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豈獨譚作人?—譚作人妻女文章選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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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2009年8月18日訊】冉按:昨天王姐給我發來這三篇文章,我看後給王姐說,可否在我博客上發表,王姐只兩個字:“當然”。在作人兄進去之前,我沒見過王姐,但作人兄進去後,我見過王姐數次,其堅定有條不紊地處理諸種事務,真令人感動。我當然知道她一個人帶著兩個女兒(一個尚未成年)的艱辛,別人再多的幫助,都無法抵擋她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咀嚼作人進去後,她的苦澀與艱難。我知道她很感動於很多朋友們的努力與安慰,但別人再多的安慰作用究竟有限,雖然只是暫時失去丈夫,但這種深深的悲苦,也非個中人所能體會。

作人進監獄,另外遭受壓力和打擊的就是他兩個女兒了。兩個女兒,可惜我都沒有見過,因為我未去過他家。本來12日庭審有與他家人(包括他大哥)見面的機會,也被公安對我的軟禁給破壞了。這裡三篇文章,有兩篇文章涉及兩位女兒,其中大女兒的“見證”相當有條理,理性且富有邏輯,還有一定的文采,真有乃父之風。不滿十六歲的小女兒所寫的信,通過非常準確的童話寓言,來表達對爸爸的堅定支持,可謂冰雪聰明。作人兄的回信有愛有公義,可謂文理兼勝。但最感動的卻是:“你們,是我的眼淚”。在我看來,這是2009年中國良心犯給家人最深的愛意表達,真可以令木石動容。而這句簡單而深情的話,在我看來,有流傳千古的力量。

8月12日的庭審,檢方和法官的枉法無理,在這三篇文章中的頭兩篇已昭然若揭,以後我們會進一會揭露法官、檢方的醜行。但令人感動的是,那麼多參加譚作人案庭審的民眾,雖然沒有機會旁聽,但這樣的民意本身就是比枉法的庭審更有力量的審判。我們作為一位公民,應該在這種時候,讓譚作人的家屬感到力量與愛,感到他們並不孤獨,他們身後站著更多支持譚作人的人。譚作人不僅令他們家人引以為豪,也是追求正義的人們共同的楷模與驕傲。有許多人都說,8月12日的庭審,開創了四九年以來庭審的記錄,即許多非利益相關者對譚案的深切關注,民眾正在覺醒而且不吝表達。這恐怕使許多法警、便衣、國保都大出意料,同時也讓那些追求正義之士深感安慰,兩相對比,其意義不言自明。

三篇文章均系全文轉載,只是糾正了一些筆誤、衍漏,余一仍其舊。千古艱難唯正義,傷心豈獨譚作人?請大家繼續關注譚作人案的後續諸多情況,請大家關愛譚作人兄的家屬,我的感謝之忱難以言宣。2009年8月15日抗戰勝利64週年9:24分於成都

王慶華:作人,你還在期待公正嗎?——09.8.12庭審後感

開庭前兩天我去市法院諮詢是否會公開審理,得到非常肯定的答復,所以,任何媒體關於此次能否公平、公開、公正審理,要求我談看法,我的回答都同樣是肯定的,起碼公開是一定的了。公開可以讓不明真相的人普遍受到教育,譚作人那幾件事也該讓公眾清楚。該關該放,既然已進入司法程序,則應依法辦事,“我不迴避法律責任,也不承擔不應負之責任,只為司法公正和社會正義!”譚作人如是說。

想必二十一世紀如日中天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審理一宗反革命案沒有道理不公開。

起訴書太空洞、抽像,字裡行間透出諸多不嚴肅,我期盼庭上能有不為人知的鋼鞭拋出。(這是基於第一次律師慾見譚作人,辦案人不准許稱涉及國家機密),起碼得與“顛覆罪”對應。譚作人的事早已不僅僅屬於我們的家事,怎樣判定孰是孰非關乎政府的水平,亦檢驗社會是想進步或者是相反。所以我渴望,我萬分渴望成都政府能體現一貫的大氣、和諧、包容,我們的政權固若金湯,我們能戰勝天災人禍。成都是文明之城,文化之城,政府定不會辱沒自己的形象,也決不可以低估熱愛成都的譚作人們的智商。

但在進場的那一刻,只有我和我的大女兒拿到了旁聽證,名額從兩天前的不限到當日早上8時許電話中答應的5人,再到因名額有限,只能進3人,最後用果斷的聲音宣佈,“我說2個就2個!”公開這個詞,從字典裡飛快地被刪除。

庭審從9:40到12:30,我看到和聽到的是整個一場公訴方的走秀,他們拿不出我期待的鋼鞭。譚作人的回答被審判長數次打斷、提醒,只能回答“是”與“不是”,辯方的證人被告知經審查研究,與本案無關,不准予出庭(其中證人之一的艾未未被打和被控制已是事實)。我看到控辯雙方頭天傍晚才交換的證據,已被公訴人斷章取義、弄得支離破碎,要求辯方律師回答。而辯方律師,每答必被審判長用“不必詳細說明,只談主要意思。”“你如果是。。。。。這個意思,我已明白,按公訴人今天規定的頁碼”,“我已聽明白,下一個問題”。辯方律師忍無可忍,當庭抗議,“有看法下來再交換。”旁邊還有定時的幫腔“遵守法庭紀律。”“聽從審判長指揮!”。我明白了,但凡辯方律師開口,頭頂上定會飄來錄音機的反覆播放。

整場都是這樣,近3個小時。

玩笑開大了,基本上是國際玩笑!

我問我的鄰座:“你了解這個案子不?”他馬上渾身僵直,呆若木雞,我不甘再問:“哎,問你。。。”他仍然當銅像。我基本明白了周圍的角色。我不再看譚作人的背影,只專注地注視女檢察官和她旁邊那個會說話的木偶的嘴。因為我已清楚,只要辯護律師一說話,臺上那幾位穿著行頭的道具就會發出早已編好的臺詞。

接下來還會有奇蹟?還會出現公平嗎?

已近12點,但是還有3個程序未完:一:公訴人最後陳述——他居然有本事把起訴書的原版濃縮後,再次拋出來——對辯方的提問、證據的質疑不作任何回應。二:被告人最後陳述。在開庭不久,審判長曾允諾譚作人可在最後作書面陳述,然而,瞬間已變為將陳述書上交,他只能口頭簡短陳述。作人問:“可給多少時間。?”答:“兩分鐘。”作人請示:“我最多3分鐘就可念完。”“你口頭陳述。”法警將其陳述稿奪走。他的口頭陳述只說了一句話:“我不認同起訴書上的罪名。不管主觀的故意或客觀的行為,都沒有顛覆……”已被打斷,從高臺上唐突的飄來一個聲音:“辯護律師做最後陳述!”兩位律師同時憤怒了!“抗議!讓人把話說完!他有這個權利!”作人也說:“答應我做書面陳述的!”錄音機又播放了一遍:“請辯護律師做最後陳述!”律師再次抗議,錄音機再次響起。無奈,夏霖律師為不被打斷,用簡短的、清晰的、漂亮的發言結了尾。

沒有絲毫的公平。

公訴人在沒有聽到任何辯論的情形下,法官宣佈辯論結束。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法庭辯論本是控辯雙方的事,但法官、檢察官在與辯方律師的質問、抗議和服從中,磕磕絆絆地糾纏了三分之一的時間。執法者不是不戀戰,是根本不戰。用不戰的強權手段,可定一個人的罪?法官們要急著“下班”,或者有人指令他們快快收場。因為扣留了那麼多“艾未未”們,早已承諾配合到12點,再不放人不好交待。

我很失望,這還像我們四川的首府嗎?我們才從大災大難中走出來,有的同胞根本就沒能走出來,你們甘願麻木不仁?披著法律的光鮮外衣,享用納稅人的供奉,你們到底怕甚麼?你們執行不白不黑的指揮,就不怕被自己的孩子們唾棄?同胞們!甚麼都能失去,萬萬不可失去的是骨氣,是一個中國人的良知和做人的道德底線。你們在讓成都蒙恥。

我很悲哀,被兩人押解的作人路過我面前時,我與女兒扑上前擁抱他,被人民警察強有力的手擋住,我們只看見他失望的背影。

浦志強衝上前擁住我與女兒,我們三人痛哭失聲,久久的。

公開與公平的夢已破滅,公正還會有嗎?

如果每一個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民(主人和公仆)都多一點勇敢和愛,那麼譚作人們,夏霖浦志強們,今天到場或不能到場的鼓著不息掌聲的善良的人們,就可以不流那麼多眼淚了。

2009年8月12日晚上

大女兒:8.12見證實錄

今天,由於塞車,我們到達時已9:20,中院外排起了長長的隊,當時不清楚是否都是關注此案之人。原定開庭時間為9:30,眼看就要開庭了,而門檢甚嚴:身份證登記、包安檢、身上物品檢查。第一個環節,就有人被拒之門外,先是不讓我們插隊,待我們老老實實排到了,主檢官得知我們身份後,主動帶我們進去。第一道門檢總算通過了。

進入中院大廳,很多認識的、陌生的熱血面孔向我們湧來:“不讓進庭!不讓我們進庭!”。那也無奈。雖起先說的是公開,申請到旁聽證後就能進入,但臨時改變也沒甚麼好奇怪的,你永遠沒辦法要求某方做到誠信。 陌生女子給我說話:“你爸爸是英雄,加油!”。帶我們進來的主檢官開始發旁聽證,起先承諾的親人方7張,結果意外的只發了2張,“親哥也不能進,不是直系!”“未成年人不能進,哪怕是直系!”我大伯父與16歲的妹妹委屈地被拒之門外。人群憤然,“我們不能進就算了,為甚麼親人也不讓進!”開始些許騷動。沒辦法,沒時間爭執,第二道門檢“旁聽證”,只有我們兩母女拿到了。5號庭門口仍是嚴檢,包包、手機關機交予保管登記。

三道嚴格而善變的門檢終於通過,就連律師的助手都沒讓進。我們進了庭。30個座位的5號庭,放眼一看全不認識,很正常,30個人中,除了我們2個而外,都是被“安排”進來的。隨後法官進入:起立。爸爸進來了,半年沒見,笑著揮手打了招呼。該來的都來後,很多人關注的審理開始了。

辯方律師是著名的浦志強和夏霖。浦志強曾是南方都市報“喻華鋒案”的辯護人,前不久代理段磊案﹔夏霖律師曾是崔英傑的辯護人,今年鄧玉嬌案,他跟另一位律師的努力也有目共睹。

我因為身份問題,見證了各方人士很想目睹卻未能進庭的審判,同時也見證了某種專制和黑暗。浦志強律師身高體壯,一副北方漢子的硬朗,聲音渾厚有力,陳詞娓娓道來,力度十足。兩位律師做了很多功課,準備了很多資料證據。但是,隨著女法官無數次打斷和阻止辯方律師說話,浦志強律師從激動升級到了憤慨。“為甚麼不讓我說話!辯護人的權利在哪裏?!”權力機構很聰明,故意安排女法官,讓兩位大律師男人不便發飆。看得出女法官也很緊張。儘管律師陳述的都是有力證據,法官還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阻止,“我覺得與本案無關,請說下一條。”無語。。。不過法官也只是按指令辦事,她的背後是某政權在說話。範曉,艾未未,艾南山三大證人也被阻止了,不准出席,好歹也是三個有名有實之人。被定性為“敵對份子”的“WD” 願回國出庭作證也未被批准。律師要求播放的視頻證據也不讓放,理由竟是“與本案無關”,“節約資源,時間”之類。如此生硬的理由,著實讓人憤慨,一個封建社會的專製法庭。最後,讓爸發言,爸說他有一個書面稿,但是因為事件複雜,需要花很多時間陳述,“鐵面無私”的女法官立刻打斷,“好了,那你就把書面陳詞交給我們就行了,你就自己簡單講一下。”其實那些都不難想像,一切都是走過場和形式而已。

休庭後,兩位大律師爆發了,夏霖向女法官說“現在休庭了,我可以說話了吧!你們真的太過分了!”浦志強說“我覺得 這次是個恥辱,也是你們四川法庭的恥辱!”說完後過來和我們擁抱,高大的漢子竟然哭了,我們一起擁抱著,我輕輕地拍著他,搞不懂究竟是他在安慰我們,還是我們在安慰他。他的哭,在我意識裡,是出於在強權專制下的憤慨,畢竟當律師這麼多年,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壓迫。

夏律師也遭多次打斷。發表完辯護詞,最後說:四川是人文薈萃之地,多出英雄豪傑。並奉送武侯祠長聯:“能攻心,則反側自消,自古知兵非好戰。不審視,即寬嚴皆誤,後來治蜀要深思。”表示相信“四川方面有充分的政治智慧處理好這個案子”。

我們收拾完律師的東西,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門外轟鳴的掌聲,迎接我們的是擠滿幾層樓的人們。未料到場面如此壯觀,以致當時我還沒反應過來,處在比較“曠”的狀態。震耳慾聾的歡呼聲和掌聲,就像我們是英雄般。“你爸爸很偉大,你應該為他感到驕傲。”陌生人對我說著。人群裡很多人在哭,一些陌生人過來跟我擁抱,他們如此的激動和熱忱。那些人群中,有的我認識,大多不認識,是爸的朋友們。還有的來自北川等災區,沒有組織,都是知道消息後,自發趕來的,這點蠻讓人感動。出去後,很多攝像機之類對著我們,也許出自哪一方的都有,有的攝像機被便衣搶下,激進一點的被關進車裡帶走。我出奇的淡定,一個阿姨說“你倒是很穩重。”其實我本身就一點不怕,只是在剛出5號庭時,那種如此壯觀和感染人的氛圍下,是想哭的,只是忍住了,從來不喜歡在公眾地方流淚。人是種很容易被氛圍所感染的動物。

早已料到此次開庭不會宣判結果,結果也難以猜測。已經休庭許久,人們還是不願離去,此時,人群中很多便衣等出動了,“已經休庭了,快回去!”我們和兩位律師合影后,一起去吃飯,只有我注意到了,剛進去就有一桌男人一直看著我們,我知道是之前的便衣或者公安們,坐下後跟肖雪慧阿姨說了。席間,浦志強律師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是來自各方的媒體,浦律師很黑色幽默,接起來問的第一句話就是“請問你們是不是海外敵對媒體?不然我也要跟譚先生一樣被定罪了。”浦律師給艾未未打了電話才知道,艾未未被管制起來了,還挨了打,不讓出庭,居然連飯也沒讓吃。直到我們吃完飯正準備離開,艾未未才穿著印有爸頭像的白T恤,帶著人進來了。其實不只是艾未未,很多人當天都被管制了。看來這次裡裡外外的下了不少功夫,出動了不少人。那頓飯,居然讓旁桌的陌生人提前埋了單,詢問才得知是來自災區的感恩人。高檔酒樓與穿著樸素的災區人們相應成彰。

在現代社會裏,如此公開的專制和打壓,真有點前所未見。

此文,僅以簡短的見證與記錄,8.12我所親身經歷的場面:那些政權的黑暗,追求正義的勇敢﹔封建的專製法庭與人性中閃閃發光的感動。

2009.8.12

王慶華:我想說幾句話

今閱大澤兄的打油詩“汨羅江上沉岳飛,風波亭中斬屈原,三千年來忠魂苦,最苦成都譚作人。”感慨萬分。

二十多年了,譚作人對國家的大忠遠遠多於對小家的小孝。他數次哀嘆:太對不起家人了!我勸慰他:自古忠孝難兩全,大忠即為大孝。

譚作人入獄後,我們不滿十六歲的小女兒五月十二日曾去信寫到: “爸:五月十五快到了,提前祝你生日快樂,並給你講一個兒時聽過的童話故事。在一個國家,有一個國王和三個公主。一天國王問三個公主:『你們有多愛我?』 大公主說:『我像愛蜜糖一樣愛您。』二公主說:『我像愛花朵一樣愛您。』國王聽後十分滿意。問到三公主時,三公主說:『我像愛鹽一樣愛您。』國王一聽勃然大怒,立刻下令將三公主關進牢房。故事講到這裡,我不禁一陣悲哀。不知三公主被她最愛的父親關進牢裡,心中是怎樣的淒涼?明明如此愛著父親,只是愛的方式不同,不像其他公主那樣甜言蜜語,就被下了大牢。三公主何罪之有?其實這個故事有個相當好的結局。一個鄰國的國王聽說了此事,便向三公主的父親發出邀請參加一個盛典,席間很多佳餚。一嚐,味如嚼蠟。這時有人告訴他:菜裡都沒有放鹽!國王恍然大悟,原來渺小的鹽不甜不香,卻是最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國王馬上回宮下令釋放三公主。從此以後,三公主得到國王最多的寵愛。這是有名的童話《鹽之公主》。故事有個好結局,但現實生活中的結局令人嘆息。國王能良心發現嗎?悲哀!你的家人和朋友、貓貓狗狗、花花草草依舊思念你,願大家的關心能如清風,在炎夏給你帶來一絲清涼。你的女兒。”

作人十六日回信:

“我的女兒:此間規則為逢十發信,但我等不及了。面對你送上的生日禮物——一封充滿大愛的家信和100元錢,我失眠了。我無數次披衣而起,仰望鐵條分割的夜,想念同城異地的你!此刻的我,再一次明白了一個道理:有的『近』,其實很遠﹔有的『遠』,實在太近!我們分別已經50天整,但我卻實實在在地感覺到,我每一天都能看見你……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價值,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命運。我們這一代人,是集體主義的產物。這是宿命也是一種使命——因為集體。有集體的或者公共的價值需要傳遞下去。有人選擇了這件工作,使命就可能成為史命——一種歷史的創造和命定。這並不等於說個體的價值不重要。在二元乃至多元的文明中,集體和個體各自存在,相安無事,共生共存。在我為人人向人人為我的轉型期中,需要兩個以上的聲音。當三公主的鹽成為稀缺資源的時候,我們這一代人,應該有人慚愧。因此,三公主選擇了看見和說出,他不會感到委屈,請你放心。心,就是為了給予,伴隨著一滴眼淚(泰戈爾)。這支歌曲,是大家的。這滴眼淚,是自己的——或者說,是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共有的。我可以毫無愧色地說:我對得起這個社會。但我對不起你們——我最親最愛的人。你們,就是我的眼淚。生命的量變是一天天減少,生命的質量是一天天提高。而生命升華成為精彩,必有一種大愛在其中,從心底發散出來。即使是曇花一現和浮光掠影,夢幻似地存在,它也使你充滿光明,不再懼怕得失與生死。這是一種大自由的境界。現在想來有些歉然,又有些釋然——我們之間從來沒有刻意探討或交流過甚麼,但你竟然能夠理解這一切。你的理解,讓我十分感動。你的理解,已經超越了『小愛』。……但願這一次『災難』能使你也轉危為機,產生一個大的飛躍!……想念你的爸爸。”

直至今日我仍然堅信,他那麼愛的國家無論如何不會判他“顛覆”之罪!一個強大的國家真的容不得正直的人說幾句真話?請不要讓孩子們生活在困惑中,更不要讓他們失望!譚作人們,該苦到頭了!

200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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