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川要建地震館了。越南戰爭對於美國影響深遠,有切膚之痛,在戰爭結束近十年之後,在華盛頓的一片草地上,修建了一塊刻有57000陣亡軍人姓名的紀念碑。在這兒的事,只需要上面的一句話,和一幫烏龜專家們的起鬨。可以想像,它既不會準確記錄這一段還未成為歷史之前就已經被塗改的面目皆非的史實,更不可能祭奠那些稀里糊塗的死者。而多半是文過飾非、歌功頌德的災難大套餐之後的一道甜點。死傷無數,落下一個「豬堅強」,豆腐渣工程無人過問,卻一味指責「范跑跑」。
愛國主義不過是弱智者的遮羞布,維持眾人不健全精神秩序的小伎倆。對於那些在歷次災難中死去的,他們的存在或是離去,僅僅是為了被忘卻,像恥辱一樣被忘卻,雖然那更是屬於他們的倖存者們的恥辱。正義僅是有選擇性的伸張,眼淚只會季節性的流淌。偽善而誇張的人們的眼淚加上募捐,絲毫不能減弱生之俱來的入骨的麻木和愚昧,不能赦免血液中流淌的偽善和卑劣。
汶川地震,到底死傷了多少學生,是怎樣死的,誰應該負有責任。面對這個問題,作為主管的教育部和建設部可以拒絕回答永遠裝死。
孩子們的家長是無奈的,現在每一個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知道死亡為什麼會降在這些孩子身上。這一切都是注定的,這個現實就是他們應該,只能遭遇的現實,在他們的現實中,沒有另外一種力,另外一個聲音,另外一隻手,幫助他們討回遲來的公道,為他們伸張那微小的正義。他們只是說「那不僅僅是天災」,可又有誰在意,該哭的拚命哭了,該捐的使勁捐了,你還要什麼?
傷痛不只是來自失去了血肉,還會來自這個世界的冷漠和無助,來自偽善的巨大的社會秩序,在這個秩序中,個人的情感微不足道,是無力的必然的犧牲者,是無關輕重的失去。無奈來自對於自我情感、輿論、道義和法律的忽視和戲弄。
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歷史和現實,兩種制度和政府,道德的與不道德的。檢測衡量的標準是對待人的生命的態度。沒有一個民主的社會,就不會有一個為民眾說話的地方,沒有保障民生權力的可能,結果就是一個欺詐腐朽的現實。民眾不需要被傷害後的同情憐憫,而更需要堅強制度的自我保護,需要知情和行為,參與和拒絕的權力。
說民主是好的,很簡單,它保護弱者。在其它的任何體制下,大多數的弱者都難以獲得保護。唯有在一個民主的社會,可能還窮者弱者以權力和尊嚴。不要替民做主,讓民自主,還民以權力則是還民以尊嚴和責任。
在中國有誰會回答,由於豆腐渣工程,學生死了多少。四川的混賬們,這也是需要隱瞞的國家機密嗎,要說清楚有些事情是那麼難麼。
--轉自作者博客