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7月3日讯】(七)黑社会犯罪也是多种违法犯罪之中的一种,不是任何违法犯罪都可以冠以“黑社会“的帽子。
“打黑除恶”,是公安部安排部署的,早在十年前,中国警方就公开向世人宣布:中国社会存在黑恶势力。黑恶势力不及时打击,就会发展成像加拿大的黑手党、日本的三口组、台湾的竹联帮那样的“黑社会“。
黑恶势力,应该是多种违法犯罪之中的一种,不是任何违法犯罪都可以冠以“黑恶势力”的帽子,更不可将“黑恶势力”说成是“黑社会”,刑法上是有严格界限的。而王立军的“打黑除恶”经常引起司法界、律师、媒体、专家和社会有识之士的质疑。以李庄为代表的事件就曾被世界愕然,使一场名正言顺的“打黑”蒙上了“黑打”的阴影。
刑讯逼供、私设监狱这类事,国家是有明文规定严禁发生的。说实话,作为刑讯逼供,以前还是时有发生,但皆受到了严厉处罚。但私设监狱这类事只是听说文革期间才有。然而,这两种现象在王朝统治之下却在重庆这块土地上死灰复燃了,刑讯逼供司空见惯,尤其在“打黑”中,由王钦定,普遍使用。而私设监狱也不只一两处。打黑之初,王明确指示,可以对包括民警在内的一切涉嫌人员采取一切手段。这“一切“就暗指刑讯逼供。之后,刑讯逼供就流行于打黑专案组了。
由有关部门下文,强行参观“打黑展”。但不准照相、录像和笔记。因为是“黑”的,担心“近黑者墨”。如果是依法打击的刑事犯罪分子,还有遮遮掩掩之必要吗?
“打黑展”已成为一道风景线,外省市许多党政机关就借到重庆观看“打黑展”,进行反腐教育为名,趁机旅游一番,从而导致真正的、新的腐败。其实,他们大多没去看,是什么原因呢?自己去想吧。
按有关法律规定,公安收缴嫌疑人的财物,必须在规定的期限内由物价局进行核价、上缴法院,并由法院统一组织拍卖。可是,在王的授意下,专案组却将嫌疑人的大批财物长期扣押,既不核价,也不上缴、不归还,还随意弄去展览,公开挑战法律,并向世人公开,其“胆识”无人能及。
先把人抓起来,在未提交法院、检察院和未办结之时,王就先给其定下性质:“黑社会骨干”,并大肆宣传、公开展览,再收集证据。一些老公安说:“真是个变革时代,连刑法也可以随着人的意志变化而变化了。“
文强要被执行死刑了,公安内部都无人知晓,老百姓却打出了“大快人心”之类的标语。是老百姓,还是“托儿“?不少人质疑,并盛传是有人故意支使。虽然这是小道消息,但想来不无道理。
把“打黑英雄”弄去泡温泉、大吃大喝(又明文规定民警工作期间不准饮酒),结果乐极生悲,有的把肋骨摔断几根。其他民警若酒后出事,哪怕自己摔了一跤也一律刑拘、开除,而“打黑英雄”例外。
有人扎了草人立于路边,并在草人身上悬挂了与王立军不利的字条。老王立即批示:成立专案组,由某某局长亲自挂帅,一定要将这反革命性质的家伙捉拿归案!有人砖头砸坏了有“打黑”宣传内容的玻璃橱窗,王批示:成立专案组调查……有人统计,三年来共设专案组近百个,有的名不符实,有的名存实亡,有的有头无尾,有的为虎作伥,有的有雷无雨,有的人浮于事,有的成立一年多,一直不知干什么,有的自动解散无人过问,有的……
一些媒体、作家对打黑有了兴趣,请求采访。王答曰一律禁止媒体、作家采访,并三番五次下文强调此为“政治纪律”。后来又组织专门人员进行采访,说要编辑出版什么报告文学。但每位编采人员都要签定终身保密协定,规定不准将相关资料带出专案组,不准对任何人讲起自己知道的事宜。人们不禁要问:这是采访吗?如果是光明正大之事,还如此“封口”干吗?
有的律师依法见了当事人而被纳入黑名单,有的被取消律师资格,有的被密捕,有的被驱逐,有的被追捕。相关领导亦受牵连。我国律师法不是规定律师可以约见案件当事人吗?“这是社会的进步还是倒退?”有识之士问。
参观“打黑成果展”时,展版上的案子都处于案侦阶段,无一例开始审判定罪,而王立军则先于法院、检察院给每位嫌疑人定下了宗宗罪状,公开宣布了案件性质。
打黑专案组辛苦了,就到某地去吃鱼。鱼老板没懂起,招待不周。打黑专案组为此把鱼老板以“黑社会“分子办了。理由非常充分:有组织、有纲领、有经济来往。条条都与“黑社会”性质相符。原来,那“有组织“就是组织闲散村民夜间巡查鱼塘,防止塘鱼被盗;“有纲领”就是村民巡查规章制度,如几小时之内必须巡查一次等;“有经济来往”就是每月发给巡查人员几百元的劳务费。
王立军居然还下达这样的任务:每个单位每月必须搜集多少条“黑社会”线索。也就是首先肯定你那个辖区有“黑社会”,再去收线索,再严打之。你说荒唐不荒唐!这与还没有杀人,先把杀人证据整起有什么两样?
(八)随意更改警车颜色、标识、国徽、盾牌、警服形状的背后到底意味着什么。
王立军说自己是少数民族(后有说法,说当年为了选举人大代表,王伪造了少数民族身份),并取了个少数民族的名字:乌恩雅尔。并且还四处祭起少数民族的大旗,将一只木雕置于自己办公室最显眼的地方,天天祭拜,还以此为礼物赠送他人,让大雕随时注视着你、监视着你、威逼着你。他对毛泽东沁园春《雪》之诗特别“钟爱”,因为毛老人家在诗中写了“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的句子。于是,他将一只威猛的大雕高高置于《雪》之上,把《雪》狠很压在大雕的脚下。“谁说’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呢?我这大雕不是图腾了吗?不是辉煌了吗?不是压在你的头上了吗?“在一本经王立军钦定的、取名为《视界》的画册上,大雕压《雪》的画面不但为主色调、主画,而且从不同角度五次出现,给人的感觉是大雕即将腾空,他心中的另一个梦即将周圆。并给雕赋予:“自由翱翔,只有征服,没有妥协”的高贵品格和“气势恢宏、摧山撼岳、纵横万里、气吞山河、雷霆万里”之胸怀。这种品格与胸怀多像王立军,其实它就是暗喻王立军犹如一只雄鹰,而这只雄鹰正展翅高翔,欲“气吞山河”!
市局大院门口的屏风墙上写有“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王觉得不妥,令民警用竹子将其遮掩。“为人民服务”是人民警察的宗旨,连宗旨都不感兴趣的人民警察还是人民警察吗?
市局大门口立有一国旗。王立军用三色旗取而代之,说是与国际接轨。
大院内有几个石球,王令工人把“乾坤”二字刻在上面,乾坤有江山之意,莫非他……
若互联网上出现不利他的消息,他马上令专人立即删除,但是说他妻女被黑社会强奸、暗杀的消息显然子虚乌有,可他却不准删除,长时间保留,以混淆视听,颠倒黑白,引起不明真相者对他的同情与敬重。这种以妻女名声作赌注、故意强奸民意之事,也只有他老王才做得出。
王立军在《沙龙报》创刊号上,钦定了全世界曾任过公安局长、公安部长,后任国家领导人的九个头像作为楷模。 其政治目的非常明显。
为了统一全国派出所、警车颜色、服装款式,当年的公安部长、现在的国务委员周永康可谓呕心沥血,从调研、试点,到制作,全国花去数百亿资金。而王一升天,就为非作歹,改警车颜色、标识,改警服形状,改国徽模样(警服、警徽什么样?人民警察法有明文规定)。王立军把女子交警的制式警服改成了战马服;平台民警衣袖上的盾牌改为了四只大雕(王字为四笔);校警(实为民警)佩章的盾牌也由老鹰(雕)替代。国旗、国徽、盾牌如何使用,国家是有法律规定的,而王立军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任意更改之,可见其胆大妄为到了何种地步?
王立军除夜间单独外出泡澡和会见女学研究生之外,外出皆一级警卫。是他担心安全问题,还是认为自己应该享受这样的规格,或者抖威风、显派头。
王立军对军权特别感兴趣,一是坐骑要挂军牌,开车、警卫要用军人;二是不顾军委规定,多次任意动用军队从事非军事活动;三是对当上武警第一政委特别兴奋,四处炫耀;四是调动大量武装力量为其打黑充当打手;五是连军委命令都拒绝执行,军委下达的警卫局长命令长时间压着不予宣布,警卫局在他的干涉下全部改组,由他掌控;六是成立万州军警基地,为控制长江防线,尤其是三峡大坝作军事准备;七是严重违反中央军委关于重武器配发命令,强行囤积(六百余支)军队重武器。
倍并受争议的、被国家安全部门严格监控的司某等人秘密跑到重庆,受到王立军的秘密接见。会见时,司某谈到其言行不自由时,王立军献计:先占领中宣部、中央电视台。司某说没有武装力量。王立军说他来作后盾。要干什么?想翻天吗?真是胆大包天!在王立军发起的“重庆国际法医人类个体识别技术学会成立大会“期间,王立军居然也在私下与反华组织人员秘谈数小时之久。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是偶然现象?难道不发人深省吗?如果官员们都像王立军那样骄横跋扈、占地为王、心怀鬼胎、另立组织,那后果就太可怕了。
中央领导到访之后一般都要合影留念。合影是有讲究的,谁居什么位置,是有严格规矩的。一般来说,来宾居后,副职、部门领导从中间朝两边按职务大小高低,依次往后排站,中央首长居中。然而,某位中央领导来渝访问后在合影时,王却站到了市委书记身边,把其他比他职位高的一系列领导挤去了边角。之后,此照久悬市局网页显要位置,引起一片哗然、错觉与猜疑,给人以迫不及待之感。
近三年来,中央领导除胡锦涛未到重庆之外,其余的都来了,并且还来了大批部级头头,以及大批行业官员。他们无论来干什么,都要对王的政绩肯定一番,而公安民警心里最明白那里面有多少水分。一次,有领导在台上说“王局长让犯罪分子闻风丧胆。”话音一落,就有与会民警在下面接嘴说:“也让民警闻风丧胆。”因为中央领导一走,不知又有多少人的帽儿落地。因为王立军认为重庆民警没有能力(曾经,王立军骂女民警:“你们重庆警察太没素质了。”女民警针锋相对:“你可以骂我没素质,但不要侮辱重庆警察!”),没有表达出他所需要的意思,没有达到他想达到的目的。那么,王立军为何如此在乎呢?他想要什么目的呢?就是要民警们说“这一切成绩的取得,都是立军局长英明统帅的结果。“但民警们又从未认可他,所以就不好意思去恭维他。
按中央规定,不准随便成立各种非法“协会”,要成立协会,必须经上级批准。而王立军我行我素,居然不经国家民政部门备案批准,在公安局贸然成立了什么“战友协会”、“同学会”等,这些“协会”比党委威风、派头、神气,专门举办晚会,组织旅游活动,设立专门领导、办公室,拨专门经费等,企图用“协会”去淡化党的领导。
(九)“防民之口,胜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的道理,作为一个博士不该不懂。
王立军在全局每个单位都专门组织了一帮“网络打手”,专门对付发“杂音”的群众(或覆盖、或反击、或跟踪逮捕)、发布虚假信息,蒙蔽不明真相的群众。一是强制删除、覆盖不同政见之帖;二是跟帖予以还击,迷惑群众,人为地左右、误导舆论;三是对不同意见者实施调离、撤职、开除,以及刑拘等处罚。当要打倒某人时,马上号召全市民警拌成网民,在网上捏造事实,制造假象,煽风点火,推浪逐澜,口诛笔伐,形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之势,故意挑起网民斗网民,左右舆论,造成领导误判,影响政府决策。
原先,市局根据公安部的指示,辟有一“民警心声”网页,是民警们交流思想很好的平台,对促进广大民警身心健康和加强队伍建设起到了积极作用,不但受到全市民警热捧,外省亦有不少民警积极参与,一度时期每日有上万人点击,为此而受到公安部表彰。王见之怒发冲冠,马上令其关闭,说民警们吐露心声是发“杂音。”
有人向王反映,香港凤凰网上有人把他的头像与温总理并排到了一起。于是,他吓了一身冷汗:“这也太快了点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好心坏了大事。”于是他按捺住内心的喜,挥刀软马谡,一批人又被冤整倒下。王的理由:舆情监管不力。
一位民警之妻因对公安机关一些作法有异义,就在互联网上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结果民警被发配边关,理由是对妻子管教不严。丈妻之间何时成了领导与被领导、管理与被管理的关系?真是闻所未闻!民警的领导也受株连:革职,理由是对民警教育乏力。
有民警对王立军所谓的“机构改革”有异义(全局民警皆有异义),就通过互联阀发展了自己的看法,结果捅了马蜂窝:先是调离原单位,处分通报,继后被送进了劳教所。
为了使全局民警俯首称臣,王立军搞了个所谓的“六个一”铁规,中心思想是:全局上下只准一个声音,一个鼻孔出气,一切听命于王、服从于王朝统治,不准问为什么,不准解释,谁解释就会说谁“解释能力大于工作能力”,上面说“吃饭“,下面绝不允许说“就餐”,否则就是违反政治纪律,就要兴师问罪。众民警参加朋友生日宴会时,闲聊中流露出了一些不满情绪,结果被人暗中录音录像。之后,凡参加生日宴的单位被通报批评,说成是一个整体跨坍的集体,领导被撤职、降级,民警被处分。试问:没有了话语权的民警何以依法办事?民警都没了说话的地方,人民群众还有吗?从此,作为公民的人民警察再也没了言论自由,即使在办公室里说话也要把门关紧,给自己的老公交流也不敢随便随便。从此,在高度压抑、万马齐喑的环境中人们都戴上了假面罩,说起了冠冕堂皇的假话。大家可以想像,在一个人人自危、人心相背的环境之中还有向心力、凝聚力和积极性吗?
一位年轻体育教师因对遍街安摄像头有异义(按王的设想,此项支出全市至少需投入三十个亿,还没算每年的维护费),就在网上发了一帖。在京开会的王大爷知道了,令一副局长马上去北京汇报。然后带回六个字:“落地、彻查、严惩!“市教委、老师学校、街道居委会皆为之解释求情。王不但不为之所动,在刑拘教师的同时,还严肃查处了十余位民警,其中包括秉公办事的民警。
美国著名哲学家、教育家、言论自由理论家米克尔约翰说:若批评不自由,则赞美无意义。《国语》说:“防民之口胜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平静的港湾,往往孕育着风暴。大禹胜于父,关键在于疏。有位老革命说得好,真理往往在少数人手里。一味地不听取群众意见,一味地打压不同意见者,一味地独断专行的后果是“堰塞湖“垮塌。
(十)六十年代的“文革”遗风,今天居然在这里沉渣泛起、招摇过市。
王立军来之后,“重庆市公安局党委”、“中国共产党”、“党中央”的字眼就很少从他嘴里出现。而各级领导也非常之聪明,面对他时也是“立军局长”不离口,更有甚者是我们市局的文件上也很少有“重庆市公安局党委”、“中国共产党”、“党中央”的提法了,取而代之的是“敬爱的立军局长”。
王立军最爱把自己打扮成文人雅士,办公室里以书为主,办公桌上以书法笔为主,批阅文件总是用硬笔、写繁体,表示自己是个博古通今之人。于是,全市上下积极效仿,文件上、日志中、厕所里,凡是有文字之处,皆标起了繁体字,一股崇王媚古之风在重庆市公安局迅猛刮起。而关于使用简化字的问题,国务院早在五十年代就有明文规定。这样大张旗鼓地否定上级指示、复辟旧制之风举国少有。
领导人外出前呼后拥,为封建残余。连白宫、红场、北京都取消了的国宾车开道之陋习,现在居然成了重庆警方的新宠,还正式下文要每个单位成立警卫处,专门从事接待领导人的工作。从表面看是为了上级的安全(应该不是因为重庆是全国最安全的城市。最安全的城市都警备森严,那其他城市成什么了)。其实,这是王立军在造声势,显神气,献媚骨。
王已成圣人,其圣旨贴满了全局上下,写进了所有文件,贯穿于一切会议,胜似当年的“最高指示”。有的单位还在王的讲话前面写上了“王立军语录”的字样,制成座牌,置于办公桌上,天天吟颂。现在各级领导不仅出口就能背诵“圣经”,而且市局政治部、警令部与纪委还组织分县局领导专门考试“王语录”,上级部门还把抽问民警熟悉“王语录”当成检查内容之一,将“圣经”贯穿于一切工作之中,形成了与文革期间才有的,活学活用“圣经”的良好氛围。一个分局有份五千余字的发言材料之中,竟然引用了“王立军语录”二十多条!难怪有识之士说重庆在搞“小文革。”有分局领导亲自动手,收集、编纂了《王立军语录集》,供全局学习鞭策。
当作王的面,大家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在背后,在私下,从领导到民警无一人不面带不屑,摇头摆手,甚至破口大骂:“王大爷,屁儿黑,心狠手辣西特勒。瞎折腾,是改革,天怒人怨士气灭。蒙古包,是监舍,无知学子泪如血。颂大雕,除恶黑,沽名钓誉一奸贼!”-公安部网语。私下里,甚至那些受王立军恩宠的领导口中也很难听到一句对王立军的恭维之言。说明其不得人心已经到了极至。
“……我们在立军局长的英明领导下…紧紧围绕在立军局长周围,按照立军局长的最高指示…绝不辜负立军局长的期望…为立军局长负责到底,我们在所不辞,死而后已”之类的个人崇拜之风充斥于重庆市公安局的各级文件、讲话、会议、网页,以及各级领导之口,几乎看不到“在党委领导下”怎么样。这几年,党委突然在重庆市公安局消失。党的组织生活没了踪影(王立军三年多没参加一次党的组织生活)。其实,在王立军心目中,他就是党,就是组织,就是一切。
“在立军局长伟大思想的感召下,我重获新生……”一位政治部副主任如此露骨的马屁精、文革遗风,居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正式会议和正式文件之中。听来肉麻,看来胀眼。
凡王的最高指示,都必须第一时间组织学习,并规定所有民警必须手写一千五百字至三千字不等的心得体会,统一上呈市局存档,此法已成常态。于是,便有了心得体会“专业户”;于是全局一个模式,一个腔调,甚至一模一样的心得体会满天飞,有的甚至在同一网页上挂出题目与内容一字不差的心得体会,真正达到了王立军所期待的“六个一”之目的。人们担心出现洛阳纸贵现象,担心储存柜不够用,担心全局民警都研究心得体会、都练习硬笔书法去了,谁去做公安工作呢?据粗略统计,仅民警写心得一项,每年就用去A四纸三百余万张,重约十五吨!
为传承王好竹之风雅,正规化建设检查组去到某分局时,就令其连根拔掉了营房四周经过几十年才培植起来的树木花草,一律栽上竹子,结果因季节不对,竹子全死,原先的绿地全被荒芜。全局民警无不纳闷:好不容易才种植起来的花卉为什么要拔掉了呢?工作组组长解释说:“因为立军局长喜欢竹子。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要与立军局长保持高度一致。”
有一位在外地被弃用之人给老王写信自我推荐,王立军最喜欢这种人,就将其重用。此人没几天就公开宣布:“以后凡立军局长参加会议,大家都要起立、鼓掌欢迎和问好,以示敬重。”这一明显的拍马屁行为,明显的个人崇拜行为,明显的帝王之风,居然被玄立军同走笑纳为荣,可见其内心之肮脏、丑陋!
公安局每年都要组织一至二次文娱晚会,这种活动,本来是活跃节日气氛,愉悦民警身心的,结果成了为王立军歌功颂德的政治舞台,每出晚会有大半节目都在极其高调地唱王舞王,把民警们全部带入了文化大革命那“祖国山河一片红”的氛围之中。在场民警都感到太露骨、太媚俗、太出格了,而王立军却摇头晃脑,陶醉其中,还指示邀请一些政要参加,真是恬不知耻!
市局策划了一台歌咏比赛,全市几十个单位参加,居然只允许唱一只歌,一只专门为王大爷写的歌。这恐怕是世上有音乐以来最独特的歌咏比赛。
王立军提出“比肩京津沪”,其实重庆早就冲出中国,走向世界了。三年来,王政绩显赫,连创诸个世界第一。如全市民警患病、累死、自杀创世界历史之最;干部、民警被撤职、处分、开除、进“五.七”干校“离岗学习改造创世界历史之最;强烈要求退休的至少占总人数的百分之六十,创世界历史之最;提前退休民警之多创世界历史之最;百分之九十几的民警不愿当领导干部,开历史之先河;民警工作积极性锐减、情绪低落、精神面貌差、主人翁意识缺失、队伍思想动荡、厌战创历史之最;平均每天二至三个会(有时一天七八个会),创世界历史之最;民警每天平均加班两小时候,连续三年无星期天、无节日、无休假、无正常上下班,创历史之最;因过度疲劳,民警发生车祸创历史之最,有单位一月内就发生车祸六起;交巡平台每天至少被督检十一次,每六十七分钟一次,创世界历史之最;王立军之工作能力、工作方法、思想水平、心理素质普通受到质疑,世界罕见;立功受奖创世界历史之最;挖国家墙角,公安开支同比增幅为百分之七十八,创世界历史之最;民警离婚率空前高涨;胆大包天,没人能及!用“天怒人怨”四个字来形容这几年的“王朝统治”一点也不过分。
公安事业,是党和人民的事业,不是某个人的独立王国,也非某个人为实现个人目的阶梯。谁那样干,谁就将一败涂地。
常言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如果没报,时间未到。群众一直认为,王立军近乎疯狂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自掘坟墓,他早晚都将被历史的巨轮碾得粉碎,但谁也没料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更没料到是以这种局面结束。恶者如果真这么简单就可以遭到报应,那也许是一件好事,因为他可以减少或降低给无辜者和社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王朝的轰然倒下,许多人还不适应,或者不相信,或者还怀有侥幸心理,或者生出许多其他想法。但谁都暗暗高兴,因为他们终于又可以见到大阳了。
机关大院那守车库的老大姐有些纳闷:这几天逢人都给她撒烟,并且都是好烟,并且都是整包整包地给。“你们这是怎么啦?“二月十日那天,她终于忍不住了,就好奇地问一处长。处长头一昂,说:“老子高兴!”
周末,笔者打电话,也想找几位朋友聚聚,结果约晚了,这几天,他们从周一以来,每晚都有了同样的安排,说还必须唱《祝酒歌》。还有几十人一同去了郊外,说那里允许放鞭炮,他们准备玩通宵,要把被压抑以久的闷气全部吐出来。我又继续打电话给一位年轻民警,他说在医院里,二月八日那天一高兴,把高血压惹翻了。还说自己有了抑郁症。“怎么回事?”我问。“不都是王大爷吓的吗?今天这个追责,明天那个倒查,弄得一天心惊胆颤的,就这样落下了毛病。”“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呢?”“怎么不会,我们分局就有好几个啦!”听到民警的诉说,我的心好沉重好沉重……也难怪,在一个变态狂,或者说在一个疯子的折腾下,不逼疯正常人才不正常啦。于是,我把二月九日外交部发言人的答记者问再次向他重复了一遍:“重庆市副市长王立军于二月六日进入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滞留一天后离开,有关部门正对此进行调查”。我想,他的心情也许会好一些;我想,这肯定有利于他抑郁症的康复;我想,他和他的战友以后再也不会得抑郁症了。
二0一二年二日十日
文章来源:《江湖探索网》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