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4月18日訊】暮塵黯黯,煙波冉冉,狼狽為奸的荒野重現了輪迴前的行雲夢斷。樹梢昏鴉無視荊溪的淚流成河,荒徑深叢遍佈雕心鷹爪和狼顧鴟張。哀思如縷的四月雨暴千岩,蔌蔌落紅寸腸萬緒,斷魂無語。冢纍纍,淚斑斑,「圓缺不銷青冢恨」。暮草茫茫,掩藏不住殘山剩水的憂憤和哀傷。
狼群將先賢為之奮鬥過的土地,公然異化成荒野,這折服不了什麼,相反毀鐘為鐸。敲骨吸髓,多見泣麟悲鳳;黑雲壓城,貽笑花朝月夕;殃及池魚,徒增天怒人怨。蠻貊之邦不會比竹溪花圃更加靈動,倒行逆施不會比順天應人更為長久。正義總會戰勝邪惡,文明必將覆蓋蠻荒。
沒有任何荒野真能獨立於世界之外。在鳥聲獸心中一邊噀玉噴珠,一邊嗜血成性,狼群「進化」至此,激發的只會是深仇宿怨,人面獸心者不可能就此彪炳千秋。天下從來不曾有過白淌的鮮血,記得魯迅先生曾經說過:「血債必須用同物償還。拖欠得愈久,就要付更大的利息!」
蔓生的暮草掩藏不住四月的憂憤和哀傷,而且遮蔽不了基本的常識與判斷:縱然這片土地在昏天黑地中異化成了荒野,羊群也有堅決抵禦狼吞虎噬的權利,有不願供奉或頂禮膜拜荒廟的權利,有平等坐看雲卷雲舒的權利,有嚮往荒野風和日麗的權利…… 這在任何時期都不可予奪。
狼群在血腥殺戮中偷天換日,畢露頑皮賴骨後,以為憑藉凶殘和無恥便人莫予毒,但在季節更迭中,狼的邏輯已無望替換成羊的邏輯,或是強迫蟻群接受某種血腥味十足的牌理。濁浪排空,暮雲凝恨,即便卑微若螻蟻若黃蜂,你也可以是自我的主宰,拒絕屈從狼群的凶殘和無恥。
瘴厲之地哪怕鬱鬱芊芊,也難給飛禽走獸帶來怡然和安全。陰森的荒野必須有陽光的普照,有正氣的氤氳,正氣是欣欣向榮的根本,是一方天地的精氣神。蒼生共有的家園,該是有籬笆確真存在的,籬笆當爬滿了鮮活的藤蔓,藤蔓上盛放了絢麗的鮮花,花蕊間時常有蝶舞蜂喧……
淚雨淅瀝。我們在沉痛傷逝的同時,也該意識到設若止於憂憤和哀傷,這在暮色蒼茫的荒野將會是無濟於事的。為了心靈深處共同的守望和期許,我們唯有揩乾了血淚,為著踐約而百折不撓,在不見天日中堅忍完成漫長的夜行。不為別的,只為著井然有序,為了我們共同的明天。
荒野裡不會有多少真正的倖存者。從此刻開始,就讓你成為自我的主宰,並成為籬笆的一部分,用你的蜂針或是你的羊角,勇毅宣示生命的莊嚴,以鄙棄的目光冷對了蔽日的浮雲和狼群的凶殘,我們腳下所剩無幾的淨土,也就不會寸寸失守,瘴霧繚繞的荒野才有望復歸雲淡風輕。
相對於天地之大全,狼群和羊群同是甕裡醯雞與匆匆過客。儘管黎明前的黑暗有可能更加濃黑,儘管萋萋暮草或會進一步沾染了我們的血淚,但只要我們在天荊地棘中堅持前行,決不放棄對光明的嚮往和追求,天經地緯就終會與我們縮短了距離,雨過天晴就不會總在遙不可及處。
荒野的崎嶇之路向我們揭示了樸素的真理:邪惡或能壓迫、蹂躪眾生於一時,但不會延伸到永遠,邪惡必有覆滅之時。由此哪怕夜夢淒涼,蝶稀蜂散,我們也須常懷了飛蛾赴焰的悲壯。曾經奮然前行過,是對生之尊嚴的敬畏,對俯仰無愧的守護,也是對理想與信念的踐行和告慰。
寫於2012年4月15日(廖夢君同學慘烈遇害於廣東省佛山市南海區黃岐中學,「偉光正」與絕人之後的惡魔連袂共舞第2100天!遇害學生的屍檢報告、相關照片及「破案」卷宗是「國家機密」!作家廖祖笙在國內傳媒和網路的表達權被黨國非法剝奪!廖祖笙夫婦的出境自由被「執法」機關非法剝奪,其故鄉居所被反動當局連續斷網401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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