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09年8月22日訊】我的牙醫是一個滿有意思的美國老先生,和他的同樣年紀的助手真是一對絕配。每次去看牙,儘管頭朝天花板,嘴巴裏被他們倆用各種重型器械輪番搗鼓,還因為有麻藥的作用導致口齒不清,我還是很享受和他們倆的談天說地。當然大多數時候是他們倆一唱一和,我坐在牙醫椅子上嘿嘿笑著點頭搖頭。
牙醫和前妻有三個兒女,老大老二都是美軍現役軍人。老大好像是在陸軍,老二(丫頭)在海軍。兩人都曾經駐防過歐洲,現在老大在德國,老二在伊拉克(她好像是搞後勤的,還在職拿過MBA之類的學位呢,不是那種荷槍實彈的兵種),而且已經是第二次被派往那裏了。老小在家,24歲了還和他媽住在一起,也沒有上學也沒有正式工作,只在夏天的時候幫人家除草掙點小錢。助手那,也有四個孩子。老大滿有出息(在一家全國連鎖的賭場作地區HR經理,女婿在同一家賭場做市場方面的VP,以前在南加州,最近幾年才被轉到了肯塔基,有一對雙胞胎兒子),老小還在讀高中;中間的兩個兒子都待業或者失業在家,加上老伴兒也在一年前從工作了三十年的一家電訊公司裁掉回家,用她的話說就是“我們家的失業率遠遠超過全國水準——高達50%!”不過,兩人都是樂天的美國人,對這些兒女生活上工作的挫折似乎也能坦然相對。所以和他們談天說地特別有意思,讓牙醫椅子上那本來很煩人難熬的一兩個小時變得有趣起來。
牙醫知道我是在商學院教書,也知道我老公(也是他的顧客)是搞稅的,所以經常和我討論一些關於醫療改革,稅法改革之類的話題。對我們從中國“不遠萬里”來這裏讀書,然後留在這裏成家立業的經歷也很感興趣。他的政治傾向儘管共和黨方向的,但對美國在國際社會的過去現在和將來的地位卻有很“開明”的看法。他總是說美國人如果不努力的話,總有一天要整個被中國人買去,所以為了準備好這一天,他老是鼓動他的兩個孩子早點學中文!
上周去做牙冠,聊起正在媒體和民間熱烈討論的醫療改革,加州財政,和小奧的移民政策。他臉上忽然露出調皮的笑容,說:“你是來自社會主義中國的,肯定知道社會主義是怎麼回事啦?”我馬上“正色”糾正他道:“可是中國現在比美國還資本主義呢!中國的社會主義那是以前的事啦!”。他臉上的笑容更有深意了,說:“那你肯定能夠知道我聽來的這個故事的意思了!”接著,他告訴了我一個在一個雜誌上看來的真實故事。這裏記錄下來給大家看看一個美國人眼中的社會主義是怎麼回事情:
有一個教授在課堂上講社會主義的害處。不料全班同學強烈反對他的“右傾”觀點,認為社會主義是很好的“殺富濟貧”,達到社會公平的手段。教授辯論不過,決定用一個實戰試驗來說服學生們。他告訴全班同學,本學期我們將有三次考試,每次考試不管成績分佈如何,最後將取全班平均來作為每個同學的得分。同學們同意了。
第一次考試,全班平均是B。其中一些同學因為上課認真,課後花功夫復習,考得很好,得了A;另外一些平時懶散的學生則得了C,甚至不及格。但因為教授使用的平均主義,這次考試大家的成績都是B。
第二次考試下來了,這回全班平均成了C。為什麼呢?原因很簡單。第一次考試得了A的那些同學覺得不公平,自己花了那麼多功夫,明明得了A卻被那些不努力的同學拉下,最後只得了B;所以這次就不願意再那麼花力氣了。那些第一次得C的同學呢,覺得反正不學習也能得不錯的B,那幹嗎還要花時間復習呢?所以他們很多第二次考試只得了D。這樣平均就下來了一個成績點。沒辦法,大家都同意了教授的打分制度啊,所以這第二次考試大家都得了C。
第三次考試又來了。這次不用我說,大家都該猜到結果如何了吧?平均主義的最後結果,就是全班同學集體“不及格”。面對大家沮喪的面孔,教授狡黠地說:“怎麼樣,這就是你們支持的社會主義呀!”
這個故事當然是誇張了一些,但其實是深得社會主義“平均主義”(equality)的精髓。這也是為什麼很多美國人一聽說社會主義就有些身不由己地強烈反對的原因。
美國社會之所以充滿活力,個人和企業之所以願意冒風險進行各種創新和投資,正是因為它有比較完美的競爭和與之配套的鼓勵機制。換句話說,如果你有足夠的才能,努力,和機遇,你就能得到比別人更多的回報(也就是能夠得到“A”);這也是為什麼美國產生了戴爾,蓋茨等等超級富翁的主要原因;但如果你不努力,或者沒有足夠的才能,那麼你就只能得到你應該得的“C”,或者“D”,或者“F”。這合乎公平原則的
(equityorfairnessprinciple),即人們的產出和投入應該相符合;但社會主義的要旨則是打破這種“貧富差距”,通過各種“平均主義”的手段,達到讓社會絕大多數都得到足夠的回報的做法。當然社會主義的機制不是一無是處,資本主義體制也出現了很多很多根本的問題,但就像這個故事所指出的那樣,如果推行真正的社會主義,那麼美國社會賴以繁榮的根本原則就將不復存在。企業會失去創新的動力,個人會失去冒險的動力,最後的結果可能就是這個國家的集體“F”。
作為美國最大的州,也是在政治上最“激進”的州,加州的今天可以說預示了美國的明天。而目前加州的很多問題,從一定程度上講就是跟這個州實行的一些非常“社會主義”的政策有關的,包括對低收入人群的公費醫(CalMed),包括每年花費在非法移民及其子女身上的20-40億美元的各種費用(教育,醫療,等等)。儘管這些非法移民的子女很多都是美國公民,但這種待遇從本質上鼓勵了他們父母及其他人的非法越境行為。試想,很多和我們一樣用合法途徑來到美國,經過十年寒窗苦讀,終於進入主流社會的“精英”,為了一張移民卡,還要花費好幾千上萬美刀,煎熬個五年六年才能得到呢。對非法移民如此間接鼓勵,這種做法對合法移民公平嗎?實際上,政府是可以通過投票取消非法移民子女的公民權利的,而且2005年加州選民也這樣做了(HR698),可是這個“公民決議”卻被聯邦政府以“不合憲法精神”為由否決了。這樣一來,非法移民更加有峙無恐,大量湧入,以致於加州目前西裔已經成為主要種族(36%+)。很多非法移民因為收入很低,或者非法工作,所以根本不交稅,可是他們的孩子和家庭卻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其他納稅人的血汗錢,就因為這些孩子是在這裏出生的“美國公民”。這無論如何不能算是一個“公平”的制度吧?美國是一個移民國家,而不是一個“非法移民”國家。這兩者是有根本區別的。
也許這些觀點聽起來有些缺乏人性關懷。但相信熟悉我的朋友都會知道,我不是一個heartlessperson,也不是一個沒有同情心和激情的人。我也知道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們比其他階層的公民更需要額外的幫助,我們自己也是從那些階層過來的(至少在讀書打工的時候)。但我們通過自己的努力,走出了那個底層,為什麼其他族裔不可以做到呢?我所在的大學,因為地處芝加哥郊區,有很多學生來自少數族裔,而且是家裏的第一個上大學的。我和他們相處很融洽,也常被他們看成是“良師益友”。在他們身上我看到少數族裔的希望。作為曾經是這個階層一員的奧巴馬,深知個人努力和外界的機緣同樣重要。這也是為什麼他在前幾天的NAACP周年慶祝會上幾乎是“聲色俱厲”地告誡非裔要“自己努力,不能等待或者要求別人來改變我們的境遇”後面的良苦用心吧(當然這種話也只有他們自己說才行,別人說就可能被看成是“政治不正確”了)。美國作為一個發達國家,國際領袖,應該關心世界上其他國家民眾的疾苦,但這可以通過其他方式來取得,比如加強貿易,在國外投資,大量的人道主義對外援助(這點已經做得很好了)和公民私人的捐款(如蓋茨基金),而不應該通過鼓勵非法移民來達到“世界大同”的結果。
任何事物,任何社會機制,都不能超越均衡的極限。如果這個社會的“中流砥柱”階層哪一天被盤剝得忍無可忍了,那這個社會解體的日子也就不遠了。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作者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