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09年9月22日訊】
【黄花岗編者按】中國大陸六十年代初期的“三年人禍”,究竟餓死了多少無辜百姓,如今已不是秘密。但是,如果愛好文學的後輩青年,一旦讀到那個時期的大陸“文學作品”,就非但不能從這些所謂的文學作品裏面,瞭解那個千古人禍、餓殍遍野的時代,反而只會看見“十里桃花、十里楊柳、十里紅旗風裏抖”的一片歌舞昇平景象,用中共一貫的用語來說,就是“一片大好形勢”。所以,本刊才要在創刊伊始,就在“時代與文藝”專欄裏面,設立“比較文學”專題,以對比的形式,來揭開中共假文學和人民真文學的“天地之別”,亦以對比的方法,來反思中共改革開放時期,“真”真文學和“假”真文學的“良心之差”。以從頭提倡真文學,反對假文學,或偽裝的真文學,或半真半假的種種“新時期文學”。一為中國現代文學的返璞歸真鳴鑼開道,二為重寫二十世紀、特別是一九四九年以來的中國“文學史 ”作準備。因為,在今天的中國大陸,高呼“一九四九年之後有文學、有作家嗎? ”的又一個“天問”,已經在震懾著早已是“日薄西山,奄奄一息”的中共專制文壇“名利場”了。
中國農民的餓飯詩
作者︰顏真愚,農民,現年八十四歲,居湖南省攸縣高想鄉麻子坡。
一、寧爛勿施
老翁扶杖出,拾得一籃薯。欣然挈之歸,欲以佐餐餘。
偶為堂官見,喝令跪庭除。紅薯公家物,大家應愛諸。
寧可田中爛,不可動些須?罵後傾其有,罰作餵老豬。
老翁垂頭出,無語但長吁。夜闌眠不得,庭前獨蜘躕。
忽見堂官房,燈火耀眼珠。笑語聲何蜜,臨窗暗窺覷。
正副官事務,三人坐圍爐。爐旁茶桌上,杯盤連酒壺。
盤中糯米粑,騰騰熱氣蘇。盆中白沙糖,壺中黃酒醐。
相談笑相飲,歡樂復何如?老翁頹然立,眼光已模糊。
二、米珠曲
日無雞吃米,夜無老鼠糧﹗鼠糧應斷絕,雞米實可傷﹗
三餐歸一頓,猶覺不足量。樹皮和泥土,野草拌秕糠﹗
飢寒起盜心,榮辱論何遑?倉廩穀已空,禮義掃地荒。
夫妻多反目,兄弟盡鬩牆。父子皆決裂,母女自參商。
親戚感疏遠,朋友相淡忘。欲哭眼無淚,欲笑面無光。
頹然我嘆息,過渡日何長?
三、長沙行
豬少肉價昂,三月不知味。日食草和糠,損胃還傷腸。
臉色黃如蠟,臃腫自覺異。非關事醫療,醉翁別有意。
老母送出門,叮嚀三囑咐。春寒猶料峭,殘軀自愛護。
早去還早歸,莫將假期誤。管制有規章,違假惹官怒。
車行到長沙,風光異今昔。冷落車馬稀,蕭條工商業。
惟有飲食門,擁擠真鬧熱。座客多農民,飢形皆菜色。
會心都一笑,酷似曾相識。步近糕餅店,排隊如長龍。
聞道餅乾少,每人只一斤。我亦欣然站,一站三點鐘。
已買復還立,巧幹不約同。明旭東升起,直到夕陽紅。
豈不腰腿酸,欲以奉親娘。時光不我留,去月怪何速?
五日期將滿,錢亦盡囊橐。再會長沙市,重返麻子坡。
入門連呼母,母在床上哭。三日絕炊煙,無人煮稀粥﹗
忙將餅乾獻,聊為兒罪贖。母食味回甘,一笑悠然臥。
四、水腫站紀感
黨的關懷真堪贊,公社新立水腫站。
站裡收容三百名,人人臉腫非充胖。
四肢無力氣血虛,精神萎靡心情懶。
醫云此病不須愁,主藥油糖加米飯。
先以針刺注血液,大鍋煮藥大量灌。
一時腹中響如雷,大便如水沖壩散。
室內室外臭難聞,屋前屋後糞無間。
元氣久傷禁不起,多少夜眠不及旦。
死者日出生者來,生死關頭只一廩。
我心沈重太凄涼,前車之覆後車鑑。
避針傾藥安休息,領將營養細細啖。
果然行之大有效,兩月出院免此患。
非敢獨善私其身,兼濟天下有人幹。
政府好心誰復疑,德政當歌豈容嘆?
但願良醫非庸醫,好事毋作壞事辦﹗
中共詩人的頌歌
安徽 嚴陣
一、“江南春曲”
十里桃花,
十里楊柳,
十里紅旗風裡抖。
江南春,
濃似酒,
坡上掛翠,
田裡流油,
喜報兒貼在大路口,
山歌兒,
悠悠,悠悠……
二、晚霞
新安江上,閃起金輝,
晚霞和落花追著流水,
下工的鐘聲隨風飄遠,
食堂的炊煙漸漸細微。
媽媽放下肩上的鋤頭,
把帶來的野花洒上水。
爸爸拿出雪白的毛巾,
擦洗著滿臉的煤灰。
從托兒所回來的孩子,
打扮得像新月一樣的美,
她那黑色的髮辮上,
插著一朵紅薔薇。
媽媽笑了,爸爸笑了,
孩子都在學燕子低飛。
新安江上,閃起金輝,
晚霞和落花追著流水。
三、採菱歌
稻子黃了,秋天來了,
江南的採菱季節到了,
姑娘繫上了火紅的圍裙,
在黃昏的菱塘上蕩起了菱盆。
紅色的菱盆悠悠地蕩,
姑娘的雙手就是船槳,
歡樂的眼睛映進了碧清的水,
江南採菱的季節啊實在是美。
白玉似的手指向水底一撈,
就提上了一串串的紅色瑪腦,
對著那淡淡的初月一眉,
嘗嘗新菱是什麼滋味。
菱盆兒分開,菱盆兒靠攏,
採菱的歌曲兒忽西忽東,
那歌聲好像向全世界說︰
羨不羨慕我們這詩一樣的生活?
稻子黃了,秋天來了,
江南採菱的季節到了,
姑娘們紮著印花的頭巾,
忙著收獲啊忘記了夜深。
選自:《黃花崗雜志》創刊號2001
(注:題目為編者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