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1月6日訊】最近一個時期,我們最經常聽到一句外交詞令,就是「自古以來」,說黃岩島「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說釣魚島「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黃岩島和釣魚島的歸屬,引起了無限的外交風波,在這場外交糾紛中,「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是外交部一句響亮的口號。但是,最響亮、最「義正詞嚴」的這句話,也是最空洞、最經不得推敲的一句話。
人類有七千年的歷史,中國有五千年的歷史。這五千年當中,滄海桑田,白雲蒼狗,變化不知凡幾,那麼秦剛同學說的「自古以來」,是指哪一個歷史時段呢?秦時明月漢時關,如果是秦時,中國的北部邊界是萬里長城;到漢時,為擊打匈奴而通西域;在唐代,武力強盛就佔地多些,武力衰落疆域立即變小;宋代的邊界就更為可憐,就是北宋時代,北部大部地區也為遼金所有,南宋則只能保有江南一帶;元代的疆土就大得多了,即使再大,它也只是蒙古四大汗國之一,中國現代的疆土,大致是元朝定型的,不過,元朝是蒙古人統治的國家,不是漢人統治的國家,如果以元朝為準,蒙古國是中國的一個部分,外興安嶺到鄂霍次克也是中國的,但是,蒙古人是統治者,漢人是奴隸,要恢復這段歷史嗎?
大清王朝的疆土面積也很大,除了南部和西部,最顯赫的是根據尼布楚條約,黑龍江以北的很大的領域都是中國的,但是,統治者卻也不是漢人,而是滿族人,是愛新覺羅氏的天下。如秦剛同學所說,這個「自古以來」如果成立,我們首先要追回的領土不是東南沿海的島嶼,而是北部的領土,而且還要請回大清皇帝來,秦剛同學,你為什麼不提這個?
倒是「自古以來」,中國與她的鄰國之間的疆界劃分,從來都是模糊的,在許多交界之處,荒山禿嶺,人煙稀少, 並不在意具體的界樁,也不在意領土的主權,在陸地上是如此,到了海疆,情形就更加如此了。我們根本就不能證明釣魚島、黃岩島是「中國的固有領土」。那裡荒無人煙,連個人影都沒有,當然就更不存在主權的紛爭。
同樣,不論是菲律賓還是日本,也同樣不能證明那裡是他們的「固有領土」。於是,現在所謂領土主權的爭執,實際上是利益的爭執,是單純的物質利益的爭執。海水裡面有魚蝦,水下面可能有石油,這是利益所在。利益爭執就說利益爭執的,不要把領土主權說在裡邊,利益爭執並不那麼神聖,在民族主義和國家主義的語境下,領土主權是不能談判的,主權談判會引起民眾的造反,利益爭執是可以談判的,中國說主權不能談判,日、菲兩國也都說主權不能談判,那為什麼還要協商解決問題?最後還不是打一仗?現在的三個國家,都把各自國家的民族主義、國家主義情緒煽動起來,劍拔弩張,遊行示威,打砸搶燒,中國人還專門打砸自己人的汽車,沒有退路,騎虎難下,而又空喊友好相處。
為了利益而打仗,就要考慮成本,假定說在一個島子和它的海域總計有10億元的經濟利益,為了打仗和實際打了一仗,雙方損兵折將,雞飛蛋打,各自消耗了五個億,不論誰勝誰負,已經得不償失了,還要加上外交、經貿上的損失,現在雙方的弓弦都已經拉得夠滿了,卻又都說主權不容談判,如何收場?
在談判過程中,有些利益是要維護的,如果說這兩個島嶼的海域,歷來就是中國(包括台灣)漁民傳統的捕魚場所,那就一定要維護,如果喪失了,就是喪權辱國;而海底資源,大概誰也沒有勘探過,共同開發好了。
其實呢,不僅利益可以談判,領土也是可以買賣的,只要不高舉民族主義和國家主義的旗幟。如果大喊「神聖領土,寸土不讓」,就沒有談判解決問題了。
1803年12月20日,拿破崙當政的法國政府以一千五百萬美元的價錢把路易斯安那州賣給了美國;1867 年,美國又以720萬美元的價格從俄國人手中買下了阿拉斯加。
本月,也就是2012年12月,《華盛頓郵報》的資深編輯斯蒂夫-莫夫松提議要中國把阿拉斯加買下來,作為抵償美國欠中國的債務。這些都是很有趣的歷史和現實。
民族問題多半同疆土問題聯繫在一直起,所以一起來談。「民族問題說到底是階級鬥爭問題」(大意)好像是斯大林說的,這句話在很多情況下是不對的,比如捷克和斯洛伐克,他們的分分合合就與階級鬥爭無關。但是,目前發生在中國的西藏和新疆的民族問題則是階級鬥爭問題,因為大陸政權的對藏政策與對新疆的政策,就是政治壓迫,不是民族分歧。筆者對西藏的具體情況不是很瞭解,但是從一些事情來看,中共當局對漢人和對藏人的政策並無太大區別,就以武力鎮壓而言,1989年6月4日,共軍血洗北京城,死人無數,比西藏的鎮壓行動還要嚴重;所以,對藏人的鎮壓,不一定比對漢人更血腥。
民族問題,多半又同宗教相聯繫,大凡沒有宗教信仰分歧的,不同民族融合就容易,而有宗教分歧的民族之間的融合則困難一些。漢民族有非常強大的吸納能力,又非常寬容,什麼外來文化都能容納和消化,例子太多了,不舉了。
民族分歧問題的解決,不是依靠政策,而是依靠體制,只有在民主政體下,民族問題才會以和平友好的方式解決。捷克和斯洛伐克是兩個不同的民族,生活在相鄰的土地上,分分合合不知幾多次,1945年二次戰後,合併為一個國家,稱捷克斯洛伐克,但是,在蘇聯東歐解體之後的1993年,通過立法,他們成為兩個獨立的國家,捷克是工業發達,斯洛伐克是偏重農業,在一個國家的時候,斯洛伐克可能還要享受捷克的補貼,但是,斯洛伐克還是要獨立,這是典型的民族問題。
1995 年,加拿大講法語的魁北克省公民進行了公投,決定是否留在加拿大,結果以50.6比49.4決定留在加拿大,這些都是在民主政體條件下,對民族問題最好的解決方式。
其實,就宗教而言,漢人的多數對藏傳佛教並沒有偏見,在北京市內有兩個重要的宗教場所,一個是中國本土生長的道教場所白雲觀,一個是藏傳佛教的雍和宮,白雲觀門可羅雀,而雍和宮則香火鼎盛,還有幾個其他的佛教寺院,都沒有雍和宮的信眾人數眾多。大多數國人,對天台宗、禪宗、密宗,都不大分得清楚,也沒有偏見,我以為,不論是西藏問題還是新疆問題,都是專制主義製造出來的,同漢人一起,我們共同要解決的問題還是專制主義。
我同時希望,藏人不要再自焚了,無論如何,生命是自己的,是最可寶貴的,我們應該珍惜生命,可以用來做更多的你願意做的事情。
我再重複地說,只有多黨議會制才能救中國,離開多黨議會制而言救國,連空談都不是,它只是一劑為了延長一黨專政的迷魂湯,是海洛因,是冰毒,我們一定要警惕!那些主張在一黨專政下建立憲政民主的「公共知識分子」,實質上是一黨專政的幫閒文人。在一黨專政的條件下,不會有民主,也不會有憲政,民主憲政同一黨專政水火不容,世人要擦亮眼睛,切莫上當。
文章來源:《民主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