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由黨國「死穴」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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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2年2月14日訊】 剛讀畢張成覺先生評論馮客先生大著《毛澤東的大饑荒——1958-1962年中國浩劫史》。張論文以史實和學術的並重說話,我以為是同代人對過去這段獨夫暴政的宣判;尤其受過難的絕戶(相殺而食)的親屬和後代人,都有切膚之痛。張文有個非常的筆致:對毛澤東時代的殘酷性,相對於當年共產極權的國家來個歷史性的比較,甚有啟發意義,叫人深思怎樣從極權抽離出來,達到清算的作用。因為張的論文發表得及時,相對目前波瀾壯闊的大陸社會矛盾,顯然叫論者又回歸了一個非常龐大的國是話題:讀毛澤東的暴政,更能映照現今黨國的怪誕情景。

筆者曾寫過《為何評毛然後討毛》的短文。文首是引過楊繼繩先生的《墓碑》在大饑荒3400萬人非正常死亡的記錄(2008年香港天地圖書出版社)。文未筆者作了如是結語:「如何評毛討毛?天下老百姓心中雖有把天秤;但黨國不會讓天下人知道毛澤東的真正面目,才是咱中國人的悲哀」。其實,筆者的心思正和張成覺先生評論馮客先生筆下的「毛澤東的大饑荒」一樣,是回顧63年黨國怎樣從獨裁神格化轉為集團極權的變體國格,應該是這個黨國的反思課題;沒有反思,則是黨國的「死穴」所在。

這幾日,大陸官場爆發了成都副市長王立軍落荒逃入美國領事館要求政治庇護,又給美領事館據法送返黨國,因而又炒熱了一個裸官話題。其實,之所爆發王案,或者重慶霸主薄熙來與王立軍之間的恩怨情仇怎樣?天下共識的主題:「中國官場狗咬狗骨」,如走馬燈看得眼花撩亂!薄王非吃骨人物,咱們熱中的話題還是「中共衙門深似海」,就看黨國罩門如何打開。被端出來的王立軍案是小菜一碟,重要的是咱們從邏輯性推理「死穴」的癥結何在?

薄熙來借重重慶地盤札起,賣黑買黑的江湖招式仍然招搖過市。他唱了一輪「打黑唱紅」,意在「博上位」,就像黑社會的紅棍角色,如何招兵拉馬,都是館內結盟兄弟的大事,博依附的大佬坐上中央常委高椅,欲分一杯羹。食過夜粥的江湖佬都懂。如果不是「臭老九」教授茅於軾一篇《紅太陽的隕落》,他絕不會驚動老巢五毛先生祖師爺「無由之鄉」出山,賣弄《茅於軾妖魔化毛澤東》的爛調,利用陳年霸氣壓殺天下人的怨氣。所以,紅二代小薄借老毛和爸的招魂旛「打黑唱紅」,他做五毛總司令棋差一著,幾乎得不償失。我想他後悔押上京都中南海的百餘箱打黑資料沒有驗票查收。真正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祇好嘛退一步沉思楚河漢界「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也。

薄熙來賦歸重慶後,召來軍師團和心腹大員王立軍研究下步「棋飛炮還是行車」?他撫心問王立軍(其時成都市長任上兼抓打黑公安部署):「老弟,唱紅打黑耗多少公幣」?王軍笑口吟吟曰:「哥們調過130億(後來核算走江湖派出的紅紅包袋總賬),由重慶唱到中央,都是那個沒巴結中央要員私秘夜遊度春宵的妞出了紕漏,一歌「井崗山紅太陽」唱成狗不理包子打狗」。江湖上的「潛規則」(系大陸改革開放向錢看之後流行的江湖規則)薄館主最清楚不過。所以,他遭遇胡錦濤的文膽御手彈劾,祇能悶吞一碗70度湯辣的酸辣湯,死忍燙燒肚腸的滋味。因此才有他和王立軍之間的軍棋佈局。王立軍仕途之起落,雖非薄熙來說了算,但王掌握了百餘箱黑材料的江湖動作,以及薄掂量「入常」的機要(他老爸連託夢都想兒子能當上總理),知道祇有扳掉「唱紅打黑」的總管王立軍,方能剷除直上黨中央的心幛。我想,他就這樣暗設圈套,將了王立軍一軍,令他以身殉職。這才是王立軍狗急跳牆的出逃亡命的情景。

從中共以武裝到牙齒的意識形態推理,或從心理學作邏輯性想像,王立軍沒有走江北過鴨綠江,求他和薄熙來最孝順的江山代代紅的朝鮮「打救」,卻跑進美國領事館請求政治庇護呢?我想像中真如《拍案驚奇》的別一則故事,十分叫人醒悟人世生死的輪迴作用。茲抄〔滿少卿飢附飽揚,焦文姬生讎死報〕有話云:「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贈君,誰有不平事。話說天下最不平的,是那負心的事,所以冥中獨重其罰,劍俠專誅其人…」薄王系官場拜把,又非男女二奶之流,何來「冥中獨重其罰」,且借劍斬「情根」?想來還是天下太亂,江湖路波瀾壯闊也。

王立軍在衙門背的是神主牌,在家裡思想官場起落的風險,知道逃不出中南海的厚黑總司令胡錦濤的如來神掌,徹夜量度跟薄的黑箱作業的官權黨權如生死命定,打誕生起就理解得失為何。中央借西風來改革開放,到頭來還是美國佬的為官之道有人性。他觀看過前些時拜登帶孫女在王府井街邊吃69元酢醬麵的鏡頭,亦難忘駱家輝這「番豬仔」返國述職接受電視訪問,談中國人權愈惡劣,他心裡的體會外交部發言抗議是打腫臉充胖子;所云「中國人權很複雜,不能拿美國人權比較」是真正的「假大空」。

然而,從王立軍的出逃事件看,再回過神來「言歸正傳」,我覺得同前文引述的楊繼繩《墓碑》和馮客教授《反右派——大躍進——大饑荒》來探討63年來黨國——毛澤東的獨裁發展到當下「官權大過天」,中國官民對峙已到非常局面,薄熙來和王立軍這類地方大員兵棋推演官場鬥爭,其實就是現場中國官場鬥爭的演繹過程。香港人愛說黑社會明爭暗鬥,「狗咬狗骨」是賊贓分派利益不均。大陸官場演變到當今官逼民反局面,同毛澤東時代一人獨霸天下有行使權力的質變。毛澤東執政廿七年殺死6400萬草根人民(連大饑荒統計),連眼都不曾眨一下,繼續吟哦他的「誰主浮沉?咱上九天可騎龍,下九淵能捉鱉」。他做夢都是上天下地,聽張玉鳳孟錦云倆姐相對:「姐,妳還是我同老頭子共度春宵?」結果,站在一旁冷眼的陳惠敏搭一句:「咱十四歲入宮,毛主席讚美我是天下尤物喲。姐,咱難忘英明主席的鐵公雞…今夜咱登龍床消靈魂。」(《毛主席最後的情人》,陳惠敏以陳露文化名,接受名政論家訪談錄)。反觀薄王的浮沉,其實,王立軍的落草風波,跟同63年來無數衙門翻滾和仆倒和死無半言的中央大員相比,他又算老幾呢。

將來,無數的裸官是否傚法王立軍,投西方國家領事領求政治庇護?待考。因為,我還未知講耶魯美國,法律上是否有「惡霸和貪官可以政治庇護」這一條,所以,王立軍出逃和失敗的檔案存放待考。所以刻下可作如是理解:王案的發生和入檔,正好說明中共知「死穴」,卻未知解「死穴」的「通天術」在哪?而王立軍卻自抓了一條百足蛇,硬生生吞了,且看是否練就百毒不侵的童子功。一笑置之也,但看黨國,怎樣化解千萬裸官和千萬烏坎村民的訴求困境,才是最大死穴也。讀者諸君信無?

2012/2/13

文章來源:《新世紀新聞網》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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