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昌海:一場內戰已在寂靜中於中國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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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2年2月1日訊】過多是一種煩惱。持有貨幣的人最怕通貨膨脹;最怕美元貶值的人是持有最多美元者;抱著不動產的人怕最房產泡沫。相反的,缺乏也是一種困擾。缺水的人需要水,飢餓的人需要食物,欠錢的人需要金援,欠缺穩定的官府則需要高喊維穩。這些都是非常簡單的道理,人人都能理解。

這套道理放在中國大陸一樣適用。比如,在2009年大量印製人民幣,釋出超過九萬億人民幣信用貸款之後,惡性通膨的烏云無可避免籠罩在中國的上空;長期將美元外匯投入美國公債與二房債券的結果,使中國大陸被美元捆綁。無論美元重跌或人民幣升值,中國大陸央行都必須承受巨大的匯兌損失。掠奪了全中國土地的中國大陸近年來靠著土地支應地方永遠填不滿的財政,成為全世界最大的「地產商」。如今這個地產商必須面對房地產泡沫崩潰的惡果。然而長期的強制拆遷累積了化解不了的民怨,種種的社會不公與貪瀆枉法形成醫治不了的毒瘤。每年超過十萬起的群體事件讓中國大陸的官府岌岌可危。於是「維穩」成為中國大陸各地官員為了繼續掌權而產生的共識。「維穩」二字沒有錯,錯在官方思惟總想著要如何增加暴力,而非造福民生從而穩定社會。2010年伊始,中國大陸創新高增編了500萬人的維穩員額,同時在二會期間公佈大幅縮水的國防預算。20年來中國大陸永遠呈現二位數遞增的國防預算,竟陡降至7.5%!對內陡增的維穩員額,對外陡降的國防預算。這一增一減代表著對人民「維穩」才是當權者心目中的重中之重。一個清楚的圖像呈現在世人眼前:中國大陸已著手對一批中國公民展開一場內戰。中國大陸打算投入這場內戰的預算有多少。似乎遠超乎人們最偉大的想像。

中國大陸在2008年在軍費的支出就已經躍升全球第二大,傳統武器的製造則為全球第一大。這麼龐大的預算可以在國際上製造起幾場戰爭,如今卻轉來作為對付中國民眾的經費!向來以敢言著稱的《南方週末》披露了中國大陸「維穩」的驚人支出以及用途。云南省自2010年開始將維穩項目經費提高一倍;遼寧省的維穩支出更高達223.2億元人民幣,超過該省投入教育與醫療的支出。一南一北的二省,均非一線省市,但都在「城管」與鎮暴的項目上狂增經費。那麼對那些狂拆濫權的省市,人們可以發揮用腳趾頭就可以思考的想像!

只有一個不斷面對民眾維權抗暴的官府,才會清楚自己需要增編多少武力來對民眾「維穩」。只需看看這張預算,就能夠設想大陸民眾與官府的衝突有多高,以及中國大陸各級官員的恐慌與危機感有多重。一場內戰已經在寂靜中於中國大陸展開。這場內戰以何種模式展開格鬥,官商勾結、貪污腐敗與漠視民生顯然已成為火線。歷史的鐘已經開始──倒數計時。

「維穩」定義的?中國大陸實施「維穩」的法律根據又是什麼?一查嚇人一跳,大陸網站上竟然沒有關於「維穩」的準確定義,而實施「維穩」的法律條文就更找不到了;唯一找到的是中央有一個「維穩辦」出了一個報告,說「維穩」是今後政府工作的基調,就是要維持經濟穩定和政治穩定。現在不是法制社會嗎?國家若對此沒有明確的立法,又憑什麼成立「維穩辦」?而且「維穩辦」的權力大到可以動用國家力量。沒有法律根據,一切打著「維穩」的旗號對他人生命財產構成威脅,或一切「維穩」中採取的行動,顯然就是違法行為。天哪!天天打著「維穩」的旗號,動用防暴大隊,警察,武警,城管,甚至軍隊,好像是多麼堂而皇之的行為,竟然是沒有法律依據的非法行為。這難道不令法治國家的公民心驚肉跳嗎?!

但知道「維穩」在理論上非法後,就會對維穩誰,穩誰非常感興趣。「維穩辦」說:「維穩」是今後政府工作的基調,意思就是說「維穩」是政府行為了。而人們也確實看到,每次群體事件中,都是政府出動的武裝力量對付老百姓(即人民——按照床教科書的意識形態劃分,不是地富反壞右者,即屬於人民)。那麼,「維穩」既然是政府行為,有針對的是人民,而「維穩」又是非法的——沒有法律可遵循,那麼這種「維穩」行為不就是犯罪嗎?也就是說拿「維穩」說事,就是政府在犯罪?!一切以「維穩」被傷害了的人民群眾,無論是被截訪的,在群體事件中受傷的,或者是強拆中政府動用國家力量使生命或財產遭受損失的,理論上就都可以去法院起訴政府的犯罪行為,也就是說遭受損失的人民群眾,可以根據法律去告政府的違法行為,並要求國家賠償。

但更荒謬的是,這樣一種行為,竟然作為了一個國家政府的工作基礎!

據查,維穩辦的工作方針是:維持經濟穩定和政治穩定。經濟穩定?老百姓自己有什麼經濟問題需要政府去穩定的?中國的老百姓很聽話,自己買房子住,自己掙錢解決溫飽問題。雖然納稅了,但缺錢了卻不知道向政府去要。即使要了政府也不給,死活都是自己管自己。——這一切,中國的老百姓都習慣了。所以,迄今為止還沒聽說一起群體事件是老百姓主動找政府的麻煩。所有的經濟糾紛,都是政府先侵佔了老百姓的個人利益或集體利益而引發的。老百姓住得好好的房子,開發商藉助背後有政府撐腰,為了賺錢就隨便給人家強拆了,甚至都沒有補償。而百姓稍有抗議,國家力量警察,保安就出面鎮壓百姓了。而農民就更慘了,賴以生存的土地被成片成片的掠奪,吃飯都成問題了,生命都沒保障了,還不許農民吭聲。農民張嘴說理了,消防大隊,警察,城管,黑社會都來了。試問,到底是誰經濟穩定和政治穩定?!事都做到這份上了,官府還好意思大張旗鼓的提「維持經濟穩定」?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維持經濟穩定,維持的不就是中國大陸自己利益集團的經濟穩定?!不就是動用一切國家力量維護中國大陸官府掠奪中國人民的財富,使中國大陸利益集團的財富,保持源源不斷的增長?!不就是搶老百姓的錢?!還不許老百姓吱聲,否則輕者給關監獄,重者就弄死。

再看這所謂的「政治穩定」。中國大陸,農民失了地,市民失了房,或者是小販失了命,政府的掠奪行為侵佔了百姓的切身利益或危及到了生命。這時候的百姓,不就是想找個地方說理嗎?可是這一切的掠奪又是政府行為,法院也是政府開的,沒地方說理。處於這種境況的百姓,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那麼這個時候,由於人民處於極度的憤怒之中,思維就會極端,行動也會激烈。而這種思維的極端和行動的激烈又是政府逼出來的,當然百姓的發洩的對象就是政府。所以人們在歷次事件中看到,百姓首先衝擊的就是公安,城管,派出所,政府機關,全部是國家力量所在地。百姓對這些國家力量所在地的衝擊,實際上表達就是對現任官府的不滿和憤怒。而對現任官府的不滿和憤怒就牽扯到了政治。

欺壓老百姓的官府,老百姓當然就不會擁護。其實百姓本無心參政,尤其是中國的老百姓,都被政治運動搞怕了。可是老百姓得活。官逼民反,這在現在的大陸社會簡直被演繹得淋漓盡致。所以不難看出,官方在對百姓「維穩」的同時,維持的只是官府的穩定。一個原本是好好的國家,如果變成了警察國家,就說明這個國家的政府出了大問題;人民還是原來的人民,不可能突然之間都變成了暴民、刁民或刑事犯,從而迫使政府不得不僱用大量的軍警、城管、特務來維持秩序。「維穩」,從表面上看,官方似乎是振振有詞,以至於搞個國家的慶典,開個什麼代表會,甚至搞個什麼體育比賽,都要調動幾十萬大兵和武裝警察去維持。然而,如果是在戰爭期間,敵偽時期,或者是在淪陷區,確實這是有必要的。問題是在和平的情況下,去扒民之房,圈民之地,都必須要有軍警的護駕,否則是既扒不來房也圈不來地,政府的任何一個計劃,一個行動,沒有軍警的保駕護航,就什麼也做不成。這難道不構成對和諧社會的極大嘲諷麼?!

古人云,兵者凶也。這個「凶」,是對於外侵的敵人。沒有外敵,把「凶」對內、對國人百姓,只能說明問題是出在政府和官員的身上,而絕對不是出在國人民眾。當一個官府到了必須指望著軍警來維持自己統治的時候,只能說明這個官府已經沒有為政的資格了。

靠著軍警維持的官府,是因為其實在是不得人心的緣故,所以才用暴力鎮壓、屠殺來對待人民。這裡絲毫表現不出這個官府的強大或者是輝煌,反而是在告訴天下,這個官府已經走到頭了,暴力統治就是最後的手段,但是暴力統治一定會造成兩個結果。一是通過暴力可以使人民擦亮眼睛、徹底覺醒,清清楚楚的看透官府的本質,徹底打消希望和幻想;二是暴力把民怨積成了民憤,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楊佳和鄧玉嬌就是實例。當官府把老百姓逼上了不得不反的地步上時,官府就無路可走了。愚蠢的是,當權者都是以為,通過血腥的暴力,可以使人民產生恐懼心理,於是人民就會老老實實夾著尾巴做順民了。不過稍微懂得一點心理學的人都明白,人有七情六慾,但任何一種情慾都有一個最後的底線;即便是恐懼,既可以是被嚇成神經病,甚至是嚇死,也可以像股市一樣觸底反彈,所謂物極必反。把人逼到了不畏死的普遍的狀況上,暴力的恐懼和阻嚇的作用就成為了零,也就是古人所說的奈何以死懼之。於是接下來的事,當然就是改朝換代了。2200年的中國歷史就是這樣一步一步地走過來的。可惜的是,中國兩千多年政治制度始終沒能走上文明之路,除中華民國的那38年以外,史學家說中國是至今仍行秦政治,皇權至上變成了黨權至上,民主變成了黨主。

執政黨在2009年宣佈,黨員是七千萬。只有天知道,其中有幾千萬成員的黨票是不是花錢買來的。後來有調查分析,說這七千萬成員中年輕人佔了60%以上,似乎是在表明這個黨在蒸蒸日上,而且是充滿著活力。其實眾所周知,很多年輕人只要少吃一、兩次飯館,巴結巴結「組織」就能買張黨票了,然後再千方百計的擠進體制內,尋找機會再去買個官做。並不是在說這些年輕人不好,而是同情他們就生長在這個腐敗的大環境裡。不去讀書的人,只要花錢,連畢業證書和學位都能買到手,這個天下還有什麼事情是錢辦不到的?!

「穩定壓倒一切」提出的時候,有識之士們就已經意識到了,民怨和民憤將由此而生。到現在,民怨民憤已經成為了普遍的民情,威脅到了黨國統治。於是,官方反過來就把含冤含恨的民眾當成了敵人和對手,又已經連續十幾年了。

從1979年對越南的戰爭以後,至今30多年,中國大陸再也沒有和周邊的任何一個國家交手開戰。近幾年雖然喊著不惜要和美國一戰,但這也僅僅是喊叫而已,美國並沒有因此而加強防備,或者是宣佈進入緊急戰備狀態。那麼,大筆的軍費都花在了什麼地方就值得關注。首先,大宗的開支,是貪腐,其餘的是用於維持穩定,實際上就是用於對人民的內戰的費用。一份報告提到,僅遼寧省在2010年的維持穩定這一項的開支,就高達223億元人民幣,這筆錢是超出了全省今年對教育和醫療投資的總和;也就是說遼寧的人民仍然可以上不起學、看不起病,但是這些都不要緊,因為省政府為每一位遼寧人已經預備下了三百塊錢的「鎮壓費」。各省區市也都在今年成倍的增加了本地區的維穩預算。云南、廣西、貴州的大旱災,已經造成了數百萬人外逃去逃荒,這三個省區的政府卻不做任何事去幫助災民,反而把為維穩的預算增加了一倍。報告中還提到了,2010年官方招收五百萬名的維穩新成員,增加現有的軍警特的人數。……

在中國大陸,一場全面內戰已經悄悄開始了,對象是全體的中國民眾。

記得大概是1988年,中國大陸當年的軍費開支是243億;到了1990年代的中期,北京市長陳希同貪污了183億。人們當時都嚇了一跳,一個貪污犯,竟然把國家軍隊的四分之三裝進了自己的口袋?!2010年,遼寧一省的維穩費用是223億,那麼全省幾十萬大小幹部們準備從中貪污多少?!那麼全大陸30個省區市,今年維穩總開支至少會是8千億。假如各地干部們貪污了一半,剩下的4千億,就是用來打內戰的軍費。

前30年,因為一句話就可能送了命,使得不少的中國人失去了自我,採取了對官府是多磕頭、多喊兩聲萬歲,以躲禍的做法,勉強可以苟活;可後30年官方與時俱進了,明火持槍的搶劫,要的是錢,喊萬歲是無濟於事的,在錢和命上,老百姓要做出明確的選擇,要錢就不能要命,要命就把錢拿出來,這就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新解釋。

在1982年、1983年的時候,全大陸上訪的冤民總數是兩萬人;到了2007年、2008年,冤民已經成為了一支4千萬人的大軍。多增加了五百萬維持穩定的軍警特務們當然是有必要的了。因為2009年冤民的隊伍也在增加;而2010年的經濟的大崩潰,大糧荒、大旱災,瘟疫的大流行,必將使冤民大軍的人數迅猛增加。

大陸官方始終沒想明白的是:堅持權貴專制,民間就必然發出憲政民主的吼聲;官員貪腐,民間就必然要求法制;堅持鎮壓,民間就必然有抗暴的行動;肆意搶劫,民間就必然發動剿匪活動。不惜國敗民窮,那麼人民就一定會舉行大起義。於是,「穩定」也只能是靠暴力來維持了。可是,暴力又只會激發民變。

大陸官方的統治成本貴得嚇人,一項調查顯示:無論是國家的,還是省區市縣的工程項目,投資款中的40%到60%是被權貴的裝進了口袋。可是這些小到幾千萬、大到幾千個億的工程項目,最後都被計入了GDP,而且還在增長。現在人們就知道了,GDP的水分到底有多大了。人們都知道,清朝的中後期,腐敗是清王朝滅亡的重要原因之一,那個時候有錢的人,為了身份、為了面子、為了虛榮,不惜花上幾十萬兩銀子捐個官,買官賣官就成為了清朝腐敗的特徵之一。但清朝腐敗也有一個底線,買來的官都不是實缺,而且是候補,無論花了多少錢,也只能買個候補知縣,候補道台,至於知府和巡撫,那是花多少錢都捐不來的。同時買來的候補知縣、候補道台們,僅僅就是為了好看,既不能夠參與政務,朝廷也不發給奉銀。這樣做是為了防止花錢買官的人,到了任上刮地三尺,把買官的錢加上多少倍再賺回來。但現在的大陸官方,就沒有這個底線了,十多年前,三、四十萬塊錢就可以買到一個少將的軍銜,而且還是實缺;百八十萬塊錢就可以買個肥缺。到了現在據說,兩、三千萬塊錢就可以買個市長、省長的實缺。官場成了商場,花了本錢,就要賺回利潤,一本萬利,地方的百姓不受窮苦,又如何湊得起地方官們的萬利?!

這種無底線的惡習一開,吏治自然也就算是爛透了。就是如此的腐敗透頂的官府,增加預算是為招兵買馬,打著「維穩」的旗號,對全體民眾宣戰。

不過,歷史上所有的違反人性與民心的戰爭都有終結的一日,中國大陸官府所發起的這場戰爭也不例外。當然,筆者寄希望於中共18大。

在1988年以前,台灣的中華民國政府對自由民主也一直是持鎮壓做法的。蔣經國總統的順應民意,主動的開放黨禁、報禁,不到兩年,就使得台灣成為了憲政民主的文明國家;南韓的全斗煥政府是在1980年指使著軍警製造了一場光州的大血案,金大中為首的民主鬥士始終不渝堅持鬥爭,就在光州慘案發生後不久,南韓也成為了一個憲政民主的文明國家。在東歐的前共產國家當中,也發生過匈牙利事件、波茲南事件、布拉格之春等等這些民主運動,也都被軍警殘酷的鎮壓掉了,但民心民意不可違,什麼樣的政治制度最終還是要由人民來說了算。於是就在1989年、1990年,東歐國家的共產政府是紛紛倒台,人民恢復了尊嚴,生活在文明的制度裡。

所以,筆者很寄希望於中共18大。

文章來源:《大中華思想門戶》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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