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的華人藝術家(5):卡城愛樂樂團吳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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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記者 綜合報導】 音樂橋是一項音樂交流活動,由加拿大卡爾加里市的皇家山音樂學院主辦。每年,從中國和加拿大12-18歲的音樂學生中篩選出的少年天才,和從世界各地請來的音樂大師一起,共度一個聆聽、切磋、

表演、交流的暑期音樂工作營。

  一橋飛架,東西方的音樂人就此連結在一起。讓人想起橋樑專家茅以升的一部散文集———《彼此的抵達》。不錯,橋的作用就是彼此的抵達。1999年7月,北京溽熱,卡爾加里有一天飄過細雪。這已經是音樂橋的第三個夏天。

  

發端.關鍵人物

  1996年,華裔商人陳潔宗在上海過著半渡假的悠閑日子,生活的主要內容之一就是在上海音樂附中附近流連。這個在以後的音樂橋活動中不斷地被師生們提及、但從未正式露面的人,當時喜歡站在教學樓下聽琴房飄出的琴聲。

  陳的朋友、皇家山音樂學院的院長保羅.竇尼恩後來說ANDY(陳的英文名)長了一雙音樂的耳朵,一個叫倪濤的男孩成為這雙耳朵的驚喜發現。這個時年12歲的大提琴手也因此成為音樂橋的關鍵人物。———可以說,整座音樂橋就因他而起。

  和陳私交甚篤的保羅借在香港開會之機順道赴上海與老友一聚。上海讓保羅大吃一驚:地鐵裡龐大的迷宮一樣的商場,滿街的人流,還有世界水準的中國音樂學生。

  決心幾乎是立即就下了的,保羅和陳商定,邀請倪濤和另一個女學生姚姍姍赴加拿大短期遊學、表演。這樣的少年天才,應該有更多和世界見面的機會。

  但有潛質的學生顯然不止是兩個人。一個大規模的音樂文化交流活動迅速醞釀。有一天,陳和保羅一起釣魚,在甩下釣竿的一瞬,陳說:“叫音樂橋吧!”

  以後是複雜的事務性工作,資金募集、項目籌劃、活動組織都雷厲風行。

  如果要為音樂橋列一個演職員表,保羅.竇尼恩是當然的總導演。在皇家山音樂學院的大樓裡,參加音樂橋活動的孩子見到他,幾乎都會遠遠地老朋友似的招呼:“嗨,保羅!”高個子的保羅就好脾氣地笑。每年保羅都會到中國親自作主考官挑選學生。

  陳潔宗在關於音樂橋的資料介紹中是以很不起眼的“聯絡人”的名義出現的。很少人知道他是音樂橋最初的創意者。保羅稱他為“少有的藝術支持者”,事實上,他不但是音樂橋最大的贊助人之一,還參與了很多具體的組織和籌劃。作為一個古典音樂發燒友,他熱愛音樂,作為華裔,對所有和中國有關的事情他都有一份熱情。

  另一個被音樂橋的孩子們挂在嘴邊的名字是“吳小明”。這位前廣州交響樂團的首席小提琴、現卡爾加里交響樂團的小提琴手已經是音樂橋的三屆元老,保羅在迎新會的致詞介紹中他是“那個做了所有事的人”。他是音樂橋的寄宿家庭家長、司機、採購、搬運工、翻譯、全職打雜。一個人去超市為學生們搬40多箱飲料。每年的音樂橋結束,整個人就小一圈兒。吳小明說他自己學音樂的時候哪裏有這樣好的機會增廣見聞,現在的中國學生有了,能幫多少幫多少吧。

  音樂橋就是由這樣一些人搭建的。

  1997年夏天,第一批從北京、上海、廣州、成都四個實力強大的音樂學院附中經由外國專家試聽遴選出的20位中國音樂學生抵達卡爾加里的皇家山音樂學院,和20名加拿大本地的優秀少年音樂家開始為期四周的共同學習和交流合作。

  由於晨興(中國)有限公司和加拿大航空公司的慷慨贊助,所有中國學生都得以免費參加。

  

家.西班牙媽媽

  卡爾加里時間1999年7月5日凌晨,參加第三屆音樂橋的中國學生結束既興奮又疲憊的旅程下了飛機。出口處是等待著他們的十幾個寄宿家庭的“家長”們,他們將在這些加拿大家庭裡生活四周。

  來接機的“家長”有東方面孔,也有西方面孔,中間有一位還坐著輪椅,紛紛拿著手裡的名單“認領”自家的孩子,眼光陌生,笑容熱誠。也有突然就擁抱在一起的,那是參加過上屆音樂橋的孩子又見到了自己熟悉的房東———還記得去年機場分別時大家哭得一塌糊塗的樣子嗎?

  大廳裡不時響起“我們回家吧”的聲音。是啊,家,一種情誼就這樣開始建立了。

  北京的學生高參和郭盛之問西班牙裔的房東太太:“我們怎麼稱呼您?”回答是:“當然是媽媽。”

  上海的女生陳沖華住在印度裔的加拿大人家裏。主人生怕她吃不慣麵包奶酪,特意為她燒米飯,陳沖華覺得家長很好,雖然米飯有點半生不熟。

  按照音樂橋的規定,每個寄宿家庭負責提供寄宿學生的食宿,按時接送上下課,由音樂橋組委會付給一定的費用。但很多“家長”做的遠不止這些。

  郭盛之聊天時說起想要聽CD,西班牙媽媽扭頭就去商場抱了臺手提小型音響回來,攔都攔不住。高參有一天提出“不愛吃麵包”,西班牙媽媽高興得連連謝他,說這樣才好,你們想要甚麼一定告訴我。

兩個學生晚上要練琴,怕影響主人休息,房東回答:“你們可以一直練到天明,只要警察不找來。”

  這種日常纍積的點滴親情許多都延續到了每一屆音樂橋以後的日子。

  有些中國學生是連續兩三屆都考取了音樂橋活動的。房東聽說了,點著名兒還要接“自己的孩子”。已經在美國留學的周文理,因為在以前的音樂橋活動中收穫頗豐,這次特意從美國趕來,不但住在以前的寄宿家庭裡,連她的路費都是以前的“家長”出的。

  吳小明家更是音樂橋中國學生的半個家。上屆音樂橋結束,分別的時候,學生進了海關,還衝出來摟住吳小明大哭。這一次,抵達卡爾加里的第二天,六七個上屆來過的學生就在他家和他的兩個小兒子一起鬧到半夜。吳太太下廚做飯,熟門熟路的學生就問:“阿姨,今年的筷子您藏哪兒了?”小女生王羽佳摔掉了門牙,吳把她接到自己家照顧,吳太太熬了廣式的皮蛋瘦肉粥再用攪拌機打成汁,讓她用吸管喝。

  寄宿家庭的家長多數是愛樂人。中國學生的音樂才能讓他們欣喜、讚嘆。每週的學生音樂會,“家長”們都是熱心觀眾。

  

天才.差異

  考上音樂橋的學生都是他們這個年齡段裡出類拔萃的演奏者。王羽佳瘦瘦小小,從波蘭請來的著名鋼琴大師JOZEFSTOMPEL給她授課,忍不住握著她的手說:“你這麼瘦,練琴會不會忘記吃東西?”王羽佳回答:“小時候會。”大師笑:“你才12歲,小時候是幾歲?”

  中國學生的練琴生涯,很多從三四歲就開始了,從琴凳抱上抱下。王羽佳一曲肖邦奏罷,沒有人認為是出自一個12歲的孩子之手。在音樂橋,大人們私下稱她“小天才”。

  “小天才”在自行車郊遊中意外栽下來,磕掉一顆門牙。在急救站,神智還未恢復,手指已經下意識地彈動。送她就醫的人說“我的手沒傷”是這個12歲的女孩昏迷中說的第一句話,雖然事後她一點都記不得了。

  中國學生很早就進入專業訓練,父母對他們都寄予了莫大的期望。保羅.竇尼恩以一個演奏家的眼光比較了幾屆音樂橋中國學生和加拿大學生的差異。他說,中國學生很早就確定以音樂為終生事業,從小勤奮練習,年輕時通常都比西方學生的演奏技巧為高﹔西方學生對音樂的整體了解,對音樂史和文化背景的知識更多,視野更廣﹔西方學生有較多的協奏經驗,中國學生的獨奏能力相當好﹔西方學生閱讀新譜的能力稍強於中國學生,但中國學生有非常敏銳的聽力,耳朵的訓練好極了……音樂橋要做的就是溝通和互補。

  保羅發現,音樂橋後,中國學生的音色和音質都有進步,在6個月和一年以後,參加過音樂橋的加拿大學生技巧通常都有一個飛躍。

  中國鋼琴家周廣仁歷數音樂橋客座教授的名單,很多是世界級的大師,對學生來說,在一個月內和多位高水平的老師學習,是非常難得的開闊視野和思路的機會。

吳小明,曾任中國三大樂團之一的廣州交響樂團的首席。自一九九三年以來,受聘於卡城愛樂樂團(Calgary Philharmonic Orchestra),是該團至今唯一一位華人音樂家。“小明音樂有限公司”成立於2005年,旨在推動卡城古典音樂的發展與交流 ─ 力求把最好的音樂帶給所有熱愛音樂但身處異鄉的僑胞﹔同時也把歷史悠久,豐富多彩的中國音樂推廣到西方社會﹔從而促進中西音樂文化的交流。二零零五年九月,公司推出了第一場以“鄉夢”為主題的系列音樂會:鄉夢 ─ 繞樑三日賀中秋音樂會。高水準音樂會的圓滿成功引起了卡城社會的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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