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2月23日訊】 蘇德戰爭爆發前,斯大林為了自己的利益在物資和武器上對中國進行了援助,但是在國內卻大規模迫害居住蘇聯遠東的華僑華工,逮捕關押並處決,流放到北極圈任其自生自滅者不下三十萬人。
七七事變後,特別是在日本佔領武漢以後,斯大林認為中國事實上已全面亡國,因此加大了對遠東中國人政治迫害力度,把遠東的十多萬世代居住的華僑和二十多萬中國客商勞工,安上各種罪名:如社會危險份子、有害份子、日本特務,分別判刑數年到十多年。幸運的被發配遠離日本佔領地的中亞無人煙地區的青山腳下,更多的發配到西伯利亞的高寒地帶去服苦役。符拉迪沃斯托克這樣的城市,華僑一個也不准居留。
斯大林對遠東華人趕盡殺絕
“十月革命"前,海參崴、雙城子、伯力、海蘭泡,中國人的店鋪林立。據莫斯科一位漢學家去年在聯合國《世界華僑史》廣播文稿中提供的研究資料:十九世紀中葉,符拉迪沃斯托克有一千三百多家中國商店,而俄羅斯才有一千一百多家。“中國人常常騎馬把商品賣到周圍和偏遠的農村。中國貨價便宜,很受當地人歡迎”。大批華商、華工從海蘭泡入出境,到符拉迪沃斯托克、伯力附近城鎮經商或做工。
“每年僅季節性臨時工過境的就有二三十萬人。一般是夏季來做工,冬季返回”。“他們一個人一個月可以掙十五至二十個金盧布,能工巧匠多一倍錢,俄海關允許帶回中國一半……”一九三一年“九一八”起,蘇聯對遠東邊界看管加強了,主要防控中國人進出,利用蘇聯抗日。日本全面侵佔中國,斯大林更不客氣了,對幾十萬華僑、華工的迫害與希特勒當年迫害猶太人幾無二致。
蘇共當年對中國男青年迫害尤其嚴酷。我知道一個真實的故事。一位叫趙福昌的青年,住在距離伯力近五十公里的農村,到伯力買東西,被蘇聯大兵不由分說地抓走。塞進一間已關押了三十多名中國人的臨時牢房。審問時逼他承認是“日本問諜!?趙答:“不是。我早就在這裏住,還有妻子。”。審問者根本不聽,揮手帶回去。經一位朝鮮人翻譯指點:“不承認就會被槍斃。”第二天提審,趙便承認是日本特務。並編造為日本人刺探伯力的蘇聯空軍數量。由於“態度好”,被從寬判刑十年,發配到北緯六十三度的北極圈的亞庫次克。這裏夏季兩、三個月沒有黑夜,冬季兩三個月無白晝,氣溫低到零下五六十度。外來人約有一半不久就死去。趙福昌仰仗青壯年,耐受力強,活了下來。“刑滿”回到了伯力,一九六六年謝世。
十多年前,筆者在外興安嶺的結雅斯科附近農莊,遇到了三位中國老人。其中一位已八十歲了,是煙臺福山縣人,叫張德魁,見到我們兩位中國人哇哇大哭,“可見到祖國親人了!”(半個世紀沒有看到從中國來的人)他們是一九三八年從符拉迪沃斯托克被清理趕出來的。“家口”(老婆孩子)給轟到哪里去了,是死是活?
他們都不知道。他們八名中國男人,被發配到這高寒地帶,密林深處,那五人已先後故去,現在只活著他們三人。我向他們說,中蘇關係改善了,中國已經改革開放,你應當回老家看看。張說:“老家不可能有人了哇……”我心裏很酸楚,依依惜別。好在蘇聯女人多,這些人都有了老婆孩子。
中共老黨員回憶斯大林迫害華人
中共早期黨員河南人馬員生,一九二六年被派遣到莫斯科東方大學及列寧學院學馬列。與董必武、王若飛是同期同學。但是一九三○、一九三七、一九四九年幾次“肅反”屢屢被捕判刑。原因是他曾經稱讚過紅軍總司令托洛茨基,托被斯大林搞掉後,就追查同情者。他坐了蘇聯三十年的牢,一次次被判刑流放,直到一九五五才回到中國。後經董必武幫助恢複黨籍,在富拉爾基東北重型機床廠擔任技術處處長。一九八七年出版了一本真實生活的《旅蘇記事》,群眾出版社“內部發行”。該書中寫道: “一九三九年夏,一批中國人約有一百多,坐船路過農場到沃爾索特去,也因水淺,停在岸邊,他們的未來得和我一樣。談話中知道他們大部份是從符拉迪沃斯托克來的。據說,日本佔領武漢後,蘇聯開始對在符拉迪沃斯托克附近一帶的中國人進行大規模拘捕,許多人被判刑八年、十年,還有十五年的。都給網上各種罪名。”“過了不久,又發來一小批女犯人,有人告訴我,中間有兩個中國女人。我很奇怪,便懷著好奇心去找她們。據她們說,一個中國人叫黃南波,一個朝鮮族中國人姓朴,曾在東北抗日聯軍中和日本人打過仗。年齡很輕,都是二十多歲一九三七年被派到莫斯科學習,一九三八年忽然被捕,說她們是偵探,判刑到這裏。”“一個五十多歲的山東老頭郭金玉,他從山東來到東北黑河地區金礦做工,夏天到呼瑪山上順黑龍江向下流放木排,他押運的木排被沖到蘇聯邊界。被捕後,也以‘偵探嫌疑’判刑八年。這個人又瞎、又聾、又啞,俄語一句不會。竟然也被判為“偵探”。”
馬員生回憶說,自己被發配時,士兵們把“犯人們”押上木船順流而下(流向北極),直到船擱淺了,把犯人和一袋土豆種子卸下來,他們就回去了。“犯人們”要自建房屋、尋找食物,才能生存。馬員生看到的,經歷的大批犯人和遠東地區流放過來的人,能活著回去的,實在是鳳毛麟角。遠東地區除了華僑以外,還有大批華工,所以至少有三十萬人被全部剝奪了財產、迫害流放,其中二十萬以上的人已經被折騰死。這是種族大清洗,種族性迫害!
西伯利亞流放地至今難以生存
現年五十九歲的瓦西裏,是位憨厚老實的技工,祖父早年移居烏克蘭,父親是德國後裔,母親是烏克蘭人,住在基輔。蘇德戰爭開始,他的父母和成千上萬的外籍僑民一道,被裝上囚車,押解到西伯利亞離伯力向北三百多公里,在原始森林裏沒有路的地方,把她們推下車(斯大林交待流放方法,無論用船用車,都是向北極馳到無路為止,然後將押解人推下車自生自滅)。那是冰天雪地的隆冬,零下四十多度,甚麼也沒有。人們得用凍僵了的手腳,迅速砍樹架屋,才能活下來,瓦西裏父母便死在那裏。第二年春天大兵們來看看,有活下來的,命令你生產糧食交公,到時候交不出來就地槍斃。
去年夏天,我們開著拉達越野吉普,和瓦西裏一道從伯力北行三百公里,到埋著他父母的“家鄉”看一看當年的情景。我們沿著原始森林的便道向裏面行駛了大約五十公里,這裏是瓦西裏放養蜜蜂的地方,幾十箱蜜蜂,一天每一箱可搖(甩)出一二十公斤蜜。原始森林資源雖然豐富,但自然條件的嚴酷是難以想像的。我們的吉普車在崎嶇的路上,時速只有五十公里,行駛十幾分鐘,擋風玻璃被撞死的蚊子便糊的滿滿的,甚麼也看不見了。開門下車擦擦玻璃,立即被成千上萬只蚊子,一路叮咬,一會兒又得下車擦玻璃……到達蜂場拿出攝像機,但鏡頭被蚊子、小咬糊滿了,甚麼也看不清,根本不能拍攝。五十多年前,大自然比現在還惡劣嚴酷,那時候那些發配來的中國人和德國後裔,是怎麼活下來的!又怎麼能夠走出來!俄國流放政策的冷酷狠毒可見一斑。可以設想在中國被日本侵略、蹂躪最苦難的年代,斯大林如果同情、支援中國的抗日,幾十萬人的中國僑胞和華工,組織訓練成抗日隊伍,利用幾千公里的中蘇中蒙邊界,不斷地出擊襲擾,那一定會使日本鬼子首尾難顧,亂了陣腳,不敢全力進犯主戰場,中國的抗日形勢和勝利時間,就大不一樣了。
美國邀請蘇軍出兵東北是歷史錯誤
日本從來沒有進攻蘇聯的計畫,他們倒是害怕蘇聯的攻擊或中國人從蘇境打進來。所以在黑龍江千里邊境構築了許多永久性的防禦工事,一二米厚的鋼筋水泥連環堡至今猶在。日本人仰仗的是關東軍,關東軍的大本營就在東北,後來關東軍敢於只留下個空架子,就是他們知道斯大林幫助他們把邊境對面的中國人逮捕流放,掃蕩精光,才放心進攻華北華南。
一九四四年在大洋洲瓜達卡納爾島,美軍的一位情報上尉從俘獲的日本戰俘暗號中破解出,原來這是真正的關東軍。留在東北的“關東軍”早就是老弱病殘組成的空架子了,真正的關東軍已消耗在太平洋戰場上。上尉立即把這一重大發現報告上司,可惜他的上司只是個少校,不知道甚麼時候才能送到海軍部長那裏。如果那時美國總統知道這個情報,就不會討價還價邀蘇聯出兵東北。那中國的歷史也要改寫了。
抗日戰爭期間,海外大量捐款,支持國內抗戰。但是離國最近、人數較多的蘇聯華僑,在斯大林的淫威下,並沒有輕舉妄動。在盟軍幫助戰敗德軍,簽署了雅爾達協定,斯大林要足條件後,才答應出兵東北。等到兩顆原子彈爆炸、日本大勢已去,蘇聯才“緊急”對日宣戰並斷交,出兵東北,受降關東軍。資料記載,蘇軍共俘獲五十六萬日軍,全部押到蘇聯西伯利亞做苦工,採伐樹木,建造一棟棟“木克楞”房子。日俘當然也在那惡劣嚴酷的大森林裏苦幹,許多人絕望、經常有人剖腹自殺或集團點燃住屋自焚。沒有活回去多少,這倒算是對侵略軍的一種懲罰。
文章來源:《黃花崗雜誌》第三十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