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6月20日訊】少兒時代,我最反感我們鄰縣大方縣的人說「紅軍」二字,因為大方人口語里紅和黃的發音是顛倒過來的,紅說黃,黃說紅。因此,我「奉若神明」的「紅軍」在大方人的嘴裏,就成了「臭名昭著」的「皇軍」;而我「恨之入骨」的「皇軍」,在他們的嘴裏卻成了「紅軍」。
是啊,不是人家紅軍「拋妻別子丟父母,爬雪山過草地吃樹皮吃皮帶,被國民黨圍追也要北上趕走日寇,遭『蔣匪幫』堵截尤須南下『解放全中國』」,那,別說我今天「滿嘴滿肚滿身的幸福生活」,就連我這個人,也是篤定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你說,對這樣軍隊你不「敬佩得五體投地」,那,你還是李元龍嗎?
具體些說,除了「身經百戰、戰無不勝、勝無不武」之外,書上的紅軍最令我「瞳孔收束、肅然起敬、五體投地」的,就是他們恪守「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不拿群眾一針一線,拿了也要打借條、借了哪怕過了幾十年也要歸還的風範」。
成年之後,我不相信有關紅軍的種種「鬼話」了,但對於紅軍有借有還的「美德」,仍然沒感到有什麼不對勁。直到2006年,身陷當年的「紅軍」們的文字大獄,並在監室里讀到《長征——前所未聞的故事》一書,我才如夢方醒。
我在這本書里讀到的故事,令我大跌眼鏡。該書是美國佬——不,應該是,也只能是美國友人寫的。該書從第349頁到355頁,多與我們貴州有關,甚至還有我居住的城市畢節。
1934年11月,在貴州的黃平縣城,賀龍、肖克的紅軍抓到了兩個英國傳教士魯道夫•博薩哈特和海曼,以及他們的妻子或孩子。外國傳教士被紅軍綁起來,「像牽狗一樣」被紅軍牽著走,共有560天之多。為什麼要把他們扣押這樣長的時間?一個「相貌堂堂、留著黑鬍子」的紅軍對博薩哈特和另一個中國富人俘虜「廖胖子」呵斥:「嗨,胖子,你最好趕快多交點贖金,否則,我們就要砍掉你的腦袋!」天哪,這不就是綁匪行徑嗎?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接下來這段引自博薩哈特後來回憶錄的話,更加詳細:和他一起的俘虜被扣著不放,紅軍要從他們身上索取贖金來資助長征。向傳教團索要的贖金是七十萬美元(「天哪,天文數字!」——我心裏驚呼)。結果,海曼付了一萬塊銀元,博薩哈特則一文未付。但是,從那些被俘的中國人身上的確榨出了不少所謂「罰金」。……這種為索取罰金而俘虜的有幾百甚至幾千。紅軍逼近時,地主一般都聞風而逃了,但常常留下一個上了年紀的親戚或信得過的僕人在家照看財產。紅軍就把這些人逮起來,直到地主交了一筆適當的罰金才放人。如果不交罰金,人質有時就會被處死(媒體詞彙:撕票)。如果人質年紀太大,或病弱得跟不上長征隊伍,他們也會被殺掉。
書中還有一個情節。1936年,這幫紅軍在貴州石阡「俘虜」了一個德國籍傳教士凱爾納,而凱爾納的教會卻沒有採取任何行動來使他獲得自由。最後,他喪失了生命。書中記載的外國傳教士受害的事件,不止一樁。如一個叫約翰•斯塔姆的美國傳教士夫婦「連同他們三個月的女兒一起在安徽被俘。斯塔姆夫婦被處死,孩子被丟在一邊,無人照管,二十四小時后才被人發現。」這些,在博薩哈特寫的《神靈之手》中亦有大同小異的記載。
吳法憲在回憶錄里寫到長征進入藏民區時,這樣寫道:有人說,那個時候吃了藏民百姓的東西,有的留了錢,有的留了借條。不過據我所知,絕大多數情況都不是這樣的,因為即使想留錢,我們那時候也沒多少錢。有的人倒是留了條子,說是以後還,可誰都明白,這是「老虎借豬,一借不還」。以後,那是什麼時候啊!後來有的乾脆連條子也不留了。哪裡還還,不可能還了。所有的部隊都一樣,見到了就吃,找到了就拿,把藏民家裡的東西吃光,既不給錢,也不留條子。
就昔日紅軍,有人在網上發帖說道:我老家江西,老一輩說紅的白的一個球樣,老百姓遭紅搶就罵紅,遭白搶就罵白,有的紅搶得多,有的白搶的多。紅的走了白的來了殺一批,白的走了紅的來了也殺一批。全他媽不是好東西!
如此「借款」的光榮傳統到了國共內戰時期,被叫做了「就地籌措」。「就地籌措」搞得最多的,就是所謂的打土豪分浮財。最典型的勒索案例,要數張輝瓚。共軍活捉了張,漫天要價,國軍只好籌款力救。眼看贖金已經談成,共方急派代表去拿錢,沒料到己方有手下人不聽管教,殺了張輝瓚,並將張人頭割下用木排順贛江漂下。已派出的代表還興沖沖提著口袋準備裝錢,路上卻看到張輝瓚人頭落地的報道。眼看要吃到嘴裏的肥肉沒有了,沒得到贖金的人懊悔得直拍大腿直罵娘。
據陳再道回憶:1947年劉鄧躍進大別山,無法依靠後方長途運送冬裝,「從商城南下時就開始籌措布匹,見到布店和有布的富家就借布,留下字據把布拿走,說明以後憑藉條如數付款。糧食也開借條,有的用打土豪的方法開倉取糧。部隊抽出不少幹部去借布、借糧。」
2005年4月27日的《金華日報》的一篇報道說:湖南汝城胡運海在維修其祖父胡四德遺留下來的三間老土坯房時,發現屋角的牆縫裡有個銹跡斑斑的鐵皮盒,很感好奇,打開一看,裏面有張發了黃的字條,經仔細辨認,是一張70年前紅軍寫的借條,寫借條的是紅軍第三軍團事務長葉祖令,時間是1934年冬,內容是「向胡四德借稻穀103擔,生豬3頭,約503市斤,雞12隻」。據官郭村年逾古稀的老人回憶,1934年冬,紅三軍團「長征」時,路經廷壽官郭村,由於正在同國民黨軍隊打仗,官郭村不少百姓逃到了山上,紅三軍團在缺乏糧草供給的情況下,不得不通過該村胡四德籌集了這些稻穀和肉類食品。……於是,市、縣兩級老區辦在官郭村舉行了一個替當年紅軍兌現借條的儀式。按現價折算,由縣民政局老區辦向胡四德的唯一繼承人、58歲的單身漢胡運海歸還1.5萬元人民幣。
各位,一旦穀子,按照標準計量,可是一百斤。別說還有生豬三頭等其他東西,時隔整整七十年之久,只還給人家一萬五千元錢,虧心不虧心是一回事,最令人大跌眼鏡的是下面這句黨媒體認為是「畫龍點睛」、我等認為是「化腐朽為神奇」的話:胡運海當場拿出1萬元捐給村小學辦學,以表示對黨和政府的「感激」之情。這句「感恩」的話,鬼知道是如何「啟發」出來的。
難怪有人對此譏諷到:黨軍所謂的秋毫無犯,就是白吃白喝以後給老百姓留下黨軍自己印的錢票子——借條,實是變相地搶。不僅收借條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可以兌現,連寫條子的都不知道。……大別山就有商人在八十年代以當年解放軍開的借條作為革命文物獻給政府,而被政府「按現價」付帳「獎勵」。
此類事件有一個細節,是所有黨媒體諱莫如深的,那就是:被「借」者,當時是否心甘情願借給你?回答當然是否定的。在黨劇《白毛女》里,黃世仁這個債權人,成了「逼人為鬼的惡魔」;楊白勞這個逃債人,卻成了「可憐」的「受害」者。可是,有關無數紅軍的有借不還的「借條」,該怎麼解釋呢?最後,我要大問三聲:一、天天都要吃要喝要穿的「人民軍隊」從1927年8月1日誕生,到1949年10月1日這22年又2個月的時間里,到底打了多少張這樣的「借條」?二、有借有還的借條有多少張,佔全部借條的萬分之幾?三、都當家作主60年了,借了還沒有還的那部分錢糧,不說歸還計劃了,有了歸還的念頭沒有?
文章來源:《中國人權雙周刊》
中共紅軍綁票手冊
—— 中共工農紅軍四方面軍政治部《籌款須知》
中共在初創階段的財政狀況一直是一個謎團,我們可以從“中國工農紅軍四方面軍政治部”主編的《籌款須知》的小冊子中,窺見冰山之一角。宣傳手冊中《籌款》部份長達兩萬多字,現節錄其中“籌款技術”部份,供讀者參考。
籌款技術是能否籌得更多,籌得更快的實際問題及有效的技術。若徒有正確的策略而沒有好的技術,是不能得到好的結果的。十二軍的籌款成功,技術好也是個很大原因。故籌款技術的要求是非常必要的。主持籌款工作必須瞭解他們的實際情形與政治常識,還要把交際手腕和籌款的實際經驗相結合。籌款技術很多,總的說起來可分為:
1.一網散開,精密調查
籌款部隊的佈置,與籌款的成敗有直接關係。在決定籌款的時候,就要計劃到經濟的中心地在哪裏,籌款的指揮中心就設在那裏(師有師的中心地,團有團的中心地)。在敵情許可下,所屬部隊應儘量以連或排為單位,散佈在周圍地區。(如果有敵情,便要以主力位置於近敵接近的那一面設立。)這樣如網打開,越收越攏,易散易收,既便於指揮督促,土豪一個也跑不脫身,而且敵人趕來也可以應付自如。部隊已經佈置,便立即精密調查一切情況。進行的辦法要靠自己調查,絕勿依賴商會或土豪代表。調查人員要具備耐煩(即熱心)、精密(即細心)兩個條件,能耐煩,才能在豪紳、地主壓迫欺騙之下,話語不通的白色地區群眾中有所獲得﹔能精密細心,方能查得準確,百籌百中,不要聽“有”“大”“多”而高興馬虎,或聽“無”“小”“少”而喪氣算了。要能在群眾的無意閑談中、言語矛盾中和行動中有所查得。
調查內容:A、地主、商家姓名﹔B、所有田地、財產、資本、做甚麼生意及此地現有情形﹔C、所在地點,本人家屬現在地方,以及房屋的大小、方向、前後形式,門頭遠近﹔D、平日在群眾中有無惡感、好感、剝削手段等。
進行調查的時候要找到貧苦勇敢的工農份子或流氓份子﹔A、先由普通的說話閑談入門去宣傳(能用宣傳的方法啟發群眾的階級覺悟為最上策),不要問:這裡有土豪沒有,姓甚名誰……(這最呆笨),只要從側面:表面是普通的說話,在群眾無意中去偵察判斷。如問:“你忙得很,禾插完了麼?作了幾畝田?每年吃谷夠不夠?不夠到哪裏買谷?某家有幾多谷賣出?”或裝著買米的樣子去問,或幫著他做事,在說家常話中組織些特別痛苦的去處)去探討﹔B、找些土豪的財物或鴉片煙、酒肉等,秘密分給那些貧苦工農、小孩或流氓份子,甚至許諾事成後賞他們金錢以引誘他們說實話﹔C、在紅區的街上、巷頭、部隊駐地附近設意見箱,宣傳廣泛的徵求秘密揭發豪紳地主財產、罪惡、醜行、及對紅軍的批評、要求與一切工作意見。(這次總政治部在黎川城設意見箱取得了很多成績。除達到調查目的外,還將有些群眾意見書照原文公佈,一方面能擴大意見箱的影響,更藉此擴充革命宣傳,一方面可得到群眾意見為工作借鑒。)D、一方面的調查若不準確,要有幾方面的調查,尤其是要發動部隊官兵全體動員,深入群眾,有組織的(分出區域、部門)進行調查,直至準確為止。
2.迅速捉人,適當待遇
人是活寶,只有捉到人,籌款就容易。在周密調查結束後就要迅速捉人。捉人的方法要注意運用便衣隊,而部隊中要注意找本地人參加組織。隊員出發時要化裝成各色土民(每次化裝要不同),暗藏手槍,分途出發。特別注意趁黑夜、半夜、雨夜、雪夜,以及拂曉、黃昏這兩個時候。要不怕路遠,不怕困難,要非常迅速以免被捉之人逃避,有些雖逃,但走不太遠。(如果是地主、富農,最舍不得出遠門多用錢,而且部隊網散開了,那些人必走不遠。)要做個裡應外合,就是說要埋伏二個以上的人拿手槍在土豪屋內,其餘的都出來,做個沒找到人失望的樣子,再埋伏幾個人在屋外面,等土豪回時(要注意土豪常先派走狗打探然後才回家,這個情況便不要行動),外面圍著,並派人進去協同裡面的人捉人,如果這樣已為土豪知道,便可以完全撤回來,暗中偵探,以便回頭再捉。捉了本人當然好,就是當家的獨生子甚至家屬以及走狗也都可以。(在行動了,必須迅速的捉其餘的人,以免驚動而逃跑。)如果許多土豪潛伏城鄉附近,經細密調查後,必須儘可能的先準備相當的群眾條件。(有工農會、糾察隊、游擊隊等組織更好,如沒有,也要組織少數工農份子或利用流氓組織密緝隊),實行有計劃、規定日期時間,由所駐各地部隊驟然戒嚴(要以肅反為名出佈告),城內城外,街前街後……到處把守。除群眾有革命團體的符號外,一律禁止活動。然後挨戶檢查,不單“活寶”可捉到,即一切反動首領都可一網打盡。對於已捉到的人要有相適應的待遇,同時要利用他們報告土豪的情況。特別對其走狗(僱的工人、鄰人等)、小孩、老人、婦女,按當地人情風俗及其家庭情形,分別被捉人的輕重,普通以當家的、父母、獨生子以及上有父母,下有兒女的為最重要,同時未嫁的女子,且只有一個,或媳婦懷孕,娘家又厲害的,也為重要對像。輕的可以放回辦款,重的必須收押分別籌款(即來了好多款才放某人,最重要的要最後放)。收押的人必須常用宣傳與恐嚇的手段分輕重對付。並讓其與代表及其家屬見面,使他們能共商籌款及使悲傷情緒影響家屬以便緊急籌措(但在特別情況下,沒開始交涉,未繳分文時,也不許見面。)
3.多貼條子,少寫數目
地主、商人本人雖逃走了,但他走不遠,並有走狗隨時在打聽消息。這時必須用貼條子的辦法,指出捉人的理由、要款的數目,限期接頭繳款。條子要貼得多,不管地主、大商人、富農,凡在政策允許下可以籌得的,都要貼,以免漏網。但出款的人,一來出款痛心,二來也難辦到,故在寫條子時要充分估計到出款人的整個財產,以及此地現有財產所值,特別是動產,按照他的能力,只要靠得住,聚少成多,比較實際而容易籌到。故每張條子要少開數目,即留有交涉餘地。在自己判斷的實際要求上略加一點是可以而需要的,如果數目太大,把他嚇翻,或他此地所有動產還不過如此數目,他則索性不理,只要有一個不繳,就會形成困難,即或再減,也失去了威信,這是立三路線的籌款辦法,表面要得很多,實得其反。去年一軍團在醴陵開價十萬,實得四萬,三軍團在萍鄉開價三十萬,實得不過二萬,這次黎川也是一樣犯了同種錯誤,寫四十萬,將來八萬恐也難收到,這是主要原因之一,以後籌款同志望注意。
4.有軟有硬,加緊催款
條子既貼,絕對不要聽任土豪延抗不交,或只派代表交涉,企圖延期不繳,必須有計劃有步驟的派人分頭加緊催款。催的手段貴乎厲辣,催了一次又一次,要不使其態度冷淡,而且在必要時,沒收一家的財物,燒一家的房子,或殺一個土豪(都是出於籌款無望而又有政治意義且能為大多數群眾所認同的,而不宜以殺人燒屋為催款的唯一辦法),以及用要燒要殺的形式恐嚇(燒房經過宣傳,拆開大門,倒洋油)等的階段,每階段中都可利用恐嚇催繳。殺人也要經宣傳,擬罪狀,捆綁,寫罪狀,蓋官印的幾個階段。有時為使代表不困難,有餘地籌措,催款手段也要有軟有硬,特別是對繳款快的要有相當減少,以鼓勵其餘,而討好代表(但在軟化對方時要能鞏固自己原擬實數,或相差不遠,特別嚴防劣紳的代表用酒肉──不吃為好──花言來包圍你)。此外,為了更加緊催款,也可以當著代表面用主持籌款人的上級名義下命令嚴密督促,以便主持籌款人與土豪代表更好地運用軟硬手段來週旋,只有這樣有軟有硬,有聲有色,催起來才有效果。
5.做好做歹,雷厲風行
當貼了條子派人催款的時候,還須佈置一些人(當地人更好,部隊中的也可以)向富豪代表宣傳,幫做轉彎(實心在要錢)子工作,以探聽代表與出款人的意見,並向土豪家屬以及群眾(群眾中有土豪走狗在打聽)報兇報吉(時而說這個繳納到幾成就可以了事,時而又說那個一定要繳到某數才了事,不然,到某時要燒屋、殺人﹔時而說已開始磨刀了,要殺土豪某某),做好做歹(即張言某人不出錢就不幫其轉彎疏通,其人是可以並實際上也如此進行,打土豪,拿洋油,磨馬刀等等),以包圍土豪及其家屬(特別是婦女)和代表,攪亂他原來心裏的把握程度。總之,到了籌款時候,必須動員群眾,調查的調查,貼佈告條子的貼佈告條子,以及向群眾宣傳的,向代表交涉的和催款的,散佈凶吉消息的,做轉彎工作的,提洋油的,磨馬刀的,打土豪的,沒收財物的,散發東西的,督促的,各種工作人員都要雷厲風行,積極去做,只有這樣才能動搖土豪及其代表與家屬講價的主要反抗心理,服從我們的罰捐,才能使財寶滾滾而來。
6.優待土豪代表
無論我們籌款如何有理由,無論宣傳以及紀律如何好,但是站在其階級利益上的地主、商人、富農,總把我們當做他們的階級敵人,不敢當面就同意繳款,而是要旁人,工農份子、親屬或走狗來交涉繳送。又或地主商人不願繳款,我們單憑硬要,不利用第三者──土豪家屬、朋友等去勸說,則籌款更是難有希望。故此,中間人──土豪代表,在籌款中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同時我們還要認識到:當代表的都是些會交際,慣投機的人﹔一部是工農份子,敢來接近,優待土豪代表更不宜忽視了。如何優待呢?不外乎:A、與土豪代表來往要有專人,而且要有所謂“官”(籌款主任、政治部主任等)接洽宣傳,招待膳宿,言語要吹牛皮,飲食招待都要相當客氣,對代表要有尊重的表現,即對不繳款的土豪發脾氣,嚴厲催款,也要注意勿妨害代表。對繳款快的多的,減了款子,要當代表及其家屬面前說到:有礙某某代表面子等(如果代表是工農份子還要特別說到),以提高代表的地位,而促其更努力奔走﹔B、對代表,特別是真能努力繳款工作的,我們要相當的許以金錢酬謝,並可用累進的方法,凡繳款越多的酬謝也越多,所籌得實數百分之幾為酬謝費(當然在酬謝時要計算總數於我們有益無損的),而且要注意到由我們直接分發酬謝,每個代表均要分到,另外擔負繳款較大的數目的代表中的主要代表,還要相當加謝﹔C、有些小的問題,在政治籌款上我們要無損失的能相當滿足代表的請求(如保人等,如已有群眾革命團體,革命團體才能保人)﹔D、不單對代表如此,即對送款的一切人(挑款的等)都要有相當的優待與宣傳準備工作,以引起他們樂於接頭交款的興趣。這樣使當代表的既有錢得,又顯得有本事,且能與威風凜凜的紅軍來往而受優待尊敬,自己以為地位提高,很有味道,他便熱心而且想多做幾回代表。我們同時更可利用他調查土豪,再當代表,擴大籌款工作。
7.挖地窖
封建地主是守財奴,有了錢,放債怕對方沒有能力還,營商怕虧本,故無論城鄉土豪都喜歡埋窖,只要有好的技術熱心挖窖,對於籌款當有絕大幫助。窖常埋伏在人不注意處的廁所、糞缸下、豬池下、隔樓板、瓦罐裡、煙囪中,總之凡可以埋藏處都會埋藏,而這些地方都須詳詳細細地尋找,要檢審首先要有精密的調查,特別要找土豪守家的說話,找普通人暗中觀察他的行動﹔在那裏睡覺,在那裏吃飯,常到那裏去,他的眼睛注意到那裏,特別當你或別人進去東找西看的時候,他的注意力在那裏。如果你有了相當把握時,便一面繼續宣傳偵察,一面便可以正式挖地找窖。(這時可以酌情拘押守家者,恐嚇,或不拘捕,暗中監視之,看他著急不著急,看他會守在那裏不動。)但主要靠自己用各種方法,如潑水於埋款地上,看水透快慢(快的土松的就有貨),挖土看色氣,看鬆緊(新色土松的有),用心量房內外的寬窄,牆壁的厚薄,是否有夾牆,量了樓下要量樓上(有的在樓板以下起隔牆),看了屋檐要開天花板,拆出看是一層還是兩層,總之不妨翻天覆地大找一場。萬一沒找到也不要放棄,還必須按屋大小,派便衣偵探潛伏周圍,看白日裡有甚麼人進去,都在那裏看了某處有好久時間?神色如何?看了出來之後又怎樣了,這時絕勿露形,只報告負責人,到晚上再派偵探,看他準備何時動手挖窖。因為他已挖動了,必定要趁夜裡取的,你便在他挖掘時暗中派人監視,只把人圍好(防他的外面偵探知道)捉人,再強迫他完全挖出就是了。而且這種取挖人必是土豪親信走狗甚至是兒子或本人,絕對勿輕易放掉,必要時趁夜迅速找到那些藏起來的肥土豪。
8.拍賣
在政策允許下沒收的財物,有時為籌款子,可以廉價拍賣,但要注意:A、能賣到相當錢數的,錢太少不要賣,寧可不取分文散發,以爭取更有價值的群眾﹔B、穀子特別是義倉等谷,因穀子是群眾迫切需要而不可得的(雖名義倉,實豪紳霸佔),絕勿拍賣,要盡數散發給當地工農貧苦群眾(最好能有計劃的由群眾革命團體去散發,以擴大革命團體影響,以便他們對我們的革命動機有認識,因為工農貧民得到了利益)。C、拍賣快時,須按貨物分開來,要不零賣,須告訴群眾幾家一聯﹔D、貨物太多,時間不夠,要計算到後幾天再減價發賣,以及零賣與散發,絕不要等走了還有留給豪紳的。
9.最後一著
有時各家所罰捐款都繳齊了,而我們還嫌不夠,土豪商人還出得起,而時間還來得及,便要來個最後一著,加捐,或加以“重利剝削,高抬時價”的罪名,或以曾控告過革命份子、摧殘過工農運動等之政治上所不容的罪名強迫,在必要時,雖以前已罰或捐過款,也可以再殺一個。要殺的必須更加重罰款,但這不是簡單的為著籌款來個最後一著,還有政治上的重大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