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0年11月10日訊】10月31日上午8時,浙江省甯海縣深圳鎮深圳村花田畈地塊,在推土機原大的轟鳴聲中,一車車碎石向正長着蕃薯的田中傾倒。該田屬村民胡榮寬所有,胡榮寬的妻子劉國蓮聲淚俱下,撲在自家田裏不肯起來,哭訴道,等我收了蕃薯吧,我辛苦了半年才種的啊。此時,一夥拿着長刀棍棒的人圍攏過來,将劉國蓮懸空擡起“清理”出現場。
近年來,這樣的場景在這個村已司空見慣。這個位于著名的甯波南溪溫泉入口處的鄉村,山秀水清,風景如畫。村處兩山之間的峽谷,一條大溪由西向東貫穿整個村莊。該村人多田少,原來全村有4000餘人,僅1360畝水稻田,人均僅0.3畝。自2004年至今,在該村村委會的不斷動作下,适宜耕種的良田已所剩無幾,變成了一個标準的無田村。代之而起的,是一座:工廠和一幢幢房屋。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那座占地面積15畝,樓宇巍峨的“甯海縣深圳鎮人民法院”。
據照片顯示,該法庭周邊皆爲民房,有的在建房,有的在搞裝修。氣勢不凡的法庭在這一法民房中鶴立雞群,巨大的建築和同樣巨大的空地顯得非常紮眼。村裏人介紹,該法庭是2008年所建,在此工作的法庭工作人員僅5名。從大門口的公告窗可以看到,所有公告的日期均爲2009年,紙質已灰暗,不見2010年的新公告,可見“生意”清淡。
據悉,該法庭用地手續齊全,屬合法建築。然而,根據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鎮級法庭的建設标準看(8人以上法庭建築面積不得超過2000平方米,7人以下的不得超過900平方米),該法庭僅建築面積就達6000平方米以上,超6倍以上,爲此高标準的豪華法庭,在國内的鄉鎮鮮見。更大的問題在于,占用該塊農田的法庭,但未取得農田承包戶的同意,也未給農戶相應的補償,究竟是怎樣合法地批下來的,至今是個謎。
迄今爲止,已毀壞基本農田387畝。其中甯海縣深圳東升文具廠等九家企業圈占139畝,法庭15畝,違法造路侵占108畝。其餘的,被村委會以10萬/間的價格賣給非本村農戶(注:一畝可劃分爲6間地基)。得到款項多少,用于何處,不詳。據村民反映,該村帳目已多年未公開。
據浙土資信複核[2007]46号文件《浙江省國土資源廳信訪事項複核意見書》稱,東升文具廠等9家企業的占地在2006年辦理審批手續時,已被填渣并砌基造廠。事實上,上述廠家所占農田至今未被傾渣填埋,仍被村民耕種。甯波市國土資源局根本沒有來實地核查,省國土廳也是如此,不知何固,竟作出了與事實相悖的信訪回複。
這一切反常行爲的背後,逃不過“利益”二字。這個4000多人的大村,村支書和村主任同爲一人,名叫胡X傑。據多名村民反映,胡某開有大酒店及工廠,個人占地約15畝左右,手下有一幫二十多人的隊伍,均由社會閑散及刑滿釋放人員組成,由村裏發給每月1400元以上的工資。
村人算了一筆帳,一畝田可劃分六間地基,除二間返給農戶外(另要繳納每間12000元的所謂費用)餘下四間,均被胡某等人以每間10萬元的價格賣給外村人。
六年下來,數百畝田被毀,所得之利有多少?5000萬以上!然而,村裏的帳目自2004年始一直沒有公開過,村民的知情權被剝奪。
農村的民主選舉存在賄選現象,屢見不鮮,幾乎具有普通性和公開性。胡某以200-10000元/票不等的代價賄選,所付出的成本不少,撈點本錢回去,村民還是能理解的。
問題是,心腸太狠,手段太辣,行徑太毒,欺人太甚。至目前的花田畈強填農田,村民已忍無可忍!
這些被強行占田的村民,大多數是既無文化也無技藝的可憐農民,以老弱病殘者居多。如開頭提到的胡榮寬,年過六十,一目已盲,腿又傷病,目前卧病在家,僅靠妻子在縣城當保姆掙幾個活路錢。種田地的收入對他一家來說非常重要,可以說,是他們以後生活的主要來源。接到村裏2010年10月24日的通知後,他覺得天要塌下來了,農民無田,以後怎麽活?這份通知,見下圖的照片。另有所謂的村民代表大會表決書。
村民代表大會表決書的真僞,即40餘位“簽名”的村民代表,是否全部系其本人所簽,當不得而知,其中二位,已明确表示,他們并未簽過該表決書。爲保護這二人不被打擊報複,暫不在網上公布,至于這份最後通諜者的通知,内容之荒唐和口氣之霸道,聞所未聞,故立此存照。
現在,被強占農田的16戶村民表示,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沒有一個說理的地方,他們隻有最後一招——舍命抗争。他們已商議,如果在11月20日之前,有關部門當沒有答複,制止他們最後的農田被非法侵占,他們已決定——集體自殺。詳見照片。
也許,他們根本就沒有勇氣這麽做,隻是說說而已;
也許,他們在這段時間内,被和諧,被分化,分崩離析,作鳥獸散;
但也許,他們真的就這麽做了!不要低估這群弱者的決心和勇氣。因爲,這是個特别的地方,王錫桐的誕生地。
但願,悲劇不要發生!
來源:貓眼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