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9月1日訊】在莫斯科廣播電台工作多年的維佳,退休後常與我聊天。說到一些他認識的老軍人們道出的鮮為人知的過去。例如:蘇聯「衛國」戰爭的時候,斯大林下令把監獄裡關的重刑犯人(10年至25年徒刑)全部放出來擔任殘忍的送死隊。專門讓他們到最危險回不來的地方去打仗送死。
戰爭期間,許多壯年紅軍士兵解決不了性飢渴的問題。部隊唯一的女性就是護士或者醫生,但是除了當官的,士兵如果與護士發生關係或者強姦護士是要槍斃的。這些憋得登登的男人,就在戰場上尋找合法的機會。一位護士剛被打死了,身上冒著熱血、熱氣,大家立刻上去扒掉衣褲,輪流姦淫體溫尚存的屍體…
蘇聯進行氫彈爆炸試驗的時候,在計算的不同距離,放下坦克車、動物,遠一點的是大批身穿防化服的士兵組成人牆進行活體試驗。防化服裝的性能質量不可靠、不起作用,許多士兵當場斃命(核輻射後遺症多啦)。然後給家裏發信,編造光榮死亡的理由。
2006年6月29日11點,我們去拜訪這位年事已高的退役軍官:亞歷山大.巴夫洛維奇中校(以下簡稱巴),他精神矍鑠地站在遠東軍區司令部軍官家屬樓迎我們。
巴中校被迫當兵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下面是他講述的人生經歷:
一九三三年強制徵集糧食
蘇聯十月革命後,到處紅色恐怖,濫殺無辜,男人缺少。父親找了一位姑娘結婚生活。他們沒有房子,就到鄉下住在教堂的一間十幾平方米的飼料室內裡。出生了我們姊妹四個人:我是老大,餘下的三個是女兒。
1933年集體農莊運動開始了!蘇聯農民更大的苦難也就從那時候發生了。那一年深秋,從城裡派出大批工人黨員工作隊下鄉。他們的首要任務是徵集糧食。按照黨中央命令,『必須把農村的糧食全部徵集上來,裝上火車運回城,解決城裡(由於只顧革命了)出現的大饑荒和經濟蕭條。』工作隊不顧農村現狀。盲目確定指標,硬性規定每家必須繳納多少糧食,不管你有沒有吃的(實際上是到鄉下搶劫糧食),不按規定數量繳納糧食就地槍斃。
農民有少數把活命糧食藏了起來的,『無產階級先鋒隊』,『工人老大哥』搜查出來一點,也要把人槍斃。
那一天我家進來了三名城裡來的共產黨。其中一個女的,上身穿著皮夾克,腰間挎著一把手槍。(巴中校比劃著手槍的位置)他們掃視了一下我們一貧如洗的家庭﹐沒有甚麼值錢的東西,就動手翻動尋找糧食。家裏這幾天就要斷炊了,他們搜查出還可以供我們全家人吃兩天的大麥,全部裝入口袋;又在一個破木箱裡找到了一公斤多散雜糧食,也全部掃入口袋。母親看著四個嗷嗷待補的孩子,只有這一點維持生命的口糧,就伸手爭奪,他們不還給,踢打推倒了妹妹和我,硬性搶劫。母親手裡抓住米袋子不放,用牙齒咬他們的手背。那個女的掏出手槍,雨點般地砸向母親的頭和臉,多處打開花,鮮血噴流。這時候他們三個人坐下來寫判決書。並當場宣讀:布爾甚維克法庭決定:抗拒交納糧食,一家人全部槍斃!
「他們分別掏出了手槍…在這最後時刻,是母親拯救了全家。她拚命地掙脫跑出屋外,大聲喊叫:『共產黨員要殺我們了,共產黨員要殺我們全家了!』周圍農民紛紛拿著鐵鏟鐵叉跑過來把他們圍住了。互相對峙,兩名男人膽怯了,說:我們現在把他們處死,農民可能把我們也打死了。我們晚上再來執行槍決。
好心眼的鄰居們告訴我們,紅色政權必然要來報復,讓我們趕快逃命。媽媽去找來了爺爺,他趕來一輛大馬車,讓我們全家人躺在車上,身上蓋上大麥草,然後向上面裝了滿滿一大車牛糞。拉著我們出村莊。(六七十年後,我們兄妹相見,回憶當年死裡逃生,鼻子裡還有那時候全身浸透糞水留下的濃烈牛糞味道!巴中校用手摁一摁鼻子,似乎就在昨天。)
村口外與人民為敵的「紅色政權」執勤崗哨反復探查,沒有發現破綻,認為只是向田裡送糞,放過去了。全家人逃到深林裡,找到了一個廢棄的獵人臨時住的小窩棚貓下來。當時全家只有一個大圓麵包,(巴中校比劃一下大小)我們分吃了兩天。
逃到森林 開始吃死人維生
過去了幾天,一點吃的也沒有了。爸爸說﹐『我是判決書上寫著的人,出去就沒命了。你是我的大兒子,家裏的長子,你回村莊裡去尋找點兒吃的吧!』就交給我了一把斧頭,一個口袋。母親還是決定陪我同去。我們走了幾戶人家,人都沒有了。我自己到鄰居家,一看13歲的男孩子別佳死在屋子裡。就大喊『媽媽,別佳死了!別佳死了!』(巴中校那凝重的敘述回憶,驚恐呼喊的眼神,與73年前童年時一模一樣,仍然懾人心魄!)媽媽讓我用斧頭砍下他的腿和胳膊回去吃。並且囑咐我,不能砍腦袋,那就不尊重死人了。我們拖著死人的胳膊和腿回到了森林裡。
從此吃死去的人肉,這是我們唯一能夠找到的活命食品。6歲的我(1927年出生)從此負擔起養護全家六口人的重擔!我每天出去尋找屍體砍下肢體背回來。有一次一條活活餓死的牛,只有皮包骨頭,扔在了村莊邊。我發現牛肚子已經被狼撕著吃了,就砍大腿砍脖子皮。
這時候已經進入冬天了,氣溫在零下25℃~30℃。寒冷異常,村莊裡被『無產階級先鋒隊』槍殺死了和餓死的人比比皆是,露天扔在村外無人掩埋,變成冷凍殭屍。半年的長冬,我每天出去尋找屍體和新打死、餓死的人。那時候宣判執行槍決的人家,逃跑出來了部份,躲藏到深林裡和其它地方。尋找死人吃活命,是大家唯一的出路。人吃人者已經成幫結伙了。每當村莊裡向外扔死人的時候,我們大家趴伏在遠處瞧著,等著,等他們走遠了,我們一擁而上,紛紛砍剁軟綿綿的皮肉…
村子多數人被打死或餓死
一年以後,在一個農莊擔任文書的舅舅,給父親謀職了一個偏僻的山林作護林人,我們才在那裏搭起來兩間草窩棚棲身。
在那兩三年的期間,躲藏『無產階級』專政在白雪覆蓋的深山老林,凡是不吃人的都活活餓死了;依靠吃死人的才可能活了下來。不留情的鎮壓,剝奪和搶劫,真正的民不聊生。」巴中校提高了說話的語氣和份量:「我雖然長期吃人肉,但是我可以保證—我沒殺死過一個活人,沒有吃過活人!
維佳幫著解釋:他一生特別痛恨列寧和斯大林滅絕人性的政策!
全家人甚至沒有棉衣、棉被御寒。冰天雪地的天亮爬起來,面對著外面堆放的死人斷肢殘臂,告罄了還是夠一天果腹;住處周圍,堆積如山是人的骨頭;一個少年兒童在過膝深,甚至齊腰深的大雪中,掙扎出來奔向遠方,尋找各種面孔痛苦死亡的屍體,砍成拿得動的小塊拖回來。
被共產黨槍決打死的人和活活餓死了的人,太多太多了!衛國戰爭期間,人們都沒有那個時期挨餓、困苦,朝不保夕。這就是走『集體農莊』道路。
除了城裡派來的共產黨員工作隊,當地農莊的少數布爾甚維克黨員,也加入他們的行列,配合幫助行兇搶劫。村莊裡一多半人被打死或者餓死了…能對付活下來的,都是皮包著骨頭的骷髏,颳大風一定能夠把人吹倒!
「後來知道,確實有少數人成功地隱藏了自己的口糧。他們在工作隊掘地三尺搜查的空檔,把糧食裝到袋子裡,沉入河底。躲藏了過去。」
你們那個村莊有多少人?叫甚麼名字?在甚麼地方?
「有幾萬人——最少兩萬人以上。(維佳插話:那時候的村莊大!)村莊在伏爾加格勒,歸薩拉托夫市管轄(Саратов),名字叫吉亞切夫斯卡Дьяческа。」
父母辛勤能幹養活十三個兒女
說到後來:「媽媽曾經給一戶富裕的家庭當過女傭,那戶有見識的人家告訴媽媽,『想方設法讓兒子讀書吧!』媽媽牢記住這一條出路,把我前後送到遠處10幾個農莊,更名改姓10多次,終於在建築大學畢業。我報名當了兵,經過考試授少尉軍銜。是部隊的建築工程師。25年的部隊生涯領導了好多規模宏大的建設工程。
「1951年開發軍事工業新城市『共青城』,我們到那裏。認識了我的太太,我們結了婚。」他的太太看著我在攝影記錄,就找出了他在部隊穿的軍裝:肩牌上兩條槓兩顆星,胸前掛滿了各種勳章。太太幫助他穿上,軍官的威武莊嚴立刻顯現出來,英雄不減當年。讓我繼續攝影、拍照。
「我們是同齡人」,他的太太卓婭說。「我們家在毗鄰新西伯利亞的阿爾泰地區,名字叫做茨別那依郭勒斯克(Змейногорск)。那裏是高寒地區,冬天的最低氣溫可以達到-60℃。
「我父親是最勤勞能幹的農民。『新經濟政策』的幾年裡,父親蓋起了四間大房子,母親前後生養了我們12個女兒,父親讓她再生,第13個是個男孩子,我們的弟弟。養育15口之家,能夠生活富裕多不簡單!是『十月革命後』倖存農村中的能人。
「1933年同樣的罪惡政策也施行到我們那裏。父親被定為「新富農」。全家人被掃地出門。房屋財產全部沒收,誰讓你敢在共產時期先富起來?父親逃到深山裡,免遭處死。
「母親帶領我們13個無家可歸的孩子,躲藏到城市潮濕陰暗的地下室裡,後來孩子們陸續大了一點,就送到了孤兒院。父親東躲西藏還是被抓住。讓他到軍隊前線「送死隊」。還算幸運,父親由於能幹會做飯當了伙夫。一次大事故燙傷了雙腿,才活著回來了…」
79歲的安娜,是位美女。去年在大街上與姊妹穿著自己裁縫的夏裝,順路參觀服裝設計比賽,被評委發現是最合體的老年時裝,發給最佳設計縫紉獎勵。
這位「新富農」的女兒,天生遺傳基因就是能吃苦、能幹。蘇聯解體以後,年近70歲的她,肩扛手提當「倒娘」,一趟又一趟的跑中國綏芬河,買貨回來賣,硬是為50多歲的兒子買下了一套房子!現在的退休金每月4,000盧布,丈夫6,000盧布。
把歷史、真實的經歷如實地講述出來,巴中校如釋重負。顯得鬆了一口氣。我告訴他們,讓世人們知道這一段秘聞,也是對歷史的貢獻和交代。
二OO六年七月五日
原標題:前蘇聯軍官:我們是吃人肉活著的
文章來源:《開放》2006年8月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