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0年5月24日讯】唐朝诗人杜甫著名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有这样的句子:“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上海世博何止广厦千万间?简直是琼楼玉宇,人间仙境,但天下寒士俱欢颜吗?据中共御用学者宣称:“中国现在是五千年历史前所未有的盛世”。 《中国日报》宣称:“中国人民正享受着五千年历史前所未有的自由。”就在这个时候,不识时务的“屁民”却给盛世涂抹上极不和谐的油彩,他们用下跪和杀子来表达自己的痛苦和绝望。
中国的下跪仪式始于汉朝,一跪二千几百年,可谓源远流长。及至辛亥革命,终结了充满屈辱和失败记录的近代史,中国揭开了现代史新篇章。拜辛亥革命所赐,中国人总算免于下跪了,但专制文化积重难返,老百姓毕竟“算个屁”,所以鲁迅笔下的阿Q过堂受审,官员不让他下跪,“阿Q虽然似乎懂得,但总觉得站不住,身不由己的蹲了下去,而且终于趁势改为跪下了。”以致穿长衫的官员鄙夷道:“奴隶性!”(见《阿Q正传》)
然而在威权面前脾虚膝软的不止是阿Q,周恩来就在毛泽东跟前跪着解说图表;广西交通厅党组书记褚之田每次到成克杰府上,都是行下跪磕头大礼。上有好焉,下必趋焉。在权力威严面前,平民百姓就像阿Q,“总觉得站不住”,且看八九民运之大学生在人民大会堂外长跪,还有当下络绎不绝的申诉者在官衙门外长跪,都是中国下跪文化的延续。
自从“和谐社会”喊得震天价响,“维稳”任务和费用也水涨船高。可是维稳费支出越多,行政成本越高,社会反而越不稳定,这成了一种恶性循环。另一个中国特色是,官员自己向上献媚和精神下跪,却极其憎恶老百姓向他们下跪。在他们看来,老百姓下跪,就是“向党和政府施加压力”。
四月十三日辽宁省庄河市一千余名百姓求见市长,在市政府门前集体下跪,控诉乡镇干部横征暴敛、鱼肉乡民。自“六四”之后,任何党政机构都拒绝来自“非正常渠道”的百姓信函和请愿,越是集体请愿、越是民间自发,就越是警惕,所以党性坚定的庄河市长断然拒绝和乡民见面和对话。结果这轮集体下跪揭开了过亿元款项去向不明的黑幕,市长被就地免职。但这位市长很明白,他就是丢乌纱帽也不能和请愿百姓对话,更不能有任何许诺,否则就是违反党的纪律,连东山再起、易地做官的机会也没有了。
又闻湖北公安县三百余名教师到县政府门外集体下跪,反对辞退民办教师,要求转正;河北省邢台市实施行政拆迁,村民孟建芬向政府派来的铲车下跪,但代表公权力的铲车机声轰隆地向她碾压过去,孟建芬当场惨死,另一村民重伤等不一而足。
网民说,鉴于“屁民”的下跪请愿,破坏了和谐社会的 “动人气氛”(余秋雨语录),严重影响了领导的日常工作和生活,所以很快会出台一部《下跪法》 ,取缔除了崇拜、表忠和献媚之外的一切下跪。
事实正是如此,整个社会的螺丝越拧越紧,“把一切不安定因素消灭于萌芽状态”的专政管制越来越变本加厉。百姓申诉无门,下跪无地,冤民被截访,被非法关押,被 “精神病”……所有透气的管道都被焊死,所有呼喊的声音都被封杀,走投无路的弱者在绝望之下暴起发难,去伤害比他们更无力保护自己的孩子,把社会不公通过孩子的血飞溅到“和谐盛世”的宫墙之上。世上有什么样的怨恨能比杀孩子更阴暗?世上有什么样的绝望比杀孩子来得更深?这真是“五千年历史前所未有”的暴戾和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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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自《自由亚洲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