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1月6日訊】不覺間我夫婦倆離開故鄉已是一周了。對於又一塊傷心地,我們已難生出懷想,心裏有的只是對年邁老人的牽掛。我們除了偶爾上街購買生活所需,目前像過去般深居簡出。日子宛若窗外的冷雨,一天天在苦難的人生裏淒冷飄過。不知這樣的隆冬,要捱到何年何月才會春暖花開。
在狂躁、陰毒的病人面前,我實質沒有更多的話要說,說了也沒啥用處。繼續抱著「不信春風喚不回」的傻想,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到頭來多半只會是誤己誤人。這個狂躁、陰毒的病人,在殺人、整人、搶人中早已踏上了不歸路。天下哪還有什麼藥方,能讓這個無恥的惡棍從良?
我放了自己一周「長假」,其間倦於敲打文字,並且不想回覆任何來函。有些郵件明顯是特務寫來的,雖扮作好心的樣子。在現實中用員警和線人來盯著你,給你製造這樣或那樣的麻煩,在網上用五毛黨來「圍毆」你……這就是這個狂躁、陰毒的病人,對付一介文人大致的套路。
離開故鄉前我夫婦倆去電信報停住宅電話,執行了公安「命令」的電信找來國保幫腔。國保的邏輯是:既然你總是「攻擊」、「辱駡」共產黨,那麼黨天下的各種資源你也就別想使用了,護照也別想辦,因為這都是政府資源……幸好空氣尚未成為黨產,否則我夫婦倆就只有窒息。
近日我未對谷歌博客和博訊博客做過任何改動,但兩個博客莫名其妙出現了微小的變化:谷歌博客有文章被刪;博訊博客的有些圖片鏈結再度失效,而且我轉貼了近一年的網文成了我最新發出的文章……狂躁、陰毒的病人在用無聲的語言告訴我:嘿嘿,你的一切在我的掌控之內。
漂泊在外的這段日子,我浮想聯翩:想到代我而去多年的孩子,想到這些年來所遭受的各種赤裸裸的政治迫害,想到這個狂躁、陰毒的病人對我一家老少所做的一切,想到大江南北元元之民面臨的各種艱難和憋屈……於是越發無語和自恨。刻骨崩心,但恨的是我的手中只有鍵盤。
許多時候我為著能上網東奔西走,樓下商潮澎湃,而我就在討價還價聲中把文章放上網路,有時真覺得自己像是艾未未說的,「像傻逼一樣站出來」。但在一個狂躁、陰毒的病人面前,這改變了什麼呢?改寫的只有自己的人生,以至不但家破人亡,而今像個逃犯一樣有家不能回。
在這個狂躁、陰毒的病人面前,我曾經如同肉身菩薩,曾經像個郎中一樣,努力認真開出自己的藥方……也許我的藥方未必適用,也許我的方子辛味過重,但即使這樣,這也並不能成為這個狂躁、陰毒的病人殺我孩子的理由,或是不講半點法理和道德,無盡來禍害我全家的托詞。
我有個鍵盤,狂躁、陰毒的病人有無數豢養的鍵盤,文字上的事情本當在文字上解決,但喪心病狂者在理屈詞窮面前,惱羞成怒,要我絕後,要斷絕我的一切生活來源,要我在家上不了網、看不成電視,電話在許多時候也只能成為擺設……殺我孩子時,何不乾脆連我一塊給殺了?
天下竟有這般狂躁、陰毒的病人,這足以讓懸壺濟世者深感幻滅。一個完全不要臉面的惡棍,任何譴責性的文字,在其都只不過是隨風而去的粉塵。假使網上你言我語著,就能爭來民主、自由和人權,那麼中國也早就不會是而今這模樣。中國一如既往,仍然會是在血與火中輪迴。
中國的隆冬是這樣的漫長。在狂躁、陰毒的病人公然動用國家機器對付一個苦難文人的嚴冬,在殺人有理、整人有理、搶人有理的非常時節,我夫婦倆所經受的壓迫和淩辱,只是草根階層苦難的縮影。到處是烏煙瘴氣,到處是怨聲載道
,異鄉伶仃和蝸居故鄉,同樣是天昏地暗。
我深知在一個狂躁、陰毒的病人面前,多說無益,也清楚地知道自己還面臨著怎麼生存下去的問題。或許某天,你會在菜市場看到我在販賣幾把青菜。菜販的一天並不比作家的一天活得更卑微廉價,既然這個狂躁、陰毒的病人執意要把我打造成震懾的標本,那麼我也不妨成全它。
被狂躁、陰毒的病人殘酷迫害至此,何來體面可言?曾被黨國逼作乞丐的我,不憚再作小販,不憚再被強加了罪名投入牢籠。漂泊中的我不會筆端蒙塵,但可能在一定時間內會寫得相對少一些。當然我不會為此感到歉疚,因為實際情況是天下人不欠我什麼,我也不欠天下人什麼。
快過年了,一切等年後再從長計議。不論是我蝸居家鄉,還是漂泊在外,一介文人所能做的事其實都非常有限。而一個狂躁、陰毒的病人長期操弄著這個國家,折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算啥?你看天安門的血債都背負20多年了,窩囊至極的中國人對屠夫不也同樣是末如之何?
2012年1月5日寫於漂泊中(廖夢君同學慘烈遇害於廣東省佛山市南海區黃岐中學,「偉光正」與絕人之後的惡魔連袂共舞第1999天!遇害學生的屍檢報告、相關照片及「破案」卷宗是「國家機密」!作家廖祖笙在國內傳媒和網路的表達權被黨國非法剝奪!廖祖笙夫婦的出境自由被「執法」機關非法剝奪,其故鄉的居所被反動當局連續斷網、斷電視近300天!)
文章來源:作者博客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