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12月19日訊】在我的眼裡,告密者是極其下賤可恥的人,他們做的這些事情一旦曝光,在社會上都難有立足之地,他們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當初也都是偷偷摸摸地干的,以為人家都不知道。我今天將這事情曝光出來,一是為了警示那些告密者: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二是希望我們能共同努力清除告密者滋生的土壤;三是拯救這些告密者的靈魂,拯救我們民族的靈魂。為了他們還有改過自新的機會,我在此不曝光他們的真實姓名,全部用化名代替,但是我所講的事情是絕對真實的,三尺頭上有神靈,信神的人絕不敢說謊。
我是八十年代的大學生,那時候學生們崇尚的是「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所以對政治普遍不感興趣,我自己覺得,大部份學生應該都是比較單純的,所以做夢也想像不到有人竟然通過告密來爭取黨票,最後還居然成功了!到現在我每當回想起這些事情都會為他們扼腕,因為他們在我眼裡本來都是一些很聰明很漂亮的女生,而我們那時候的大學生又被社會上的人稱為「天之驕子」,上了大學就等於有了「鐵飯碗」了,用得著做一些見不得人事來爭取黨票嗎?
在我上大學的第二天,我的輔導老師——一位工農兵大學生黨員找到我,悄悄地告訴我說:我的同寢室的團支部書記甲某在她那裏告我了,說我昨天買了好多麵包放在寢室裡的書桌上。我說是我爸爸給我買的,因為我們昨天來的時候沒有吃晚飯。輔導員說,以後要注意影響。起先我不明白注意什麼影響,後來才弄明白,原來這些麵包也是屬於好東西,你買這麼多放在桌上會顯得你生活腐化。哦,我明白了。
我當時就覺得這個輔導員和甲某都很可笑,中文化大革命的流毒很深啊,尤其是這個甲某,才十幾歲,怎麼就會幹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告這種可笑的狀呢?應該說,這個輔導員對我還是挺好的,並沒有對我怎麼樣,只是告訴了我,我的身邊有告密者,要小心!
我們那個時候大學的伙食很差,對於我們這些挑食的女生來說天天吃食堂真的有點受不了,而我們大學附近就有很多小餐館,賣的鍋貼、米粉都很便宜,對於我們這些小飯量的女生來說,吃鍋貼、米粉和在學校食堂吃飯花的錢也差不多,所以同寢室的乙某經常和我上餐館。過了一段時間後,乙某非常氣憤地告訴我說,輔導員找她談話了,說是甲某揭發她經常和我一起去上餐館,希望她不要忘記自己是農村來的,不要到了城裡就丟掉了農民艱苦樸素的傳統。乙某說輔導員分明就是在欺負她這個農村來的學生。她挺硬氣的,不買輔導員的帳,輔導員也就對她沒脾氣了。但是我們確實都很鄙視這位連這種區區小事都要去告密的甲某,也很鄙視這位愛聽告密的輔導員。
甲某可不是只告了我們兩人,而是幾乎班上的每個和她有接觸的人都被她告了,很多同學也都知道了她是一個告密者。很多人鄙視她,也有很多人羨慕她,羨慕她的原因是:因為她常常告密,所以我們輔導員就認為甲某是最忠於她的人,所以對她進行重點培養,讓她剛滿十八歲就入了黨,成為全校最年輕的黨員,還準備將來讓她留校任職。
我們寢室的另一位女士丙某起先可能並不是一個告密者,是在看到甲某因為告密而被輔導員捧得紅得發紫的事實後傚法的,但她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如果說甲某告密時的心態還有點單純幼稚可笑的話,丙某告密時的心態就趨於成熟老練和世俗了。例子不多舉,只說一件:我們在畢業的前一年被分配到了各個不同的城市去實習,一年以後回校的時候,和丙某分配到同一城市實習的同學都在背地裏罵她,說她在實習期間經常以該城市實習小組長的身份回校,名義上是匯報工作,實際上一方面是在輔導員面前告他們的陰狀,另一方面是悄悄去與男朋友約會,因為有匯報工作的由頭,所以還可以報銷路費。當然,和她同組實習的同學個個都被輔導員叫去談了話。而這位對輔導員「忠心耿耿」的丙某自然也入了黨。
在臨近畢業的時候,我和乙某對於我們五年的大學生活真是感慨萬千,尤其是我們這些同處一室的學生黨員們,要知道,我們多年來就這樣每日生活在這些告密者的眼皮底下,就像生活在聚焦燈下似的難受。而這些黨員們的言行實在令我們不齒。不過,我說也不能一概而論吧?像我們寢室裡的那個丁某,她可是完全憑著自己的本事入黨的,而且她這個人又聰明、又清高、從來不說三道四的,整個一個書蟲子,我還真有點欣賞她呢。乙某一聽,馬上嗤之以鼻,反問我道:你以為她不告陰狀嗎?她是最狡猾的一個,你還記得三年前我們見習的時候吧?那時你不是和她分在一個醫院住在同一間寢室嗎?你做過的什麼什麼事她都告訴了輔導員。我的天!這可是除了丁某外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的事情啊,我還能否定她也同樣是個告密者黨員嗎?
在我們一間小小的女生寢室裡就充斥著這麼多的告密者黨員,這也許是一個特例吧?如果沒有這樣的一個喜愛告密者、嘉獎告密者的輔導員,就不可能有這麼多的告密者黨員產生,如果沒有共產黨的告密文化和告密環境也不可能滋生一個欣賞告密者的輔導員,告密是在共產黨建黨之初就存在了,並伴隨著共產黨一起成長,它也必將與共產黨一起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