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普:第四波民主化或許從這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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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1年2月10日訊】突尼斯的茉莉花革命,轉眼波及埃及、約旦、阿爾及利亞、敘利亞、也門,這些都是曾經被一些西方學者認為最難發生民主運動的穆斯林國家。但是波瀾壯闊的社會革命就在最不可思議的地方發生了。

這從另一個側面證明,東方專制主義加馬列主義的極權體制,比起伊斯蘭文化圈的國家更難發生民主變革,無論是掛著盛世大紅燈籠的中國大陸,還是人民飢寒交迫的北韓,都看不到民主化的端倪。但是北非和中東風雲突變,在這之前人們看到了甚麼明顯的先兆嗎?該發生時就發生了。

就阿拉伯世界的變局,五七年大右派章乃器的兒子、網絡作家章立凡寫了一首詩《神馬》——馬神已乘浮雲去,拆那幽浮神馬雲。餘孽東西三絕戶,殭屍南北四孤墳。朝歌聲色神州黯,茉莉薰風世界聞。日暮倉皇前路盡,紙船銀燭待天焚。這首詩很形象地刻畫出中共面對第四波民主化浪潮唇亡齒寒、形單影隻的心態,這從北京當局對網絡的封鎖、過濾和設定敏感詞就可以看得出來。

說起來,最諷刺的是中共外聯部在2005年還把突尼斯經驗當作「和諧社會」的樣本,在外聯部網站上至今保留著這篇題為《突尼斯構建和諧社會的主要做法》的文章。外聯部總結突尼斯的成功經驗,首先是強化中央集權,推行有控制的漸進改革;其次對國內反對派軟硬兼施,雙管齊下,用中共的術語就是「維穩」;還有一條是穩定中求發展,用中共術語就是「穩定壓倒一切」。這篇奇文意義非凡,因為它很清晰地指出突尼斯實行了二十三年後極權主義的開明專制,和中共後六四這二十二年的統治方式有很多共通之處。

突尼斯不是神權國家,不但在北非屬於富庶之國,在阿拉伯世界,它也算是相對富裕的國家。在世俗化的突尼斯,伊斯蘭極端主義沒有市場,政府官僚腐敗,但經濟繁榮,GDP逐年增長,按吃飽飯就是最大人權的中國標準,突尼斯國民的平均收入還要比中國高百分之三十。

埃及也是世俗化的穆斯林國家,穆巴拉克執政的時間比突尼斯阿里總統更長,而且更腐敗,貧富更懸殊。這兩個國家發生社會革命的前驅和主力,都是由受過教育的青年,通過互聯網和手機通訊來發出自己的訴求。突尼斯一個擺攤的大學生因為受到執法人員的粗暴對待而自焚,經過網絡放大而發生蝴蝶效應,知識青年就業艱難,生計艱難,官僚的腐敗糜爛,都通過網絡激發了社會公憤。從某種意義上說,茉莉花革命也是一場網絡革命。

值得注意的是,伊朗在此之前就依托網絡和手機發生過爭取社會改革的人民運動,卻失敗了。原因在於伊朗是一個神權國家,加上有一支獨立於軍隊以外的強大的武裝力量「共和國衛隊」。而這次發生人民運動的阿拉伯國家,除了突尼斯、埃及,還有約旦、阿爾及利亞、敘利亞、也門,都基本上是世俗化的國家,神權在國家政治中並不佔主要地位。

反觀中國,理論上的國家意識形態是馬克思列寧主義,但豈止老百姓不相信,連共產黨自己也不再信奉。要說世俗化,中國社會比那些發生民主化運動的阿拉伯國家更加世俗化。22年前中國沒有互聯網和手機,但已經發生過一場聲勢浩大的民主運動,而且成為世界第三波民主化革命的先驅,但是中國人民都倒在血泊之中,鑒於當時除了《解放軍報》、《北京日報》之外,連主要輿論工具都不在中共強硬派手中,所以最後拯救專制政權的就是完全聽命於黨和只屬於黨的軍隊。

後六四以來,中共把它的控制力滲入社會各個層面,「維穩辦」甚至設到了每個居委會,加上黨化的軍隊和武警,看去中國發生大規模民主運動的可能性不高。問題是90後的一代正陸續走上社會,他們面對的也是突尼斯和埃及青年同樣的生存危機,中國經濟的GDP神話不會永久地持續。因此,中國民眾完全有理由期待,如果第四波民主化在不可思議的阿拉伯世界點燃,為甚麼不會在更不可思議的專制中國點燃?

──轉自《自由亞洲》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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