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惠林:弔詭的「必要之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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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波三折的激烈攻防下,美國第二版的紓困方案,終於在10月3日經由美國眾議院,以263票對171票獲得表決通過,布什總統隨即簽署。不過,可怪的是,這項被媒體普遍視為大利多的訊息,卻沒得到股民們的喝采,股市依然下滑。其實,由美國一些眾議員稱這項法案是「必要之惡」,已可窺端倪。

顧名思義,「必要之惡」意指明知是「不好的東西」,卻非要不可。不過,這並非在有人拿刀槍脅迫下沒得選擇的情況,而是至少有「要」和「不要」兩種選擇。那麼,就好比是「兩害相權取其輕」囉!也就是明知道這項方案「有害」,但沒有該方案卻傷害更大。問題是,沒有該方案真的就不行了嗎?

就這次被形容為「金融海嘯」事件來說,9月27日就有高達231位美國經濟學家聯名簽署致函國會,反對該項紓困或救市方案,他們基於「不公平」、「含糊不清」,以及「長期效應堪憂」三個致命缺陷而反對,委婉的呼籲國會不要匆忙決策,要進行適當的聽證、仔細考慮什麼才是正確的行動路徑,為美國金融業和美國經濟的未來作明智的決定。

值得注意的是,這些連署的經濟學家中包含幾位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而且不只「淡水派」(反對政府干預)學校的教授簽署,連「鹽水派」(贊同政府干預)學校的教授也參與。此外,也有由1百多名美國國會議員組成的團體發佈一封信,請求美國聯准會(Fed)主席柏南克和美國財長,停止執行針對其他大型金融機構的財政救援計劃。更不可思議的是,連華爾街高層人士都發出「美國政府應當讓一些企業倒閉,讓市場自然落底」的聲音,他們擔心如果美國當局繼續沉溺在救援行動上。將不只冒上助長道德風險的危險,連帶還會使美國的信用和良好名聲受到影響。

這些反對聲音顯然沒進到有關決策者的耳朵去,依然進行放款的紓困政策,是典型的「飲鴆止渴」策略,明知其「惡」還硬說「必要」。看來已經爆破的金融泡沫又得到活水,金融海嘯持續和全球經濟大恐慌的到來是指日可待的了!地球人必須有與「苦日子」長期抗戰的準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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