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1年3月23日訊】那天,當地的氣溫零下16度,據說,是入冬以來最冷的一天。只要在雪地裡走幾分鐘,我便覺得手指頭和腳趾頭強烈的疼痛感。不過,就在那前一天,我已經在金山嶺長城日出前的狂風中,同樣的零下16度,有生第一次領略了甚麼是「刺骨」甚麼是「凜冽」,卻看不到我期待的飄雪的長城。蔚縣的薄雪,已經給了我意外的驚喜。天寒地凍,是我所願意承受的。何況,那天,還有朋友開車去,冷了,就躲到車子裡暖和一下。
我是第一次走進北方的農村,那種天然的景象,還是帶給我新鮮的感覺。曾經在電影和小說裡積累下來關於北方農村的影像和文字,都成為真切的現實展現在我的眼前。收割過的田地,一馬平川,枯萎的玉米林子,覆嵌著薄雪,時而可見放羊倌和羊群。連村口的騾子,也讓我新奇,想靠近它們,卻把握不定那狐疑的眼神。沿路的那些挺拔的樹木,早就沒有了葉子的牽挂,那麼安靜地排列著,讓我想到的,只有「個性」這兩個字。我一直讚嘆著這樣的農村,好美!儘管我不停地用鏡頭記錄我所感興趣的一切,但事實上,這一路上所看到的聽到的經歷的,那些意義已經遠遠超過攝影本身。
在路上,朋友就跟我說,蔚縣的農民依然很窮。他曾經去過一個農民家裏,那種情景,讓他看後好幾個小時不想說話。我想細問,他說,還是別說了。沉默了一陣,我不再探詢。能夠讓一個大男人這樣無語的景象,也許我也是難以承受。當地的朋友跟我說,米麥,蔚縣的農民窮啊,他們的生活,跟幾十年前沒有兩樣……
這個地方,在歷史上曾經是軍事重鎮,古代燕雲十六州的蔚州就指現在的蔚縣。那些高大堅固的堡門, 早就沒有了當年的防禦功能,只是成了農民晒太陽和聚會聊天的地點。經過好幾戶人家,牆頭精巧的彫琢至今殘存,厚重堅實的大門依稀可見曾經的富庶……歷史的變遷,讓一個地方,繁華不再,今日何其破落。在一部份人或者說大部份人都富裕起來後,這裡依然看不到時代的步伐。朋友說,他們帶我去看的,還不是最窮的地方,也不是最冷的地方……
──轉自《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