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書】延安日記(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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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2年12月23日訊】【編者的話】《延安日記》作者彼得•巴菲諾維奇•弗拉基米洛夫,蘇聯人,1942年至1945年,以共產國際駐延安聯絡員兼塔斯社記者身分,在延安工作。作者以日記形式,根據他的觀點,記述了延安的政治、經濟與文化等各方面的問題。全書以抗日戰爭時期中共與蘇共的關系為背景,記述了中共的整風運動、中共的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對中共與當時駐延安的美國軍事觀察組織的接觸以及中共與國民黨的關系等問題,均有評述。

《延安日記》

1945年3月25日(2)

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問題,也是日程上的一個問題。戰事結束已經在望,將來要為收復至今還在日軍控制下的領土,建立新的根據地而進行戰鬥。當前重要的是,要決定黨在將來的反對日本軍國主義者的戰鬥中應採取的立場,提出就此同國民黨合作的設想。這是一個極微妙的問題。這類微妙問題,通常都是由周恩來來處理的。所以,中共領導人選了他作這個報告。

高崗要作一個有關他最熟悉的問題的報告。他要講特區各方面的工作(政治工作、經濟、宗教問題)。

陳毅也受委託作一個報告。作為華中地區的專家(負責當地的解放區和中共軍隊),他要就此談談情況。這裡的主要問題,是擴大新區的可能性問題。

特工部的頭子彭真,也沒有被晾在一邊。彭是康的熱心的助手之一,是整風的最積極的擁護者和十足的反蘇份子。過去,彭在城市裡作地下工作,在上海甚至還被捕過。所以,他作為多少熟悉城市革命工作的官員之一(如果不是惟一的官員的話),受託談這個問題。

彭是個機會主義者的突出的典型。他依靠劉少奇來到了延安,參加了康的特務工作。懂得如何通過挑撥和不道德的行為來向上爬。必要時,他對什麼都會“相信”的。

我不喜歡這個人。他十分高大、魁梧、健壯。他善於曲意逢迎。這是一種實用主義的有所選擇的順從。這是拍馬屁拍到了家,是整風年代的一種典型產物。

大會上,要做報告的還有彭德懷。彭德懷是個沉著的、健壯的人,是我第一次奉命來華時就認識了的老相識。當時,我們的同志設法為他的部隊提供了一些裝備。他是個真正的戰士和真正的共產主義者。那時,我也認識了朱德。

在大會上,彭德懷將就他透徹了解的方面作了一個報告。他要談華北各省的戰鬥歷程。八路軍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建立和擴大根據地。

劉少奇的修改黨章的報告,同周和中共中央主席的報告一樣,是主要報告之一。在極端保密的新的黨章草案中,有一些條款,顯然要把毛置於獨特的地位。毛敢不敢把這些條款作為將來黨章的一部份呢?不管怎樣,這個草案就像代表大會的其他一些文件一樣,是保密的。這種保密,絕不是出於怕泄漏什麼經濟和軍事機密。

中共中央政治局已正式通過了報告的題目以及作報告的人選。黨中央委員會將召開一次全體會議,決定大會的議事日程和工作程序。這次全會安排在三月底。

儘管康生四面楚歌,但他表面上並不讓步。他講究效率,辦事井井有條。眼鏡後面,依舊是兩道傲慢地高聳起來的眉毛。

他終究是要挨打的,而且已在挨打,但也並不都是打在他身上。也許他懂得這一點,因而如此沉著。在延安,政治上的妥協意味著有能力給所有經過整風洗腦之後的幸存者(或者更確切地說,還沒有墮落的人)以最後的打擊,康不是幹了這種事嗎?整風實質上沒有變—誰都承認這一點。整風被稱為正義的事業。部份地,全部地或者有保留地承認,但誰都承認這一點!康懂得:他的政治聲譽並沒有受到損害。是啊,他甚至要在大會上作報告呢!這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我這樣描寫這些人物,是容不得人嗎?很難這麼說。看到人們怎樣賴在黨內、粘在黨並且玷污黨,然後誇說幹了革命工作,這使我作嘔。甚至連這類“領袖”的日常工作也受到稱讚,好像是為國家做出了特殊貢獻似的。(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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