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偉:臺灣大選引發大陸對民主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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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2年1月7日訊】清代文人袁枚在其《隨園詩話》中讚賞了徐蘭圃的兩句詩:「可憐最是牽衣女,哭說鄰家午飯香」,認為一語說盡了一個貧困饑餓的小女孩的淒苦與辛酸。筆者作為一個在上世紀六十年代、在毛澤東人為製造的大饑荒中長期挨餓,差一點成為餓殍的人,讀書至此更不禁泫然淚下。在今日的中國大陸,雖然按聯合國的標準每日收入低於一點二五美元即屬貧困的人還有兩、三億之多,但挨餓的情況已不太多見。可是人畢竟不是動物,更不是官方說的有了一碗飯吃就是有了「最重要的人權」。因此最近台灣二○一二年進行一人一票普選總統與立法院議員,以及三位總統候選人蔡英文、馬英九、宋楚瑜於十二月初在電視上就競選、執政等問題公開進行辯論一事,雖然大陸官方媒體盡量低調予以淡化處理,但在互聯網時代的今天,在大陸廣大民眾心中,依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我們的「鄰家」──台灣這一股民主憲政的「午飯香」味,吹入到長期挨民主、人權之「餓」,無法享受民主,更缺乏人權與尊嚴的大陸「牽衣女」們的鼻中,人們除了羡慕、無奈,也開始了呼籲、嘲諷、調侃等各式各樣的「哭說」。

台灣與大陸天壤迥異的差別

雖然離台灣大選的投票日只剩下不足一月的時間,但直到此時此刻,再高明的預言家恐怕也難以肯定下屆的台灣總統究竟是國民黨的馬英九,還是民進黨的蔡英文。然而具有諷刺意義的是,二○一二年中共也面臨高層領導人換屆和權力接班之事。雖然時間還有大半年之久,但不是預言家的我等草民,只要對中國大陸政情稍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到時中國大陸所謂「第五代的接班人」,屬於習近平已是公開的「國家機密」,比鐵板上釘釘子還穩當的事兒。至於由哪個黨執政,只要不是傻瓜都肯定是中共。因為由中共自己制定的憲法上就已經明文「規定」了它要永遠「領導」這個國家。什麼叫民主,什麼叫非民主?什麼叫主權在民,什麼叫民眾處於無權的狀態?這就是一個最具體、最確切、最生動、最形象的答案。說得更直白點,就是海峽對岸我們的「鄰家」、同是中國人的台灣,其最高領導人,必須由全台灣選民到時一人一票說了算數,在此之前誰說了也不算數。而到大選之日,馬英九或蔡英文的一票,與那掃廁所的阿毛或阿王的一票具有同等的份量。而我們偉大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最高領導人,在「小平同志」還在世的時候,人們就已知道江澤民功德圓滿之日就是胡錦濤閃亮登場之時。同樣,胡錦濤八年任期還遠未結束之時,習近平「接班」之事早已「內定」了。這中間究竟是誰決定的,怎麼決定的,恐怕只有上帝才知道。中國的億萬「選民」沒有誰被徵求過一句意見,更不要說請你來投票作決定了。──這就是偉大的「中國特色」,也是大陸與台灣在政治體制上天壤之別的、最根本的差異。

「特殊國情」論不攻自破

反對實行政治民主的人,從過去到現在都是說民主這東西並不是不好,但它不適合於在中國推行。為什麼呢?因為中國的「國情特殊」,一搞民主「就要亂」。於是找出五花八門的各種「理由」,一會兒說中國有幾千年的封建傳統,要實行民主得慢慢來;一會兒說儒家思想在中國根深柢固,實行民主有困難;一會兒又說中國人的素質太低,等到素質提高了再說。總而言之,現在不能搞,你們慢慢等吧,來日方長忙什麼?且不說辛亥革命推翻帝制已經一百年了,就是中共上台執政也已六十多年,大陸民眾「等」了六十多年,可是中國大陸連個民主的影兒也看不到,甚至一提民主便連帶上「資產階級」、「自由化」等罪名。現在人家更乾脆宣佈什麼「五個不搞」(不搞多黨輪流執政,不搞指導思想多元化,不搞「三權鼎立」和兩院制,不搞聯邦制,不搞私有化)。除了,「不搞私有化」是句哄人的空話,權貴們正在大搞特搞而外,其餘的幾個「不搞」可是動了真格的,就是根本不許民主政治有任何存在的空間,一切皆由「黨主」。難道中國真的就有什麼「特殊的國情」,中國民眾真的就是「素質低」不適合實行民主麼?現在同樣是屬於中國人的台灣,對此作出了一個明確而肯定的回答,提供了一個成功而鮮明的樣板,那就是中國人的素質一點也不低,中國的國情與世界其他各國一樣完全適於實行民主政治。

台灣由國民黨一黨獨裁成功地轉型為民主社會,讓中國那些以所謂中國「國情特殊」為由而拒絕民主的人感到特別的難堪。因為不管是從蘇聯滅亡到東歐諸國獲得解放實現民主,不管是伊拉克、阿富汗,還是埃及、利比亞……,任何一個國家實現民主,大陸官方都可將其稱之為「外國」,但現在是台灣。而台灣,中共一貫都稱其為自古都屬於中國,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份,台灣人更是中國人。中共的這兩個「斷言」,就讓它自己陷入了「悖論」的困境。即要麼它說台灣「不是中國,台灣人不是中國人」,於是仍可唱其「中國國情特殊」論。既然肯定台灣與大陸同屬中國,台灣民眾也是中國人,那麼台灣既能成功實現民主轉型,則以中國「國情特殊」拒絕民主的高論便無法自圓其說而不攻自破了。

大陸官方尷尬,民眾嚮往

面對台灣大選,大陸官方尷尬,民感無奈。

過去對於台灣的民主選舉,中共開始是故作漠視狀,甚至根本不承認台灣是選舉。一九九六年台灣第一次普選總統時,中共軍方除了用試射導彈加以「武嚇」外,官方媒體更將「選舉」二字打上引號不予承認。並對台灣的選舉,生造了一個如「繞口令」般的詞語叫「改變領導人產生的方式」,並稱「台灣無論如何改變領導人產生的方式,也改變不了台灣是中國一部份這一事實」。隨著時間的推移,台灣的民主選舉得到了世界的公認與肯定,美國總統布殊將台灣稱為亞洲的民主燈塔。中共見大勢已定,無法否認,於是改變策略盡量加以淡化處理。一些御用文人更將台灣的民主稱為「劣質民主」、「鬧劇」,並「代表」台灣人民宣稱對「選舉不感興趣」。近年為了力挺國民黨馬英九打壓民進黨,不得不有選擇性的作一點報道。

但就這些一帶而過、語焉不詳、有選擇性的報道,也再次引起大陸民眾對民主政治的嚮往。網上更是議論火爆,毫不掩飾地宣稱:「台灣總統大選電視辯論會!太給力!震撼!民主化!」。有人更稱「什麼時候大陸才可以辦國家主席直選辯論」?而更令官方哭笑不得的恐怕是像這樣的帖子:「看台灣大選,總統候選人電視辯論,對於大陸人更像是太監看春宮圖,興奮,卻無奈」!既是黑色幽默,更是無盡的酸楚。更有一位網民說得好:我想對日本人說:不用擔心,你們的國家不會拋棄你們!最後我要對中國人民說:不要幻想太多,你只能靠自己……。完全正確,中國實現民主,必須靠大陸民眾自己。在大陸願意像余秋雨、孔慶東、司馬南那樣自我閹割去當太監的人必定是極少數。廣大的中國民眾,決不會是太監,也不是毫無抗爭力的小「牽衣女」,他們必能捍衛自己天賦的人權!

文章來源:《爭鳴雜誌》411期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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