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點互動】什麼“病”使浙大海歸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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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09年10月26日訊】主持人:一位美國西北大學畢業的博士塗序新,今年6月回到浙江大學任教。然而剛過3個月後,9月17日的凌晨,他就從學校11層樓的頂樓跳了下去,拋下愛妻和幼女而結束了自己32歲年輕的生命。人們不禁詫異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在浙江大學的訃告裡,用「因病墜樓」來解釋。那麼塗博士到底得了什麼病呢?我們請資深評論員李天笑博士跟我們一起來關注這個話題。天笑博士您好。

李天笑:主持人好。

主持人:一位年輕的學子在國外受了教育,現在想回國去報效祖國,可是剛剛回去還不到100天,就踏上了不歸之路,這真是一件讓人感到很惋惜的事情。那麼他在遺書當中就寫到,當初回去的決定下的很草率,而現實呢也就是事後的發展完全沒有如預計。那是不是說他很後悔當初做了回國這個決定?到底他遇到了什麼樣的大的壓力,才使他選擇走上不歸路呢?

李天笑:他當然是很後悔,而且這個後悔不是簡單的所謂「後悔」就能夠形容的,也就是落差非常巨大,而且不是一般的巨大,也不能夠簡單的把這種落差歸結於所謂的心理素質差。

主持人:您說的落差是現實跟他想像中的落差?

李天笑:對,他原來對大陸這個學術環境的期待和他看到的現實有這麼一種落差或者是反差。而他這個人本身的素質,根據他同學的介紹,應該是很不錯的。

主持人:很優秀的人。

李天笑:聽說是近乎完美,因為他從小到大在學術上一直走在前面,是個佼佼者,被人所羨慕,而且他在其他方面也很傑出,比方他愛好體育運動等等。所以他不會因為一些小小的事情就產生自殺這樣的行為,一定是遇到了很嚴重的事情。而有個現象挺奇怪,9月1日開學之後不久,他遞上去一份申請書,要申請副教授,不到一星期就發生了跳樓的悲劇。

主持人:您認為申請副教授這件事情是直接原因嗎?

李天笑:這裡面他提到所謂的誠信問題,也就是嚴重的無信,沒有誠信。這很可能是最主要的原因,因為當初他去的時候,在工資上,住房條件等等這些東西,可能事先都已經談好,他也簽了合同,Email也有來往,所以我想這不是主要的原因,即使有些落差的話,也都能解決。但是在學術上的發展和最後他能不能在中國有一個可期待的前景?我覺得他的希望可能是完全破滅了。那有可能是什麼情況呢?就是原來承諾他的,比方說副教授或者是其它的東西沒有得到實現,而且也不可能實現。

主持人:因為他跟他妻子說回國以後有項目在等著他,那看來這個項目是落空了。

李天笑:對,他非常絕望,完全落到一個陷阱裡面了,那麼這個陷阱可能是有意編織的,要讓他回去或者怎麼樣。因為我們知道像浙大這種學校有所謂的吸引外來人才的計畫等等,那這可能使他感到非常憤怒,在憤怒的時候,他可能就做了這麼一個輕率的舉動。但是我覺得這個自殺沒有必要,你可以尋找其他出路或者怎麼樣。而這個不幸確實是中共這個教育體制所造成的。

主持人:至少讓他感到他是受騙的。

李天笑:而且他本身用自殺來做回應的話,那是一種強烈的抗議。

主持人:學校在他的訃告裡面寫著「因病而墜樓」,那麼是不是在校方眼裡,像他這種回去以後感到不適應,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選擇走上輕生這條路,學校就認為他本身是有病的?

李天笑:在所有的原因裡面,這是一個最荒誕的,最不可理解的解釋。為什麼呢?首先我覺得學校是在推托責任,學校邀他來以後,三個月當中會產生什麼疾病呢?這完全是不可能的,而且他愛好運動,不可能有什麼疾病。所以說,用病跟跳樓連結起來,只能反映出學校這種腐敗的現實。因為現在學校就是用物質條件來吸引你,來了以後是不是能達到這個條件是一回事。另外,比較吸引海外學者的是在學術上可能有一些發展,或者將來在教職上可能有些升遷等等,這些東西可能浙大作為條件擺出去卻沒有實現,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浙大是擺了一個圈套。還有在訃告裡提到因病墜樓……

主持人:這個病本身,我覺得是一種對死者的不尊重。

李天笑:是一種汙辱,他根本沒有病嘛,我覺得有病的應該是這個學校,像訃告裡提到面試的時候,提供來回機票、房子,還提到有電氣、微波爐、冰箱等等東西,你把涂博士當作北朝鮮來的嗎?他從西北大學畢業的,這在美國是一般的生活條件,你應該提供這些條件,要不然他不會回來的嘛,所以我覺得學校在這方面做的是比較差。

主持人:完全是一種推托責任的說辭。

李天笑:這個病態主要原因還是在學校的官本位,而且整個學校的腐敗從這個事情裡完全體現了出來。

主持人:涂博士在他的遺書中還寫到:學術圈的現實是殘酷、無信、無情。正因為他的死,這件事情讓人們更進一步的去關注中國的學術圈,那麼中國的學術圈,應該是唯一的淨土,現在看來卻已經不保了,這是為什麼?

李天笑:很明顯的,現在國內所謂的學術環境已經成為名利場和慾望林,我們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醜聞,社會上所有的醜聞都可以在學校裡找到,比方教授嫖妓、1710博導耙女以及各種學術的欺詐。據調查1990年到2000年,這10年當中,北京學術環境比較好的海淀區32院校裡有一半以上有腐敗現象,這些東西已經成為普遍的現象。這情況怎麼造成的,最大的原因在於中國的道德淪喪,整個社會的道德淪喪也侵蝕到校園裡邊去了。

主持人:整個學術界也無法倖免。

李天笑:對,比方很多學校利用基建建設、教育產業化,在招收學生當中取得很大的利益,教授可以分紅、分贓等等;還有官員追求學位,跟學校勾結,用錢購買學位,讓秘書去聽課等種種醜聞。這些現象,歸結到一點,實際上是整個道德的敗落以及倫理喪失的緣故。

還有一點是體制上的問題,比方我剛剛講到中共進行教育體制改革當中的教育產業化,教育產業化實際上就是一切向錢看,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也就是說在學術上為了得到學術成果,我可以不擇一切手段,剽竊、抄襲,為了得到金錢也可以這麼做。

還有,在教育體制改革的同時,原來的計畫經濟、搞教育並沒有消失,江澤民在1998年的時候就搞了一個大學城,搞了34所重點大學,大量的國家財政進入學校,浙大當然也是其中的一個。這裡邊這塊大餅很大,所有的行政人員、教職工,所有的人都在分這塊大餅。

主持人:都要分一杯羹。

李天笑:所以種種體制上的問題,道德的敗壞等等,造成了涂博士今天所面臨的這種學術環境。

主持人:儘管涂博士才離開中國8年的時間,中國的變化已經完全無法讓他適應了。

李天笑:非常的震驚,有一句話Culture shock叫做「文化震盪」。涂博士在美國經過8年博士教育後,不管在課堂上、生活中,他應該都感受到美國人與人之間的誠信,還有社會上的民主制度、選舉這些東西,(當然他可能沒有參加),而這些東西在中國是不存在的,特別是人的誠信。

現在回中國,人與人之間就是欺騙,我騙你一回,你騙我一回,騙過以後大家就走路。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涂博士感到一種絕望性的震驚,這種震驚對他是個致命的打擊,在短短時間內完全處於絕望狀態。這種情況讓我們感覺痛心,但也很理解他的這種處境。

主持人:現在剛過了諾貝爾獎的頒獎季節,每年一到這時候,中國人的心理都感覺很不舒服,作為擁有世界上1/5的人口,而且又是這麼聰明、這麼有智慧的中國人來講,好像始終跟諾貝爾獎絕緣。那麼在一個正常的社會、產生那麼多諾貝爾獎的國家,正常的學術環境應該是什麼樣的?

李天笑:諾貝爾獎有一個最奇妙的現象,中國人只有到了國外才能拿到諾貝爾獎,說明中共這個體制出現了嚴重的問題。國外為什麼會產生諾貝爾獎的得主而國內卻沒有呢?第一、國內壓制了人才,很多人才在國內被認為好像沒有什麼才能,到國外以後,因材施教、根據人的特長給他發展的空間,所以人才可以得到充分的發展,這是一個。

再有一個,它採取的是啟發式的教育,創造性的成果,比方我們做論文的時候,叫你先提出假設再證實,證實之後提出結論,再去宣讀等等,這等於是一個小成果。然後做「博士後」,(當然你也可以進入公司),做博士後也是一個小小的實踐,然後你到大學做教授,你就可以發展了。讀博士後一般都有全額獎學金,至少也可以免學費,這是鼓勵學術的。

再有一點,國外對教授、人才的提升是看你的成果,那是硬指標,如果要得到終身教授,你必須在專業中最頂級的雜誌上發表文章。他們當然也有人事關係,但是國內是看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跟聽不聽共產黨的話,這些是放在首位的,而在國外主要是看學術成果。所以這三個主要的區別決定了諾貝爾獎得主,中國人要在出來以後才能得獎。

主持人:的確是這樣,像涂博士這次回去也是應浙江大學「1311計畫」、吸引人才的計畫回去的,中共到海外吸引人才始終是它的一個政策。那麼從涂博士的經歷當中,您認為對這樣的海外學子,準備到國內發展的這些海歸的人來講,您覺得他們應該有些什麼值得借鑒的地方?

李天笑:涂博士給我們血的教訓是:不能輕信中共所給的任何許諾。這種許諾今天可以很漂亮,但卻是一種政策性的東西,政策是會變的,今天這樣子,明天那樣,明天的話政策就不存在了,所以不能相信中共的許諾,這是一個。

第二、要做充分的比較,不但要比較生活環境、子女受教育等等這些東西,還要比較整個社會人文的基礎與環境,這個東西我覺得會造成一種所謂文化的震盪,回去以後你是否能適應,如果你覺得根本不適應,那就不用回去了。

第三點,在中共體制下,最重要的是官本位還有跟共產黨官員的關係,如果你不能適應這種關係,我覺得像涂博士這樣老實、誠實、做學問的人,那你在中國這個體制下,你可能不會有發展的前景。

主持人:除非你在國內真的有很強的關係。

李天笑:或者你投靠中共,完全順應中共這一套所謂的潛規則來做,你也可以這樣做,但是你心情會很不舒暢。

主持人:在那樣的環境當中,你即使生活得很好,但比起你在自由社會裡習慣了的思維方式、生活環境來講,你可能還會有很多很多的不適應。好的,我們的節目時間又到了,非常感謝您的分析。各位觀眾朋友,感謝您收看這一期的《熱點互動》,我們下次時間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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