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09年8月22日訊】【百姓話壇】(69)黃琦,大家喊你回家吃飯:因披露政府地震救災不利被捕。
主持人: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您收看百姓話壇節目。電視機前老朋友們或許還記得,曾經在兩年前到本欄目做過客的黃琦先生。那麼黃先生是一位“與無權、無勢、無名的弱者同行”的人權鬥士。去年5/12 四川汶川大地震發生後,家住成都的黃琦當即和一些天網義工們多次前往災區,參與救災工作,期間所經受的艱辛,現在回憶起來,黃琦的母親仍會感到心酸。
黃琦媽媽:我就問他,我說地震你們成都各個區怎麽樣,他說媽沒關係,明天我馬上就赴災區了,我說你去幹啥?他說我去盡我一點微薄的力量,送一點水呀速食麵呀還有我能所做的事我都盡量去做,他就去了,去了以後過了幾天我又給他打電話,我說怎麽白天打電話你不在呀,他說今天我剛回來我纍的很呀媽,我想休息呀,我說你到災區去,他說我今天又去送米送面送水看到那個情景真是忍不住掉淚呀,實在是太慘了太慘了,他說媽好,我休息了你不要打擾我好不好?我纍的很呀,今天搬東西太纍了,基本上隔一兩天我就打電話兩三天我打一個電話,基本上他都是出去送,偶爾有一天朋友之間互相弄錢呀湊呀就這樣,還有一天打電話給我說,媽,我所有的錢全部用去這方面去了,娃娃目前你們全部負擔吧,你們解決吧 ,我說本來你就沒拿多少錢給我,娃娃本來就生活在這,我說你不要講了。
主持人:黃琦先生長期從事維權活動,特別是對地震中校舍倒塌壓死中小學生的人為因素造成的災禍掌握第一手的資料,並幫助地震中遇難學生的家長爭取自身權益,還在網上撰文批評政府救災行動遲緩。六月十日,剛給地震災民送救災物品回來的黃琦突然被成都警方抓捕,其罪名是“非法持有國家機密”。
曾麗:我和黃琦今年結婚也是20多年,他呢這個人就是說平時也是很喜歡幫助人,因為從我們98年開始成立天網 尋人事務所所到99年我們成立天網尋人網站,就是現在的六四天網嘛,也是就是,當時也是出於就是,我們在尋人的過程中,當時就是接觸到很多的一些,一些政府的官員還有一些腐敗的一些事情。然後呢,很多的老百姓他們沒有地方去,去把自己的冤屈給說出來。黃琦把它就是,平時也是一個很喜歡幫助人的人。他很有正義感,把自己原來做生意的積蓄啊,就是慢慢的變賣,然後拿來幫助這些有冤屈的還有就是需要幫助的那些走失人員的家屬。因為當時我們做的尋人網站,為全國有200多家,失去親人的還有就是被拐賣的婦女兒童,給他們找回了他們的親人,這期間可能就是因為你揭露腐敗的話,難免會觸及到很多的地方的官員的個人的利益,所以呢我們的網站和黃琦被四川還有就是一些官員就像作為他們的眼中釘一樣,然後總是覺的是在揭他們的短,總是想不讓我們發聲音,不讓黃琦說話。然後512,就是去年512發生以後,黃琦十幾次去災區給那些災區的死亡的家屬送生活用品,送米送油,送水啊這些。然後也有很多朋友通過黃琦給他們那些家長捐款。然後這期間就接觸了很多的一些家長的,一些抗議。就是對政府安置的一些不滿情緒,這些東西,就通過黃琦,希望他能夠反映出來。然後黃琦就在天網上,有一些要讓這些人把自己的聲音給發出來,就更觸及到一些某一些官員他們的一些不作為的行為。所以這一次就是在6月10號的時候就把黃琦給抓起來。他們給他的罪名定的是非法持有國家機密,這是律師進去和他見面的時候了解到的,他被抓的前幾天都一直審問他的一些內容都是圍繞著地震的一些情況然後問他去和哪些家長有聯繫呀還有去災區的那些情況都去了哪些地方?然後一直都是圍繞著地震救災的情況來問的,然後過了二十幾天吧,好像他們才是說是黃琦的電腦裡有甚麽國家機密。
主持人:2008年9月18日,黃琦“非法持有國家機密罪”一案從公安局移交到檢察院。但兩次因證據不足而被檢察院退回公安局補充偵查,致使黃琦案超期拖延,最後在去年十二月份才移交檢察院起訴。
張建平:我認為就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甚麽國家機密,當然維權不能憑空虛構,他必然要揭露這些共黨官員殘害公民的案例,這些征地拆遷,掠奪老百姓的合法財產,這些不法行為,因為暴露共黨官員的醜行和國家機密是兩個概念,這完全是不一樣的,共產黨對公民犯下的罪行,你不能把它當作國家機密,黃琦被抓已經14個月,。。剛好14個月,我們有一點沒有引起注意,就是誰向黃琦提供了國家機密,因為黃琦他僅僅是一個維權人士,或者說是一個人權工作者,他在民間的,他不可能有國家機密,那麽他的國家機密從甚麽地方來?
主持人:四川作家冉雲飛文章“我們對警方逮捕黃琦的抗議"中談到,自從地震救災特別是災後重建以來,中央政府特別是四川省地方政府對種種有關災後重建的事,控制種種不利於他們的資訊。尤其是對於學校垮塌事件的調查 以及受害學生家長的維權,倍加打壓。這種不利於社會穩定和災後重建的事,引起了諸如像黃琦這樣的維權人士的極大關注,並給予適當的援手,也算為已經比較緊張的官民衝突尋找一種平和解決的突破口。可是地方政府卻利用手中的公權力,粗暴地對待像黃琦這樣在災後重建中做了許多實事的人。據有關方面的資訊所知,像黃琦這樣被逮捕的四川維權人士,還不只是他一人,至少還有綿陽的曾宏玲、廣漢的劉紹坤尚在羈押未判之中。其實中共當局對於黃琦的處理也曾試圖要高抬貴手,結果由於黃琦不願意妥協而擱淺。
曾麗: 10月份的時候, 這中間,有警察又去監獄裡和黃琦談話,就說他們寫了一個甚麽保證書,讓黃琦簽字,保證書的內容大概就是說,你要是說你在這個上面簽字以後,我們就可以放你,那麽出去以後你不允許再繼續給那些人維權,不繼續做人權的事務,不再做天網的網站,我們就放你出去,那麽就叫黃琦簽這個字,黃琦就堅決不配合他們,就不簽字麽,這樣無限期的就是那種打壓,關押。
主持人:在黃琦被羈押了14月後,成都武侯區法院於2009年8月5日一審開庭。法院以涉及國家機密為理由閉門審訊,不准旁聽。據黃琦的辯護律師透漏,所謂國家機密並非機密。而且在庭審過程中,控方與主審法官同時違反審判程式。這也本來這個案件他們就是違法的,就是黃琦在裡面超期羈押了,現在開庭也是這樣,在法庭上也沒有按照法律條文來實行。就是我後來聽說那個律師說檢察官他可以隨意的在法庭上說話,不提請法庭允許讓他說話才說,還有就是在黃琦自述的時候,那個檢察官不斷地打斷黃琦的自述,讓他自述的時間都沒有,這個也是違反法庭的程式規定的。
主持人:在黃琦案開庭當日,警察在兩側排起人牆,警車停靠在距離門口僅1米的地方,黃琦的家人及近50名自發到場聲援的人士都被攔在警戒線外。
曾麗:我就使勁和我兒子,還有我們幾個稍微高一點的就是說我們就使勁往警戒線身子往裡探,使勁往裡看的時候呢,當時正好黃琦他也把頭使勁往外看,他可能也知道我們在外面有人在看他,剛好我也看到他,當時他看著,我就看到他的時候,他給我做了兩個動作,第一個動作是給我做了這個動作,然後馬上他就給我做了一個這個動作,當時他給我使勁在點頭,就那一瞬間我看到他在裡面,就看了那麽一眼,然後那些警察還把我們擋住,不允許這樣使勁往裡看,出來的時候他的手就被他們這樣銬在前邊,也是四五個警察這樣把他夾住,他就使勁的就是把自己的手這樣往頭上比,然後他的手指頭就這樣使勁這樣往頭上比,頭也偏著往我們這邊看,一下又把他推走了,就這麽一瞬間。
主持人:黃琦的父親黃榮貴老人,已經78歲高齡,還患晚期肺癌,他從內江趕到成都希望能見上黃琦一面,但是請求被法院拒絕。黃琦父親只能拖著病體,在庭外守候了幾個小時,希望能在警車經過時看上兒子一眼。
曾麗:他父親已經一年多沒有見到孩子,沒有見到黃琦,然後呢又得了這個病,他自己就覺的會不會以後也見不到黃琦了,所以希望能夠在當天呢看黃琦一眼,當時很多其他的朋友就是旁邊的那些人也在這樣子的在請求法官,就說你們能不能講一下人道,有些朋友就說你們應該也有良心吧,也有自己的父母,這種情況下的話一個老人都已經快不行的時候,你們也應該就是本著人道和良心來允許他們去見一面,當時那個法官就說不行,我們就說哪怕一小會,就是讓他來見一面就行了,然後他說都不行,就拿那個警戒線裡面有一二十個警察就站在那個警戒線裡面,後來等到差不多十點半的時候,就看他們很緊張,可能就覺的快來了,有拿警棍的有拿對講機的那些警察就出來了,然後就排成人牆,我兒子因為很高麽,一米八多,然後一下他就看到他的爸爸進來了,然後他就叫他爸爸,然後黃琦就聽到我們這邊的聲音了,然後就往我們這邊看,總共也就幾米十米的路,然後就四五個警察就把他這樣這樣駕著他的胳膊,然後就這樣一下把他推進去了,推到法庭裡面了。
黃琦的母親:開庭十點半的時候,開庭的時候,黃琦要出來,我們就想讓他父親跟他見一面看一下,那些警察就在一道門一公尺寬的距離以人牆站起,最裡面側面的門也人牆站起,這邊也人牆站起,另外黃琦出來的時候,兩三個人把他架住,一晃就過去了,連他父親也沒看見他,他也沒看見他父親,就是這樣個悲劇,進去出來都是這樣人牆擋著,根本看不見看不到大家只是在呼喊黃琦,呼喊黃琦,我和他父親都沒見到他一面看不清楚呀,不讓我們看哪,人牆擋著,有兩個人把他架起一瞬間就,把他遮住,遮住一瞬間就進去了,很快很快簡直一霎那之間,所以他父親跟他沒有見到面。通過那個道口的時候想見他父親一面,他父親想見他一面,因為他這個病在人世不久了,想跟兒子最後見一面可是沒見著,就是這樣傷心這樣難受我們心裡,覺的太不人道了,太不仁慈了,太黑了,太黑了真的是這樣的,太殘忍了我們想起都傷心流淚,我們非常生氣,結果他父親就是這樣,我們又拖著病的身體當日我們又到火車站,買票又回內江。
主持人:劉正有是黃琦的同鄉,他曾專程從自貢到內江看望黃琦病危的父親。看到這位為共產黨曾經出生入死的老軍人虛弱的躺在病床上,他落淚了。
劉正有:這個黃琦他父親得了這種晚期癌症啊,已經就是說非常這個沒有甚麽依託了,我去看了一下,然後從這個四川省腫瘤醫院轉回到這個內江第一人民醫院,繼續這個保守治療,他最主要的,老人的心思就是想見兒子一面,因為黃琦被抓了一年多嗎,是吧, 也沒判,他心情非常非常的著急,我最大的感觸就是這個黃伯伯啊,他在五零年就參軍,他是個老軍人了,而且在這個肖勁光辦的這個海軍學校裡面,他是首批學員,後來他當海軍,一共在部隊上大概幹了十三四年吧,最後轉業回來就轉業到內江,為這個新中國的建立他是這個付出的太多太多,他出生入死的,連他很小的一點希望就是想見一下兒子都見不了,這是非常非常之痛心的。
主持人:最近黃琦的家人證實,在被拘留的黃琦健康狀況日趨惡化,而法院既不允許取保候審,也不允許保外就醫,只是宣佈擇日宣判,不知還要關押黃琦多常時間。
曾麗:這麽長時間, 這一年多, 我去給黃琦送藥,送幾次藥,還有就是,遞交申請,希望能夠取保候審,能夠讓他出來治療,但是都沒有被允許,而且就是在上個月律師去見黃琦的時候,就說黃琦的左胸部長了兩個硬塊,還有肚子上長個2個手指頭大的肉瘤。這次律師又去見到黃琦的時候,黃琦說,這一個多月,還是一直沒給他進行治療,肉瘤不斷在長大,還有他的身體明顯的消瘦,就是那天我看到他那一眼的時候,我看到他臉明顯的很瘦。很擔心他現在在裡面的那種狀況。
主持人:2009年8月一週之內,中共當局將三位持不同政見的人士送上法庭審訊,8月5日「六四天網」創辦人黃琦被控非法持有國家機密罪,8月7日前南京師範大學副教授郭泉被控顛覆國家政權罪,8月12日作家譚作人被控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外界普遍認為,這些罪名都是中共當局用來鎮壓政治異議人士的一貫手法。
劉正有:他剛被捕的時候我就寫了一篇文章,就是這個成都警方非法抓捕黃琦等人,我寫了這篇文章,後來我們當地的國保,可能是省公安廳的國保啊,跟成都的國保,然後把。。我審了三天吧,連續審訊。莫須有的罪名,然後給你抓起來進行迫害,特別是今年吧,你看我們國家不斷在抓這個中國良心吧,凡是能夠為老百姓說話的,發聲的都被抓了,是吧,你看劉曉波,徐志永,譚作人啊,郭泉啦這些都被迫害,凡是你只要為老百姓說話,都被迫害,而且用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定罪,然後進行這個用國家的法律來制裁他們,這是非常之卑鄙的手段,
就是你看這次香港一個17歲的少女,寫給溫家寶的一封信裡面,哎呀我看到這封信我都流淚了,是吧,而且這個,連一個初中的一個學生都能夠提出這些問題,難道說你們中央還沒有看見嗎,是吧,而且一批又一批的年年都在鎮壓這些好人,所以我認為啊,主要現在我們國家的這個黨行政和司法機關裡面,完全是壞人當道,好人受氣的年代,把這批好人抓完了以後,這些人關進去以後,它們就無法無天,胡作非為的欺壓百姓,無惡不作,就沒有人監督它們了,是吧,只要你一監督它們,然後它們就鎮壓你,非常之寒心。我也不知道它們到底要把這個中國到底引向何處,是吧,貪官污吏它們不去抓,腐敗份子它們不治理整頓,而且專門整好人,這一點它們太惡了,把善法都作為惡法來來使用,越來越惡,所以說受害的人就越來越多,我記得一個名人叫甚麽,上帝要它們滅亡,先要讓它們瘋狂,它們已經瘋了,像瘋子一樣的鎮壓這些正義人士,異議人士和維權人士,它們是不知廉恥了,也不管國際社會怎麽譴責,也不管國內的正義人士怎麽呼籲,它們一切都不要了,它們現在是赤裸裸的暴露在人民群眾的面前,我就是流氓我怕誰,它們倚仗就是它們手中有槍,是吧,有部隊,有武警,有警察,有監獄,有手銬,它們唯一的只剩了這一點,甚麽道義啊,這些完全它們是輸盡了,還有一個它們是靠謊言暴力來支撐著,現在看來謊言是基本上是被全國人民識破了,它們唯一的手中只有暴力了。
主持人:的確,面對中國老百姓爭議的呼喊,中共當局已經完全撕去了遮羞布,他們的統治手段只剩下一招了,那就是手銬。好的,觀眾朋友們,謝謝您的收看,咱們下週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