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09年9月6日讯】(自由亚洲电台记者林坪报导)辽宁抚顺访民王英与生意合伙人2007年起诉一笔“三角债”的欠款方,抚顺东洲区法院判抚顺腈氯纶化学厂偿还他们42万余元,并支付利息。但法院判决至今没有执行,王英为此上访,却被警告,如再到北京上访,将被劳教。东洲区法院法官称,抚顺腈氯纶化学厂早已破产,所以无法执行,而抚顺工商行政局的工作人员则证实,该厂仍在正常经营。
辽宁抚顺访民王英向本台记者反映,1994年,她和生意合伙人马洪涛共同出资49万,向抚顺市国际经济贸易总公司购买铁矿石,想加工成矿石粉再卖,赚取差价。但该公司收到货款后说没有货了,也不肯退还货款。经过王英和马洪涛的追讨,1995年,抚顺市国际经济贸易总公司跟王英、马洪涛达成协议,把该公司对抚顺市腈氯纶化学厂的42万余元债权转给王英和马洪涛,来抵欠王英、马洪涛的49万元货款。
王英、马洪涛随后开始向抚顺市腈氯纶化学厂讨债,但一直没有拿到欠款,于是马洪涛起诉到抚顺市东洲区法院,要求腈氯纶化学厂偿还他们42万余元欠款。2007年7月6号,东洲区法院下达判决书,要求被告抚顺市腈氯纶化学厂偿还欠马洪涛和王英的427,080.06元钱,并从1996年1月1号起到还清欠款为止,支付欠款的利息。王英说,东洲区法院下达判决后,腈氯纶化学厂的资产经过层层转移,法院的判决书成了一纸空文:
“下判决后,我就到腈氯纶化学厂去执行,厂长说,我们只剩空壳了,所有财产都让抚顺国资委拿去了,我们现在没有偿还能力。然后,我要求(法院)到国资委执行,国资委又说,抚顺市下达28号文件,该厂已转制给望花区经贸局,我们也无权给你执行这笔钱。”
王英说,抚顺腈氯纶化学厂的4亿多资产被望花区经贸局拍卖了5800万元,望花区经贸局表示,这笔钱用于腈氯纶化学厂企业转制,没有钱偿还外债。2008年10月,王英开始到抚顺市、辽宁省各部门上访。今年3月,她又到北京上访,被截访人员抓回关押3次,并被警告:如果再进京上访,要判她劳教。不过,王英的上访似乎产生了一点效果:
“我进京几次后,东洲区法院就在今年两会期间,把望花区经贸局这笔款冻结了,也给我下了裁定,告诉我:冻结了45万。后来,我又去望花经贸局,局长说,这事儿在跟东洲区法院协商,你可以等两天,我同意了。等了两天,两会开完了,就把账号打开了,也没跟我说什么原因。我再找,法院院长说:你爱上哪找上哪找,这事儿我管不了,市里不说话,我不敢执行这笔款。我说,这不对了,事实成立,对方也承认,判决书不生效,还要法院干嘛?”
对于法院无法执行腈氯纶厂欠款判决的原因,东洲区法院执行局局长张伟说:
“它是一个破产单位,我们执行的时候,在咱们执行的时候,它那资产就被市法院处置完了,在咱们执行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执行方面,我们已经穷尽执行手段了,很难兑现。但是她这实际情况呢,我们也向当地的政法委、有关部门也作了汇报,现在也在研究、处理过程当中。你问一下具体办案人员。”
东洲区法院执行庭庭长代秋杰则表示: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对这个案情的事儿我不能说。”
王英说,抚顺腈氯纶化学厂并没有破产:
“没破产,有国家批文,不让破产。现在厂的营业执照还有,厂房出租,厂长说,出租的资金让国资委拿去了。腈氯纶化学厂就是就是倒来倒去,把债务倒没,为了躲债。这个厂欠债很多,有的给一部分,有能耐的人能要到,我这样的分文没有,也不认识人,就不给了。”
抚顺市工商行政管理局档案科的工作人员向本台记者证实说,抚顺市腈氯纶化学厂仍在正常营业:
档案科:“它也没吊销啊,正营业呢,它是全民企业。”
记者:“名字还是腈氯纶化学厂是吧?”
档案科:“对。”
记者:“没有说破产或停业什么的?”
档案科:“没有,正常营业呢。”
中国各互联网站多则消息显示,2008年7月,河南瑞贝卡发制品股份有限公司出资不到6000万元,收购瞭望花区经贸局处置的抚顺腈氯纶化学厂资产,成立了抚顺瑞华纤维有限公司。本台记者拨打瑞华纤维有限公司的联系电话,得到以下回复:
记者:“腈氯纶化学厂吗?”
瑞华纤维:“对。”
记者:“现在改名叫瑞华纤维有限公司了?”
瑞华纤维:“对。”
记者:“这两家是一家吗?”
瑞华纤维:“不一样,前身是腈氯纶化学厂,现在改为瑞华纤维有限公司了。”
记者:“腈氯纶化学厂算破产了还是转制了?”
瑞华纤维:“现在转制。”
记者:“你们现在是在腈氯纶厂用原来设备生产?”
瑞华纤维:“对。”
记者:“原来腈氯纶化学厂的债务呢,转给谁了?”
瑞华纤维:“还在腈氯纶化学厂。”
记者:“债务不转?”
瑞华纤维:“对。”
记者:“腈氯纶原厂负责人电话?”
瑞华纤维:“不知道。”
抚顺市望花区经贸局的工作人员表示:
记者:“腈氯纶化学厂现在还归不归你们管了?”
经贸局:“归。”
记者:“这个厂破产了吗?”
经贸局:“不,现在转制都快完事了。”
记者:“拍卖5800万,钱是经贸委拿了,还是怎么用了?”
经贸局:“咱们原来是主管部门,现在转制了,区里有个转制办,你问他们行了。”
记者:“厂房出租的租金还是交给经贸委,有这个事吗?”
经贸局:“那你觉得,企业的行为,咱们能干预吗?都是自主经营的,而且咱们没介入企业转制的事儿,你问这些,我也不太了解情况。”
抚顺市望花区转制办的工作人员表示:
转制办:“债务找厂子。”
记者:“现在它算是破产了还是正常经营?”
转制办:“破产了。”
记者:“怎么在工商局还有注册登记?”
转制办:“对,现在还都没结束呢。”
记者:“拍卖5800万钱用到何处?”
转制办:“你回厂问去,行吧?”
记者:“厂房出租的资金现在给转制办还是经贸委?”
转制办:“现在都给厂子,他们自己处理呢。”
记者:“当时拍卖是经贸委拍卖的,还是你们转制办拍卖的?”
转制办:“他们自己拍卖的。”
王英说,由于自己被警告再进京上访要被劳教,她的母亲孙玉华从今年4月份开始进京上访,6月4号和7月1号两次被截访人员抓回抚顺,并遭到拘禁。8月23号,想要进京上访的孙玉华再次被截访人员从抚顺火车站抓回。王英母女的日常生活也遭到监视。
抚顺东洲区信访局的工作人员对此表示:
“你说的这个人我们都不认识,我也不知道这个案子,不知道这件事。”
王英表示,自己当初为购买铁矿石出资30万,把父母的存款,自己以前开饭店挣的钱都投上了,还欠了不少外债,可是东洲区法院的判决书就如一纸空文,多年的讨债和上访,丈夫跟她离婚了,父亲也在今年7月脑溢血去世。王英说,虽然全国人大和最高法院对她上访的事下了督办函,但经过层层下转,督办函到了东洲区法院,问题仍然没有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