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明陽:紐約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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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10年1月5日訊】沒來紐約時就聽朋友講紐約冷。我很不解,不是說紐約的氣候和北京差不多嗎?能冷到哪裡去?來後才知道,朋友所說的「冷」,不是指天氣,而是指人。

  

掐指算來,在紐約已經三年了。初到異鄉時,心理落差很大。站在法拉盛圖書館前面,望著窄小﹑髒亂的街道和熙熙攘攘的熟悉的國人面孔,我使勁掐了一下自己:「我是在美國嗎?還是在做夢?這哪裡是想像中的紐約?分明就是大陸上世紀70年代的小縣城!」

  

後來才知道,真正代表紐約的是曼哈頓。再後來走的地方多了,才知道出了紐約才是真正的美國。出了紐約市,人文景觀就大不一樣了。從東到西,整個美國,除了幾個大城市,簡直就是一個大農場。特別是到了美國中部,你會發現當地的美國人淳樸簡單的可愛。人們似乎是見面熟,認識不認識的,彼此打個招呼就可以無話不談,甚至連「家醜」都可以外揚。如果不是工作關係,我真想搬到那裡去。因為在那裡,不會有人說你是「大嘴巴」,不會有人認為你「缺心眼」,更不會被人家認為是「好打聽事,別有用心。」

  

我是個沒有秘密的人,既不懂得防範別人,更沒有自我保護的概念。自己做什麼工作,掙多少錢,老婆怎麼回事,孩子怎麼回事,什麼都會跟人說,故此常被老婆取笑為「Spill Bean」(倒豆子)。正是這種性格,使自己也會有意無意地去關心別人,但結果往往是糊里糊塗地就把人得罪了。

  

我至今也不明白人怎麼有那麼多秘密好保?來到這裡的國人似乎比講究隱私的西方人更講隱私。讓我封閉自己很難,但我已經學會不給別人添麻煩。為了不招別人煩,我不再輕易問人家「為什麼」。我也不再隨便講自己的事,以免讓人家感覺另類。

  

日前,好友的女兒過生日,請我前去小坐。朋友新租的house非常敞亮,雖然室外較冷,但室內卻很暖和。我問朋友自己燒暖氣要多少錢?他說他沒有開暖氣,一樓和三樓都開了暖氣,所以他住的二樓也就不冷了。我若有所思,突然問他:「是紐約的人冷,還是冷的人到紐約來了?」他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說:「兩者兼而有之吧。」

  

我不知道他的回答是否有根據,但如果我們都像他家的一樓和三樓那樣打開「暖氣」,去溫暖別人,關心別人,結果會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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