒有。今天,兩世為人的我向各位領導和親友彙報一下我的治療情況,訴訴我兩年來的辛酸血淚史:

此時此刻的我心裏猶如翻江倒海,這兩年來我已記不清自己做了幾十次手術,但那一刀一刀的傷痛歷歷在目,想想都令我毛骨悚然心驚肉跳,我想用世界上最能形容傷痛的詞彙來描敘我這兩年來所遭受的痛苦但也還是會顯得蒼白無力,即使用千刀萬剮這幾個字眼也只能算是簡單膚淺地描敘我這煉獄般的兩年。

先從前期燒傷治療說起吧,因為燒傷面積太大,特別又都是深三度,更為嚴緊的是整個頭部燒毀,皮源非常緊張,創面極易感染必須遮蓋,所以得儘快植皮,由於沒有皮源,因而植一個地方的皮就得去取一個地方的皮,手術過程長,中途麻藥藥性過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想一想都要讓人暈死過去。取皮植皮下來,我的受傷面積已不下百分之九十了。單說因疤痕拉扯致使下巴暴露出來的兩塊骨頭,若不及時遮蓋,極易導致骨髓炎,遮蓋這個地方只得在我肩膀上選擇一塊位置連皮帶肉挖出來還要讓動脈血管保持暢通供血給移植過去的那塊皮肉,這個皮瓣轉移手術讓我躺在病床上足足四個月動彈不得;創面癒合全靠腎臟來工作,加之麻醉藥、抗生素都直接影響內臟功能和記憶力,如此一折騰,雪上加霜地致使我因化學性嚴重燒傷已不堪一擊的身體又平添了慢性腎病綜合症、高血壓、血脂高等稍有不慎就奪人生命的終身惡疾。

還有,所有燒傷病人最怕的是換藥,每次換藥如同死過一回一般,醫生換藥就得清理創面,那簡直是在活活的生撥人皮,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由於我是大面積燒傷,一直被固定在特製的鋼制翻身床上,就像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不能動彈,還有那烤箱終日烤得人暈頭轉向,每天由護士連床帶人來回翻兩個身,這樣一釘就是三個多月,我已與植物人相差無幾。

為了控制疤痕,盡可能地恢復功能,以至於不成為一個徹底的廢人,我更不想成為家庭、單位、社會的累贅,在創面沒有癒合時我就強忍著常人不能忍受的疼痛就開始功能康復訓練治療,十根殘指即使做得血淋淋的我從不讓康復師停下來,我堅持要將整套程序做完,從不會間斷。創面是癒合了又裂開,裂開了又癒合。康復人員都說我堅強,其實,我跟常人一樣怕痛,我是不甘心就此什麼都不能動了,我是擔憂自己今後的人生怎麼走下去。怕脖子粘連,至今,我一直是吊著腦袋睡覺;為防治胳膊雙腿粘連就用支架、繃帶和床架綁起來一點點慢慢地去拉直、拉開;怕腋窩粘連那可是站、坐、睡兩隻手臂也不敢放下來。疤痕生命力非常強又特別頑固,身體一直堅持每天用藥浸泡、清理、康復訓練。儘管頭部戴的彈力面罩似孫悟空的緊箍咒不舒服,身上是一層彈力衣服一層彈力繃帶綁得令人窒息,但我一刻也不敢鬆懈,這種刑罰似的康復治療歷程,其中的痛苦誰人能知?

我每每想到還有無數的手術要去做,還有那漫無時日的功能康復訓練治療要堅持,我就惶惶不可終日,不敢想像今後的路該如何走得下去,燒傷病人無論從肉體上還是精神上所經受的折磨最多最大,而且恢復時間也是最長它將要耗盡我一生的時間去面對,到如今我身上的疤痕還沒有停止生長和軟化的跡象,雖然每天堅持兩次擦拭清理用藥康復但還是又痛又癢,變天的時候全身像蜂針紮一般的刺疼和鑽心的癢;由於身體大部分沒有毛孔,皮膚喪失了排泄和呼吸的功能,所以只適應在恒溫攝氏二十六七度的環境下生活,燒傷後的皮膚沒有絲毫張力,整個身體每時每刻就像被硬硬的鋼板綁得人難受至極,兩年來我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哪怕睡著了片刻也會被疤痕痛醒癢醒,我是多麼渴望能像正常人一樣一覺睡到大天亮啊!還有更悲慘的是,因為徹底毀容出門便遭他人的異眼和歧視,讓我的人格受到極大的侮辱,精神接近崩潰,自衛自理就更無心去提,在這裏我已沒有勇氣去更多的談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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