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10月8日訊】【熱點互動】(836)為何中國會出現「幸福門」?幸福對中國百姓來說遙不可及。
主持人: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收看新唐人電視台《熱點互動》週日的熱線直播節目。十一期間,中共央視搞了一個假日特別調查,記者連續幾天在全國各地逢人便問「你幸福嗎?」結果像「我姓曾」,「接受你採訪,隊被人插了」,「我耳朵不好」這些名列前三甲的「神回覆」,在假期裡樂翻了全中國,僅新浪微博上相關話題就已經突破5千萬條。我們來看一段相關的新聞。
民工:「我在外地打工別問我。」
記者:「你幸褔嗎?」
民工:「我姓曾。」
就是這個「神回覆」,引爆了5千萬網民的熱烈討論。
中國知名學者,社會科學院農村所社會問題研究中心主任于建嶸在微博上發表評論說:「從『和諧中國』到『幸福中國』只能表明執政者政治理念的缺失。公平、正義、民主、法治才是治國的真經。」
于建嶸的一番話引發網友發揮無限的創造力,網友lin_myself在微博上寫道,新聞聯播女主播問于教授:「這次網友調侃,你基本都給62分了,但是你有沒有發現其實是央視記者們最辛苦了。滿大街的找你,還被你罵。你打算給他們幾分呢?」于教授微笑回答:「0分」。女主播問:「為什麼啊?」于教授說:「因為剩下的38分都給你啦!」
這個暗諷央視主播「三八」的創意對話,被大量轉發,湖南律師甘元春也頂了一個。
湖南金州律師事務所甘元春:「在目前條件下,幸福是調侃出來的。不久前公布了一個專家的調查數據說,中國的民族復興已經恢復了62%,大家都覺得這個62來的莫名其妙,所以大家才調侃這個62%,用了62%之後,剩下的就是38%,只剩下一個三八了,一般是指一個女人不會做實事,只會嘴巴說,吹,三八婆。」
有媒體報導,央視設置的「你幸福嗎?」的採訪選擇題,是一道具有著嚴重排他性質的是非題。因為面對鏡頭,沒有誰願意訴說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於是只好和記者打太極,答一些不著四六的話。
上海訪民李玉芳說,幸福是被報導出來的,其實全國上下,沒有一位百姓是幸福的,只有貪官是幸福的。
上海訪民李玉芳:「我們老百姓很多人並沒有感覺到幸福,我這話說的都是事實,他這樣好像點在作秀,好像有什麼目地,幸福對老百姓來說,是遙不可及,幸福兩個字只能用在貪官身上。」
「權利運動」組織發起人胡軍表示,現在就是一個交接班的時間,胡溫執政十年,共產黨就是要做一個形象工程,幸福嗎?老百姓連說話表達的權利都沒有。
美國「南卡羅萊納大學」教授謝田表示,國際社會上也有研究「幸福感」的單位,但大多來自於民間調查公司,對於生活在訊息封閉的中國,在中共控制民意之下,老百姓不敢公開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這樣的調查方式很荒唐。
美「南卡羅萊納大學」教授謝田:「中國人民現在幸福感降低,實際上是中國老百姓對中國社會貧富差距增大,共產黨官僚統治利益集團,他們的巨富和生活奢侈和老百姓在日常生活中拚命掙扎,這種對比之下產生的不滿,這才是影響中國老百姓幸福感的數字。」
央視為了「喜迎十八大」,做了個所謂的「幸褔調查」,看來是有些弄巧成拙了。
主持人:央視的這個「你幸福嗎」系列報導為什麼會這麼火?百姓們千奇百怪的回覆說明了什麼?幸福感要怎麼樣來衡量?誰拿走了你的幸福感?
在今天這1小時的熱線直播節目中,我們將邀請現場嘉賓共同來一場關於幸福的大討論,如果您對這個話題有興趣,歡迎您撥打我們的熱線電話:646-519-2879加入我們的現場討論。今天的兩位現場嘉賓,他們是大家熟悉的資深評論員杰森博士和竹學葉博士。二位好。
央視的「你幸福嗎?」這個討論在中國假日期間讓大家覺得非常搞笑的一件事情,其實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問題,就是好像感覺有點抽象而已,為什麼老百姓這麼千奇百怪的回答,而且很多都是所答非所問,是老百姓不明白記者在問什麼呢?還是說這個幸福到底怎麼去回答很難去講呢?
杰森:那你得去看是誰在問。我們知道中央電視台特別是做這個欄目,非常明顯的他有政治因素在裡頭,就比如說,雖然名字叫「走基層,百姓心聲」。但是事實上是「喜迎十八大」,所以非常明顯的就有政治因素,你問的這個問題就使得讓大家覺得都非常難過。因為本身來說中國社會,比如你工資是不是比10年前高了?這樣的問題可能大家還有一個正確的回答。而幸福感這個問題呢,不但是很難回答,而且實實在在的,在過去的不管是西方獨立媒體調查,還是說其他的一些中國人自身的感受,幸福感在過去5年是在走下坡路的,特別是最近這20年是在走下坡路的,而在這個情況下你用CCTV的牌子壓著人家說,電視機照著人家說,那不得不說:我很幸福。
主持人:所以被人說是「逼幸福」。
杰森:你不能說不幸福,整個「逼幸福」的過程,讓很多成千上萬,數以萬計的中國老百姓看了以後,就覺得心裡很壓抑,內心的不幸福和電視上被採訪的人被逼著要說幸福,這強烈的反差,又知道它完全是政治目的,這樣所有的把人積累的怨氣突然迸發出來了,就搞出來這樣調侃似的全民假日娛樂。
主持人:剛才新聞裡面看到的那位被列為「神回覆」第一名的「曾幸福」先生,甚至我看到大陸媒體有文章還說他可能真的沒讀過書,因為他是民工嘛,可能真的不明白「幸福」是什麼意思?
竹學葉:我仔細看了這一段視頻啊,因為我是農村長大的,其實農村有很多人是有很敏銳的思想,農村這麼多年也是整個大環境下人們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所以農村有很多很有智慧的人。那麼我看這位先生絕對是聽明白問題了,因為開始就說了嘛:你不要問我,我是個打工的,正難受著呢!這句話沒有字幕,「我正難受著呢」,然後你再接著問「你幸福嗎?」他很嚴肅的侃一下:「我姓曾」,其實就是非常憤怒的一個表現,這是用農村人他比較智慧老成的一個狀態表現出來。
所以我覺得這個事情實際上反映出農村人的一個狀態,出來打工,我已經離鄉背井,我孩子家裡都拋在外面,我已經離開了,我現在還在找工作呢,還坐在這沒有工作嘛,正在難受著呢!你還問我幸福不幸福。這樣的話本來就是,實際上就是一種冒犯,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這樣讓我對著觀眾說我很幸福,我說不出來啊!我只能說我姓曾,是吧?
主持人:你還是很理解這位「曾幸福」先生。對,其實央視設計這個問題,它是連續幾天的報導,很多觀眾看了之後就說,我看了那個報導以後,我就會得出結論:中國人太幸福了。就是說央視設計這樣子一個節目,它是不是真的會覺得中國人應該很幸福?
杰森:我猜設計人可能真有這個想法,當然這很明顯是上面給的一個宣傳任務,「喜迎十八大」嘛,它畢竟把這個底牌都露了。那麼這樣的過程中,央視那些人,而且那個欄目叫「走基層」,換句話說,他們是在高層,他們是在中央,那麼走基層就是聽聽一直被踩在腳下的老百姓的心聲。他們確實是這樣想的,我可以感受,應該是很幸福的,因為收入肯定是非常高啦,車子、房子什麼都有了,國外經常也可以旅遊了。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覺得可能老百姓應該也感到很幸福。
這樣的情況下他就起了這樣一個問題,他以為就是滿大街都會由衷的說「太感謝黨了」,就把這個任務就完成了。結果沒想到,一走基層就可能感覺到有些老百姓,而且網上的反應就更加的出乎意料,所以這個節目某種意義上講,可能幫了個倒忙。
主持人:對,就感覺到老百姓對整個節目完全是一種嘲諷的、反諷的一種心態。
竹學葉:我們如果注意一下最近這幾年來的這種上訪、大規模群體事件很多,它的鏡頭還不是直播,它是剪接過去,所以我想在實際採訪過程中,很多人破口大罵的都會有,但是它不可能把那個剪接出來。所以它挑出來的這些也是符合這個節目欄目本意所需要的,也出現了這樣令人發噱的一些回答。
所以我覺得真正民眾的心聲要毫無壓力的表現出來,要把這個節目比如由國外某一個新聞媒體來做,比如說我們《新唐人》來做,那可能真的把老百姓的心聲反應出來。我們來討論你為什麼幸福,為什麼不幸福?放在一個日常的狀態中來討論,而不是放在所謂十八大的關口上讓你說幸福,不是這樣的狀態,那我覺得肯定能夠把中國很多的社會問題給表現出來。
杰森:這個事中國網民做了,有兩個非官方的網上調查,一個是國內比較有名的,好像是「天涯論壇」自己有一個帖子說我們來做調查,很多數以百計、千計的回帖,我大概看了一下,我統計了一下,應該說90%的人都說自己不幸福。而且很有趣的,有人總結說:幸福感多來自家庭,不幸福感多來自社會。
另外微博也做了調查,大概有5萬多回覆,大部分人也是說不幸福,當然這個微博上的不幸福主要是指物質化,沒車、沒房我幸福從哪來?那意思是這樣的感覺。就說你要是給大家像網民這種,相對來說不受監督的這種回答方式,你可以感覺到大部分中國人的幸福感還不像中央電視台新聞聯播明顯那麼多。
我可以理解那些人,當CCTV那個標誌擺在你面前的時候,你敢說你自己不幸福嗎?就像那個耳朵背的老先生,撿瓶子的,什麼都沒聽明白就趕快開始說,黨每個月發給他幾百塊錢生活費,太感謝黨;最後說了一句我耳背,我沒聽明白你問什麼。就說在CCTV這個鏡頭下,事實上這樣的採訪,完全就是不真實的採訪,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它把這個東西播出來的時候呢,跟老百姓內心那種壓抑的委屈產生對比,這才造成瞬間幾天就5千萬的回覆。
主持人:像你剛才說「天涯論壇」上的這個調查,是說90%都會覺得是不幸福的,可是中央電視台卻專門要去問老百姓,你是不是幸福,就是說它想得到的答案,跟它實際的結果完全是擰著來的,它為什麼還去做這樣的事情?
杰森:中央電視台設計這個欄目的人,和中央電視台這群人,他們跟整個底層老百姓是脫節的。有老百姓就說晉朝那個皇帝……
主持人:晉惠帝說的。
杰森:晉惠帝聽到有人餓死的時候說:「何不食肉糜?」(何不吃肉粥?)。就是感覺它事實上有這種概念,因為他們這群人,中國確實有10%這樣的一個人群,他確實是生活非常非常不錯的,經濟上、社會地位各方面。他完全不理解有巨大的一個底層的人群掙扎生活的一種現實,那麼他提出這樣一個命題,做出這樣一個欄目,他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
主持人:所以實際上這個問題是刺中老百姓真正內心那個痛。
竹學葉:我想這個欄目本身希望老百姓說自己幸福,這是毫無疑問的,但是剛才杰森講,有的人不知民間疾苦,像這部分人肯定是有。但我想也可能出現另外一種情況,這些人也知道這個民間疾苦,也明知道老百姓會說什麼,但是它也藉這個欄目本身,表達一部分這種很滑稽的狀態,可能也是媒體人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自己的一個方式,所以我覺得這也是存在一種可能性,也可能是從上到下,你硬要壓這個任務嘛,那我就給你做出來了。反正這是心聲。
主持人:但是也有人說,我讀懂了,因為CCTV一貫都是那種一本正經的,有板有眼的,這回好像搞的一些是感覺讓人覺得是「純天然」的東西,沒經過編輯,沒經過剪輯就播出來了,說它是不是在改弦更張了,會不會這樣子?
杰森:我倒不覺得,因為就是有人說你能把「我姓曾」這樣的回答都不剪輯掉,就說明它是個進步,但是我自己感覺到這是個更精緻化的宣傳。就說某種意義上講,你要是看它這個欄目,它是連續幾天播報,各地都在採訪,你要把它這個全部看下來,你會發現真的是給你感覺,哇!中國人幸福感真是強得不得了。所以它留下個別這幾個「神回覆」,把整個欄目做出一個天然的感覺,事實上宣傳力度可能更大一些;但不幸的是現在有網路,老百姓可以在網路上發表自己的言論,那麼網路的言論就一下子顯示出巨大的對比。
主持人:很真實的情況是在網路上展現出來的。
竹學葉:而且即使是你看它的節目是做為局外人,但是做為中國老百姓,做為一個當中生活的人,他會覺得這些人比我幸福,我會不幸福嗎?做為個體他會自己有自我的判斷。我想這個宣傳本身是給不瞭解情況的人看的,對於身在其中、瞭解情況的人它也沒有辦法。
主持人:我們先接兩位觀眾朋友電話,首先是加拿大的王先生您好,王先生請講。
加拿大王先生:你好。我覺得幸福這件事情可以說絶對不可以問的,一問幸福的感覺就很走調,因為幸福的人一回答說我幸福不幸福,我覺得真的很可笑,我在國內應該說也蠻有錢的,可是我的確沒有幸福感,我只是到加拿大以後,前1、2年突然覺得我真的很幸福,如果你要我說具體事例,我可以說很多,但每一件都不能真的代表我真實的感受。
至於問到國內聽眾是不是幸福,我說首先問問看倪萍幸不幸福,問問看薄熙來幸福不幸福、問問看章子怡幸福不幸福?如果以網路上那些謠傳做為背景,這些可以說地位很高的人,他們為什麼還要去做那樣一些事情?再說,還有一種幸福,你問傻瓜他幸福不幸福,他真的很幸福,他可以幸福一輩子,我不知道要怎麼解讀這種情況。謝謝。
主持人:謝謝王先生。我們再來聽匈牙利王先生的電話,王先生你好,請講。
匈牙利王先生:主持人你好,嘉賓好。這個新聞我也看了,當時我都要吐出來了,我覺得太噁心了,主持人要問我這個問題的話,我就想對這些吹鼓手和這些人說,我姓教,教育部的教。
主持人:謝謝王先生的電話。我再來接聽紐約王先生的電話,王先生您好。
紐約王先生:這個問題表示共產黨現在都笨得要死,這個話根本不應該問,如果他們這樣問老百姓,去問毛澤東時候,什麼都要糧票要油票,現在什麼票都不用都可以買到,這不是比從前好多了,這樣問就可以有辦法了,他不敢這樣問,一問毛澤東就完蛋了。謝謝。
主持人:好,謝謝王先生的電話。我們再來接聽北京倪先生的電話,倪先生您好,請講。
北京倪先生:大家好。央視也沒人看,因為中國是兩套系統,一個是指媒體和電台、電視台,另外一個就是網上,反正兩套語言系統。央視提這幸福,一個是愚民宣傳,再有就是強姦民意。大家想一想,西藏人自焚都快60個人了,整個這麼大的國家,連個水波都不響,都沒有聲音,都沒人關注,想想這是什麼國家?!《聖經》裡說的慾望之城,就這麼黑暗的地方,大家想想是不是?央視問你幸福嗎?對照藏人60個人自焚了,這是多麼強烈的對比。謝謝大家。
主持人:謝謝倪先生的電話。剛才幾位觀眾朋友都對這問題產生了一些看法,說為什麼問這樣愚蠢的問題,怎樣來回應大家?
杰森:本身中共特想把老百姓幸福感放在自己的功勞簿上,畢竟胡溫執政結束了。我們知道美國的《獨立宣言》裡頭,真的有句話,生命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權利是人俱生來的權利,他承認追求自由是人最基本的權利,但是政府本身不應該是給老百姓提供幸福的機構,政府最多能做到的就是提供一個自由、尊重人權、尊重人有追求自由幸福這樣的大環境。所以說老百姓幸不幸福,往往是個人問題,是個人衡量標準,跟個人價值觀也有關係的這樣一個概念。
在這樣的情況下,它完全違背了最基本的所謂「政府的職能」,這是一個問題;也違背了「幸福」最基本的概念,它是個人因素,不是社會因素。所以這些問題集中到一體的話,你可以看到,第一,確實展現出央視策劃欄目這個人,是有很大的不管是技術問題還是別有用心?就是你剛才說的,真正是想展現中國社會現實的一個很有想法的媒體人?我們不得而知,但是這整體設計是個弊端。另外,中國目前這個社會大環境,可能完全不應該問這樣的問題。
竹學葉:對,我也有同感。本來「幸福」不能等同於「滿足」,有的人吃飽飯就認為很滿足了。剛才有人講可能有橫路敬二(日本電影《追捕》裡的人物)式的那種幸福,有;在文革期間毛澤東時代,很多人回想比一比覺得自己還滿不錯的,那時候有些人的「幸福感」可能比現在還強,我覺得那就是屬於橫路敬二式的。
但是我們如果從傳統文化來講,老祖宗都已經把我們所謂「幸福」、「不幸福」作為一個社會狀態;我理解是有描述的,比如是不是政通人和?老百姓是不是能安居樂業?有了這些,你不用去問社會幸福不幸福,只是作為一個政府,你能不能提供這樣一個社會環境?老百姓如果把窗子都加上鋼筋還覺得不安全,他有多少錢也不會覺得幸福;如果自己的孩子生病沒有錢去醫院,這時候再高的社會地位、你跟他說國家多有錢都沒有用。
所以我覺得「幸福」不能用物質化來描述,就像剛才杰森講的,它不是社會因素,而是個人因素,和你的文化、教育,和你的信仰、你的追求,和你的家庭環境方方面面都是有關係的。和現代社會聯繫的方面,我覺得是不是有公平?是不是有正義?法治是不是能夠維護你的利益?你的基本人權能不能得到保障?這些東西如果都有了,這個人幸福不幸福那就是他個人的事情了。
現在中共把人的「幸福」、「不幸福」和它的政績連起來,它自認為「幸福」是它造成的。反過來講,你的「不幸」也是因它而造成的。所以這個問題是同一個問題。
主持人:這個問題可能另一方面它就沒想到負面因素了。「幸福感」其實是每一個人都會去面對和感受的問題,在西方社會有沒有這一類的調查?
杰森:有,真的有。剛才謝田博士也談到,但是西方社會都是民間做的,是有理論研究的因素在裡頭。比如說,這一次在「神回覆」裡頭大部分網友說:「沒車、沒錢我怎麼會幸福?」他把物質跟幸福結合在一起了。但是西方確實有調查研究,結論是:在底端的比如貧賤這樣的人,幸福感和收入是有正相關的關係。隨著你收入的增加,你的幸福感會增加,但是一旦到了一個收入階層,衣食無慮的時候,幸福感和收入基本上逐漸開始脫離相關性;到一定程度就完全不相關,收入還可以接著往上走,幸福感就已經是持平或者不變、或者有其它的因素更左右。這是很明顯的一個結論,物質的因素在「幸福感」裡頭是有一定作用、是一個因素,但是它是在一個範圍之內的因素,超過這個範圍應該就沒有影響。
主持人:剛才您講它是有一個範圍的收入標準,可是中國人現在還是比較物質化的,看重房子、車子,是不是他還是在這個範圍之下苦苦掙扎著,所以沒還有超越這個範圍?
竹學葉:我覺得剛剛杰森講的主要是西方做的研究,要是在中國做這個研究的話,收入和幸福相關的人數,無論是比例還是絕對數,可能數據會超過國外;在中國更多的人是與收入相關的。
我注意到這些回覆裡面,哪怕是從央視播出來的,很多也主要是反映物質方面的需求能不能得到滿足;滿足了我就幸福。很多人就是很簡單的上班、掙錢這就幸福了,這是典型的一種。
主持人:就是「錢」可以衡量一切。
竹學葉:其實我們稍作冷靜一下,剛才杰森講的已經很清楚;人的「幸福」其實是分層次的。你過了這個階段之後,人的人生價值,人的所謂理想,或者信仰,對別人的關愛,能不能做出貢獻,我的價值能不能實現?這就超出所謂的基本生活得不得到滿足的那樣一個狀態,所以我覺得這個問題它複雜就複雜在說它對不同的人不同的狀態,很難弄一個說「你幸福嗎?」用這樣一個「是」或「不是」來回答,這就是我們有的人覺得,為什麼這個問題問得這麼難受啊?
杰森:確實你談到一點,中國要比西方社會物質化嚴重得多,中國對於成功衡量標準,物質化的因素要比西方社會多得多。
主持人:這是為什麼?
杰森:這是中共宣傳的結果。因為中共本身它不讓人有意識形態的想法,不讓你有很明顯的其他的精神追求,那麼相對來說的話,它衡量自身成功的標準就是GDP,把整個社會帶到物質化的標準;現在中國成功人士就是掙錢多的人士。西方社會你看奧巴馬,他當時拿到名牌大學的法律學位以後,他選擇去最不賺錢的社區服務這樣的項目,因為他老婆說了,他主要的目的他覺得他的人生的價值不在於賺大錢,更在於能改變更多人的生活。當然他有政客的因素在裡面,但是你可以看到這是一個典型,在西方不缺這樣一個選擇,就說他不把「掙錢多」作為自己人生成功的唯一標準,他有更多的選擇,多樣化的選擇;甚至有很多人有信仰所以他由信仰決定選擇。那麼在中國確實唯物質化的因素造成這種以物質衡量幸福的比例會很高,所以我同意竹博士的看法。
主持人:就算是比較物質化了,那我們知道對比以前來講,中共過去餓死3千萬人那個時代,那個時候老百姓大家都是很窮困的,可是今天畢竟在發展經濟的這二、三十年之後,今天老百姓的日子比那時還是好過很多,那為什麼今天的人還是覺得不幸福?
竹學葉:我覺得從這個從物質這個角度看幸福不幸福,你如果縱向來比,和歷史上來比,每個人都應該比以前幸福多了。比如說在我小時候,我記得一天吃兩頓飯很正常,晚上不吃飯,因為晚上去睡覺。很多都是這樣,但是現在誰家晚上不吃飯?從一個物質的滿足來看,應該很幸福,可是他不幸福,為什麼?因為人確實不僅僅是要吃飽肚子,幸福它本身不是一個肚子滿足就可以說我是幸福的事情。
那麼反過來講,那個時候我知道是大家都沒什麼東西吃,你沒吃人家也沒吃,所以比較一下,我還不是最差的。所以我覺得老祖宗就有這個說法:不患貧而患不安,你那個不公其實才引起人們的不平之心,你不平嘛,那你那個幸福就削弱了。
杰森:在很多社會中,目前中國因為:第一,衡量標準是誰掙錢多,誰就是成功人士,就是幸福人士。第二,你又看到很多人掙錢的方式,是你不恥的,這種由不公、由鑽營或者說由跟中共的這種關係造成的說誰能成功,誰能幸福?這樣一個標準,使得所有的幸福觀、人生觀、價值觀全部扭曲,這種不斷扭曲的社會現實,使得很多人內心失衡,這種失衡的感覺,不穩定的感覺,造成中國很多人沒有持續的幸福感。
主持人:我們再來接聽幾位觀眾朋友的電話,首先是紐約的楊先生,楊先生您好,請講。
紐約楊先生:您好。聽到你們節目,我覺得這個話題很好。上個禮拜我接待一個從大陸來考察的,他們就說來到美國有一種很清新的感覺,在國外就好像在排毒。為什麼呢?大陸有食品問題、化學問題,很多,而且很多教育各自搞不同的,這個頭腦繃得緊緊的,出來走一走,要把大陸不好的東西,好像排毒,很清新的一個感覺。我談到這個話題,就是感覺他們生活的環境不是很幸福,壓力很大,各種外來的因素很多。
主持人:謝謝楊先生的電話。我們再來接聽德國林先生的電話,林先生您好,請講。
德國林先生:主持人好。如果是我在中國接受中央電台採訪的話,我會告訴他,我本人幸福不幸福,不是我說了算的,而是共產黨說了算。中央電視台為了政治宣傳做這個節目,中國人幸不幸福擺的很明顯,誰都知道中國人是很不幸的。
主持人:謝謝林先生,我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們再來接聽紐約周先生的電話,周先生您好,請講。
紐約周先生:嘉賓好,主持人好。幸不幸福在中國可以說是千差萬別。我看了網上有一個人民大學的周正孝教授,他有一篇裡面講的非常好,他講到北京巿只有2千多萬人口,但是它的解析機、核磁共振機這些設備已經比英國全國還多,一個中央委員一旦病倒以後,不惜一切代價搶救,每天消費20萬,這個就非常幸福。另外,共產黨官員出國考察,他可以到夏威夷去考察,可以到拉斯維加斯去開會,轉完世界一圈以後,他可能還拿很多出差費;但中國農村的人他得到的醫療資源可能是是城裡人的1%,所以這個幸福可以說是千差萬別。而且世界上唯有中國的農村婦女的自殺率是超過男人的,這就說明這個國家的人相差太遠。
另外一個,宣傳機構也非常厲害,比如芝加哥的教師要求增加福利,它馬上報導;但香港十萬人反洗腦,它不報導。現在中國就是這樣,北京人可能以為全中國都像北京一樣,物資充裕,但是鄉下人他又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他以為全世界都和鄉下差不多。所以經過它宣傳以後,這個國家就變得好像很幸福。
主持人:謝謝周先生的電話。我們再接聽紐約李太太的電話,李太太您好,請講。
紐約李太太:我想,什麼是幸福,這和一個人生活的目標和追求也是有關係。在中國古代,或者像釋迦牟尼領著弟子在外面要飯,他們尋道,追求修煉,他們那麼窮可能還是覺得很幸福。
主持人:好的,謝謝李太太。我們再接聽山東宮先生的電話,宮先生您好,請講。
山東宮先生:談到關於幸福,我感覺我們太「幸福」了,為什麼呢?我是一個老兵,回到家園,什麼也沒有,他們對待我們就是黑監獄、暴打、追殺這些問題,我感覺太「幸福」了。因為我們一個12年的老兵,回家了,任何人不解決問題,一次次去北京國家信訪局反映問題,得到的答覆,第一就是暴打,第二就是黑監獄,第三就是追殺,現在我們是門都不敢出,我感覺太「幸福」了。為了「國家安全」,我們付出了12年的青春!
主持人:謝謝宮先生的電話。關於幸福的問題,剛才幾位觀眾朋友都有自己的見解,怎麼樣回應一下?
竹學葉:剛才我們有人說貪官可能幸福,其實我覺得你真是挖到他內心裡,他貪了這麼多,他會不安的,人畢竟是人,他那是另一種不幸福。他為什麼把錢存到國外?把妻子兒女都弄到國外去呢?他覺得很危險。所以我覺得這種不幸福和一般老百姓的不幸福,狀態不同;他剝奪了別人的幸福,其實他自己也不幸福。
所以剛才紐約的李太太講,真的也有另外一些人,比如佛陀也好,神佛也好,理想中的老天爺也好,或者有些志向遠大的那些人,他為了別人能解除痛苦,他去承擔很多痛苦,當然這不是我們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但我們知道人有這樣一種可能性。所以像我們小時候所說的和尚、道士,我們都很尊敬,這些人能吃苦耶,很不得了,但現在人們可能追求不在那方面,說誰能掙錢多,就像剛才杰森講的,誰掙錢多,誰才是最幸福,所以這個屬於世界觀了,人生的目標不同。
但是我覺得就算是我們作為普羅大眾,那麼作為一個國家,一個社會,我說國泰民安,老百姓樂於做自己的事情,自己從事的營生,不管你崇高也好,低賤也好,或者是辛苦,或者是怎麼樣清閒,但是大家都很樂在其中,你願意把這件事情做好。所以這個我就講一件小小的事情。
主持人:行,我們先來接聽一下江蘇錢先生的電話,錢先生您好,請講。
江蘇錢先生:你好。你認為現在中國老百姓還有什麼幸福感、幸福門嗎?自欺欺人,他們自己都清清楚楚的,但是現在網絡時代,信息這麼發達,你認為還能愚民嗎?老百姓連飯都吃不成了,還有什麼幸福不幸福,它簡直是胡扯,像這種信息只會愚民,那個不可能啦。謝謝,再見。
主持人:好的,謝謝錢先生電話。我們再來接聽上海彭先生的電話,彭先生您好,請講。
上海彭先生:中國人認為自己的幸福,就是指的自己升官發財,只為了自己的物質利益就是幸福,但是幸福需要時代的意義,比如物質文明共同發展,有自己的人生理想追求才是幸福的吧!中國雖然是經濟進步了,但這是自然發展的狀態,它說的好像中國沒有共產黨,大家就變成了原始人一樣。這是自相矛盾的。
主持人:好,謝謝彭先生的電話。我們再來接聽加拿大王先生的電話,王先生您好,請講。
加拿大王先生:你好,再補充一下。說到幸福有很多物質以外的一些因素,那在這個層次上我想為共產黨講幾句「好話」,很多幸福的話,共產黨實際上已經教育了我們多少年了,老早憶苦思甜,後來慢慢的好,現在比過去好,GDP又漲了多少倍,又是世界第二,在這種情況下,你們為什麼還不幸福啊?那要怪自己啦。你應該想想看,你為什麼不把自己當成一頭豬,當成一頭豬的話,可能你會覺得很幸福,不要把責任都怪到共產黨頭上。
主持人:好的,謝謝王先生的電話。王先生的話很幽默。
杰森:我想是這樣,大家也都可能談到這樣的概念。我們知道美國《獨立宣言》裡頭,它確實說是人有追求幸福的權利,這個事實上是個非常關鍵的概念,這個概念是什麼?剛才大家都談到,比如紐約的李太太說的,說釋迦摩尼領著他的弟子沿街乞討,他自己有修佛的願望,他覺得自己一生最輝煌最幸福;這是一個人的追求。那麼現在哪個社會都有這樣不同追求的人,作為一個政府的話,它的職能是提供這樣寬鬆的環境,允許每個人都去追求他的幸福。
政府應該根深蒂固的認識到,自己不負責批發幸福,自己唯一的責任就是給大家自由,讓大家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這是一個很關鍵的概念,這個概念中共一直沒有拿到,它從來就是說,「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沒有新中國就沒有幸福」,所以一切的責任、權力,或者是好處全都落到自己身上,其實這種是非常愚蠢的作法。
主持人:所以做到今天的結果就是整個老百姓對幸福感,跟它完全是相反的一個概念。請你繼續分享一下剛才你的故事。
竹學葉:我就是說一個人他如果不去安居樂業的話,他怎麼也不幸福。比如說很簡單,我們家買了一個廚房做飯用的那個圍裙,你怎麼也繫不上,因為那個帶子很短,我這麼不算胖的人我繫不住,我只能掛在這。我就可以想像做這個工作的人,那個繩子你就稍微長一點也就完了嘛,這個並不會花費多少,但是它就是這樣,我買了好幾個都是這樣。只要中國買來的東西,你都會發現有問題,這個小問題,那個小問題,猛一看很好,但是仔細用起來都會出很多問題。
從鞋子、帽子、襪子,什麼都會有這樣,你這口袋一掏,漏洞了,那線縫的就在那個布的邊緣。所以這就是說做工的人,和這個工廠的主管這些人,他並不覺得我做這件事情想把它做好,多麼快樂,他是完成任務,掙錢就完了,出去就行了。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側面的可以反映,就是中國人他並不安居樂業,他並不樂業,就是都是覺得很痛苦,就是掙錢,只要掙到錢也就行了。但是為什麼整個社會都是這樣?剛才大家也都談到,但是我的想法就是說,從我們受教育或我們知道的,中國共產黨它從來就跟你講,什麼東西都是物質的,也就是不自覺的你最後說追求物質才是幸福的。
但是我們放開來講,整個社會就這麼多物質,你追求到了,他追求不到,你追求到了,還想更多。你看那些貪官污吏幾百萬,幾千萬,上億,多少億,他並沒有滿足耶。
主持人:易奢難儉。
竹學葉:很顯然如果這是一個目標的話,那就我們可以斷定,人是永遠不幸福的,因為你走到了一條死胡同上,因為這個財富你不可能無限制的增加,你每個人都想要什麼有什麼,所以這條路應該說共產黨把中國人引到一條絕路上去,從幸福這一個角度來講,我覺得是領到絕路上。
主持人:可是在中國的傳統文化的過程當中,五千年的神傳文化當中,實際上一直是有「君子重義輕利」這樣一個概念,是根深蒂固的。
杰森:對,其實有的時候中國傳統文化甚至是把德,精神層面的東西遠遠放在物質上面的,就是說歷史上重利的人都是小人,你要是看歷史上所有的書,重利輕義都是小人,但是不幸的,這是中國人幾千年來留給中國人的一個幸福法寶,一個幸福指南,卻是被中共完全拋棄掉了。中共現在就是一切衡量全是物質化的,就是說這種物質化的衡量方式,而且是根深蒂固的把中國整個一、兩代人都帶到了這個唯物質化,為幸福標準這樣的方式,事實上真的是剛才竹博士談到的一樣,把中國人帶到一個不幸的軌道上,你如果一切都是唯物的走,中國人的幸福未來是很難真正實現。
主持人:其實中共一直在講要搞穩定,穩定壓倒一切,其實你讓這個社會絕大多數的人都感到不幸福的時候,它怎麼能穩定?
竹學葉:對,你說穩定的話,其實我們看看歷朝歷代,我們所知道有歷史記載的,很多朝代都是幾百年耶,當然那短命的朝代我們都可以看,當時就是人心混亂,你爭我奪,除了那段以外,你看不論唐、宋、元、明、清,元朝幾十年,我們都知道它屬於沒有文化,但是你看稍微長一點的朝代,那個文化的燦爛,它留下了歷史。我們現在回頭去看是可以看到,那個期間如果說從物質的角度來說,比現在那不知匱乏得多少了,但是那時候人們他是幸福感是擺在那,社會安定了,所以幾百年都一直維持著朝政。
我覺得從共產黨這幾十年看,就是動盪,把人心、物慾攪得高高的,把你的理想徹底的泯滅,你沒有別的想法,你就是去掙錢了。當然在毛澤東時代是另 一個階段,你什麼都不能幹,你掙錢就是錯的,你生活都不行,所以好像剛才那位加拿大的王先生講的,讓你憶苦思甜,讓你苦,它走到另外一邊,說你應該不要有任何的私心;作為一個人你基本生活都不能保證,還說你還有私心。
那麼現在倒過來,說你就應該發展你的私欲,只管怎麼搞都行,只要掙到錢你就是英雄好漢,所以這樣的話就把整個人所能夠感到幸福的基礎,人的信仰、人精神的東西,徹底的打翻了。所以我覺得這樣走下去,你就是說現在,好,我們不管了,共產黨滅了,社會大家都還是沿著這條路去追求的時候,你永遠都得不到這個東西。
主持人:可是要怎麼樣再走回來,這也是一個非常難的問題。
杰森:這事實上是個更大的問題,事實上中共你說是給中國帶來了一個環境問題,等等這樣的問題,這還是一方面可以看得見的。它把中國幾千年文化拿掉了以後,使得中國人現在沒有一個更高層面,精神層面的追求,或者說使中國社會沒有一個多元化的精神追求,這是中國人面臨的一個更大的命題。事實上我同意這個觀點,不是說你簡簡單單的把現在這個政治制度改變了,中國人就進入幸福狀態了,事實上我們知道政治制度它只是一個附屬物,追求個人的幸福才是目前整個社會最根本的方式。
那麼目前來說,就是中共所謂政治體制改革,給中國人一些民主,但是如果說中國人不能真正回歸到一個精神層面上的追求,完全是唯物質化的方式走下去的話,那麼中國人這個幸福感可能還是徘徊在現在這個狀態上。
主持人:如果這麼說的話,那中國人現在這種唯物質化的追求,已經到了一個很極致的程度了,可是要想扭轉好像又很難,你說共產黨倒了,可能也沒有希望,那麼中國的這個幸福感,幸福上哪裡去求?
杰森:其實不是說中國人沒有這樣的素質,中國人其實素質是滿高的,你要是說人均素質,我還覺得比美國教育程度可能還高一些。本身最大的問題就在於社會導向問題,某種意義上講,中共把整個人的價值觀,硬是從原來這個「誰是貧窮」,就是我家貧農出身,這種誰窮,硬是掛了幾十年,你可以看到一個政府,因為它掌握了一切宣傳機構,它對於老百姓的這種價值導向,起了巨大的作用,要麼就是老百姓真的自發的,從民間回歸中國傳統文化,因為這是最能有號召力的一個因素,中國人最認可的是中國傳統文化。
當然個人有自己的信仰,我覺得也挺好,你不管是基督徒還是佛教徒,你真正的按你信神的那種方式,去追求你自己的人生價值,我覺得也很好。但是這種東西是要存在的,你要有一個穩定的價值觀,這個社會不能沒有任何精神層面的價值觀,一個穩定的價值標準,如果完全你都跟中共的價值走,前兩年是誰窮誰光榮,現在是誰富誰光榮,你要跟著中共這種走的話,那中國社會永遠沒有穩定、安寧的這種人心。
竹學葉:所以我覺得歷史上人心安定,那是最重要的,至於說物質匱乏,哪怕是面臨巨大的困難,如果人心是定的,就會覺得我們有希望。所以我覺得中共當年把人搞得窮,以窮為光榮,那個時候老百姓並沒有亂,為什麼呢?是因為大家還不知道外部世界,還以為共產黨講的是真理,覺得這樣下去,我們以後會好的,共產主義會實現的嘛。我們當時小時候,什麼五年超英,十年趕美,什麼什麼之類的,它是把那個大餅擺在你前面,你就往前走嘛,但你沒走到那時候,你覺得還行,當然現在回頭看是個笑話,這就是橫路敬二(日本電影《追捕》的一個人物形象)的狀態。
但是我覺得是這樣,你如果老百姓真的是實實在在的前頭有個希望,比如說一個農民,我今年窮沒問題,我明年餵一頭豬,後年兩頭豬,我兒子明年就長大了,後年就可以掙錢了,他哪怕現在再困難,他沒有問題,他是一個穩定的,但是你如果說他孩子已經長大了,他已經娶不到媳婦了,也找不到工作了,這時候你再跟他說明年再好點,他絕望了,他不可能穩定,我現在怎麼辦,我明年就沒有出路。當然這個是農村。
你真的一個城市,一個知識份子或者一個企業家,他如果看不到前途,那這個社會就是不穩定的,所以這個不是說他現在擁有什麼,或者你再去欺騙他,那狀態是不一樣的了。所以我覺得如果中共不存在,也需要中國社會要找回傳統的價值,但是我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好像遙不可及的事情,因為我們知道這麼多年來,中共在極力迫害法輪功的團體,我所了解的,這些人他並沒有因為迫害而受到一個很窘迫的生活狀態,他就放棄了自己的信仰,他還在追求自己的真善忍的這種內心的平靜。
所以我是覺得中國社會能夠走到今天,在這樣的一個很不安定的狀態,還能夠再往前持續的,我覺得是因為有相當大的一批人群,就像中共當年統計說有上億人,有相當大的一批人群,他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這樣高境界的精神追求,他其實是穩定社會的一個基礎。我是這麼一個感覺啦,因為這種人多,我們可以想嘛,這些人他不因為物質的被剝奪,或者是家庭生活被中共擾亂,而變得沒有希望,他還是一直堅持自己的信仰,那他對社會來說就是個穩定的因素。
主持人:這是一種信仰的力量,可是對中國的老百姓來講,像剛才有些觀眾也談到了,就是現在的生活真的是很苦,很多老百姓他真的是面臨著這種三座大山的壓迫,沒有社會保障,他的生活可能就面臨著下崗的一種危機感。在這種情況下,整個社會給他的這種幸福能夠增加什麼因素?
從多個層面來看,你談到說如果連吃飯都很危機的時候,那政府應該提供一個最底層的社會福利,就比如說美國,你真的是沒有錢吃飯,政府就給你發食物券,這食物券足供你吃得飽。這種最底層的東西政府應該提供。那麼再往高一點走,相對來說他已經是衣食無愁的話,他有更大的精神追求的時候,那麼政府應該提供一個寬鬆的讓他尋求自己思維的發展,精神方面追求的因素。
那麼再往高層,比如他有很大的協調發展的時候,那麼政府應該提供一個公平的企業發展的競爭環境。有的人他有更多精神層面的追求,一個自由的社會,政府應該是站在旁邊看,只要這個人不傷害別的人,他可以自由追求一切他追求的東西,這是一個正常的社會現實,在這樣的社會裡頭,人幸福不幸福那是人的因素。
但是在中國這個社會,為什麼大家反覆說「我在家裡可能感覺還好一點,一出門我就很生氣」,事實上這就是因為整個政府搞錯了,這個政府的執政方式是很愚蠢的,它過度的介入一切人的生活,我讓你信這個,我不讓你信這個,我教育你以我的口舌讓你認為我很好,同時讓你認為那個人很壞。它以這樣的方式左右人一切思維的時候,它本身道德低下,道德淪喪。它這種教育的結果,一方面使社會淪喪,另一方面也在壓抑個別有更高精神追求的人,這事實上就使社會很多人不能自由追求自己的幸福,那麼他不能追求幸福的過程中他就是一種痛苦的感覺。
而且中共的貪污使得底層社會沒有很好的社會福利保障,沒有社會福利保障就造成社會低層窘迫的人的不幸福。所以你可以看到中共脫不開大家現在說的不幸福感,因為它介入太多高層人的生活,更少的去管低層人的生活,所以它完全違背了一個正常政府的職能,而且它在騙你。
主持人:事實上中共幾十年統治下來,中國兩代人甚至更多的人思維已經被中共這一套的教化給固化了,即使是中國人到了海外來,你感覺到他那種內心的完全安定幸福可能都要有一定的時間過程。所以如果說我們看到中共政局的變化,今天說中共真的倒了,那麼中國人的變化,這個改變要經過一個痛苦過程是吧?
杰森:這個過程不是說你依附於政權了,還是依附你自己,就是你內心中作為一個自由人追求,你得逐漸建立起來,這樣的自信心得站起來,你才能成為一個人。
竹學葉:但是我覺得很明確的一點,如果中共這樣繼續存在下去,也是沒有機會來去自由追求的,它這種唯物的道路,這種宣教,這種強力的驅使,在中共自己它是不可能改變的。
主持人:我們希望這個變化可以快點實現。好的,非常感謝今天兩位的精采評論,也感謝觀眾朋友們的踴躍參與,我們今天的節目就進行到這裡。如果您還有什麼話要說,歡迎您給我們新的反饋信箱留言: rdhd.feedback@ntdtv.com。感謝您的收看,我們下次時間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