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10月13日訊】(新唐人記者常春採訪報導)10月11號,大陸作家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中共媒體不但給予大幅度報導,《人民網》還發表評論稱,「我們需要一個諾貝爾文學獎,諾貝爾文學獎,是慰藉,是證明,也是一種肯定,更是一種新起點的開始。」就連主管宣傳的李長春都寫信祝賀。對於大陸官方如此熱情的祝賀,人們不禁想起,2000年旅法華人作家高行健獲文學獎時,中共對其嗤之以鼻,甚至展開大批判的場景。
莫言獲獎 舉國肯定 李長春道賀
中國作家莫言,11日成了今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大陸媒體第一時間用大篇幅長時間報導了此消息。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新華社、中新社、人民日報等黨的喉舌,以及其他省市大小黨報,甚至邊遠地區如西藏日報都在頭版要聞位置報導了此事。中國主要互聯網門戶網站新浪、搜狐、騰訊也都頭條報導了這條新聞。
此外,《人民網》更是大力吹捧,在12日發表評論祝賀莫言獲獎的同時,文章還強調,中國需要一個諾貝爾文學獎,此次獲獎是慰藉、是證明、也是一種肯定,更是一種新起點的開始。諾貝爾文學獎因獎金豐厚、影響力大和權威而為世人看中,具有明確的指向性價值。
與此同時,新華網報導了李長春給中國作協寫信祝賀莫言得獎,信中說,莫言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即是中國文學繁榮進步的體現,也是中國綜合國力和國際影響力不斷提升的表現。
中國作家協會則表示,莫言獲獎,表明國際文壇對中國當代文學及作家的深切關注,表明中國文學所具有的世界意義。
而民間對莫言的獲獎卻有不同的聲音,香港作家廖偉棠對港媒表示,莫言的文學意味跟其他的諾貝爾文學獲獎者差不多,不過莫言未能彰顯該獎項所追求的理想主義,因此不能支持評審員的決定。
更多人關注是在政治層面上的非議。香港《蘋果日報》時事評論員李平表示,莫言曾經在德國法蘭克福書展退場抗議中國異見作家出席活動,雖然他不是拍大陸政府馬屁的作家,但是也守不住不歌功頌德的底線。李平又批評大陸對中國籍諾貝爾獎得獎者持雙重標準。
還有網友表示,與12年前華裔的高行健獲獎時的鴉雀無聲,形成了鮮明對照。其實除自然科學以外的諾貝爾獎項,很難與政治完全脫鉤。
同樣的獎項 前後兩重天
12年前,獲得同樣獎項的旅法華人作家高行健,卻遭到了北京的猛烈抨擊。外交部發表聲明宣稱,給高行健發獎,「有不可告人的政治圖謀」。
《人民日報》也發表《將「諾貝爾文學獎」授予高行健嚴重傷害了中國人民的感情》。文章說,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上的瑞典文學院里,一場鬧劇正在上演。一小撮對中國人民懷有極不健康心理的所謂文學專家,不顧中國人民的強烈反對,將新世紀第一個諾貝爾獎頒給了現居法國的華裔」作家」高行健。瑞典文學院的倒行逆施,極大地傷害了中華民族的感情,這是對12億中國人民的嚴重挑釁。
文章同時強調,可以認定,瑞典文學院是一貫反動,一貫敵視紅色政權,一貫敵視中國人民的徹頭徹尾的反動組織。
新華社2000年10月13日援引中國作協負責人的話說,看來,諾貝爾文學獎此舉不是從文學角度評選,而是有其政治標準。這表明,諾貝爾文學獎實質上已被用於政治目的,失去了權威性。
據了解,一九八九年天安門事件發生后,高行健公開譴責「血腥鎮壓」,並宣布退出中共。三個月之後,又寫出《逃亡》一劇。他選擇的是逃亡,流亡西方,也毫不隱諱他這流亡作家的身份,並且公然宣告過,有生之年,不再回到一個極權政治下的所謂祖國。
他還曾發表言論說,中國的「文革」,打著集體意志的名義,打著人民、祖國、民族、政黨、階級的口號,對個人進行專政,抹殺了人的基本權利。
分析指出,站在共產黨的理論上來看,高行健毫無疑問,是個另類 ,是異己分子,那麼他的獲獎,當局的態度也就可以理解了。
而莫言卻不同, 10月12日下午三時,莫言在高密市鳳都國際酒店召開了媒體見面會時,法新社記者提出您對有人爭議您抄過《延安文藝座談會講話》一事怎麼看時,莫言表示:「這樣的批評從他們的角度來講都是有道理的,但是對我來講,有的是沒有道理的。難道抄寫《講話》就是不可以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理由嗎?」
莫言說:「我不像某些人那樣,有那麼敏感的政治嗅覺。我當時覺得就是大家要出一本書,然後出版社的編輯找到我,讓我抄一段,我就抄一段,後來這件事情發展這麼大,出了這麼多的批評、意見和辱罵,這是超出我意料的。」
莫言同時指出,「我至今認為,我抄了,我不後悔,我覺得我抄這個《講話》,跟我的創作沒有什麼矛盾,我抄他的,是因為他裏面有合理的成分,我突破他,是因為他已經不能滿足我創作的心靈需要。」
旅德哲學學者仲維光向本台記者表示,中國社會的文學現象以作家協會最典型,作家學會是一個黨領導下的機構,他是在中宣部的領導下的,所有這些個作家,他首要的任務是為黨服務,為宣傳服務,因此,在作家協會裡邊,是沒有純正的作家的。
仲維光還指出,莫言的獲獎是政治的獲獎,是中共在後面運作多時的結果,他還不客氣的說說:「是我們這些個在知識上,追求的這些人太天真了,我們不懂得政 治,我們過去在共產黨社會被政治壓迫者底下,不知道共產黨在後邊用金錢,用其它的各種手段, 運作了多少東西,所以,從高行健和莫言得獎,大家都可以看到,誰在玩政治,誰在用政治干涉文學。」
仲維光強調,共產黨用政治干涉一切,干預一切,這是它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